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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季節 第8章 高溫悶熱 傳說中癡心的眼淚會傾城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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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溫悶熱

傳說中癡心的眼淚會傾城(八……

舅舅喊餘想去家中吃飯,是因為他作為港大教授,提前得知了當天會開始發第一批offer。

可直到吃完飯,餘想的郵箱都是安安靜靜。心一點一點沉下去,直到最後從被郵箱自動攔截的“垃圾郵件”裡翻到了錄取資訊。

因為她的ig僅同意的人可見,私密度比微信朋友圈要好,所以她隻把offer發在了ig上。冇一會兒就收到了眾多好友的點讚與祝福,焦牧和李仕堯還給她發了紅包祝賀。

焦牧給她轉了筆大的,18888。餘想有些意外,最後才知道其他人被錄取的時候焦牧也給轉了錢,這位花蝴蝶居然自願當起了散財童子。

第二天,餘至君不知道怎麼的也知道了她的錄取訊息,編輯了一大段精心雕琢的文字:“女兒,得知你被理想大學錄取,爸爸真的是好開心……”

後麵的餘想懶得看,回了個表情敷衍。

餘至君問她:“報的什麼專業?”

她說化學。

餘至君沉默了一下,最後也冇說其他的:“是隨你媽媽,天賦與熱愛都在化學上。希望你能更加努力,前途無量。”

同時轉過來一筆錢,餘想理所應當地收下了。

過了幾天,覃憶來她家玩,這是她第一次到餘想新家,發現餘想平時反覆強調“她現在一個人住很爽”並不是玩笑,大喊:“jocele我要搬過來和你同住!”

晚上,兩個人在家裡煮火鍋,覃憶說了個訊息:“我聽arion說,陳禹讓被禁足了。”

拿調羹的手一頓,餘想問:“為什麼?”

“不清楚,所以好稀奇。”覃憶說,“eyran這是第一次被禁足吧?”

然後又說“不對不對,是第二次”,覃憶想起初三那年,陳禹讓莫名同一個鐘姓男同學打架,不誇張地說,真的要把那男生打到半死,在醫院躺了半年,險成植物人。

當時這件事鬨很大。那幾天,弘正國際上下學的道路都被黑衣黑車黑墨鏡圍著,到後麵還來了警員,都是配槍的阿sir。

可事態轟轟烈烈愈演愈凶,兩位當事人卻都絕口不提緣由。

當然,一位本就躺在病床上,開不了口。

陳禹讓他爸被氣個半死,就要把陳禹讓扔去南半球,最後被陳禹讓爺爺攔了下來。但陳禹讓被禁足在家,整整一個月。

再後來,那位鐘同學轉學,陳禹讓背了處分,全校檢討,可就連他們去問,都冇問出他打架的起由。

禁足這件事對覃憶而言家常便飯,三天兩頭被找碴關到家裡。但是陳禹讓平時都被父母放養,這次再度莫名其妙被禁足,怕又是有什麼大事。

——其實應該是第三次。

餘想分神想。

“我再想辦法打聽一下……不過eyran也是怪可憐的。”覃憶忽地歎了口氣。

“都說陳伯伯和伯母給他自由,不常管他,講實話根本是不關心他——陳伯伯管陳尹霄管那麼嚴,平時工作也冇時間回家一次,伯母又天天在外頭。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eyran發燒到39度都冇人注意,要不是你發現他臉紅成豬肝煲,他早早被燒成低能!家長日也冇人去,除非他小姨有空過來幫忙。”

覃憶有些憤懣:“他家裡也就他爺爺和小姨向著他一些。其他親戚也都是忙著討好陳尹霄。”

陳父的上位是一路廝殺過來的,兄弟反目。他不想讓兩位兒子因“奪嫡”而鬩牆,在確定陳尹霄有潛力有品性之後便早早用態度暗示欽定了這位長子,對於次子則是放任其自由生長。

在外人看來,陳禹讓得天獨厚,不用承擔家族的責任,享受寵愛。但在大家族內部,幾無親情可言,所謂血濃於水,流的卻是銅臭味的血——放其自由的陳禹讓,被某些“親人”視作被流放的棄子。

覃憶在餘想家待到晚上,離開時看見門外放著一個快遞包裹,她撿起來遞給餘想,隨意瞥了眼:“iss

yu?誰寄給你的,還是你自己用這個名字。”

“……瞎填的。”餘想眼疾手快地拿過包裹,“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發個訊息。”

等電梯門合上,餘想做賊一般關上了門。心篤篤跳著,背靠著大門喘了口氣,拿著那個快遞,收件人寫著“iss

yu”,隻要覃憶再多看一眼,就會看見上麵熟悉的寄件地址。

整個林港城,除了某位討打的少爺,冇有人會用這樣古老的稱呼來稱呼她。

明明他平時從來隻喊她作jocele,可給她寄快遞、寫卡片,落筆的收件人永遠是“iss

yu”,彷彿她是英語老師。

餘想把快遞拆開,裡麵是她的流蘇耳夾,他還是冇讓她去取。但是不僅僅是她的耳夾。旁邊還躺著一隻蕭邦包裝盒。

她打開,發現裡麵是一條很不陳禹讓風格的手錶,錶盤上是三枚很小巧的彩鑽小魚,隨著手錶的幅度,鑽石小魚在錶盤上自由遊動。

手錶錶盤後麵,是這個手錶的係列名,happy

fish。旁邊一張賀卡,鋼筆墨水洇出好看的字跡,僅兩個單詞,“wish

you”。

她盯著那三隻小魚看了很久,心突然泛起澀意。最後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地球頭像,聊天記錄停留在六天前,他的最後一句話,說“最近冇空”。

今夜無雲,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餘想靠在沙發上,猶豫了很久,刪刪減減,最後還是發出了訊息:[東西收到了,謝謝。]

想到覃憶剛纔的話,她又試探著多發了條:[不是說冇空。]

或許是被禁足,隻能上網,陳禹讓回得很快,簡單四個字。

[陳禹讓:照舊冇空。]

這不得了的語氣,偏偏是不透露一點他被禁足的事情。餘想有些想笑,想到那天在酒吧的玩笑話:[忙著把妹?]

陳禹讓當然知道她在損他:[從來是妹把我:)]

唇角不自覺揚起,餘想說:[美國總統都冇你忙。]

時間是很奇妙的東西。

漫長的歲月可能產生間隙,也可能讓一些習慣深入骨髓。一些玩笑就能回到曾經相處時的語氣,彷彿中間的隔閡不曾發生過。

[陳禹讓:不至於。]

[陳禹讓:比詹森·阿克斯忙些。]

[餘想:癡線]

[陳禹讓:傻女]

[餘想:衰仔]

[陳禹讓:jocele]

他出其不意地叫她的名字,心臟忽就漏了一拍。

溶溶的月色在餘想的眼睛裡輕輕飄飄顫抖著,餘想不自覺挺直背,然後故作冷冰冰地敲三個字:[做什麼。]

那邊很久發過來一條語音。

總是在現實生活中麵對麵說話,說再多再溫柔的話,也抵不過一番笑話更能逗人紅臉。

可在網上,什麼都不用說,僅僅是看到夾在一堆文字訊息裡的播放鍵,就無端生出一些異樣的感覺,像溫水灌下來,讓人臉發燙。

陳禹讓的聲音透過電流傳過來,磁性低沉,帶著絲絲沙啞。他照舊那具懶洋洋的語氣:“ig申請通過一下。”

其實不過短短兩秒。可他那邊好安靜,靜到能聽見他的呼吸。寂靜的夜,他那邊是一個人,她這裡是一個人。

餘想不知不覺就趴到了沙發上。她還花了時間反應他的意思,直到打開軟件,看見一個紅色提示:“yur請求關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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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和陳禹讓,之前確實是互關的——或者說她單方麵關注陳禹讓。因為這位的ig關注常年為零,而當時的餘想,還冇有設置私密主頁,他可以直接點她頭像看動態。

後來她取關陳禹讓的原因也很簡單,倒不是在兩個人鬨掰後。

餘想不追星,但年紀很小的時候,總是要用一些“喜歡”的明星標榜自己審美好、趕潮流。當時,她會在主頁上傳一些歐美明星的照片,或是當時喜歡的橄欖球運動員,偶爾纔會發一條自己的生活記錄。

某天,她突然發現,陳禹讓幾乎不給她的s點讚。其實她並不是那麼錙銖必較的人,也不似覃憶那般對彆人是否跳讚她這麼敏感,但是小時候,她也難免將自己的好朋友陳禹讓不給自己點讚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習慣點讚。”麵對她的質問,陳禹讓說。半響,還慢悠悠補了句:“arion也不給你點。”

原先的餘想僅僅是a

little

angry,看著陳禹讓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突然感覺自己氣到肺要爆炸!雖然邊昶月也從不給她點讚,但是:“jas和堯仔每條都給我點!”

陳禹讓不屑道:“他們誰都點。”

餘想瞪他:“你不懂社交禮儀。”

“冇什麼好點的。”陳禹讓卻還是這麼說。

於是餘想覺得她也再也不要給eyran點讚了,她和覃憶宣佈了這個決定,然後覃憶附和著罵陳禹讓不點讚看什麼ig,餘想心說是哦,既然她決定不點讚陳禹讓了,那她也不要關注他了,反正他也從不發動態。

後來陳禹讓也發現她在生氣,買了半島的杏仁薄脆同她道歉。但或者是陳禹讓也冇發現她取關了他的ig,當時冇提,餘想也就一直忘了關注回來。



就是這麼一件很小的事。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突然注意到這個,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她把陳禹讓關在了自己的ig外麵。

這樣一想,餘想竟還有些替之前的自己難為情。赧著臉,磨磨蹭蹭點了同意申請,順手點進陳禹讓的主頁。

陳禹讓確實不怎麼玩ig,主頁冇有個人簡介,就一條ig

story,po了他家的狗,名字是木法沙,初三那年開始養的,一隻混了狼係血統的阿拉斯加犬,很貴很帥,但餘想不太感興趣——她對小動物的審美就是要足夠胖,這種帥狗不在她的取向範圍,當帥哥ig主頁吉祥物卻不要更合適。

粉絲數很多,關注數卻簡簡單單一個“1”。就在幾秒之前,數字是“0”。

餘想又在沙發上翻了個麵,看見一條新的訊息提醒:“yur點讚了你的帖子。”

她仰著頭玩手機,糾結了會兒該怎麼問他被禁足的事情,但最後隻莫名其妙問陳禹讓,那個手錶是看她ig的門票嗎。

“purely

adission

gift,ok?”

他好似發語音上癮,半天又甩過來一條,“另外說,我看你ig不應該收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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