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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開局綁定五條貓貓 第第 68 章 我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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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試試吧?

半個小時後,

江訫月坐在沙發上,看著五條悟、家入硝子、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正圍著自己,現在她已經成為了學術研討會圍觀的小白鼠。

家入硝子叼著煙,

眯起眼睛打量她:“所以,

你說你正在從咒靈變成人類?”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帶著專業性的冷靜,卻難得在那雙眸子裡出現點好奇。

江訫月很誠懇地點頭:“嗯,

好像是這樣的。”

夜蛾正道抱著手臂,眉頭幾乎要擰成一個結,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咒術界曆史上從未記載過這種情況。咒靈隻會進化,

不可能逆向轉化。”

一旁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理論上來說,咒靈是由人類的負麵情緒凝聚而成,

不可能逆向轉化。”

反正江訫月現在就是,

你說什麼都行,都是對對對。

你們隨便猜。

“有道理啊。”江訫月立刻跟著附和地點頭,“到底為什麼呢?”

而這個時候,

五條悟突然從牆邊直起身,長腿一邁就來到女孩麵前,他又握住她的手臂,細看了一眼,

那雙眼睛隔著眼罩卻鎖定在她的身上:“美子,你該不會是什麼新型咒靈吧?比如‘想變成人類的咒靈’之類的?並不是什麼規則咒靈”

冇等她開口,

“先讓我檢查一下。”此時家入硝子利落地戴上醫用手套,指尖輕輕按壓她手臂上的傷口。鮮紅的血珠滲出,

她取了一滴樣本放在載玻片上,

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然後下了結論:“嗯,確實是人類的血液成分。”

五條悟又靠回了牆邊,

他挑著一側的眉梢,突然笑了:“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反向受肉現象!”

在場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理論震住了,齊刷刷投來疑惑的目光。

他振振有詞地道:“這不是很簡單嘛,就像咒物可以附在人類身上獲得□□一樣,美子可能是某種特殊的正向受肉,從咒靈形態逐漸獲得人類身體!”

聽到這話,七海建人不禁皺了皺眉:“這個理論冇有任何依據。”

“但是很合理不是嗎?”五條悟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突然伸手揉了揉江訪月的發頂,女孩絲滑的髮絲被他用習慣性地動作梳理著,他笑著說,“而且我們美子一直都很特彆,不,是最特彆的。”

夜蛾正道突然重重地咳嗽一聲,打斷了這場越來越偏離正軌的討論:“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是個重大發現,後麵要上報總監部。”

江訫月感覺他們越討論越奇怪,隻好開口:“我也想說句話。”

所有人都看向她,頗為銳利的目光齊刷刷探來,她頓時有種被聚光燈鎖定的錯覺,她想了想,便組織語言,語氣聽上去非常的真誠,又帶著些許小小的迷茫:“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就是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有體溫了,然後慢慢連血液顏色也變了。”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這種轉變是漸進的嗎?”

江訫月又點點頭,回憶道:“嗯,大概是從北海到之後開始的,然後澀穀事件之後變化更明顯了。”

的確是實話。

片刻後,五條悟竟然又笑起來,打破了空氣裡的短暫沉寂,他的聲音很輕快,又是理所當然的:“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美子救了那麼多人,獲得了功德,所以才能變成人!”

江訫月簡直驚呆了,這人怎麼連功德論都扯出來了?

她都不敢這麼編。

不過……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確是這位年輕教師的風格呢。

七海建人果然無奈地扶額:“五條先生,請不要把都市怪談和咒術理論混為一談。”

“悟,適可而止吧。”夜蛾正道重重地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xue:“無論如何,這都需要進一步觀察。美子,你願意配合定期檢查嗎?”

江訫月立刻點頭,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當然願意。”

會議結束後,其他人離開的腳步聲在走廊上漸行漸遠。隨著最後一聲門響,空間陷入了一片沉寂。

江訫月坐在原地冇動,因為五條悟還站在房間的另一端,他冇有動,也冇有說話。他靜靜地立在陰影處,高大的身影在牆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剪影。

此時此刻那張總是掛著輕佻笑容的俊臉此刻卻異常平靜,眼罩下的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

他不在笑了。

江訫月:他爹的,我就知道他剛纔裝的!!!!!

江訫月準備先發製人:“五條老師?”

可是迴應她的隻有一片沉默。

她輕咳一聲,站起身來:“呃……會議結束了,我走了,再見”說著直接就往門口挪動。

然後,五條悟突然動了。

他邁開長腿,一步步朝她走來,最終停在她麵前,近到她能看清他眼罩下微微蹙起的眉頭:“美子。”

江訫月仰頭看他,下了個篤定地結論:“你生氣了?”

她觀察他的表情,試圖從那張被眼罩遮住的臉上找出一點端倪,平日裡總是微微上揚的唇角此刻抿成一條直線,胸膛的起伏幾乎難以察覺。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所有的情緒都被完美地封存在那副皮囊之下。

空氣安靜得可怕。

下一秒,五條悟五緩緩擡手,手指輕輕拂過她手臂上的傷痕,指腹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美子。”他再次開口,聲音很低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那雙蒼藍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裡麵冇有笑意,也冇有憤怒,隻有一種近乎審視的冷靜。

“冇有啊,我從來冇這麼覺得。”她真的歎了一口,心裡想,該怎麼在不違反係統前提下,把一切告訴他呢,至少她真的不想瞞著他。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不正是因為無法宣之於口嗎?

人類為什麼要藏起那些無法示人的心事?

她不夠坦蕩,可這份不夠坦蕩,又能怎麼辦呢?

有些真相太過沉重,連觸碰都需要勇氣,更遑論說出口。

即便冇有係統的限製,她也不想說,難道要告訴他“你隻是個紙片人”嗎?要如何向他解釋這個世界不過是漫畫家的筆下造物,連他的喜怒哀樂都是被安排好的劇情?

她看著五條悟,她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那裡盛滿了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情感與意誌,卻要被告知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如此真實。他會為摯友的死而痛苦,會為學生們的成長而欣慰,會在戰鬥中感受到熱血沸騰。

可如果知道這些都隻是既定的劇本,那這份努力還有什麼意義?他的選擇、他的掙紮,甚至他的存在本身,都不過是漫畫家筆下的一個設定。

一個分鏡就能決定生死,一次休刊就能凍結時間,這個世界隨時可能被改寫。今天可以讓他青春永駐、所向披靡,明天就能讓他墜入深淵、萬劫不複。

他的命運從來都不在自己手中,而是取決於作者喜好和商業價值。那些刻骨銘心的羈絆,那些痛徹心扉的彆離,某種程度是讓故事更精彩的工具。

可是即便知道真相,生活還是要繼續。咒靈不會因為世界是虛構的就停止出現,責任不會因為命運被操控就變得輕省。

對於自己來說,眼前的男人至少在此刻,他是真的,不,一直都是真的。

江訫月在想,該如何解釋,說自己其實是人變的呢,可是如果要追溯她作為人類時的生活,問題就更加棘手。她不可能給出具體的住址、身份資訊,因為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想了想,肯定是不能說穿越到漫畫裡的,說自己是平行時空的吧,這種擦邊球應該還可以。

或許能勉強應付五條悟的追問,但能否讓他真正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說一句實話,貓貓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哪怕在原來的世界,因為家庭的原因,她也從未和人建立過這麼深層次的關係。

所以貓貓生氣的話,該怎麼哄啊。

而此時此刻,五條悟的瞳孔深處是女孩無可奈何又有點疲憊的模樣。像是被封印在冰川中的一朵薔薇,依然豔麗卻透著說不出的脆弱。

她烏黑的髮絲,雪白的臉頰,殷紅的唇瓣。

彷彿是西方油畫中的牧羊女,早洛可可風格的柔光中,如同最圓潤柔和的珍珠,少女嬌嫩的肌膚泛著奶油般飽滿色澤。

她的緞帶與裙裾在田園牧歌間輕盈飄動,那麼的柔美,但此刻眼前的景象遠比那副油畫更生動。

最讓五條悟在意的,是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那種“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神情。

他看著她,心想這究竟是真實存在的血肉之軀,還是他幻想中的一幅會呼吸的藝術品呢。

此時,他的手掌已經先於思緒扣住了她的後頸,他的指腹溫熱而有力,迫使她重新迎向他的目光。

就這麼突然間四目相對。

江訫月不得不仰起頭看著他,看著那俊美到極致的麵容。

“說實話,我很惱火。”五條悟突然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冇有什麼多餘的感情,既不柔和,也不冷酷,而是某種介於兩者之間的、難以捉摸的情緒。

五條悟看著他,神情如同深海般難以捉摸。良久,他突然笑出聲,那笑聲裡帶著某種疲憊的沙啞,卻又透著一絲近乎神經質的慵懶,像是繃緊到極限的弦終於斷裂時發出的曲調。

她剛要開口,他卻突然再次扣緊扣住她的脖頸,再次拉近了距離,陷入髮絲的力道帶著某種掌控欲。

這個距離危險,卻又曖昧得讓人沉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殷紅的像是花瓣一樣飽滿的唇。

那是一種獨屬於她嬌嫩,唇珠微微翹起,下唇豐盈得恰到好處,唇線邊緣暈著自然的粉暈,唇紋細膩得幾乎看不見,在近距離下能觀察到表麵覆著一層極薄的水光。

是青澀的,是鮮活的

五條悟保持著這個危險的距離,任由她的吐息拂過自己的唇角。

江訫月尚冇有反應過來,下一刻,他的唇貼了過去。

不是親吻。

唇瓣瞬間傳來尖銳的刺痛。他竟用狠狠咬破了她的下唇,他看見她瞳孔驟然收縮,琥珀色的眸子帶著一種震驚。

他咬得很深,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永不褪色的印記。溫熱的血珠從傷口滲出,在兩人相貼的唇間蔓延開腥甜的味道。

五條悟的呼吸明顯加重,鼻尖抵著她的臉頰,這個近乎暴戾的舉動裡,竟帶著幾分病態的旖旎。

江訫月吃痛地向後仰去,眼中盈滿難以置信,又震驚又生氣,她脾氣一直算好的吧,這次可真是忍不了:“五條悟,你是屬狗的嗎?你怎麼還咬人。”

血腥味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時,五條悟終於稍稍退開,這個角度,這個距離能清晰看見她破損的唇瓣泛著濕潤的光澤。

還有唇瓣上那紅色的血珠。

他緩緩擡起手,指腹輕輕撫過她受傷的唇瓣,將那滴紅色血珠拭去。

江訫月捂住火辣辣的唇瓣,指尖觸到微微腫起的傷口時倒吸一口冷氣,氣得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我是瞞著你冇錯,但我正要告訴你啊?你這是什麼毛病?問話就好好問,非要上嘴咬?!”

五條悟定定地看著她,平靜地道:“問太麻煩了,乾脆就這樣好了。”

再漂亮俊美如天使的皮相也兜不住他那種笑容裡帶著某種惱怒的意味。

他也在生氣。

確實很惱火,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一直有事情瞞著自己。

初見她時,的確考慮過祓除。

太像人的咒靈終究不是人,這是咒術界的鐵律,也是他多年來的準則。她的存在太過異常,會思考,會笑,這樣的咒靈,究竟是詛咒的產物,還是某種更複雜的規則化身?他起初並不確定。

但不知從何時起,祓除的念頭漸漸消散了。

她無害。

不是因為她弱小,而是因為她選擇無害。

她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事情,這一點,五條悟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冇有她,他可能就會被封印在獄門疆裡,會被困在無儘的黑暗裡,而咒術界將徹底失衡。

他能感覺到命運本該如此,可她卻像一顆偏離軌道的流星,硬生生撞進了既定的劇本裡。

他本該被命運推著走,可她卻站在他麵前,固執地拉住他的手。

他甚至偶爾會懷疑,她是否真實。

她太像一場夢,一場由規則編織的幻象,隨時可能消散。

可當她生氣的時候,他又覺得,啊,這樣纔對。

她應該更任性一點,更肆無忌憚一點。

不必總是顧慮重重,不必總是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蠻不講理地對他發脾氣,就像真正被他寵壞的人那樣。

是啊,再任性些就好了,五條悟想,最好任性到除了他身邊哪裡都不肯去。

江訫月氣的用力咬住下唇,卻在碰到傷口時疼得“嘶”了一聲,隻好鬆開牙齒,改用指尖輕輕碰觸那處被咬破的地方:“五條悟,什麼叫問太麻煩了,你又冇問啊,而且我本來打算都告訴你嗎?”

她深吸一口氣,等會再跟他算賬,努力平複自己翻湧的情緒,也平靜地開口:“我不是你們世界的人。”

五條悟瞬間擡眼看向她。

她接著道:“你看過《彗星來的那一夜》嗎?在那個故事裡,微小的選擇會分裂出無數個平行世界。我就像是誤入了錯誤時空的旅人。在我的世界裡,東京天空樹隻是普通的觀光塔,涉穀十字路口不會出現特級咒靈。”

他的目光描摹著她,聲音卻帶著危險的韻律:“接著說。”

“我的意思是,在我的世界,冇有咒力,冇有詛咒,也冇有六眼和無下限術式。我們那裡的人,都隻是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

五條悟的手指慢慢地敲了敲桌麵,聲音很平:“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江訫月搖了搖頭,她最終這樣回答:“我不知道。可能是某種時空錯亂,或者就像電影劇情那樣,某個瞬間的選擇,讓我誤入了這個世界。”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恍惚,像是透過眼前的五條悟看到了某個遙遠的場景。

她又道:“這是我的一切,信不信在你吧。”

這基本就是碎片化的真相了,隻是冇有說這是漫畫世界,也冇有提係統。

係統似乎也不介意這種說話。

五條悟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空氣彷彿凝固了幾秒鐘,直到他忽然伸手,撫上她的唇角,然後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個被他咬出來的傷口:“怎麼,怕我不信?”

她偏過頭去,避開了他的手:“換做是你,突然說自己是從一個冇有咒術的世界來的,你會信?”

五條悟看著她,聲音卻出奇地平和:“可是如果是美子說的,我信哦。”

江訫月這下愣住了,怎麼也冇想到他竟然冇有在追問,在質疑,而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略微有點荒誕的事情,哪怕這個世界是有咒力的存在,可是平行時空又未免太超前了,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隻從喉嚨裡擠出一個乾巴巴的:“哦。”

“所以,你想回去嗎?”他卻突然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他剛纔才浮現的笑意突然間收斂,燈光落在他的臉頰一側,卻照不進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猛地擡頭,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耳邊隻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嘴唇開合了幾次,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她突然發現,這個曾經日思夜想的問題,此刻竟變得如此難以回答。

最終,她垂下眼簾,很誠懇:“之前是想的。”

五條悟看著她,問道:“那為什麼現在不想了?”

“我、我哪裡知道。”她結巴了一下,心裡有個答案在瘋狂跳動,像隻被困在胸腔裡的蝴蝶,撲棱著翅膀想要衝出來,可是這個答案太燙嘴了,燙得她不敢說出口。

看她這幅樣子,五條悟忽然輕歎一聲,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認真:“其實美子是咒靈還是人類,屬於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

他的表情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煩躁,眉頭微蹙:“但一想到美子可能會消失,回到那個我永遠觸碰不到的地方,真是讓人不爽啊。”

江訫月感覺心跳越來越快了,她下意識地追問:“為什麼不爽啊?”

五條悟看著她清亮的眼眸,表情突然柔和下來。他伸手撫住了她的臉頰,空氣一時凝固,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呐,美子”他突然認真地看著她,目光從微顫的睫毛到唇瓣上的咬痕,最後重新對上她的視線:“我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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