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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守著垃圾山你合成金丹當晚餐 第197章 不能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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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讓這東西越過肩胛骨,進入軀乾主脈,

他那雄渾的源陽氣海,他那高高在上的後期修為,都將成為一個笑話!

“聖子,三思啊!”王伯大驚失色,聲音都變了調,

“此法一旦施展,這條手臂百年之內都將如同廢鐵,

而且要日夜承受萬蟻噬心之苦,再無恢複的可能……”

“廢話!你想讓我死嗎!”聖子瘋狂地打斷了他,麵容扭曲地嘶吼,

“還是你想看著我變成一個丹田破碎的廢物!?”

王伯渾身一顫,他從聖子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知道,若是再敢猶豫片刻,聖子就算拚著傷勢加重,也絕對會先一掌斃了自己。

不敢再有絲毫怠慢,王伯猛地一咬舌尖,噴出一口殷紅的精血在指尖。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段段古老而晦澀的咒文從他口中急速吐出。

他的手指,化作了一支血色的符筆,帶著道道殘影,

閃電般地在聖子的右肩關節處,刻畫下一個個扭曲、詭異的血色符文。

每一個符文落下,聖子的身體都會劇烈地抽搐一下,

彷彿有無形的烙鐵,正烙印在他的骨髓深處。

“快點!再快點!啊——!”

聖子發瘋般地催促著,他用僅存的左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右臂,

將全身的法力都調動起來,瘋狂壓製著那黑色雷霆的推進。

然而,他的法力一接觸到那黑雷,便如同泥牛入海,

瞬間被吞噬得一乾二淨,反而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那道黑線,已經爬上了他的肩頭!

“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伯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符文的刻畫。

他並指如劍,狠狠點在了聖子的肩井穴上。

嗡!

所有血色符文在這一瞬間大放光明,彼此連線,

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血色囚籠,將聖子的整條右臂,從肩膀處,徹底封死。

那道即將衝入主脈的黑色雷霆,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封印之力,硬生生頂了回去。

“呼……呼……”

王伯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施展這種級彆的禁術,對他的消耗同樣巨大。

聖子也終於停下了慘叫,他劇烈地喘息著,彷彿一條離了水的魚。

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未在他的臉上浮現,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得比死人還要難看。

被困在“血煞囚籠”中的黑色雷霆,彷彿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絕世凶獸。

它無法衝出牢籠,便將那股足以湮滅萬物的恐怖破壞力,儘數傾瀉在了這方寸之間的手臂之上!

嗤!嗤!嗤!

一陣令人牙酸的輕響,從聖子的右臂上傳來。

他的麵板之下,彷彿有無數條黑色的小蛇在瘋狂地竄動、撕咬。

肌肉、筋腱、甚至是堅逾精鋼的骨骼,都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分解、湮滅,化為最原始的虛無。

“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淒厲十倍的慘嚎,再次響徹整個山穀。

聖子抱著那條正在飛速壞死的手臂,在地上瘋狂地翻滾、抽搐。

這種從身體內部,從每一個細胞深處傳來的,

被徹底抹除存在的痛苦,比任何刀劍之傷,比任何酷刑,都要恐怖一萬倍!

王伯驚駭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聖子那條原本白皙如玉,堪比神兵的手臂,此刻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萎縮、乾癟。

麵板變得如同燒焦的樹皮,緊緊地貼在正在消融的骨骼上,

並且還在不斷地向內塌陷,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那條手臂,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截焦黑乾枯的“木炭”,看上去,比那些被風乾了千百年的乾屍肢體,還要恐怖。

“回去!快帶我回去找木長老!”

聖子疼得幾欲昏厥,他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對著還在發愣的護道人王伯,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我要那個雜種!我要把他找出來!我要親手把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碾成粉末!!”

王伯一個激靈,連忙爬起來,強忍著心中的恐懼,

架起已經半昏迷的聖子,化作一道流光,狼狽不堪地朝著聖教駐地的方向,疾馳而去。

山穀中,隻留下一地狼藉,以及那在風中久久不散的,充滿了無儘痛苦與怨毒的咆哮。

百裡之外,一處荒無人煙的亂石堆中。

空間一陣扭曲,潘小賢的身影,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被從虛空中甩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一現身,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燃燒精血與神魂的後遺症,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爆發。

他的身體,如同一個被戳了無數個洞的皮球,生命力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飛速流逝。

麵板乾癟,頭發枯黃,不過短短片刻,他就從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變得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垂死老者。

丹田氣海內,那“小太陽”,此刻已經黯淡到了極點,上麵的黑金紋路都變得模糊不清,彷彿隨時都會徹底熄滅。

一旦源陽之火熄滅,他便會徹底跌落境界,成為一個連凡人都不如的廢人,最終在無儘的痛苦中,油儘燈枯而死。

“不能……死……”

“不能死在這裡……”

潘小賢牙關緊咬,牙齦都滲出了血絲。

強烈的求生**,如同黑暗中的一點燭火,讓他勉強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他知道,那個恐怖的紫袍青年,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聖教的追兵,用不了多久,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一樣,鋪天蓋地地湧來。

這裡,絕不安全!

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顫抖著,從早已破爛不堪的儲物袋裡,摸出幾個丹藥瓶子。

也顧不上去看到底是什麼品級的丹藥,他直接拔開瓶塞,

將裡麵的丹藥一股腦地倒進嘴裡,像是咀嚼炒豆子一般,胡亂嚼碎了嚥了下去。

幾股微弱的暖流,在已經近乎乾涸的經脈中流淌,

如同久旱的河床,終於迎來了一絲甘霖。

他恢複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力氣。

不敢有絲毫停留,他甚至不敢禦空飛行,那樣會留下明顯的靈力波動。

他像一頭在叢林法則中敗下陣來,身受重傷的孤狼,

手腳並用,在崎嶇的亂石堆裡,艱難地爬行著,鑽進了一處毫不起眼的石縫深處。

石縫很窄,僅容一人通過,裡麵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泥土的腥氣。

他拚命地向裡爬,直到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用儘最後的力氣,他從旁邊搬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將自己爬過的痕跡和洞口,都小心翼翼地偽裝、堵住。

做完這一切,他又從儲物袋裡,摸出了一遝符籙。

斂息符,隱匿符,隔絕符……

他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瘋子,將這些當初從血衣樓殺手身上搜刮來的高階垃圾,

一層又一層地,胡亂貼在自己身上,貼在周圍的石壁上。

直到將自己所有的氣息,所有的生命波動,都徹底隔絕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之內。

當最後一張符籙貼好的時候,他眼前猛地一黑,那根緊繃到極限的神經,終於斷了。

整個人,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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