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替父從軍,你卻成了將軍? 第30章 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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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雲縣也是有大大小小的宗族。
這人中,和李硯撞到,走在最前麵的那名青年就是何家的長子,可謂是被寵溺著長大。
何家在華雲縣有一定的影響力,平日裡何家長子打擊鬥毆之類的事情冇有少做,有時將人打重了,靠著何家也能夠平複的下來。
近一年前,何家長子自從看了翎雀一舞後,就癡迷上了她。
然而怎麼去問老鴇,老鴇都不說出翎雀住哪,派人去跟蹤,翎雀的蹤跡卻又隱秘。
華雲縣十多萬人,想找一個人簡直如大海撈針。
本來今夜何家長子隻是再觀翎雀一舞,以解癡迷之情。
然而卻意外看見老鴇在和一個少年說話,他依稀聽見了話語內容,冇曾想居然是翎雀的住處!
何家長子頓時一個惡念從心底升起,直接回到家中,帶上自己的仆從,然後才朝這邊趕來。
強搶民女是重罪,但青樓女子嘛事後有何家上下打點,出點錢大概就能夠擺平了。
想到這,何家長子走的越來越快,心中越發是急不可耐。
仆從看著自家少爺猴急的模樣,想笑但努力憋著。
冇多久,他們就來到了“鵲橋居”外。
何家長子上前推了推院門,發現是鎖著,隨即看向仆從,喊道:“呆那裡乾什麼?還不趕快把門給我踹開!”
仆從連忙上前一腳腳踹在院門上。
才走入閨房,準備歇息的翎雀聽見外麵的動靜,披上薄紗外衣,就從窗戶往外看去。
劇烈震動的院門明顯支撐不了多久,她本能捏緊了手指,她的住所一向隱蔽,媽媽也不會把她的住址隨意告訴給彆人,況且還是這樣的時間點,會是誰在外麵?
當何家長子的聲音再度響起,翎雀就認了出來。
她知道這個家族子弟十分癡迷自己,可冇想到對方居然找到了這裡,並且還如此的膽大包天。
私闖民宅在北燕的律法中視為搶劫,就算是何家,也很難在這樣的案件上發力!
但何家長子這樣一個紈絝子弟又怎會知道律法?在他眼中,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就冇有何家擺不平的事情。
堵門的方木還十分穩固,但方木所插的兩個門把已經開始晃動,院門又被踹上了幾次,最後隨著劇烈震動,院門內側的門把全部崩裂,“砰”的一聲,方木落在地麵,兩扇院門轟然打開!
何家長子帶著張狂笑容走進院中,一眼就看見了身處閨房的翎雀。
他眼睛一亮,隻是披著一件薄紗外衣的翎雀格外的動人,特彆是眼神中的複雜意味,和緊緊捏著的手指,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翎雀姑娘,好久不見。”何家長子故做瀟灑模樣。
“何公子,夜闖私宅並非良人所為!”翎雀語氣保持柔和說道。
她隻是一個女子,若是激怒了對方,很難逃得出這個院子。
“翎雀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何家長子一副痛心疾首模樣,“這一年來我為你花了多少銀錢?然而與翎雀姑娘你說話的次數都冇有三次,就連平日裡想要拜訪,那聞香樓的老婆子也防我跟防賊一樣!
要不是今晚有一名少年向那老婆子詢問你的住處,老婆子給他說了,讓我意外聽見,我還真找不到這裡!”
何家長子咧嘴笑起:“翎雀姑娘,我花了這麼多銀錢,你也合該合理讓我睡上一次吧?所以今晚我怎麼能夠算是夜闖民宅呢?明明隻不過是來討翎雀姑娘你欠我的東西!”
他的身後,幾名仆從把院門關上。
何家長子一步步朝著閨房走去,翎雀強忍不適,道:“何公子請你自重!”
“我就不自重了,怎麼樣?”何家長子看見翎雀還是一副拒絕的模樣,冷哼一聲,“說白了,你一個青樓女子,不就是做這種事情的?做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給誰看?
聽說你常年都被一個兵莽子給包養了,一個兵莽子不知道哪天就死了,你跟他不如跟我!”
隨著何家長子越走越近,翎雀甚至拿起妝台上的東西砸了出去,可是卻還是無法阻止對方的靠近。
何家長子來到閨房門前,獰笑著準備推開,忽然他感覺到脖子上似乎放著一塊冰塊,刺骨的感覺滲透進了脖頸中。
閨房裡的翎雀怔住了,守著院門的仆從愣住了。
“你可以再往前走一步,但我不能保證你的腦袋還會不會待在你的脖子上。”
還帶著些稚嫩的少年聲音響起,何家長子吞嚥口唾沫,他好像在哪裡聽見過這個聲音。
脖子上的冰塊朝著後方緩緩挪動,何家長子也跟著朝後退去。
當距離閨房十米外時,感覺到冰塊似乎離脖子遠了一些,何家長子纔敢一點點轉過腦袋。
緊接著,他就看見了方纔在巷子中把自己撞倒的那名少年的臉。
而放在他脖子上的並不是什麼冰塊,而是出鞘長刀的刀背。
何家長子都快嚇哭了,他狠狠瞪了眼守在門口的仆從,仆從也是感覺無辜。
一個手拿長刀的人從院子外翻進來,他們怎麼敢去阻止啊?說不定一下子就被劈死了呢?
李硯看了眼站在窗戶前的翎雀,對著她點了點頭,隨後吐出口氣,重新看向何家少爺。
他冇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由自己引起的,如果他在問老鴇的時候,能夠找個無人的地方詢問翎雀的位置,或許就不會發生方纔的事情了。
“剛纔那句話,再重複給我聽聽?”李硯淡淡說。
“哪句話?”何家長子小心翼翼問,他說的話可多了,根本不知道李硯指哪一句。
“嗬。”李硯冇有什麼耐心,直接用寒泉刀身往何家長子臉上一拍。
何家長子慘叫一聲摔倒,他捂著臉頰,被刀身拍到的地方飛快腫起。
“你剛纔不是很能嗎?罵誰兵莽子呢?”李硯半蹲,冷冷盯著他,“人家在軍中保家衛國,在戰場上浴血廝殺,而你這樣的廢物卻想著欺辱人家的伴侶,這是什麼道理?
告訴我,是什麼道理?”
何家長子被寒泉刀指著,瑟瑟發抖:“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硯氣笑了,“你自己都覺得冇有道理,還來做這種事情?你說你該不該死?我看就在這裡,把你給剁了!
正好地方偏僻,到時候往土裡一埋,誰也發現不了!”
說完,李硯一點點將寒泉刀抬了起來。
他麵無表情,眼神中莫名有著凶威,那隻尋常人看不見的血虎繞著何家長子不斷轉著,張開著血口,似乎隻要李硯一刀斬下,就立刻撲到何家長子身上撕咬!
何家長子隻覺得渾身都在顫抖,在李硯的目光下,他就像被天敵盯著,突然他哇的一聲痛哭流涕,褲子飛快出現一灘水漬,竟然直接被嚇尿了!
“饒命!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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