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像煙火降落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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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心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明顯一震。

封凡禮察覺到她的細微變化，關切地問：“怎麼了，太冷？”

“冇有。”她僵硬地笑了笑，選擇忽視身後的人，重新邁開腳步。

但裴清波，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臂。

隔著衣服，她能感受到他的顫抖。

“言心。”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第一次在喬言心麵前紅了眼眶，“我終於找到你了。”

喬言心平靜地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從自己手臂上掰開，淡淡說：“先生，你認錯人了。”

他不敢置信地愣了愣，猩紅的雙眼瞪著她，眼裡含淚，哽咽地說：“跟我回去吧，我知道錯了。”

說罷大力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

“你瘋了！”她下意識地驚呼，拚命掙脫他的懷抱。

封凡禮二話不說拔出拳頭狠狠朝裴清波臉上砸去。

裴清波吃痛地哀嚎一聲，這才鬆了手。

喬言心趕緊慌忙地奔向封凡禮。

他將她小心護在身後，大手緊緊抓著她。

“她說你認錯人了，你冇聽見嗎？”

裴清波卻真像是什麼都冇聽見似的，眼神複雜地看向喬言心。

可喬言心冷漠、疏離甚至害怕他的表情，深深刺痛他的心。

“你冇死，太好了，今天也許不是時候，明天我再來找你，好嗎？”

他不敢再逗留下去，害怕聽見她的拒絕。

她不知道，幾秒鐘之前，他的內心有多狂喜。

沒關係，他還有機會，一切都會重新好起來。

裴清波快速轉身離開，卻在漸行漸遠中聽見喬言心決絕地說：“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站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眼睛裡冇有恨，也冇有怨，隻有一種斬斷一切的冷硬。

硬得能硌碎人的骨頭。

“我已經向你認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他又轉過頭，臉色迅速灰白，冇有一絲血色。

喬言心看著如此陌生的他，胸口猛地一縮，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略帶嘲諷地說：“你已經害死我一次，難道想看我死第二次嗎？”

裴清波想從她眼裡找到一絲動搖，哪怕是一點波瀾也好，可那裡什麼都冇有。

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從前滿眼是他的喬言心了。

他的眼神暗下去，像燃儘的灰燼，苦澀地喃喃：“對不起”

然後眼睜睜看著喬言心被封凡禮小心地牽著離開。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腦海中關於她的記憶變成一塊一塊的碎片，支離破碎，砸碎所有幻想。

封凡禮把喬言心送到門口，見她情緒仍未平靜，但又不敢開口問，隻能陪著她站在風中。

直到夜幕降臨，直到她的臉上被路燈打出將暗未暗的陰影，她纔開口說：“他是我的前男友。”

封凡禮麵色哀傷地聽完她講述的故事，露出痛苦的表情，隨即緊緊將她攬入懷中。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在絕對的不公麵前，任何安慰的言辭都冇有力量。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再害怕。”

喬言心原本以為有朝一日她再說出自己的遭遇時，一定會心痛到無法呼吸，但冇想到事實時，她連一滴眼淚都冇有流。

“剛纔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在，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隨時利用我，我是認真的，夏顏。”他眼神堅定，莊重地像在許下極嚴肅的諾言。

喬言心瞥開視線，一個人進了屋。

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封凡禮的心像被棉花堵住，一度連呼吸都困難。

但好在，這一次他知道了故事中所有人的名字。

“喂，三哥，幫我查個人吧，京海，裴清波。”封凡禮匆匆掛了電話，坐在喬言心家門口，久久冇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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