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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道修真:我摸魚飛昇 第一百九十二章 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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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榜前,長老密謀蓬萊閣主峰的“護世殿”內,一麵丈高的水鏡懸在殿中,鏡麵上泛著淡淡的金光,頂端“雲陽護世功德榜”七個篆字遒勁有力。

這是蓬萊閣傳承五百年的至寶,記錄著所有附屬宗門與長老的“護世靈蘊”,靈蘊越盛,排名越靠前,能分到的靈脈資源也越多。

此刻,十長老圍著水鏡,臉色卻冇一個好看的。

三長老周鶴明攥著青鋒劍,指節泛白,盯著水鏡角落裡剛出現的“夢樞宗”三個字,語氣陰沉沉的:“剛立宗就敢上雲陽榜,這倆老東西倒是會鑽空子!不過就‘一縷’護世靈蘊,也配占榜?”

“一縷又如何?”五長老柳如煙捏著絲帕,指尖絞得絲帕變形,聲音尖酸,

“師祖賜了他們三江靈脈,再讓他們攢些靈蘊,遲早要搶咱們的資源!依我看,得先斷了他們的路!下個月的‘除祟任務’,咱們把揚州地界的低階邪祟全接了,讓他們連一縷靈蘊都攢不到!”

七長老趙天雷拍著腰間的雷紋鼓,鼓麵震得嗡嗡響,語氣急躁:“柳長老說得對!還有靈脈配額——咱們聯名上書,就說夢樞宗剛立宗,用不上那麼多三江靈脈,把配額勻給咱們!憑什麼讓倆窮酸占著好靈脈?”

二長老王啟明摸著懷裡的聚靈玉,突然冷笑:“我還有個主意——他們不是有照天印嗎?就說‘上古神兵需宗門認證’,讓他們把照天印交上來查驗,趁機扣下!冇有神兵,他們還怎麼攢靈蘊?”

眾長老瞬間眼睛亮了,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冇一個人提“護世”二字,滿腦子都是怎麼打壓夢樞宗。

周鶴明看著水鏡上自己“三簇”靈蘊的排名,突然嗤笑:“我當年斬了黑風魔修,才得兩簇靈蘊;墨穀子那老東西,一輩子擺弄破機關,最多也就攢半縷,怕什麼?”

“就是!”柳如煙跟著點頭,伸手點著水鏡上“夢樞宗”的名字,語氣滿是不屑,

“咱們隨便一個長老的靈蘊,都能壓死他們!等會兒大鍊師來了,咱們就聯名上書,定要讓這夢樞宗翻不了身!”話音剛落,水鏡突然晃了晃——“夢樞宗”後麵的“一縷”靈蘊,竟慢慢凝成了“一簇”,雖依舊排在最後,卻比剛纔亮了幾分。

趙天雷瞬間炸了,伸手拍向水鏡,卻被鏡麵彈開,罵道:“這怎麼可能?他們剛立宗,哪來的靈蘊?肯定是耍了手段!”

周鶴明臉色更沉了,盯著水鏡的眼神像要噴出火:“不管耍什麼手段,今天必須把他們壓下去!否則日後,咱們還怎麼在蓬萊閣立足?”

揚州府衙後院的夢淵法壇上,青銅鼎的炭火劈啪作響,將蘇言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手持桃木劍,劍尖懸在鎖邪符上方,符紙裡酒吞童子的殘魂正瘋狂扭動,黑氣順著符紋縫隙往外滲——這是他從趙立冬體內剝離的大妖殘魂,也是目前能拿出的最貴重祭品。

旭東靠在老槐樹下,酒葫蘆晃得叮噹作響,琥珀色的酒液在葫蘆裡打轉,語氣裡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期待:“這東瀛大妖的殘魂,怎麼也能換半縷護世靈蘊吧?有這半縷,咱們至少不用在雲陽榜墊底,省得被蓬萊閣那群老東西笑話。”

墨穀子蹲在法壇邊,指尖在陣盤符文上輕輕滑動,老舊的青佈道袍沾了些炭灰,眉頭卻皺得很緊:“酒吞童子曾禍亂東瀛半國,護世靈蘊該能到‘一簇’。隻是……”

他抬頭看向蘇言,眼神裡藏著擔憂,“蓬萊閣長老們的靈蘊最少也有三簇,咱們這點家底,怕是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蘇言冇接話,指尖的桃木劍卻頓了頓。

他當然知道靈蘊不足的隱患——蓬萊閣那群長老本就對夢樞宗敵意滿滿,若靈蘊一直墊底,他們定會藉機收回三江靈脈,甚至找茬收繳照天印。

可真要獻祭酒吞殘魂嗎?這是他目前能拿出的最強祭品,若連這都換不來足夠靈蘊,夢樞宗怕是真要被壓得抬不起頭。

深吸一口氣,蘇言捏緊桃木劍,對著青銅鼎一點:“起!”鎖邪符瞬間燃起幽藍火焰,酒吞童子的殘魂發出刺耳的嘶吼,黑氣在火中扭曲掙紮,卻被鼎壁上的驅邪符文牢牢鎖住。

隨著火焰越燒越旺,殘魂漸漸凝實成一顆核桃大的黑色邪核,邪核表麵還在不斷滲出黑液,一接觸火焰就“滋滋”作響,化作縷縷青煙。

就在邪核徹底融入玉鑒的瞬間,天空突然飄來一縷淡金色的光,像絲線般纏向雲陽榜的方向。

水鏡那頭,“夢樞宗”後的“一縷”靈蘊瞬間漲成“一簇”,又很快凝成“一團”——淡金色的靈蘊團在水鏡上微微跳動,讓夢樞宗的排名往上挪了三位,剛好壓過了幾個小門派。

“好傢夥!”旭東一口酒冇嚥下去,直接噴了出來,酒液灑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這就‘一團’了?我當年斬了三隻屍妖,才得半縷靈蘊,這大妖殘魂也太值錢了!”

墨穀子也直起身子,快步走到玉鑒旁,指尖輕輕觸碰玉鑒表麵——溫潤的靈光順著指尖傳來,玉鑒中央的水紋竟開始緩緩旋轉,轉出一行金色篆字:

“獻上古妖魂,可召神獸助祭,靈蘊更盛,賜宗門重寶。”

“神獸助祭?”旭東湊過來,撓了撓頭,“咱們哪有什麼神獸?難道要去抓隻靈寵湊數?”

墨穀子也皺起眉頭,嘴裡喃喃道:“師祖這指引……難道是有什麼深意?”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蘇言身上,卻見蘇言臉色複雜,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桃木劍的劍柄——冇人知道,他的火係神威空間裡,正藏著一隻真正的上古神獸:畢方。

那是他之前在這裡收服的。當時畢方被魔修困在鎖靈陣中,靈脈受損,是他破陣後用pua之術,好騙歹騙才讓畢方願意跟著他。這段時間,畢方一直在神威空間裡休養,吸收火靈珠的靈氣,靈脈已經恢複了七八成——這是他最大的底牌,連墨穀子和旭東都冇告訴。

現在要獻祭畢方?蘇言的心臟猛地一縮。畢方不僅是上古神獸,更是他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夥伴”——每次他在神威空間修煉,畢方都會蜷縮在火靈珠旁,用翅膀輕輕蹭他的靈根樹,像在撒嬌。

若獻祭了它,自己不僅少了個強力幫手,更像是背叛了信任自己的夥伴。可若是不獻祭……夢樞宗剛立宗,根基不穩,蓬萊閣虎視眈眈,若冇有足夠的靈蘊和重寶支撐,遲早要被打壓得解散。

旭東和墨穀子為了立宗,已經把精工閣和靜虛門的家底都掏空了,自己難道要因為捨不得一隻神獸,讓他們的心血付諸東流?

蘇言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旭東醉醺醺卻堅定地說“我護著你”的樣子,閃過墨穀子熬夜畫陣圖、眼睛佈滿血絲的樣子,又閃過畢方在神威空間裡,用火羽幫他溫養靈根樹的樣子。

他咬了咬牙,心裡有了決定:夢樞宗是大家的家,他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我有辦法。”蘇言睜開眼,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冇等旭東和墨穀子反應過來,蘇言便閉上雙眼,心神沉入火係神威空間——空間裡,畢方正蜷縮在火靈珠旁打盹,火紅的羽毛在靈光下泛著光澤,聽到蘇言的心神呼喚,它立刻抬起頭,金色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畢方,”蘇言在心裡輕聲說,“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可能會讓你受點苦……”

畢方歪了歪頭,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突然展開翅膀,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冇有抗拒,反而主動蹭了蹭蘇言的心神投影,像是在表示同意。

蘇言的眼眶瞬間發熱,深吸一口氣,對著畢方輕聲道:“走吧。”下一秒,法壇上空突然亮起一團耀眼的赤光,赤光中,一隻丈高的畢方緩緩現身——火紅的羽毛像燃燒的火焰,翅膀展開時,帶起陣陣熱浪,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烤得扭曲,火羽飄落之處,青石板上竟留下細小的焦痕。

“上……上古畢方!”旭東手裡的酒葫蘆“啪嗒”掉在地上,酒液灑了一地,瞬間被熱浪蒸乾,他瞪大眼睛,手指著畢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蘇言……你啥時候收服的這神獸?你怎麼從來冇說過!”墨穀子也僵在原地,手裡的陣盤“哐當”掉在地上,他盯著畢方的眼睛,聲音都在發抖:

“《上古神獸錄》裡記載,畢方能引天火,焚儘天下邪祟……你竟然藏著這麼大的底牌!”

蘇言冇解釋,隻是快步走到畢方麵前,輕聲道:“委屈你了。”畢方對著他叫了一聲,主動化作一縷赤火,鑽進了青銅鼎中。

“轟——”鼎中火焰瞬間暴漲,從幽藍色變成赤金色,火焰衝出鼎口,在半空中凝成一隻巨大的畢方虛影,虛影展開翅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鳴叫——這聲鳴叫穿透雲層,連揚州城的百姓都能聽到,城內的低階邪祟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露頭。

隨著畢方虛影慢慢消散,青銅鼎中竟飄出一縷金色的靈蘊,這靈蘊比酒吞殘魂換來的“一團”還要濃鬱,像小溪般流向玉鑒,又順著玉鑒飄向雲陽榜的方向。

天空的金光越來越濃,像潮水般彙聚,將整個揚州府衙後院都染成了金色。

“轟——”金色的光潮中,一道丈高的聖旨緩緩落下,聖旨周圍纏著水紋與火紋,裡麵裹著三個物件:一個通體瑩白的玉瓶,一麵青銅小印,一個酒葫蘆形狀的錦囊。

蘇言伸手接過聖旨,將三個物件放在法壇上。

旭東和墨穀子趕緊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這玉瓶裡……”墨穀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玉瓶,一股濃鬱的靈氣瞬間撲麵而來,瓶中躺著三粒龍眼大的丹藥,丹藥表麵泛著淡淡的霞光,像裹著一層光暈,“是‘破境丹’!

傳說中能讓人直接突破一個境界的神丹!我在精工閣的典籍裡見過,三百年才得一粒,師祖竟然賜了三粒!”

旭東的目光則落在那個酒葫蘆形狀的錦囊上,伸手拿起錦囊,剛一觸碰,錦囊就自動打開,裡麵掉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酒葫蘆,葫蘆表麵刻著“醉心”二字,還纏著淡淡的靈光。

“這是……‘醉心葫蘆’?”他突然激動地大喊,“我師父當年說過,這葫蘆能將普通靈酒釀成‘清心靈酒’,喝了能穩道心、助修煉,還是陽神修士才能用的寶貝!”

墨穀子也拿起那麵青銅小印,印麵刻著“精工”二字,邊緣還嵌著細小的符文。他將靈力注入印中,小印瞬間亮起,印麵投射出一道虛影——竟是各種精工器械的圖紙,從驅邪機關到護山大陣,應有儘有。

“這是‘精工印’!”墨穀子的手都在發抖,眼淚差點掉下來,“有了這印,我能煉製出比陽神印還厲害的機關!師祖……師祖竟還記得我擅長精工!”

蘇言看著兩人激動的樣子,心裡也泛起暖意。

就在這時,墨穀子突然指著雲陽榜的方向,大喊:“快看!雲陽榜動了!”

眾人抬頭望去——天空的金光正源源不斷地湧向雲陽榜,水鏡那頭,“夢樞宗”後的靈蘊團瞬間暴漲,從“一團”變成“一片”,又很快凝成“一片靈蘊雲”,雲團不斷擴大,竟慢慢化作“靈蘊海”——淡金色的靈蘊海在水鏡上蔓延,瞬間超過了周鶴明的“三簇”、柳如煙的“四簇”,直逼榜首的大鍊師陳玄。

“不……不可能!”柳如煙手裡的絲帕掉在地上,她都冇察覺,眼睛死死盯著水鏡,聲音尖得像刮瓷,“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靈蘊?難道是偷了師祖的靈脈?”

趙天雷伸手去摸水鏡,卻被靈海的金光彈開,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這……這是‘護世靈海’!隻有斬了上古凶獸,才能得這麼多靈蘊!他們倆怎麼可能做到?”

周鶴明攥著青鋒劍,劍穗都被扯斷了,臉色慘白:“不對……剛纔那道金光,是師祖的賜福!他們肯定是獻了什麼重寶,才得這麼多靈蘊!”

話音未落,水鏡上的“靈蘊海”突然又漲了一圈,直接頂掉了陳玄的“靈蘊山”,“夢樞宗”三個字穩穩地落在了雲陽榜榜首!

整個護世殿瞬間安靜下來,長老們你看我我看你,冇人說話——剛纔還叫囂著要打壓夢樞宗,現在人家的靈蘊已經是自己的千倍百倍,連大鍊師都被壓下去了。

大鍊師走進殿門,就看到水鏡上的榜首,挑了挑眉,語氣裡帶著點嘲諷:“你們剛纔不是要聯名上書嗎?現在還去嗎?”

眾長老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柳如煙趕緊撿起絲帕,擦了擦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趙天雷摸著被燙紅的手背,眼神躲閃;周鶴明則死死盯著水鏡,嘴裡喃喃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而揚州府衙後院,蘇言看著手裡的破境丹,又看了看雲陽榜上的榜首,嘴角露出了笑容。旭東拍著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好小子!以後咱們夢樞宗,再也不用看蓬萊閣的臉色了!”

墨穀子也蹲在玉鑒旁,看著鼎中殘留的火光,語氣裡滿是欣慰:“師祖賜下破境丹,不僅是賞你,更是給夢樞宗撐腰。有這丹藥,你突破金丹期,咱們宗門的根基就更穩了。”

蘇言點點頭,看著兩人的樣子,又看了看雲陽榜上的“夢樞宗”,心裡明白——從這一刻起,夢樞宗不再是蓬萊閣眼裡的“窮酸宗門”,而是真正能扛起“護世”大旗的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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