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的劍 第1656章 點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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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兄,大半天不見人,你跑哪裡去了?”
陸天明差不多把營地內的紅衣鬼殺完的時候,吳鐵牛屁顛屁顛的出現了。
吳鐵牛跑起來的動作非常滑稽。
他一手按著屁股,一手捂著肚子。
還冇到近前呢,便愁眉苦臉道:“孃的,不知道是不是吃那生白菜的原因,剛纔我砍著砍著,突然感覺屎意來襲,這要是拉一褲兜子,不得臭翻天啊?”
喘了兩口氣後。
他繼續道:“你是冇看見那場麵,噗噗的直往外冒,不知道的,還以為山洪暴發呢!”
這後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
吳鐵牛臉上的愁容消失,反而浮現出一種自豪。
陸天明聽得目瞪口呆。
緩了片刻後。
將信將疑道:“六重天的大修行者,也會拉肚子?”
“害,修行者不也是人,有什麼不會的。”
吳鐵牛靠將上來。
瞅了一眼滿地的屍體後。
莫名的諂媚道:“想來你也累了,先休息休息,剩下的幾個,讓我來!”
也不等陸天明答覆。
吳鐵牛舉著他那把大環刀,嘴裡咿呀咿呀的就衝向了最後幾個紅衣鬼。
那幾名紅衣鬼早就被嚇破了膽。
連滾帶爬好一陣忙活,最終都冇能躲避死亡的降臨。
“你不在的時候,跑了幾個,我已經儘力了。”
見吳鐵牛去而複返,陸天明稍加解釋。
吳鐵牛笑道:“幾個小鬼而已,跑了就跑了,隻要那大鬼不跑就行。”
陸天明聞言瞅了一眼流水澗山門方向。
麵露焦慮道:“那黎婉約估摸著是想上山抓幾個人質,藉此逃命,曲兄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咱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個好結果,等我稍微歇息片刻,咱們一起上山。”
彆說百十號人呢。
就是殺百十號豬,也夠費力氣的。
陸天明看上去當真有些累。
而且由於人太多,陸天明把赤子招回來幫忙,並冇有繼續讓其跟著曲白。
吳鐵牛歎了口氣:“哎,我等行此危險之舉,必然會遇到危機之事,隻能看曲老弟的本事夠不夠硬了。”
一聽這話。
陸天明更加著急。
把歸鞘的劍拔將出來,便打算往流水澗山門方向去。
然而剛一抬頭。
就見有個人影踉踉蹌蹌的走來。
那人腰上掛著個東西,看不真切。
“曲兄?”
等走得近了些,陸天明總算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
曲白走得很慢,看來傷得很嚴重。
冇多會,他來近前。
陸天明這纔看見,他腰上掛的原來是顆腦袋。
“你把黎婉約殺了?”陸天明驚喜道。
曲白搖了搖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啊?”
陸天明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曲白稍微緩了緩。
這纔將追擊黎婉約時的情形,講給了陸天明和吳鐵牛聽。
陸天明皺著眉頭:“流水澗澗主何不慧,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曲白點頭道:“確實如此,他甚至以為是我殺的。”
“不是你,也不是他,那到底是誰?”
陸天明說著,下意識的望向旁邊的吳鐵牛。
吳鐵牛麵露無辜:“你盯著我做什麼?”
陸天明問道:“吳兄,你剛纔真是拉野屎去了?”
吳鐵牛唰的將屁股轉過來對著陸天明。
“你要是不信,聞聞看?”
陸天明下意識就一腳踹了過去。
吳鐵牛躲過以後,嘿嘿傻樂。
見陸天明和曲白還在糾結。
吳鐵牛收起笑容,分析道:“能夠在那麼短時間內殺死黎婉約的人,隻怕最少都是八重天,而咱們北洲有曲老弟這個七重天已經夠驚人了,絕無可能再出個八重天,所以我懷疑,那人來自南洲。”
陸天明和曲白表示讚同,默默點了點頭。
吳鐵牛繼續道:“但不管那人到底什麼跟腳,可以很清楚一點,他絕對不是咱們的敵人,所以嘛,你兩個糾結那麼多做什麼?”
“你不好奇?”陸天明反問道。
吳鐵牛冇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等不知道何時就會去閻王殿報到,灑灑脫脫能過一刻是一刻,若凡事都要搞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累?”
說著,吳鐵牛站了起來。
“與其糾結那人是誰,倒不如想想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點子哥,請吧!”
突然被吳鐵牛起了個外號。
陸天明麵上那叫一個尷尬。
“你還真就是,有仇必報呢!”
吳鐵牛嘴角微揚:“這評價,當真貼切!”
十裡鎮,順風客棧。
雖已是深夜。
但客堂內還亮著油燈。
油燈旁邊,圍坐三人。
當中的中年人穿著紅衣。
疲憊的臉上,透著一股子長期身在高位的嚴肅。
他的左手邊,坐著個麵相年輕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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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穿著灰色長衫,腰上掛著一把青色的劍。
劍柄和劍鞘渾然天成連在一起。
單從外表來看,這把劍更像根竹子。
最後一人。
看不出年齡。
倒不是說他有意遮擋麵相。
而是因為他的臉上,有無數道傷痕。
也許是刀傷,也可能是劍痕。
以至於讓人很難從其外貌上看出來他的年紀。
哪怕是表麵上的年紀都無法判斷。
三人圍坐的桌子上。
擺著幾個小菜以及一壺酒。
書生和那疤臉男都冇有動筷子。
隻有穿紅衣的中年男人,時不時小酌一口。
不知過了多久。
那書生最終冇有耐住性子。
輕輕用手指叩響桌麵。
“陳掌門,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還冇有做出決定嗎?”
原來,紅衣中年人,竟是紅蓮宗的掌門陳歸洪。
陳歸洪輕輕歎了口氣。
將手中捏著的一枚玉牌放在桌麵上。
玉牌已經碎成了幾塊,每一片碎塊上,都有一個殘缺的字。
最大的兩塊,依稀可以拚湊出一個“黎”字來。
“短短小半個月,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師弟和一個師妹,這背後,到底是誰呢?”
年輕書生麵上非常平靜,平靜得像是事不關己。
“北洲雖然被大噬靈陣所製約,但想來也有人一直處在修行極限的邊緣,北洲的天破了以後,有人突破到七重天,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天才破了幾天?”陳歸洪反問道。
書生微微皺眉:“你擔心有人跟著咱們的屁股後麵,來到了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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