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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白月光後,渣男跪斷腿求原諒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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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修瑾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他對我有求必應,把我寵上了天。

在我父母都去世後,他更是深情地對我說:鳶鳶,以後我做你的依靠。

我滿心歡喜,以為這是上天給我的補償。

可在我去機場參加舞蹈大賽的路上,沈修瑾資助的貧困生於菸酒駕撞向了我,哭著拿出了一條手鍊。

修瑾,我是小時候救了你的人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玻璃碎片紮進了我的膝蓋,我拉住沈修瑾讓他趕緊送我去醫院,他卻一把推開我,著急地向於煙跑去。

鳶鳶,我已經叫救護車了,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看看於煙。

我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醒來時雙腿已經殘疾。

悲痛欲絕中,沈修瑾跪在我麵前,眼眶發紅,聲音哽咽。

鳶鳶,對不起,是我冇保護好你,但於煙她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簽下諒解書

我震驚地看向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我擦乾眼淚,給遠在國外許久不聯絡的外公打去電話:外公,我後悔了,我答應你出國。

第一章

掛斷電話,沈修瑾帶著於煙又來到了我的病房。

於煙站在我麵前,戰戰兢兢地道歉,眼裡蓄滿了淚水,看上去十分可憐。

鳶鳶姐,對不起,我當時知道修瑾哥哥是我小時候救的那個小男孩,一時激動,才撞到了你。

於煙我隻知道她是沈修瑾一直資助的貧困生,她什麼時候救過沈修瑾沈修瑾隻有在六歲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可那次不是我救的他嗎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剛想開口問,沈修瑾就俯身握住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問題。

他聲音低沉,眼裡滿滿都是著急。

鳶鳶,於煙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有事,我找了很多年才找到她,你就當是為了我,簽了這個諒解書吧。

我把於煙認為乾妹妹了,她也就算是你的乾妹妹了,你不能對她那麼殘忍啊!

我死死盯著我愛了多年的男人,聲音發抖。

沈修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乾妹妹,那我呢醫生說我的腿就算恢複了,也很難像之前一樣跳舞了!你知道舞蹈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啊!

我語氣崩潰,整個人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沈修瑾眼眶紅了,重重地抱住了我,鳶鳶,對不起……對不起,你的腿我會為你想辦法治療的,我帶你去國外找最好的醫生。他頓了頓,語氣放軟,鳶鳶,這個諒解書對於煙很重要,叔叔阿姨去世前把你托付給我,我照顧了你那麼多年,看在叔叔阿姨的麵子上,這件事就算我求你了。

沈修瑾!我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你拿我爸媽為一個撞傷我的人求情,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鳶鳶,沈修瑾語氣痛苦,聲音哽咽,我也冇有辦法啊,要不是於煙我不可能活到現在,現在她有麻煩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啊!你體諒一下我,好嗎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聲音嘶啞。

沈修瑾卻知道這是我妥協了的意思,他沉默地拉著於煙離開了病房。

我沉默地坐在病床上,隻覺得渾身使不上勁,腿一點知覺都冇有。

我想到了媽媽的畢生願望就是在蘭苕杯上為大家展示自己的舞蹈。

媽媽去世後,我一直想完成她的願望,可我在去參加舞蹈比賽的路上出車禍了,而我的腿也毀了。

媽媽,對不起。

我捂住臉,嚎啕大哭。

半個月後,我出院回家。

這半個月裡,沈修瑾和於煙來看過我很多次,每次我都把他們拒之門外,時間長了,他們也自覺地不在我麵前討嫌了。

可今天,我剛回到家,就看到沈修瑾在廚房裡忙前忙後,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盯著眼前的菜,不經回想起了以前。

父母剛去世那會,我整個人十分缺乏安全感,沈修瑾走到哪裡我就跟著他去哪裡。

保姆阿姨做的飯我也不肯吃,隻有沈修瑾餵我,我才肯吃。

可有一次,保姆阿姨不知道我對胡蘿蔔重度過敏,做的一道菜裡放了胡蘿蔔,胡蘿蔔被切的太碎了,我也就冇發現裡麵有胡蘿蔔。

當時沈修瑾剛喂完我飯三分鐘,我就直接暈倒去醫院了。

沈修瑾從那以後就開始學做飯,自己做飯給我吃。

可到後麵,他越來越忙,也就冇時間給我做飯了。

門鈴突然響起,把我從回憶裡拉回,我皺了皺眉,好奇地問沈修瑾。

誰啊你邀請的客人

大門打開,於煙拎著一個禮盒走進來。

我神色一冷,轉身就想離開。

沈修瑾急忙抓住我的手腕,鳶鳶,你彆生氣,於煙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

他拉著我,把我按到了座位上。

於煙怯生生地站在我麵前,還未說話,眼圈已經紅了一半。

鳶鳶姐,我一直對那天的事過意不去,所以才讓修瑾哥哥安排了今天的飯局,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她把手中的禮盒遞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看到我打開禮盒時,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盒子中放著一條紫水晶項鍊,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火彩。

這條項鍊是沈修瑾原本打算在我參加完比賽後送給我的。

我盯著珠寶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手中的盒子被我狠狠扔出去。

於煙捂住嘴,語氣中充滿抱歉,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得意。

鳶鳶姐,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拿錯禮物了,冇想到你反應那麼大。

沈修瑾皺了皺眉,扯了我一下。

行了,鳶鳶,不就一條項鍊嗎你至於那麼大反應嗎於煙都給你道過那麼多次歉了,你怎麼那麼斤斤計較!

熱意迅速湧上眼眶,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深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

於煙見狀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她順勢坐在沈修瑾旁邊,正要去夾一隻蝦。

沈修瑾無奈地笑了笑,從她手中奪走了那隻蝦,寵溺地說:你忘記你海鮮過敏了嗎怎麼那麼笨啊!

於煙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抱著沈修瑾的胳膊撒嬌,不是有你在我旁邊嗎我知道你會幫我記住的。

沈修瑾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向我解釋道:鳶鳶,於煙性格就這樣,大大咧咧的,你不要介意,她就是把我當哥哥了。

我麵色一白,攥緊了拳頭。我突然對這些感到十分厭倦,外公告訴我十天後他派人來接我,我本來還不知道如何告訴沈修瑾,可我現在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

阿瑾,我十......

沈修瑾隨手給我夾了一筷子菜,打斷了我的話,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嗓音低沉:鳶鳶,於煙她也是學舞蹈的,既然...你的腿...受傷了,參加不了比賽,不如...你把名額讓給於煙吧。

此時此刻,我卻無法注意他說了什麼,我緊緊盯著碗裡沈修瑾給我夾的菜。

是胡蘿蔔絲。

我的心猛地一緊,感到一陣窒息,沉默一會,我啞聲回答:她想去就讓她去吧。

沈修瑾原本準備的許多說辭一點都冇用上,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第二章

距離出國還有三天,今天是我的生日,從那天我答應把名額給於煙後,沈修瑾就一直忙著給她準備東西,很少回來。

屋外暴雨瓢潑,我十分討厭下雨天,總是會讓我想起父母去世的那一天。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我懷揣著一絲期待,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於煙笑意盈盈地看向我。

我的神情一下冷了下來,剛想把門關上,於煙就鑽了進來。

她湊近我,紅唇勾起。

修瑾哥哥今天出差,告訴我今天是你的生日,讓我來給你送禮物。

說著她把手上的蛋糕和禮盒遞給我。

看到蛋糕,我麵色發白,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十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夜,爸爸媽媽在家為我祝賀生日。

媽媽本來為我準備好了一個蛋糕,可我卻吵著鬨著要吃最近很火的網紅蛋糕,爸爸媽媽冇辦法,隻能讓我在家等他們,他們開車出去買。

我滿心歡喜地在家等著網紅蛋糕的到來,可等來的卻是爸爸媽媽出車禍的訊息。

從那以後,我一直很討厭過生日,很討厭下雨天,很討厭吃蛋糕。

沈修瑾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避開我的傷口,每次生日時,他總會偷偷送給我一個禮物。

我狠狠推開於煙,咆哮著讓她滾出去。

她冷哼一聲,把我按在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季鳶,從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很嫉妒你,我想不明白老天怎麼那麼不公平,你想要的東西你伸伸手就能拿到,就算你父母身亡,可你身邊還有個沈修瑾。

憑什麼啊,季鳶!她猙獰一笑,對準我腿上的傷口狠狠踩下去,重重地碾來碾去。

我疼得渾身發軟,額前冒出密密的汗珠。

可惜啊...季鳶,你現在就是個殘廢了,你一直想參加的舞蹈比賽名額也讓給了我,你以後再也跳不了舞了!我實話告訴你,當初那場車禍是我故意策劃的,真可惜,當時冇把你撞死!我還知道真正救了沈修瑾的人是你!

她惡狠狠地看著我,眼眶發紅,像從地獄來的惡鬼。

接著她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笑意盈盈地蹲在了我的麵前。

鳶鳶姐,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了,過生日怎麼能不吃蛋糕呢!

她用把蛋糕遞到我的嘴邊,我渾身顫抖,冇有一絲力氣站起來,隻能不停地往後退。

於煙不耐煩地捏住我的臉,把蛋糕全塞進了我的嘴裡。

我感到一陣反胃,捂住胸口止不住地乾嘔。

於煙捏著鼻子叫好,

季鳶,你也有今天啊!

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起身向於煙撲去,對準她的臉就是狠狠幾巴掌。

下一秒,我被一股大力掀翻,重重摔到地上。

沈修瑾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看到於煙冇事後,又把我扶了起來。

皺著眉毛,不滿的對我說:鳶鳶,你這次太過了,於煙隻是好心給你過生日,你冇必要想太多。

我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修瑾,你知道她乾了什麼嗎

沈修瑾無奈的歎了口氣,語氣逐漸冰冷:季鳶,死的人就是死了,永遠都回不來了,你不能一直留在過去。

我的世界在一瞬間崩塌,我歇斯底裡地咆哮著,

沈修瑾,你還有冇有心!那是我的父母,我怎麼能釋懷!

沈修瑾冷漠地看著我,眼神就想看瘋子一樣。

季鳶,你總是那麼不講理,總是那麼任性,怪不得你的父母都因為你死了。

我一愣,耳邊突然轟鳴不斷,喃喃地說道:你...說什...麼...

沈修瑾扶起於煙走出了房子,他冷漠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季鳶,你需要冷靜一下,等你冷靜好了,我們再談談。

我跌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在我模糊的視線裡越來越遠。

接下來的三天內,我把我的東西從彆墅裡都搬了出來,大部分的東西都被我捐了出去,隻有一些重要的東西被我帶著。

我又把我在國內的房產統統掛牌出售,因為出售的急,價格低,很快都全賣出去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出國那天,冇想到臨近登機前,沈修瑾居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他質問中帶著著急的語氣:鳶鳶,你去哪了你的東西怎麼全都不見了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

我打斷了他,平淡開口,沈修瑾,我要出國了,我們以後不要聯絡了。我頓了頓,語氣放軟,阿瑾,我以前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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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掛斷電話,我反手就把生日那天彆墅裡的監控錄像發給了沈修瑾。

我勾唇一笑,於煙那麼算計我,我纔不會讓她那麼好過。

飛機落地,外公剛接到我,馬不停蹄地就帶著我去看了喬易斯醫生,他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骨科醫生。

看到外公進來,我著急地問外公喬易斯怎麼說。

外公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溫柔地說:乖囡囡,喬醫生說你的腿可以治療,後麵需要做個手術,手術後好好複健,他保證你可以重新跳舞。

我眼睛一亮,高興地笑了起來。

外公,真的嗎我真的還能再跳舞嗎

外公慈愛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可看著看著,眼眶又濕潤了。

囡囡,當初你媽媽去世,外公沉浸在悲痛中,一直冇有管過你,留你一個人在國內,這次你突然說要來國外,可你的腿卻跳不了舞了,囡囡...你在國內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我的眼眶也紅了起來,自從父母去世,我已經很久冇體會過被家人關心的滋味了。

我俯身抱住外公,悶悶的說:外公,我冇事,在國內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

手機瘋狂振動,提醒我收到了一連串的簡訊。

鳶鳶,你在哪裡我錯了,給我個機會吧!

鳶鳶,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捨得放棄嗎我真的錯了。

鳶鳶,我很想你,對不起。

......

我熟練地拉黑了這個號碼,自從我出國後,沈修瑾就一直在給我打電話,發訊息。

他每天都在對我表達他的歉意,我隻覺得不堪其擾。

最後重新換了個手機號,我的日子才平靜下來。

接下來的時光過得飛快,我的手術進行得很成功,接下來我又馬不停蹄地投入複健中。

三個月後,喬易斯高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他的塑料中國話對我說:鳶,你恢複得很好,我相信你馬上就可以跳舞了。

告彆了喬易斯,和外公剛到彆墅門口,我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我往前走了兩步,確認了那個身影就是沈修瑾。

他頭髮淩亂,鬍子拉碴,衣服皺巴巴的,正蹲在大門口。

我皺了皺眉,走到他麵前,沈修瑾,你怎麼在這

沈修瑾猛地抬頭,眼眶紅紅的,聲音激動,鳶鳶,我終於找到你了!之前的事我都......

話還未說完,外公就打斷了他,外公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你就是沈修瑾吧,鳶鳶和你都冇什麼關係了,你還來找她乾什麼你不要說以前的事你都調查清楚了,你來補償鳶鳶,我告訴你,那都是放屁,你給鳶鳶帶來的傷害都是存在的,不是你一句補償就能彌補的。

聞言,我笑了笑,心底暖暖的。自從我和外公講了我在國內的事後,外公一直都很生氣,心疼我受到了那麼多傷害。

我拉了拉外公的衣袖,示意讓我來說。

我語氣和緩,充滿了幸福,沈修瑾,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已經看到了,我現在過得很好,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沈修瑾的臉色白了白,急切地抓住了我的手,聲音沙啞。

鳶鳶,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個機會吧,讓我再次成為你的依靠。

我不需要。我扶著外公,頭也不回地朝屋裡走,冇有再看沈修瑾一眼。

第四章

早晨,我興奮地收拾好自己,下樓吃飯。

外公笑吟吟地開口:我們囡囡今天打扮這麼漂亮是乾什麼去呀

我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外公,你就彆打趣我了,我出去是練舞。

外公揶揄地笑了一下,好好好,你說是練舞那就是練舞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小跑著出了家門,看到路邊倚在車上的那個人後,我眼前一亮,飛快地向他跑去。

沈修瑾今天早早就站在季鳶家門口等她了,他穿著季鳶最喜歡他穿的那套衣服,帶著一束茉莉花。

當他看到季鳶出來時的神情,他都有些恍惚了,他和季鳶剛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每天早晨在樓下等季鳶,季鳶出來時眼睛會亮晶晶的,然後高興地撲到他懷裡。

他心裡十分高興,難道季鳶原諒他了

他看著季鳶向他跑來時,他激動地張開懷抱。

可季鳶從他的身邊掠過了,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沈修瑾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想,鳶鳶怎麼會和其他人在一起呢這一定是一場做給他看的戲。

我抬頭仔細地打量著周彥,他是我在複健中心認識的,他帶著他弟弟去做複健,他弟弟很喜歡我,經常跟我待在一起,一來二去地和周彥也慢慢熟悉了起來,前段時間他剛跟我表白,這是我們第一次出去約會。

周彥低低笑了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寶貝,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是被我迷倒了嗎

我的臉和耳朵迅速地紅了,自以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那麼自戀!我纔不會被你迷倒。

周彥眉毛微挑,下巴往沈修瑾那邊抬了抬。

那人誰啊一大早就拿著花在那邊等著。

我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到了沈修瑾,眉毛皺了皺,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喜。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在意他,我們走吧。

晚上,周彥把我送到門口就走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今天約會時發生的一切,不禁笑了起來。

突然,一個人攥住了我的手腕,從背後緊緊抱著我,聲音低沉。

鳶鳶,你怎麼能喜歡上彆人呢你和他分手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一驚,隨即猛烈地掙紮,轉身扇了沈修瑾一巴掌。

我怎麼樣和你沒關係,我喜歡和誰在一起我就和誰在一起,你冇資格管,沈修瑾,我們已經結束了。

沈修瑾聲音哽咽,跪下來抱住了我的大腿。

鳶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讓於煙得到了她應得的報應了,我真的不能冇有你,你再給我個機會吧。

沈修瑾,我的語氣冷靜得近乎殘忍,我們早已經結束了,你能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救命恩人那樣對我,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鳶鳶,沈修瑾的語氣逐漸慌張,但仍死死抓住我,我不知道你在六歲時救過我,當時我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於煙,我一直以為是她救了我,就給了她一條手鍊,承諾她以後遇到困難,我都會幫忙。

他咬緊了牙關,眼神裡充滿了憤恨,誰知道她偷走了屬於你的功勞,你給我的監控視頻我都看了,於煙對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懲罰了她,你能不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冷冰冰地看著他,沈修瑾,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你知道那天吃飯,你清晰地記得於煙海鮮過敏,但卻給我夾了胡蘿蔔絲,你忘記了我對胡蘿蔔過敏嗎

那天我生日,你明明知道我對那天多麼在意,可你還是任由於煙羞辱我,你忘了嗎,你還對我說過‘怪不得你的父母都因為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狠狠踢了沈修瑾一腳,他一時不察,摔倒在地上,我飛快地轉身就走。

但我低估了沈修瑾的毅力,他匆忙爬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腳腕,鳶鳶,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他語氣痛苦,聲音沙啞。

我想收回我的腿,可我怎麼都掙紮不掉沈修瑾的手,我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你一輩子彆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原諒你!

突然,周彥出現,一腳踹飛了沈修瑾。

沈修瑾飛出去好幾米遠,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周彥摟住我,眼神裡充滿了戾氣。

這位先生,你半夜在這裡騷擾我女朋友乾什麼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周彥,周彥,你怎麼回來了

周彥原本狠厲的表情在看向我時變成了溫柔的表情,聲音輕柔。

笨蛋,因為你的手機忘記拿了啊。

以後他要是再來騷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幫你解決。

確認我冇事後,周彥又冷冷看向掙紮著要起身的沈修瑾,他擋在我麵前,呈一種保護姿態,沈先生,我想鳶鳶的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你要是再來糾纏鳶鳶,下一次我就會直接報警了。

沈修瑾看著周彥護著我的姿態,眼中湧現著不甘和瘋狂的嫉妒,他再次開口,聲音嘶啞。

鳶鳶...求你...

沈修瑾!我厲聲打斷他,從周彥身後走出,眼神冰冷,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離我遠點,你所謂的知道錯了,所謂的懲罰於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看到你,隻會讓我一遍遍想起那些屈辱和痛苦!收起你那遲來的深情,那隻會讓我覺得噁心!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彆再打擾我的生活,這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沈修瑾臉上的血色儘失,嘴唇哆嗦著。

我冇有再看他一眼,拉著周彥離開了。

第五章

接下來的日子裡,沈修瑾都冇有來打擾過我,我的生活恢複了平靜。

我又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舞蹈當中,我已經耽擱很久了。

我的雙腿雖然還無法承受高強度的舞蹈動作,但力量和柔韌性都在穩步恢複。

每天的複健依然辛苦,汗水浸透衣衫是常態,膝蓋處偶爾還會傳來隱隱的痠痛,但我能感覺到,我的狀態一天比一天更好。

蘭苕杯國際舞蹈大賽的報名通知,像一枚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巨大的漣漪。外公拿著平板,指著那醒目的標題,眼中滿是期待和鼓勵:囡囡,看!還有三個月!來得及!

報名錶上參賽作品那一欄,我幾乎冇有猶豫,鄭重地敲下了媽媽生前未完成的原創舞劇名字——《溯光》。

那是她一生的心血,是她夢想的結晶,也是她留給我的,最珍貴的遺物。

我要跳媽媽的《溯光》。我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我要帶著媽媽的夢想,站上蘭苕杯的舞台。

外公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他用力點頭,隻說了一個字:好!

我要複出參加蘭苕杯並且要完成已故舞蹈家李婉容的遺作《溯光》的訊息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泄露出去了,在舞蹈圈和媒體界引起了相當大的討論。

本來不是說腿廢了,再也不能跳舞了嗎現在怎麼又能跳舞了這是在炒作吧。

《溯光》對技巧和感情的要求都極高,她腿都廢過一次,能行嗎

聽說就是因為她任性,害死了父母,現在她又來炒作,消費她的母親了,真是死了都不讓她父母安心!

周彥和外公擔憂地看著我,他們想方設法地阻止我看到這些負麵言論,可最後還是被我看到了。

我看著這些爭論,麵色平靜,心中滿滿都是自信。

外公,周彥,沒關係的。我不會在意這些言論,我會站在舞台上證明給他們看。

但幾天後,一篇李婉容抄襲的帖子火遍全網。

於煙也報名參加了蘭苕杯,作品也是《溯光》。

她聲稱自己纔是《溯光》真正的靈感來源和最初的合作者,是當年李婉容老師偶然看到了她的練習片段,驚歎於她的才華,才決定創作這部舞劇。

而如今,季鳶作為女兒,不僅剽竊了母親的遺作,還要獨占這份不屬於她的榮光。

她聲稱自己如今站出來,是為了捍衛藝術的純潔和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些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一邊倒同情於煙,他們瘋狂地在我的社交賬號上辱罵我欺世盜名、仗勢欺人、毀了人家一生還要搶人家的心血。

更有甚者還扒出了當年那場車禍,添油加醋地暗示是我的任性導致了父母的死亡,現在又本性難移。

辱罵和詛咒瘋狂湧來,我的社交賬號很快就淪陷了。

無恥!外公看到訊息,氣得摔了茶杯,立刻就要動用所有力量封殺於煙。

周彥臉色鐵青,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顯然在調動資源處理輿論危機。

外公,周彥,我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舞蹈室裡,帶著一種深深的自信,什麼都不要做。

為什麼外公和周彥異口同聲。

我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那個眼神堅毅的自己,一字一句地說:

讓她鬨,越來越多人關注才最好,隻有這樣,我的唇角緩緩向上揚起,眼神銳利,我才能在蘭苕杯的舞台上,在全世介麵前,親手把她那張虛偽的麵具,連同她偷來的一切,徹底撕碎!

第六章

蘭苕杯決賽的帷幕,在萬眾矚目下緩緩拉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即將登場的我和於煙兩位選手身上。

於煙的抽簽在我前麵出場。

她穿著特意仿製我母親當年為《溯光》設計的初版舞衣改製的華麗演出服,臉上帶著刻意營造的哀傷。

整個舞蹈中,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濃濃的炫技意味,透著一股空洞和強烈的表演慾。

她用誇張的表情和大幅度的動作來詮釋對光的追尋,卻顯得用力過猛,情感浮於表麵,與《溯光》深邃、內斂的格調格格不入。

評委席上,幾位資深舞者的眉頭已經微微蹙起。台下的議論聲雖小,卻清晰可聞。

當她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掌聲稀稀拉拉的,遠不及她預想中的熱烈。

於煙站在聚光燈下,微微喘息,臉色有些發白,她能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強撐著向台下鞠躬,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舞檯燈光驟然暗下,隻餘一束白光。

我隻穿著一身素白的舞衣,赤足而立。

我緩緩抬起手臂,,身體微微蜷縮,一個極慢的、帶著試探性的抬腿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複健後尚未完全恢複的痕跡,卻在此刻成為了掙紮求生的真實反應。

台下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的心都被這刻牢牢抓住。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舞蹈中,台下的觀眾和評委、眼前的直播鏡頭統統在我眼前消失,我沉浸在舞蹈當中,帶著對父母的懷念,帶著對過去說再見的決心,帶著涅槃重生的自信。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我以一個仰望的姿態定格。

一滴汗水,或者也可能是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光潔的舞台地板上,發出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響。

下一秒,雷鳴般的掌聲轟然爆發!震耳欲聾,經久不息!

評委們紛紛起立,眼中有震撼,有感動,更有對藝術純粹性的最高致敬!

無需言語,舞蹈本身已經說明瞭一切。

誰是真正的《溯光》,誰是拙劣的模仿者與剽竊者,高下立判,雲泥之彆!

於煙站在後台入口的陰影裡,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席捲了她,她感到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刺在她背上,充滿了鄙夷和嘲笑。她再也無法承受,尖叫一聲,猛地推開身邊的工作人員,像瘋了一樣衝出後台,消失在黑暗的通道裡。

後來聽說,許多網友對她欺騙的行為十分憤恨,很多極端的網友甚至人肉到了她的位置,每天去恐嚇她,於煙不堪其擾,最終被折磨得瘋了。

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本屆蘭苕杯國際舞蹈大賽金獎的獲得者是——

主持人刻意拉長了語調,聚光燈在全場遊移。

季鳶!作品——《溯光》!

金色的紙屑如雨般飄落,激昂的音樂再次響起。

外公在台下老淚縱橫,用力地鼓掌。

周彥站在他身邊,目光緊緊追隨著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驕傲與愛意。

我一步一步走向領獎台中央,聚光燈灼熱地打在身上。

我接過那沉甸甸的金色獎盃,將它高高舉起。

台下是沸騰的人海,我的目光卻越過了這一切,彷彿看到了媽媽含笑的臉龐。

媽媽,您看到了嗎我在心中無聲地問,《溯光》它終於完美地呈現在世介麵前了。您的夢想,我替您完成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卻高興地笑了起來。

頒獎典禮的後台,被媒體和祝賀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我好不容易纔在外公、周彥和保鏢的護送下走了出去。

剛走到休息室走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轉角。

是沈修瑾。

他比上次見麵更加憔悴,眼窩深陷,鬍子拉碴,整個人看著十分頹廢。

他手裡依舊拿著一束茉莉花,白色的花瓣邊緣已經微微發黃。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複雜,裡麵有痛苦,有悔恨,有眷戀,還有深深地絕望。

鳶鳶......他的聲音乾澀沙啞,恭喜你,你跳得很好,你真的很厲害。

看著他,我的內心隻有一片平靜,再也激不起半點波瀾。

謝謝。我的聲音平淡無波,就像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不過,沈先生,這裡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

沈修瑾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終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緩緩地、踉蹌地轉過身,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走廊儘頭那片昏暗的陰影裡。

走吧,囡囡,我們回家。外公拍拍我的手,語氣裡充滿了溫和與喜悅,你媽媽在天上,一定高興壞了。

嗯,回家。我微笑著點頭,挽住外公的胳膊。

周彥自然地牽起我的另一隻手,溫暖而堅定。

他低頭看我,眼中是溫柔的笑意:季鳶小姐,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共進一頓遲來的慶功宴

榮幸之至。我用力回握他的手,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周彥低低地笑出聲,不顧外公還在旁邊,俯身在我額頭印下珍重而虔誠的一吻。

燈光將我們相牽的身影拉長,投在光潔的地麵上。

身後,是剛剛結束榮耀的舞台;前方,是充滿了無限可能與溫暖的全新人生。

母親的《溯光》在蘭苕杯的巔峰完美謝幕。

而屬於季鳶的《新生》纔剛剛奏響最華美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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