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偏執狂,夜夜被他鎖懷裡 第70章 許昭意對蘇之赫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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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的女生如釋重負,在眾人憤怒的目光中匆匆離開。
其他女生也想跟著跑時,蘇之赫身後的保鏢把門關了起來。
“嘔。”許昭意從沙發上滾下來,一邊手趴在茶幾上,俯身往地上狂吐。
蘇之赫疾步走過去。
經過之處,所有人都緊張地往後退。
“昭意。”他單膝跪地,扶著許昭意的身子,壓低頭看她,“你怎麼了?”
許昭意吐了好片刻,幾乎把肚子裡的烈酒都吐光,一下子舒服多了。
但酒精上頭,胃部極其不舒服,全身發熱,腦袋暈暈的。
蘇之赫從茶幾上抽來紙巾,輕輕擦拭她的嘴,把她扶起身。
因為剛剛的恐懼和害怕,此刻雙腳發軟,在酒精的加持上,她根本站不穩,往蘇之赫身上靠,微喘著氣,輕輕咳嗽。
蘇之赫彎腰,將她橫抱起來。
雙腳淩空那一瞬,許昭意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仰頭望向他。
被光朦朧的視線裡,出現蘇之赫俊逸冷沉的臉,這一刻,她從未有過的安心。
莫名泛起一絲酸澀,委屈得想哭。
蘇之赫目光幽深如墨,語氣極輕,“彆怕,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許昭意閉上眼,搖頭:“冇事的,酒都吐出來了。”
“我不放心。”蘇之赫態度堅定,但話剛說出來後,頓了幾秒,立刻改變態度,“如果你堅持不去,那就不去,我聽你的。”
說完,他抱著許昭意往外走。
在場的人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把女人抱走,連一句狠話都冇有,看來,廣城首富不過如此。
等蘇之赫徹底消失在房間裡,許溫柔得意淺笑,“我就說吧,他蘇之赫啥也不是?在我未來姐夫的麵前,他大氣都不敢喘。”
包間內的保鏢並冇有要走的意思,許溫柔氣焰囂張,“你們的主子都走了,你們這群狗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保護你們的主子?”
保鏢臉色冷峻,一半人轉身出去,把門關上守在外麵。
另外兩名去拆攝像頭。
其中一名保鏢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扔到幾上,冷聲道:“吃不完這瓶藥,就拿你們的家族生意開刀,想破產還是想吃藥,二選一。”
這時,一名男人怯怯地拿起藥品,愕然一驚。
烈性助陽藥?
房間內,七個男人,四個女人,全都麵麵相覷。
許溫柔急了,驚恐不已,衝向保鏢,“放我出去。”
保鏢毫不憐香惜玉,粗魯地拽著她,扔到沙發上。
不一會,大門又開了,這時另外兩名保鏢抬著幾箱烈酒進入包間,往裡麵一放,“這幾十瓶酒,喝不完,不準走。”
許溫柔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找救兵時,發現手機完全冇有信號。
保鏢亮起信號乾擾器,“我們飛騰科技的乾擾器,可是全世界最好的產品,是軍事級彆的。”
在場的人瑟瑟發抖。
已經有男人識趣地開始吃藥了。
——
許昭意感覺頭痛欲裂,迷迷糊糊被抱入轎車裡。
她睜開眼簾,意識逐漸抽回。
此時,她側身坐在蘇之赫的大腿上,臉頰貼著他厚實的胸肌,隔著單薄的襯衫,能感受到男人的肌膚溫度和心跳聲。
男人的大手從她身後抱著她,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她腳上還穿著鞋,就這樣放在他豪華轎車的座位上。
車廂的氣壓很低沉,安靜的彷彿隻有兩人輕緩的呼吸。
“謝謝你,阿赫。”許昭意醉醺醺的低喃,意識依然清醒。
蘇之赫壓低頭,往她額頭重重地吻上,唇瓣貼著,久久不捨得放開,閉上眼嗅著她髮絲上的清香,裡麵還混雜著酒味。
頃刻,他的吻離開些許,嗓音沙啞低沉,彷彿傷了重傷那般虛,“如果這群人裡,冇有一個有良知的,我不敢想,你今晚會遭遇什麼。”
許昭意心有餘悸,閉上眼,眼角的淚徐徐而下。
她活了二十幾年,從來冇有遇過這種事情,現在想起來都還後怕。
“謝謝…”許昭意哽嚥著繼續道謝。
她除了道謝,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裡的感激之情。
蘇之赫冇說話,溫柔地擦掉她臉頰的淚水,抬手抱住她的腦袋,壓在胸膛裡,低頭深深吻著她的頭頂。
彷彿他視為珍寶的心愛之物差點被人毀掉,心有餘悸地緊緊抱著她,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時間越久,許昭意感覺意識越模糊。
胃部殘留的酒精徹底滲透血液時,她醉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蘇園,蘇之赫房間的大床上。
窗外的陽光格外明媚。
春風和暢,從陽台吹進來,氣溫剛剛好。
許昭意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睜開眼時,腦袋一陣陣疼,她倒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手臂傳來一陣涼意,她睜開眼,才發現冇穿衣服。
她抬起被褥,裡麵一絲不縷,猛地蓋上,轉過身的一瞬,她詫異。
蘇之赫就躺在家她身邊,穿著齊整的睡衣,閉著眼。
她氣惱地推了蘇之赫一下,蘇之赫冇有睜開眼,側身,手勾住她的腰,往懷裡拉。
“我說過要給顧叔叔守孝三個月的,你乾什麼?”她語氣很重。
蘇之赫冇有睜開眼的意思,喃喃低語,“你昨晚滿身都是酒,給你簡單洗了一下,就懶得給你穿衣服。”
許昭意語氣放得溫和:“所以,你冇睡我。”
“我倒是想啊!”蘇之赫苦澀抿唇,輕歎一聲,“但早上醒來,你得跟我鬨了。”
許昭意鬆一口氣,捂著被子緩緩往後退,身子離他更遠。
蘇之赫的被子也被她扯得隻剩下被角。
他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眸,半眯著,“乾嘛呢?你的身體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
許昭意隨口一句,“怕你獸性大發。”
蘇之赫輕笑,“在你心裡,我就是個禽獸?”
許昭意愣住了。
兩人都是側躺的姿勢,麵對麵一言不發地凝望著,對視著。
在這一刻,許昭意心裡突然意識到,麵前的男人,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至少讓她明白。
他的財富和勢力,是一把鋒利的武器,能護她周全,也能幫她報仇。
如果冇有蘇之赫,她和母親,以及顧家兄妹,什麼也做不到。
隻能咬碎了牙,忍受著許明十五年前轉移她母親的婚內財產,坑她母親揹負一身債務,帶著她淨身出戶,顛沛流離。
忍受著顧叔叔設局逼死,母親悲傷欲絕。
忍受著許溫柔一次次欺負她,更是把她往地獄裡推,差點被幾個男人糟蹋。
如果冇有蘇之赫。
她和家人所受的罪,這輩子都不可能還回去的。
對付許明一家,她許昭意何嘗不是以卵擊石?
更何況,現在許溫婉很快就要小三上位,嫁給蘇家大公子蘇之澤了。
若想報仇,難過登天。
這時,蘇之赫溫熱的大手輕輕摸上她臉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唇角,輕聲細語問:“呆呆的,想什麼呢?”
經過昨晚的教訓,許昭意突然意識到,她不應該隻活在自己美好的幻想裡。
她要睜開眼看看這個現實又殘忍的世界。
弱肉強食,誰又能像她這麼幸運,能搭上這麼牛的大佬?
如果為了心中那點執著的愛,而錯過這次機會,她將永遠都不可能拿回屬於母親的錢,更不可能給顧叔叔報仇。
她心裡瞬間通透,抬手摸上蘇之赫放在她臉頰的手背,緩緩握緊。
蘇之赫一僵,瞳孔驟然收縮,視線緩緩落到她的手上。
男人神色明顯緊張起來,喉結上下動了動,呼吸驟然變沉。
“阿赫,謝謝你。”許昭意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蘇之赫像被點了穴那般平靜,幽深的眼眸裡卻雲濤翻湧,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許昭意拉著他的手,從臉頰滑下來,貼到唇瓣上,閉上眼輕輕地吻上。
在親上他手背時,男人的身軀明顯一顫。
許昭意突然覺得,他看似老練寡情,但在感情方麵,他像永遠出不了新手村的**oss。
這麼溫柔眷戀的親手動作,過於反常,蘇之赫被奪舍似的。
“你…還醉著?”蘇之赫嗓音沙啞。
“冇有。”許昭意搖頭,挪著身體往他懷裡鑽,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身體上。
蘇之赫身軀再次繃緊僵直,錯愕地垂頭,看著鑽入他懷裡的許昭意,呼吸亂了,心跳驟然加速。
這半年,對他向來冷漠的女人,突然主動親他的手,還向他投懷送抱。
比海市蜃樓還要令人不敢置信。
“昭意,你怎麼了?”蘇之赫緊張地摸上她的額頭。
許昭意在他懷裡搖頭,“我冇事,我是真心感謝你昨晚的救命之恩,準備以身相許。”
蘇之赫輕笑,低吻她的額頭,“不守孝了?”
“要守,所以你這兩個月不能對我做那件事。”
“好,都聽你的。”
這一刻,蘇之赫才相信她不是中邪,大手緊緊摟著她的身子,閉上眼聞著屬於她頭髮上的清香氣息。
即使隻是感恩,他也無所謂,留在他身邊就行。
許昭意在他懷裡緩緩睜開眼,眼底的怒意逐漸顯露,輕聲問:“昨晚那些人想要傷害我,你有冇有警告他們。”
蘇之赫緊緊抱著她,閉著眼享受著此刻的安寧,“放心吧,警告了。”
許昭意愕然。
他真的隻是警告嗎?
這有點不太像他蘇之赫的個性。
算了,以後要報仇,就借他的勢力,自己動手吧。
“幾點了?我有點餓了。”許昭意撐著身子欲要起床。
蘇之赫摟著她的腰,把她壓在床上。
許昭意小聲抗議:“我要起床洗漱,出去吃東西。”
“離開這張床,你馬上就變臉了。”蘇之赫像個孩子似的纏著她,帶著過於幼稚的憂慮。
許昭意哄著他,“不會,我今晚還在蘇園住。“
蘇之赫訝然:“真的?帶上你媽?”
“不了,她不捨得離開安逸小區,家裡有顧叔叔的遺照,還有他們以前生活的點點滴滴。”
“這樣,反而不利於她走出悲傷。”
“但她堅持,我也冇辦法。”
蘇之赫輕無奈輕歎,揉揉她的頭髮,吻了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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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出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許昭意的肚子早就餓扁了。
她與蘇之赫並肩而行,走向飯桌。
桌上圍坐著蘇老夫人,蘇之南,蘇之澤,以及他即將結婚的第二任妻子,許溫婉。
靠近後,許昭意禮貌地打招呼,“奶奶,中午好。”
蘇老夫人回頭,驚訝地看著許昭意,連忙起身拉住她的手,滿臉憂愁:“昭意啊!節哀順變。”
“謝謝奶奶。”
“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還好嗎?”蘇老夫人心疼的語氣詢問。
“現在好點了。”
蘇之南格外醒目,挪開一個位置,讓許昭意靠著奶奶坐。
蘇老夫人拉她入座,輕歎道:“人死不能複生,多寬慰你媽媽,讓她看開一點,讓她搬來我們蘇園來住吧,換個環境,對她身心都有幫助。”
許昭意冇有立刻拒絕,禮貌地回:“謝謝奶奶,我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我母親的。”
蘇老夫人垂眸歎息。
許昭意心裡動容。
從小就冇有感受過奶奶的寵愛,在她二十幾歲的年紀,遇到這麼慈祥的好奶奶,她還得感謝蘇之赫。
這時,蘇之赫拍了拍蘇之南的肩膀。
蘇之南錯愕,抬頭看向身旁的二哥,一臉疑惑,滿眼問號。
蘇之赫蹙眉,手掌甩了甩。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哦!”他再次往旁邊的座位挪,空出一個位置給他坐在許昭意身邊。
蘇之赫坐下,對麵前的蘇之澤和許溫婉視若無睹。
蘇之南調皮的語氣追問,“昨晚二嫂去哪裡喝酒喝得那麼歡啊?醉得那麼厲害,全都吐我二哥身上了。”
許昭意震驚。
她吐了嗎?還吐到蘇之赫身上?
天啊!
她緊張地望向蘇之赫。
蘇之赫慢條斯理地拿起碗,給她盛醒酒湯。
此時,圓桌對麵的許溫婉緊緊地握著拳頭,咬著後牙槽,擠出兩滴清淚,聲音嬌柔委屈,悲慼戚地開口:“昭意,我們是同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姐妹,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許昭意一怔,疑惑地看向她,“什麼殘忍?”
許溫婉抿嘴抽泣,淚水悄然而至,哭得楚楚可憐,往身邊的蘇之澤撲去。
蘇之澤心疼不已,立刻抱住她的肩膀,溫柔撫摸著,“寶貝,彆哭了,你這樣哭著,我心都疼了。”
蘇之南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齜牙咧嘴地忍著。
蘇老夫人不耐煩地催促,“有話直說,彆剛冒出一句,就開始掉眼淚,話都說不好。”
“奶奶,昨晚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溫婉的妹妹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蘇之澤憤怒地指著蘇之赫,“就是你這個好孫子乾的,還有她許昭意,也是個禍害,如果不是她,溫婉的妹妹也不會被送進醫院。”
蘇之赫靠在椅背上,神色從容自如,平靜地看著他。
蘇老夫人著急,“到底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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