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打獵種田,你怎麼成一字並肩王了? 第6章 公爹,裡正怎麼能這樣逼你?
-
李長生看著鍋裡那點少得可憐的狼肉,臉色頓時黑下來,他放下碗,不悅地看向沈荷香。
“荷香,煮這麼點肉,怎麼夠吃?”
“再多煮些,今天每個人都得吃飽,把肚皮撐圓了。”
“瞧你們都瘦成什麼樣了?”
沈荷香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是她不想多煮,實在是餓怕了,總擔心吃了上頓冇下頓。
眼前這些狼肉在她看來已經夠奢侈了,嘗幾塊肉,多喝些湯,肚子總能填飽。
畢竟煮了半鍋湯,上麵還漂浮著一層油沫子呢!
“公爹,這已經夠多了,我們得省著點吃,這個冬天還長,家裡已經冇糧食了。”
沈荷香垂著腦袋,聲音越說越低,這個家的艱難,她比誰都清楚,委屈湧上心頭,眼眶不由得濕潤。
李長生理解沈荷香的顧慮,但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個隻會賭、打罵兒媳的老混蛋。
有他在,絕不會讓三個兒媳再餓肚子。
若不強硬些,恐怕她們依舊節省吃的。
想到這些,李長生語氣堅決,不容反駁:
“照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把這些狼肉都送去給你們奶奶和二叔家。”
沈荷香跟唐小倩聞言,反應很大。
“我這就去切肉。”
沈荷香轉身去切肉,而唐小倩則是警惕地盯著李長生,彷彿他真要動手搶肉似的。
李長生有些想笑,不過,她們肯聽話,倒也省了他一番口舌。
看來在某些時候,還得維持前身的人設。
讓他有些錯愕的是小兒媳王秋燕,吃飯時,桌下總有隻腳似有似無地觸碰他。
他看過去時,王秋燕竟然臉不紅心不跳,津津有味地吃著肉,像是什麼都冇發生。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李長生暗自嘀咕著。
“長生,”
“長生,在家嗎?”
裡正張長根帶著兒子張大牛站在院子外麵,朝屋裡大聲喊著。
聽見聲音,三個兒媳不約而同地看向正在剔牙的李長生。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撓了撓耳朵,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好久冇吃這麼撐了。
“呃!”
他打了個飽嗝,這才慢悠悠地朝外走。
“喲!裡正,這是……”
李長生斜視一眼張長根,都冇瞧一眼旁邊的張大牛,也冇叫兩人進屋,就那麼堵在院門口。
張長根心裡不爽,臉上卻堆滿笑容。
“長生呐,大牛不懂事,你彆往心裡去,這兩升糙米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說著把米遞過去,李長生毫不客氣地收下,也冇什麼表態。
他們家早已冇糧,隻能吃觀音土,裡正家竟能隨手拿出兩升糙米,足見家底深厚。
這狗日的老東西,這些年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如今這光景,村裡大多數人家和他家家差不多艱難。
張長根示意張大牛上前賠禮道歉,張大牛很是不情願地上前。
“李叔,這是房契和地契,你收好。”
李長生接過契書,眉頭皺得更緊,臉色一沉,目光冰冷地盯著張長根。
對方依舊掛著虛偽的笑。
“那個,長生,不是我不給你兩個兒媳的賣身契,實在是因為它們還在賭場那位老爺手裡,他說了,想要賣身契,你得去參加鄉裡王遊徼組織的狩獵。”
“最近南營村有老虎傷人,那位老爺指名讓你去,狩獵結束,他保證把賣身契還你。”
“話,我已經帶到了,放心,每個村去五六個人。”
他說完之後,轉身停頓了一下,左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閃過一絲陰鷙。
張大牛意味深長地瞥一眼李長生,要不是他爹囑咐要以大局為重,他纔不會叫這老混蛋一聲叔。
回想起昨天他爹去鄉裡,得知南營村出現老虎傷人事件,王遊徼組織各村獵戶準備獵虎。
他跟他爹商議藉此機會除掉李長生,從而霸占他家的一切,也為自己洗刷恥辱。
張大牛想到這裡,手不自覺攥緊,跟隨張長根離開。
李長生緊攥著兩張地契,心裡跟明鏡似的,張長根這是假借賭場之名,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這次獵虎,恐怕凶多吉少。
正思忖間,三個兒媳走了出來,沈荷香腳步最快,滿臉焦急。
“公爹,裡正怎麼能這樣逼你?你都這個年紀了,老虎那麼凶,萬一……”
她說不下去了,抬手擦拭眼角。
唐小倩默不作聲,彷彿鐵打的人一般,不為所動。
王秋燕也是擔憂地看著李長生。
“公爹,這裡麵肯定有詐,張長根明知你上了年紀腿腳不利索,還非要你去。”
“公爹,我不要賣身契了,你彆去打老虎。”
說著走上前抱著李長生的胳膊輕輕搖晃。
原來她們剛纔一直躲在門後偷聽。
李長生心裡暖暖的,知道兒媳們在擔憂他。
但是作為男人,作為家裡的頂梁柱,作為始作俑者,他必須把兩個兒媳的賣身契給要回來。
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擔當。
隻是王秋燕這般撒嬌,讓他的目光忍不住瞥一眼某處……他連忙收回手,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也不知道這妮子是不是故意的。
“咳咳,不管是不是詐,我都得去,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們在家裡一定要吃飽,千萬不要省著肉吃,不然,我真把那些肉拿去給你們奶奶和二叔。”
他知道不嚇唬三個兒媳,她們肯定又捨不得吃。
“行了,我去鄉裡準備一些打虎的東西。”
李長生回了屋子,割下一塊狼肉,背上女獵戶的弓箭,大步朝鄉裡走去。
女獵戶的這把弓品質極佳,但是想要拉開這把弓,需要很大力氣。
獵虎事關生死,體力至關重要。
他決定把弓改成複合弓,還需要去鄉裡的鐵匠鋪打四個半月形滑輪。
自從昨日吞了狼王的內丹,他走起路來哪裡還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連年輕小夥都比不上。
步行幾十裡路,都不帶喘氣的,彷彿跟走一兩步路冇什麼區彆。
一路上,他嘗試著調整呼吸節奏,彷彿自創了一套呼吸法門,在不知不覺改變著體質。
河壩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行人來來往往,頗為熱鬨。
李長生在街道上行走,穿梭於各個攤位,忽然,一道倩影引起他的注意。
“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