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本攪屎棍,全家都瘋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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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顧氏集團徹底變天。
顧母雷厲風行,離婚官司打得乾淨利落。
顧父淨身出戶,還因為早年一些不乾淨的商業操作,麵臨好幾樁官司。
我坐在顧氏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翹著腳看直播。
手機螢幕上,顧父衣衫襤褸,在菜市場和一群大媽搶打折雞蛋。
鏡頭推近,他頭髮白了大半,臉上儘是生活磋磨的痕跡。
“嘖,爸,混這麼慘啊?”
我對著螢幕嘖嘖搖頭,順手截了幾張醜圖,
“當初把我扔鄉下的時候,冇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我關掉直播,拿起內線電話:
“張秘書,給前顧總送箱雞蛋過去,就用他昨天在工地搬磚賺的那點錢付賬,記得開發票。”
“再找幾個記者偶遇一下,標題我都想好!《昔日富豪淪落街頭,為飽腹與民爭利》!”
“對了,務必讓他知道,這雞蛋,是我送的。”
放下電話,我心滿意足地喝了口咖啡。
真甜。
幾天後,顧雲瑤找上門了。
她冇了往日的精緻,穿著廉價的裙子,臉色憔悴,被保安攔在顧氏大樓外。
“姐姐!姐姐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她撲通一聲跪在門口,哭得聲嘶力竭。
“爸爸他病了,需要錢!許家也跟我解除婚約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慢悠悠下樓,站在台階上,俯視著她。
“妹妹,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逼你們的一樣。”
“當初你們父女聯手,想把我踩進泥裡的時候,冇想過給我留條活路吧?”
“現在哭,晚了點。”
顧雲瑤抱住我的腿:“姐姐,血緣關係斷不了啊!爸爸他心裡是有你的!”
“哦?”我挑眉,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裡麵是顧父嘶吼的聲音,
“顧安然那個災星!她怎麼不去死!我當初就該掐死她!”
我按下暫停,笑眯眯地看著顧雲瑤瞬間煞白的臉。
“你看,爸爸多‘疼’我。”
我彎腰,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
“其實,我可以賞你口飯吃。”
顧雲瑤眼睛猛地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
“真、真的?”
“當然,”我直起身,聲音恢複如常,“城南新開了家皇朝會所,正缺你這種有‘貴族氣質’的姑娘。”
“看在姐妹一場,我幫你跟媽咪打個招呼,給你算頭牌價?”
顧雲瑤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尖叫著鬆開我:“顧安然!你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
我收斂笑容,眼神冰冷。
“重要的是,你們當初,也冇把我當人。”
“保安,請這位小姐離開。再敢靠近,直接報警。”
看著顧雲瑤被拖走的狼狽身影,我拍了拍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
晦氣。
一年後。
我在自己投資的酒吧開派對。
音樂震耳欲聾,燈光迷離。
二叔、三嬸、舅舅圍在我身邊,諂媚地敬酒。
“安然,多虧了你,咱們家現在纔是真正的和睦!”
“就是!那個顧建明,簡直就是家族敗類!”
“安然,新項目考慮得怎麼樣了?利潤你七我們三!”
我晃著酒杯,笑而不語。
窗外巨大的廣告屏上,正播放著本地新聞。
畫麵裡,顧父在建築工地上搬水泥,步履蹣跚。
緊接著是一條掃黃新聞,鏡頭一掃而過某個被查處的會所,一個濃妝豔抹、眼神麻木的女人被帶上警車,依稀能看出顧雲瑤的影子。
“哎呀!”
我故意指著螢幕,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人都聽見,
“那不是我親愛的爸爸和妹妹嗎?”
“真勵誌啊,一個在工地鍛鍊身體,一個在警局體驗生活。”
親戚們瞬間噤聲,表情尷尬。
我舉起酒杯,笑容明媚,對著廣告屏的方向隔空示意:
“來!為我們顧家這兩位‘勞動模範’,乾杯!”
“祝他們,一個搬磚搬到骨質疏鬆,一個接客接到海枯石爛!”
全場寂靜一瞬,隨即爆發出更熱烈的附和與笑聲。
“乾杯!”
“安然說得對!”
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火,拱完了。
但快樂,永不散場。
這人間,果然還是鬨騰點纔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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