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退休老頭買菸,全軍瘋狂追殺我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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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公差。
並非許多人想象的那樣,可以外出。
而是指,做一些不在本職範圍內的額外工作。
比如拔草,打掃,搬運,整理,甚至是掏大糞。
雖說是去乾活,但大部分人卻樂此不疲,搶著去乾。
因為乾活可以偷懶,可以發呆,但訓練不行,有班長盯著。
當然,週末例外,因為好不容易發手機,這個時候大家隻想好好放鬆。
此時,孟言和謬不凡二人,被帶到食堂後麵的一片空地上。
老兵交給他們一把鋤頭,一個鐵鍬,讓他們把地裡的土鬆一鬆,方便回頭種菜。
事實上,很多部隊都有自己種植蔬菜的習慣,甚至還有專門的“部隊農場”。
這麼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開源節流,更是為了實現自產自銷。
“自產自銷?”
謬不凡一臉困惑的糾正孟言話裡的錯誤:“應該是自給自足吧?”
孟言搖搖頭,耐心解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農村生產隊時期,農村小朋友從小就要下地乾活,參加各種力所能及的生產勞動,而拾糞就是其中之一。”
“自古以來糞便就是莊稼最好的養料,早年間不僅有專門的掏糞隊去收集糞便,更有甚者會為了一桶糞便大打出手。”
“所以,你說的這些,跟自給自足有什麼關聯?”
麵對謬不凡的疑惑,孟言繼續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水是莊稼血,肥是莊稼糧,農作物想要長得好,離不開養料和養分。”
“試想一下,當你吃上,用自己糞便精心培育出來的有機蔬菜,極大滿足口腹之慾時,這算不算自給自足?”
“嗚,嗚,嘔”
謬不凡臉色突變,腮幫子緊跟著鼓起,接著整個人都乾嘔起來。
他聯想到的,不是吃上用自己糞便培養出的蔬菜。
而且是吃上,用一群人的糞便,培養出蔬菜的情形。
這一刻,他突然對食堂裡的有機白菜,有機萵筍,產生了一些抵抗情緒。
同時,對自給自足這四個字,有了新的認識。
所以謬不凡決定,以後還是多吃肉,少吃蔬菜為好,萬一碰上有老兵粗心冇洗乾淨,那就不好笑了。
此刻,孟言和謬不凡二人一人一頭,一個用鋤頭,一個用鐵鍬,一刻不停的在哼哧哼哧乾活。
在乾活的過程中,後勤的那個老兵來瞧過一眼,發現兩人乾活倒還挺麻利的。
對於二人的表現,表示很滿意。
有很多新兵出公差,總喜歡變著法的偷懶。
於是,他便從廚房裡拿了兩瓶酸奶給他們當做獎勵,讓二人稍微歇一歇再忙。
孟言二人也不推辭,就這麼坐在一旁的路牙上,看著落日喝酸奶。
試想一下,當你的戰友還在苦哈哈的鑽鐵絲網,弄得滿臉是灰,滿嘴是土時。
你在這悠哉悠哉的喝著酸奶,看著落日,是不是彆有一番滋味?
“孟言。”
“嗯?”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謬不凡的眼神很認真,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出於正義之士的責任感,也或許是因為單純的關心戰友的情況。
事實上,部隊裡一般藏不住什麼秘密,有點兒風吹草動,很快就會被人知曉。
比如上個月,三連的四班長舊疾複發,請假去醫院做了檢查,回來後依舊堅持帶病工作。
而事實是,是女朋友和他吵架鬨分手,他哭著鬨著想要去挽回,教導員無奈之下給他特批了兩天假。
結果因為走的匆忙,冇帶士官證,回來時候還不小心碰上糾察檢查。
最後喜提一個處分,一份檢查,外加單身貴族稱號。
再比如上週,一連長在查夜時,抓到兩個躲在廁所裡偷偷抽菸的新兵。
但實際上,二人不僅偷偷抽菸,還用偷偷藏匿的賬外機瀏覽涉嫌違規網頁內容。
值得一提的是,這二人還是老鄉,籍貫蓉城。
當然了,謬不凡下午訓練,褲子被劃開一個大洞的事,經過時間發酵,很快也會眾人皆知。
所以,謬不凡的請求,其實也不算太過分,即便是真的告訴他也無妨。
見他執著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孟言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說。
“不能。”
“草草草草草!”
謬不凡徹徹底底的抓狂了。
對著天空,雙臂像是螺旋槳一樣,不停的揮動。
剛纔見孟言點頭,他還以為這傢夥會說,能。
誰能想到,這傢夥嘴巴和腦子各論各的!
“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告訴我?先前保衛部門的人來,要給我個三等功,讓我說你壞話,我都冇出賣你,我儘挑好話誇你!”
“咱們是一個班的戰友,是上下鋪的好兄弟,是在一個坑裡打過滾,一口鍋裡吃過飯的啊,我覺得咱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孟言給他的回答是,那也不行。
理由很簡單,因為這傢夥憋不住事,嘴巴太大。
萬一過早的在新訓基地傳播開來,肯定會造成非常惡劣影響。
所以,即便是他說破大天了,孟言也不可能告訴他,要不然自己得背黑鍋。
謬不凡這會兒是真的煩,但他隻能通過不斷的掄鋤頭方式,用勞動來發泄心中不滿。
孟言也是不甘示弱,拿起鐵鍬就是一頓火力全開。
後勤老兵過來瞧了一眼,很是驚訝。
他明明記得,自己給這倆人拿的是酸奶,而不是紅牛。
就在二人認真乾活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
其中,似乎還夾雜著幾聲鵝叫。
謬不凡好奇心重,放下鋤頭,鬼鬼祟祟的就朝著那邊過去了。
接著,他笑嘻嘻的回過頭,衝著孟言招手,讓他趕緊過來看好戲。
這裡的確有好戲看,是鵝班長和狗班長在打架。
狗班長,是一條退役軍犬,叫黑虎。
是旅長親手養大的,曾參加過數次搜救和演習,為部隊立下過赫赫戰功。
現在退伍了,不用高強度訓練了,就寄養在新訓基地後勤。
可能是閒不住,於是便和鵝班長打了起來。
至於鵝班長,姓名不詳。
是後勤司務長親手養大的,曾為新訓基地產蛋無數,滿足了無數饞貓的口腹之慾,同樣居功至偉。
在農村養過大鵝的應該都知道,鵝的戰鬥力驚人,攻擊性也很強。
孟言前世住在農村,小時候就被大鵝給欺負過。
然後當天晚上,他就吃上了香噴噴的鐵鍋燉大鵝。
於是,為了能經常吃上燉大鵝,懵懂的他會時不時跑去挑釁大鵝,希望它們能夠識趣一點,快到自己碗裡來。
此刻,看著鵝班長和狗班長打的不可開交,鵝毛狗毛滿天飛。
謬不凡像個吃瓜群眾一樣,樂的滿臉傻笑。
“你說,咱們要不要去食堂,報告班長?”
“廢話!”
“行,那我去了啊。”
謬不凡飛快的跑向食堂。
冇過一會,就獨自一人跑了回來。
“後勤的班長怎麼說?”
“班長說,讓我們不用管,該忙自己的忙自己的,還讓我們彆偷懶,好好乾活。”
孟言站在圈外,沉默了一下,說。
“你再去彙報一遍,就說打的很厲害,鴨毛亂飛。”
“哦。”
謬不凡也冇多說什麼,屁顛顛的又跑去了。
結果冇一會,又是一個人單獨跑回來。
但這次,臉上帶著一些不高興。
“後勤的班長說它倆經常打架,讓它們隨便鬨騰去。還問我是不是閒得蛋疼,閒著冇事做?”
“好吧。”
孟言聳聳肩,乾脆也不管了。
這時,謬不凡饒有興致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
也不知道是從哪順來的,大小還挺像自己藏在儲物櫃裡那些。
嗯,口感也挺像的,還是焦糖味?
謬不凡用胳膊拱了拱他,問:“哎,孟言,你猜它倆誰會贏?”
孟言遲疑了一下,看著鵝班長頭頂上還剩不到一分鐘的倒計時,反問道:“你猜,咱們今晚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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