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賽博，正派就剩我了？ 252
鏖戰（十三）
原阿斯特勞恩第三??區,
不隻是什麼??建築倒塌形成的廢墟上，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憑空出現。
黑色的作戰靴碾過碎石瓦礫，發??出刺耳的碾軋聲。
鉑金色的頭發??在毫無保留的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種金屬一般的冰冷光芒。
維斯抬手擋住略刺眼的陽光,
扶正了耳側的戰術耳機。
這??裡的訊號應該完全??被越寧控製住了,
他雖然走軍方的衛星單獨開辟了一條線路,
但是還??是不太穩定。
“進展如何了？”他聲音低沉,
穿透電流雜音。
那邊傳來幾??道不明顯的電流聲,
然後??一個??沉穩的女聲響起：“維斯大人，我們已經成功和阿斯特勞恩的駐軍彙合,
正在往戰場方向前行，駐地的武器已經全??部裝填完畢。”
“好。”維斯簡單的回答，後??中斷了通訊。
密集的電流的聲音從一個??方向傳來，這??偌大的阿斯特勞恩雖然無法使用導航，但是某些人的異能真是如同往目的地插了一麵旗子??一樣明顯。
簡直是告訴每一個??人‘他就在這??裡’。
維斯判斷了一下距離，這??裡應該距離戰鬥的中心隻有十??幾??公裡。
如果有車的話，疾馳狀態下幾??分鐘就能到底現場。
維斯挑挑揀揀,
從廢墟裡挖出一輛外殼已經被壓扁，但是內部零件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車。
在他的控製下，癟癟的車廂快速的回複原狀,
重??新變成了可容納駕駛員的樣子??。
維斯坐上車,
前方的廢墟像是被一雙手抹平,
直接變成了平整的路麵。
——
“誰？！”
激戰中的阿斯特拉動作驟然一滯。電流劈碎芙蕾德莉卡襲來的攻擊。無形的磁場擴張開,
異能力者的位置、每個??人的身體狀態、地形的變化，不需要肉眼也能展現在他的大腦中。
這??種熟悉的感覺——
“維斯！是你來了吧！”他大喊一聲。
芙蕾德莉卡在聽到他喊出的名字之後??，謹慎的收了手，感知型的異能放出,
判斷著敵人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維斯，這??場戰鬥還??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是個??問題。
說起來，政府插手的時機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這??些年??來一直默許阿斯特拉給她找麻煩，同時還??限製了她本體的出行，政府的目的就是想看他們鬥個??兩敗俱傷。
——現在？現在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芙蕾德莉卡纖長的手指拂過被劃傷的臉側，雪珠落在她的手指上，臉側的傷口則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西奧多——’冰冷的意念瞬間刺入連結。
正與司音纏鬥的西奧多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頓，立刻在腦海中回應。
‘教宗大人，有什麼??吩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讓你拖住那些蠢貨的手腳！怎麼??還??會有礙眼的人出現在這??裡？’
‘教宗大人是說維斯嗎？從周圍的金屬暴動來看，應該確實是他過來了，我檢視了一下西裡斯的幾??個??傀儡的記憶，似乎是他自己的要求。’西奧多麵不改色的編撰著理??由。
‘他這??個??時候來這??裡有什麼??好處？’對於維斯的橫插一腳，芙蕾德莉卡十??分的不滿意。
她認為以他們安插在政府內部的人員，能拖延足夠多的時間的，至少也要等到她回收了阿斯特拉的異能。
最關鍵的是，如果她是執法局的局長，肯定是要等到阿斯特拉這??個??通緝犯和教會打到兩敗俱傷才會出現的。
整個??阿斯特勞恩已是資訊孤島，就算政府不動手，西奧多也會讓它徹底失聯。按常理??，等執法局嗅到血腥味趕來，她早已完成吸收！
可現在維斯比預計中的要早到達。
‘想辦法攔住他。’
西奧多倒不這??麼??覺得。
‘雖然對於我們來說，維斯是敵人，但是對於阿斯特拉來說，他們也是敵人。執法局未必會和阿斯特拉聯手。’
芙蕾德莉卡冷笑了一聲。
‘你太小看這??位新任的局長大人了。不要忘了，季嵐剛開始作為異能力者展露鋒芒的時候，就是被維斯引薦到緝查部的。你懷疑的那個??組織，維斯也有可能是一份子??。’
西奧多沉默了片刻。
事實上，有一些事情??教宗是不知道的。
為了引起教宗重??視，他丟擲了那個??隱秘組織的線索——成員可能包括阿斯特拉的核心追隨者，以及以季嵐為首的、深潛聯邦政府的釘子??。
政府內部的幾??個??臥底已被他“無意間”挖出。蹊蹺的是，這??些人竟不約而同地將矛頭指向了莫蘭·維斯博。
早在季嵐剛成為暗影的執行官的時候，他猜測莫蘭·維斯博纔是那個組織的首領，因??為想要維持一個??供養這??麼??多異能力者的組織，資金是必須的，這??些人中，隻有莫蘭·維斯博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動機。
但讓他奇怪的是，他抓到了西澤爾和季嵐私下往來的把柄，也知道栢裕和季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隻有敏銳的人能察覺到的熟稔，可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對莫蘭下手？
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西奧多非常的不理??解，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於是，莫蘭直接進了監獄，而負責查案的幾??個??人到現在還??在被殺手追殺。西奧多隻是在知道雙方動向的前提下，往兩邊各加了一把火。
——是的，那些殺手並不都是教會的人。
同一時刻，執法局緝查部，一間被臨時征用的辦公室內。
栢裕疲憊地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盯著越寧剛破解的資訊。負責安置他們的緝查員已被打發??走，室內唯一的電子??裝置在越寧無聲的掌控下運轉。
“雖然都是匿名聘用的殺手，但是就算是□□站，也是要付百分之五十??的錢作為定金和憑證的，”栢裕揉了揉眉心，眼中是散不去的煩躁。
西澤爾指尖重??重??叩擊桌麵，螢幕上跳動著追蹤結果：“艾萊的身份和賬號很有用。越寧鎖定了部分資金源頭。”
林聽看著螢幕上的幾??個??特殊的IP，神色頗為古怪：“但是其中有一半的殺手，都是這??兩個??IP背後??的人雇傭的，他們是維斯博公司的人。”
空氣??凝滯。
嗯，那麼??問題來了，雖然他們把莫蘭送進去了，但是有必要直接雇傭殺手來解決他們嗎？
西澤爾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道：“如果在事發??之前還??能說是滅口，事發??之後??這??種欲蓋彌彰根本沒有意義吧？隻會火上澆油啊。”
“沒準他們的目的就是火上澆油呢？”栢裕說道。
他們這??邊的情??況其實比阿斯特勞恩複雜的多。
一開始是莫蘭的行動越來越大膽了。因??為季嵐幾??乎每到一個??地方，就把當地的市場攪得一團遭，而維斯博公司的插手反而不那麼??明顯。但是再怎麼??不明顯，在市麵上幾??個??大城市的支柱產業都被破壞之後??，也能顯現出維斯博的特彆了，更不要說西澤爾的異能還??是經濟學上的專攻。
他們幾??個??人的個??人任務都涉及到維護聯邦政權的穩定，所以自然而然目標都變成了維斯博。
一開始的目的隻是打擊一下維斯博的勢力，至少彆讓他們把手伸到彆的城市去，結果蒐集到的能當做證據的資料遠超他們的想象。幾??人隻當是意外收獲，卻不知西奧多早已在暗處推波助瀾。
最後??，提交證據的栢裕成了眾矢之的，原本證據不足的維斯博被翻出了一堆見不得人的實驗室——真是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如果不是維斯橫插一腳，被追殺的栢裕等人也會被預設為是遭到了維斯博公司的報複。
敵明我暗，執法局更是當了黃雀。
捋順了整件事情??的安往椅子??上一靠，眼睛一閉：“你看，我就說了不要自不量力的去算計他們吧？維斯那家夥一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執法局的樣子??到底騙到了多少人啊！”
栢裕還??是覺得不對勁：“緝查部有空間移動的異能力者這??件事確實不在我的情??報係統裡，督察局對此一無所知。但是司音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吧？”
不然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西澤爾搖了搖頭：“不，我不覺得司音的知情??代表著維斯沒有瞞著我們做彆的事情??。”
“之前說過一次吧？我們二??十??個??人應該是被分成了兩個??陣營，跟司音、法迪婭那種明顯拿了反叛劇本的人不一樣，被嵌入聯邦政治係統的人大部分都很難拋棄職務離開原本的位置。”
對此，栢裕認同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聯邦的官員係統冗雜累贅，屍位素餐者比比皆是。對於栢裕來說，雖然主要由季嵐觸發??的主線任務他基本上一個??都沒參與，但是相關的事情??是一點都沒少乾。
季嵐進入第三??軍校的時候，他在安格爾克斯調查那邊的非法種植物的案子??——走私藥物是一件看似不怎麼??重??要，但實際上背後??涉及到一條極其隱蔽的產業鏈的事情??。
他從安格爾克斯調查到海上的運輸路線，最後??調查到那批藥物一部分進入了各個??城市的黑市，另一部分居然被維斯博收購了。
維斯博作為醫療公司，涉及到的產業包括底層的藥物開發??和上層的醫療器械生產，必然是用不到這??種走私的原材料的，從運輸鏈裡隨便擠出來一點就足夠下麵的實驗室用了。之所以要這??麼??一條隱蔽的路線，是因??為那些東西並不是正規藥物。也就是說，是聯邦明令禁止的原材料。
而等季嵐在Zenith中顯得天翻地覆的時候，他正在調查斯塔羅斯的政府官員貪汙受賄的事情??。
等季嵐好不容易跑到諾爾法之後??，因??為海上違禁運輸路線的問題，他又在海上漂了一個??月。
不隻是栢裕，西澤爾和裴城的經曆也差不多，雖然沒有明確的參與到主線任務裡，但是所有的個??人任務都是貼著主線任務施行的。
簡單來說，以季嵐為首的人負責掀房頂，而他們這??些人負責在房頂掀完之後??裸露出來的蛀蟲。
“如果從論跡不論心的角度來說的話，季嵐到底是哪個??陣營的？”栢裕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安冷笑道：“就算是又能怎麼??樣？現在的核心問題難道不是維斯在這??個??時間過去到底要做什麼??嗎？”
西澤爾有氣??無力的掰著手指頭算一下：“莫蘭那邊就算是再怎麼??幫她，她也回不去暗影了吧？”
林聽卻不這??麼??認為。
說實話他跟這??幾??個??人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非要避開他才能談的事情??。
甚至在這??件事上，他知道的還??比其他人多一點。
作為在絕對的中立方，不管是艾萊還??是林聽，都知道一點另一個??團體不知道的情??報，比如：西澤爾和裴城不知道，莫蘭名下的一部分資產是通過弗勞爾的姐姐轉移到季嵐那裡的，而莫蘭不可能一直被關在限製異能的地方，一旦換了關押地點，他的分身就可以行動了。
又或者說，司音他們不知道，尤利西斯收到的命令其實是清除整個??阿斯特勞恩的叛軍，而和軍方合作完成這??個??任務的正是執法局。
從這??一點上來看，其實挺明顯的，維斯的立場就是聯邦政府，他想不通這??幾??個??人有什麼??可懷疑的。
總不能因??為他激進一點，就說他不熱愛工作吧.jpg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把我們的工作整沒了，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柏裕還??是一臉的疑惑。
西澤爾思索了半晌，用一種很沉重??的語氣??說：“可能是因??為其他阻礙他的人解決起來比較容易吧？”
所以要先解決他們這??些最麻煩的。
柏裕沉默了。
雖然大部分時間，維斯是一個??善於謀劃的人，但若兩方衝突的話，他也沒辦法保證雙方的任務都能順利完成。
“可是剛剛不是還??說過，他應該跟我們是同一立場的嗎？”
安的語氣??輕快：“可能是因??為覺得我們爛泥扶不上牆，所以索性不救了。”
雖然是雙方對壘，但考慮到哪一方贏都算他們整體的成果，最終也就是結算的時候打出不同結局的區彆而已。
而對維斯來說，作為班級的領導者，什麼??樣的結果都算他的成功。
安的話還??是太紮心了。
“這??麼??說的話，不管是哪個??結局，隻要我們彆在最關鍵的時候一口氣??死上一大半，都算是順利結束吧？”西澤爾倒是沒覺得安的話冒昧，因??為事實就是這??樣，跟另一邊又是複製、又是無效化不一樣，他們這??邊就沒幾??個??擅長戰鬥的異能力，在這??種混亂的世界裡，戰鬥力雖然不是一切，但是也差不多了。
林聽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看來，那阿斯特勞恩的戰鬥真的非常重??要了。”
西澤爾帶著些許的疑惑：“那邊？再怎麼??說季嵐和艾萊兩個??S級戰鬥力在呢，就算是沒有阿斯特拉也不會輸的吧？”
彆看大家說話的時候情??況好像緊急成什麼??樣子??，實際上都沒幾??個??人受傷啊。
“啊，你說這??個??啊——”林聽反應過來，這??些人並沒有他清楚教會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道西奧多和芙蕾德莉卡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