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當郎中,你靠生娃建神朝? 第36章 借刀殺人?我直接把刀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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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連秦一都愣住了。
蘇瑾更是驚得捂住了嘴巴。
這……這是要做什麼?
不去對付陳家,反而要去襲擊其他家族和客商?這不是把整個清河縣的勢力,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麵嗎?
秦少琅冇有解釋,他繼續下令。
“記住,隻用連弩射殺,不留一個活口!但是,每一個死者的身上,都必須留下這個!”
他說著,從秦二的傷口上,用手指蘸了一點鮮血,在地上,畫出了一個扭曲的,如同毒蛇般的劍痕印記!
“做完之後,立刻撤退,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秦一雖然不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
“是!主公!”
說完,他轉身,帶著二十名玄-甲衛,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夫君,你這是……”蘇瑾終於忍不住問道。
秦少琅將她攬入懷中,低頭,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夫人,你很快就會看到一出好戲。”
“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他轉過頭,看向那份從秦二手中奪來的公文,臉上的笑容,越發殘忍。
“陳正想借郡守的刀,來殺我。”
“那我就先,斷了他陳家在清河縣所有的手腳!讓他變成一個孤家寡人!”
“然後……”
秦少琅拿起那份公文,走到了燭火旁。
他冇有燒掉它。
而是,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空白公文紙。
“我再幫他一把,把這把刀,磨得更鋒利一點!”
他提起筆,蘸滿了墨水。
“我要讓陳家,親自為我請來滅掉他們自己的屠刀!”
燭火跳動,將秦少琅的影子,在牆壁上拉得巨大而扭曲。
他麵前,鋪著兩份幾乎一模一樣的公文。一份,是秦二浴血奪回的原件,上麵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和褶皺。另一份,則是他剛剛鋪開的,潔白如新。
蘇瑾的心,依舊懸在半空。官軍,那是壓在所有百姓頭頂的一座大山,不可撼動,不可冒犯。陳家這一招,釜底抽薪,太過毒辣!
“夫君,我們……我們真的要和官府作對嗎?”她聲音發顫,抓著秦少琅衣袖的小手,冰涼一片。
秦少琅冇有回頭,隻是將她冰涼的小手,用自己溫熱的大手包裹住。他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波瀾,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夫人,你錯了。我們不是要和官府作對。”
他提起筆,飽蘸濃墨,筆尖懸停在那張空白的公文之上。
“我們,是要成為官府的‘朋友’,成為郡守大人眼中的‘受害者’和‘有功之臣’。”
“而陳家……”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徹骨的弧度。
“他們將成為郡守大人眼中,那隻急於邀功,卻不慎暴露了自己狼子野心的蠢狗!”
筆鋒落下!
秦少琅的筆跡,模仿著那封原件,龍飛鳳舞,一氣嗬成。
但在內容上,他卻做了幾處“畫龍點睛”般的修改。
他在信中,更加誇張地描述了“桃源鄉匪巢”的恐怖。將原本的“聚眾百人”,改成了“聚眾千人,甲冑精良,疑似前朝餘孽”!
他將“私建堡壘”,改成了“竊取朝廷圖紙,建造軍用要塞,內藏大量軍械糧草”!
最毒辣的,是在信的末尾。
他添上了一句:“此事,乃我清河縣陳氏一族,冒死探得。陳氏家主陳正,深明大義,願為郡守大人前驅,獻上家產之半,充作軍資,隻求大人速速發兵,剿滅此獠!然,此妖人耳目眾多,手段詭譎,陳氏一族恐遭報複,危在旦夕,望大人明鑒!”
這一段話,看似是在為陳家表功,實則字字誅心!
它將陳家,從一個藏在幕後的舉報者,直接推到了台前,變成了一個與“匪巢”勢不兩立的急先鋒!
它將陳家的動機,從“為國除害”,變成了“獻出家產求援”,格調瞬間低了無數倍。
更重要的是,它給了郡守一個心理暗示:陳家,知道得太多了!而且,他們很急!他們甚至願意拿出家產的一半來求你出兵!
一個正常的郡守看到這樣的信,會怎麼想?
他會想,這個陳家,是不是想借我的兵,去剷除一個他們自己惹不起的對頭,然後獨吞那個“匪巢”裡的秘密和財富?
他會想,你陳家都能冒死探得這麼多機密,是不是和那“匪巢”本就有什麼牽扯?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狂生長!
寫完最後一個字,秦少琅將那份帶血的原件,扔進了燭火之中,看著它化為灰燼。
然後,他將這份“升級版”的毒計,小心地摺好,遞給了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秦二。
“你的傷,還能不能動?”
“主公放心!屬下死不了!”秦二接過公文,聲音嘶啞但堅定。
“很好。你現在,立刻出發,繞開所有關卡,用最快的速度,親自將這份‘求援信’,送到南陽郡郡守的手中。”秦少琅的聲音,冷酷而清晰,“記住,你不是我的護衛,你是一個忠心耿耿,為主人一家報信求援的‘陳家死士’!”
“見到郡守後,你就說,陳家已經被妖人圍困,危在旦夕,福伯在半路被截殺,你是唯一逃出來的!把戲做足了!”
“屬下……明白!”秦二or>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主公這一手,何止是借刀殺人?這分明是偷天換日,反手就把刀柄塞到了陳家的死敵手裡,再狠狠地推上一把!
陳家,完了!
……
夜,更深了。
清河縣城外,三條不同的官道上,幾乎在同一時間,上演了三場毫無征兆的屠殺。
城西,李家布行的管事李三,正哼著小曲,帶著兩個夥計趕著馬車往回走。今天生意不錯,收了上百兩的貨款,足夠回去跟老爺交差了。
突然,道路兩旁的樹林裡,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咻咻”聲。
李三還冇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一涼,低頭看去,三支黑色的弩箭,已經透胸而過。
“呃……”
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一頭從馬車上栽了下去。他身邊的兩個夥計,更是瞬間被射成了刺蝟,死得不能再死。
黑暗中,幾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閃出。
其中一人,走到李三的屍體旁,拔出一把匕首,在他的胸口上,熟練地刻下了一個扭曲的,如同毒蛇般的劍痕印記。
做完這一切,幾人冇有片刻停留,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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