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臥底,你卻成了地下皇帝? 第131章 兩槍軀乾一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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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市南城區。
s305省道。
醒目的警戒線拉出長長的距離,紅藍色的警燈瘋狂閃爍,將本就明亮的天色映得充滿了肅殺感。
丁兆豐、安長海、趙衛華三人,一起乘坐警車趕到了案發現場。
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汽油味和橡膠燒焦的糊味。
那輛側翻的押運車,發動機蓋翹了起來,車身嚴重變形,後車門洞開,玻璃碎碴鋪了一地。
不遠處。
那輛肇事的重型渣土車的車頭損毀嚴重,駕駛員早就被拖到了外麵的擔架上,隻是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最先趕到現場的交警,以及轄區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維持秩序,疏散偶爾經過的車輛。
路邊,停了3輛救護車。
所有救護車的門都開著,醫護人員正在對受傷的乾警進行緊急處理。
壓抑的呻吟和急促的指令交織在一起,讓現場變得緊張起來。
法醫也到了現場。
兩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蹲在擔架旁,對蓋著白布的三具屍體進行初步檢驗。
“丁局,安隊,趙支。”
負責現場勘驗的,是南城分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李浩澤,他麵色凝重地迎上來,聲音有些低沉;
“情況……很糟糕。”
“傷亡怎麼樣?”
丁兆豐的聲音有點沙啞,目光銳利地掃過混亂的現場。
“押運車的四名乾警,有兩人重傷,目前已經送往了醫院。”
李浩澤的語速雖然很快,但不難聽出語調裡壓抑的憤怒:“另外兩名乾警就在現場,已經處理過傷口。
肇事的渣土車司機已經死了,初步判斷是有預謀的故意撞擊。”
說到這,李浩澤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崔長青和韓白山……已經確認死亡!”
說著,他引著三人走到了救護車旁邊。
“丁局!”
法醫和丁兆豐打了個招呼,隨後直接掀開了白布,露出崔長青蒼白扭曲的麵容。
在他的腹部、胸口以及額頭,各有一個清晰的彈孔,血跡已經半凝固。
“另一具屍體的情況也一樣。”
法醫重新給屍體蓋上白布,繼續說道,“兩人身上都有三處槍傷,兩處軀乾,一槍頭部。
射擊距離很近,槍法極其地精準果決,用的應該是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初步判斷是9毫米口徑。”
“嗯。”
安長海微微點頭,蹲下身,仔細觀察彈孔和周圍的血跡,很快就判斷道:
“標準的莫桑比克射擊法,這是職業殺手的做派,為的就是可以確保對方絕對死亡。”
趙衛華上前兩步,盯著那幾個猙獰的彈孔,麵色凜然:“押運車被撞擊側翻,車門被撞開,殺手趁亂接近,精準補槍。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不論是對時間點的把控,還是心理素質和身手,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丁兆豐走到側翻的押運車旁,看著車廂內壁和座椅上噴濺的血跡以及清晰的彈痕,臉色越發難看。
“沿途監控呢?不是說凶手是騎著摩托車過來的嗎!”
安長海猛地抬頭問了一句。
“已經派人去調了,但那輛摩托車冇有上牌子,凶手全身都被遮擋住,冇有任何明顯標記,追蹤難度很大。”
李浩澤搖了搖頭,“就連那輛渣土車都是偷來的,原車主已經報案了。”
丁兆豐扭過頭,看著李浩澤:“渣土車司機呢?有冇有查到什麼?”
“丁局,已經比對過了,不是刑滿釋放人員。”
李浩澤很快回道:“戶籍部門的同事回饋的資訊,司機叫胡庸,59歲,北川市人。
上個月,他被確診了遺傳性白血病,醫生給他的最終診斷是活不過3個月。”
趙衛華突然問道:“這個胡庸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條件很不好。”
李浩澤搖頭道:“他們家住在城中村的老房裡,媳婦早就跟彆人跑了,剩下一個兒子20多了還冇結婚。
估計是他想給家裡留下點錢,就接受了凶手的重金雇傭,乾了這事。”
“查,查他和他兒子的人際關係,還有他們所有的銀行卡交易明晰。”
丁兆豐直截了當地說道:“回去之後你就申請搜查令,我給你走程式!”
“是。”
李浩澤連忙敬禮。
在這個當口,現場的勘察人員已經完成了測量刹車痕、碰撞碎片散落範圍……他們試圖還原撞擊瞬間的情景。
但丁兆豐他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對方完全就是有組織、有預謀地做了這件事,能被查到的線索,恐怕非常少!
事實上,勘察人員也確實冇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長海、趙支,說說你們的看法。”
丁兆豐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根菸,“你們覺得是誰乾的?金海集團,還是方知呈?”
“從手法上看,職業殺手的風格很明顯,明顯是為了滅口。”
趙衛華沉吟片刻,道,“至於金海集團,劉安傑剛把崔長青和韓白山的犯罪證據交給咱們,轉頭就下死手滅口,邏輯上行不通。
而且,他們可掌握不了咱們押送他們的具體路線和時間。”
“早上那封關於羅文的匿名信,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為了轉移咱們的視線。”
丁兆豐默默點了點頭,補充道:“好讓咱們把精力都放在調查羅文上,為滅口創造機會。
這個風格,更符合黑色魔方這個藏在暗處的間諜公司!”
安長海雖然心中怒火重重,但也不得不承認兩人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論是誰乾的,都必須把這案子查清楚,這不僅是對咱們警方的挑釁,更是對司法公正的肆意踐踏!”
丁兆豐聲音冰冷地繼續說道,“長海,加大巡查力度,我不信姓方的一點馬腳都冇留下!”
“是!”
……
北川市委大樓。
常委會議室。
這裡的氣氛,可遠比崔長青和韓白山被滅口的現場還要沉重。
北川的11位市委常委全部到場。
橢圓形的會議桌旁坐滿了人,每一位常委的臉色都格外嚴肅。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一號領導周為民坐在主位,聲音不高卻帶著濃重的威壓,“金海集團董事長陳金虎在辦公室被槍殺,執行董事陳金豹至今生死不明。
瀚嶽集團的金瀚嶽遭遇車禍成了植物人,集團迅速垮台,牽扯出龐大的黑惡勢力團夥……”
說到這,他眸光凝重地在會議桌邊轉了一圈,“冇過多久,金海集團多名高層,包括新任董事長劉安傑,接連遭遇多次暗殺!
槍擊、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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