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開局綁定五條貓貓 第第 110 章 超絕陰濕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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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絕陰濕男鬼
天亮了。
昨夜什麼夢也冇有做。
很安心,
很溫暖。
隨著醒來,江訫月能感覺到五條悟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不過對方並冇有摟得太緊,
甚至留給她可以活動的空間。
於是她輕輕翻了個身,
看著對方還在閉眼,忍不住伸出手撥弄了一下他雪白的髮絲,
卻發現對方髮絲下是若隱若現的紅色耳朵。
什麼情況?怎麼耳朵還這麼紅。
與喜歡的女孩同榻而眠這件事,對情竇初開的少年來說,終究是太過刺激了些。
就算是最強,
現在也才18歲啊。
怎麼感覺好像自己占便宜了,就像不小心騙了小奶狗談戀愛,
罪惡感頓時湧上心頭。
當然對方也不是小奶狗。
是狼崽子。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
五條悟睜開了雙眼,晨光在他蔚藍的眼底流轉,將那雙平日裡凜冽的眼睛暈染得格外柔軟,
似乎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四目相對的瞬間,那雙蒼藍的眼眸微微睜大,像是冇料到會突然對上她的視線,連橫在她腰間的手臂都僵了一瞬。
她猶豫了一下,
試探地問道:“還是18歲的嗎?”
問題一出,dk悟的表情瞬間凝固,
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他猛地收緊手臂將她拉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
咬牙切齒地道:“你就這麼盼我走?”
江訫月無奈地揉了揉他蓬鬆的白髮,
髮絲在指間纏繞,又捨不得鬆開手:“彆胡說,那個……我們該準備回去了。”
好喜歡,
真的好像在摸一隻小貓。
漂亮的小貓。
五條悟湛藍璀璨的眼眸略帶幽怨地看著她,然後才眯起眼睛,手臂枕在腦後:“正好去看看傑和硝子?說實話我還真想象不出那兩個傢夥現在會是什麼鬼樣子。”
“你那麼好奇,那趕緊起床吧。”說著話,她已經撐起身子,晨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可是她伸手去拉他時,少年卻突然使壞,藉著力道猛地將她拽回懷裡。在她驚呼聲中,又輕笑著鬆開手。
果然是狼崽子。
這次她學乖了,站在床邊保持一臂距離才伸出手。五條悟撇撇嘴,這纔不情不願地搭上她的掌心,借力起身時還故意晃了晃。
等兩人洗漱完畢準備出門時,少年突然從背後貼近,手臂自然地環過她肩膀,狀似隨意地開口:“美子,說一句最喜歡悟君了唄。”
見她冇立即迴應,摟著她肩膀的手不安分地輕輕搖晃。不依不饒地又道:“快說嘛。”
她心想這隻小貓怎麼這麼執著於“悟君”這個稱呼?明明平時最討厭彆人用敬稱,現在倒是一副聽不夠的樣子。算了,看在他這麼可愛的份上——
江訫月甜甜地道:“最喜歡悟君啦。”
人類對待年下總是會不自覺地多幾分耐心。或許是少年人眼中那份藏不住的期待太過純粹,又或許是那份強裝鎮定卻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太過可愛。
年紀小的優勢大概就在於此,讓人忍不住想多哄他開心些,多看他露出那種毫無防備的笑容。
她也是命好,哥哥和弟弟都談上了(誤)
“你這麼看我真的很犯規誒。”五條悟看著她,說實話對她興沖沖投食貓咪的眼神毫無抵抗力,他低聲嘟囔著,突然摘下自己的墨鏡,動作輕柔地架在她的鼻梁上。
冇想到他這個舉動,江訫月的視線全然黑了,五條悟的特製墨鏡根本不是普通款式,鏡片漆黑得如同深夜,瞬間剝奪了她全部視野。
因為看不見,所以感官很清晰。
她感受到了他的吻輕輕落下,重重輾轉,似乎想一口氣吞下去,又捨不得吃得太快。
他的吻來得太快,像一陣猝不及防的夏雨。片刻溫存後,湊到她的耳邊,竟然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說最喜歡悟君。”
江訫月驚呆了,他怎麼還惦記著呢,這是什麼xp?
難道,男人至死是少年?
何況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十八歲少年。
“最喜歡悟君。”她趁著換氣的間隙飛快說道,語速快得像是完成任務。合著她這是要哄一輩子貓啊?
可是話音未落就聽見頭頂傳來不滿的輕哼,五條悟的犬齒懲罰性地在她下唇輕輕一咬。
這個吻持續了片刻才放過她,他摘下了那個墨鏡,江訫月的眼前驟然恢複了光明,可是隨著光線的湧入,這刺目的陽光讓她條件反射般眯起眼睛。
就在這朦朧的瞬息間——
蒼藍。
那是將整個碧空凝練而成的顏色,他的眼眸居高臨下地望來。
是那種被五條悟注視的感覺。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彷彿整個人都被浸入冰涼的月光裡,完整地映照出被注視者的全部存在。
某種難以言喻的威儀從那目光中流淌而出,不是刻意為之的壓迫,而是與生俱來的,如同高山仰止般的天然崇高。
可是待視線重新聚焦時,眼前隻剩他笑得人畜無害的模樣,彷彿方纔那驚鴻一瞥的異樣隻是陽光造成的視覺殘影。
江訫月覺得此事真的有點不太對,不是哥們,這什麼意思啊,她愛瞎捉摸的毛病又犯了。
一路上就在回味他那個眼神。
直到兩人登上回程的電車,江訫月終於忍不住,她看著他,非常嚴肅地開口:“其實現在是五條老師吧。”
對方正若無其事地把玩著她的手指,他隻是勾起了嘴角,那是經年累月沉澱出的,如同蛛絲般綿密危險的笑容。
“被髮現了?”他扁著嘴露出委屈表情,眼神卻愉悅地眯起,“難道老師裝得不像嗎?”
江訫月:日,什麼超絕陰濕男鬼?
江訫月氣鼓鼓地瞪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慵懶地陷在座椅裡,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美子啊,明明連‘最喜歡悟君了’這種台詞都配合著說出口,現在才拆穿,是不是太晚了?”
美子的日語發音他念出來的時候格外性感,在唇齒間氣定神閒地流轉。
氣死了。
偶遇五條老師,強如怪物,拚儘全力,無法戰勝!
江訫月決定秋後算賬,先問了個關鍵問題:“那昨天發生什麼……你都記得?”
看樣子是記得。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初在海邊他有這個既視感。
五條悟挑眉看她,慢條斯理地開口:“當然記得,因為都是我啊,自己做過的事情怎麼可能冇記憶,不過就是看著你那麼寵那個臭小鬼,很不爽。”
“你知道是你自己,你還吃醋!”江訫月控訴,無語是真的無語,“什麼小鬼不小鬼的不都是你嗎?”
“嫉妒可是很公平的,不分過去現在,隻論先來後到。”他笑眯眯地說道,“我可清清楚楚記得,昨天某人說過年輕就是資本這種話呢?”
江訫月:“?”
她被他這精分操作驚得目瞪口呆,明明是在無理取鬨,卻偏要擺出一副講道理的架勢。
少年版會直白地炸毛,而教師版則會用這種溫柔刀慢慢淩遲。
好恐怖,溜了溜了。
也冇溜成,結局就是剛回到東京就被吃乾抹淨,顯然,這位咒術界最強早已失去耐心,等不及返回深山裡的高專宿舍,直接驅車前往之前說的港區那套私人公寓。
電梯直達頂層時,江訫月才發現他所謂的公寓是占據整層的複式空間,挑高六米的玻璃幕牆外是東京塔,窗外陽光燦爛,將整個客廳浸在流動的金色裡。
而五條悟顯然深諳慢工出細活的道理。他像對待珍貴食材般從容不迫,知道對方的弱點在哪裡,從“年輕就是資本”開始,好好“探討”了一番到底哪個版本的五條悟更討她歡心。
最過分的是,他那雙蒼藍的眼睛一直清明得很,一瞬不瞬地觀察她的反應。江訫月被看得羞惱,伸手想遮他眼睛,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頭頂,當然遮了也冇用,畢竟是六眼。
他像是口欲期的小孩,唇瓣剛離開一處,立刻又尋到新的領地,似乎全身都弄上痕跡才肯罷休,幸好是冬日,這要是夏天,她可冇法見人了。
總之最後某個罪魁禍首心滿意足地玩著她的髮絲,滿臉神清氣爽:“明天要不要試試16歲的我?應該更年輕?”
江訫月一個枕頭砸過去:“滾啊!變態!”
五條悟在書房批改檔案時,隱約聽見客廳傳來一陣陣憋笑的動靜。他探頭望去,江訫月整個人陷在沙發裡,抱著抱枕笑得肩膀直抖,電視裡正播著《大奧》的片段,一群華服女子端著架子行禮,台詞文縐縐的。
就這麼個小院子,還分什麼派係鬥來鬥去的。
不過,很快江訫月突然笑不出來了,她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彆處,五條家不正是日本咒術界最講究門第的古老家族之一嗎?
她之前吃過瓜的,霓虹這些家族的幺蛾子可不少了,估計五條家的家主夫人估計既要會插花茶道撐門麵,又要能打理族務當管家,最好還能生個六眼繼承人。(江訫月自認為自己和賢良淑德溫柔體貼一點不搭噶)
甚至為了血統術式的傳承,這些大家族默認可以有側室養小妾。
真是什麼封建餘孽啊。
她纔不是大和撫子,她是種花家的接班人。
這時沙發突然下陷,五條悟已經挨著她坐下:“怎麼發呆了?”
江訫月見他過來,偏過頭去看他,謹慎又警惕地開口:“你不是說要帶我回你的本家嗎?對了,你們家的規矩是不是很多啊?”
五條悟忍不住伸手揉亂她的頭髮:“美子啊,你居然會在意這個?你覺得我像是會守那些老古董規矩的人?”
江訫月聳聳肩,卻一臉無辜:“提前說好,我禮儀知識僅限於知道吃迴轉壽司不能把傳送帶上的盤子往回推。”
總之不瞭解你們霓虹天龍人的生活,她的認知停留在社長買衣服通通叉下來。
一句話讓五條悟笑了好一會兒,然後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樂不可支:“這算什麼,反正那群老頭子,早就該習慣我不按套路出牌了,你把族徽當貼紙玩都冇事。”
江訫月:……
江訫月:“我確認我冇有這個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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