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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道修真:我摸魚飛昇 第二百零二章 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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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揹著蘇文山剛到蘇府大門,就見兩個穿著錦袍的管家迎上來,臉上堆著過分熱情的笑,彎腰時腰間的玉佩撞在一起,發出“叮鈴”的輕響。

“蘇少爺,柳主母早就備好了茶宴,在前庭等著您和老爺呢。”左邊的管家抬手引路,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淡紫的印子,像被魂氣纏過的痕跡。

蘇言扶著蘇文山,目光掃過前庭方向。硃紅廊柱上掛著新換的燈籠,絹麵繡著“蘇氏宗親”四個字,燈籠光透過絹麵,在青磚地上投下暖黃的光斑,卻照不進廊下的陰影,陰影裡隱約站著幾個黑衣修士,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氣息與迷霧林遇到的東瀛修士一模一樣。

“柳氏倒挺‘熱情’。”蘇言冷笑一聲,扶著蘇文山往前庭走。蘇文山剛解開閉魂術,身體還虛,走兩步就喘,卻還是挺直了腰板,眼神裡的銳利藏在疲憊下,掃過廊下陰影時,嘴角勾起絲極淡的弧度,他早就知道柳氏會來這一出。

前庭的涼亭裡,柳氏穿著件水粉色錦袍,頭髮挽成高髻,插著支赤金點翠步搖,手裡捏著把團扇,見蘇言進來,立刻站起身,步搖上的珠串晃出細碎的光。

“文山,你可算醒了!這三年,我天天為你祈禱,總算盼得你平安歸來。”

她快步上前,想去扶蘇文山,卻被蘇言不動聲色地攔住。

蘇言的指尖剛碰到柳氏的手腕,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紫魂氣——和蘇寧分身、玉藻前分魂的氣息同源,隻是更淡,像被刻意壓製過。

“柳主母有心了。”蘇言語氣平淡,眼神卻盯著柳氏的袖口,那裡繡著朵海棠花,針腳歪歪扭扭,與她平日裡精緻的裝扮格格不入,“隻是我爹剛醒,身體虛弱,怕是受不住主母這麼‘熱情’。”

柳氏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淡了幾分,卻還是強裝自然地轉身讓座:“是我考慮不周。快坐,我讓人備了上好的碧螺春,還有你愛吃的桂花糕,都是按你小時候的口味做的。”

涼亭石桌上擺著套白瓷茶具,茶盞裡的碧螺春泛著嫩綠的芽,熱氣嫋嫋升起,裹著淡淡的桂花香。

旁邊的碟子裡放著桂花糕,糕點上的糖霜亮晶晶的,看起來精緻可口。

可蘇言卻注意到,茶盞的杯沿上,沾著一絲極淡的紫魂氣,像被人用指尖碰過。

“言兒,這幾年在外麵受苦了吧?”柳氏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語氣裡帶著刻意的關切,“聽說你在揚州立了宗,還得了雲陽真人的護世符,真是年輕有為。不像我們家蘇寧,從小被我寵壞了,到現在還隻會闖禍,上次去揚州,還差點給蘇家惹了麻煩。”

蘇言端著茶盞,卻冇喝,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蘇寧少爺倒是有闖禍的資本。我聽說,三個月前蘇寧少爺去揚州,帶了不少修士,還想殺我,不知主母知不知道這件事?”

柳氏的手微微一顫,茶盞裡的茶水晃出幾滴,落在石桌上,暈出深色的印子。

“有這種事?”她故作驚訝,手裡的團扇扇得更快了,“肯定是誤會!蘇寧這孩子雖然調皮,但絕不會用邪術。許是下麵的人不懂事,冒用了他的名義。”

“誤會?”蘇言冷笑一聲,從懷裡摸出片淡紫的魂絲——是從偷襲的修士身上取下來的,與蘇寧分身身上的魂氣一模一樣,“那主母看看,這魂絲是不是也誤會?這是從偷襲我宗門的修士身上找到的,與蘇寧少爺身上的魂氣,可是同一種。”

柳氏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眼神慌亂地避開蘇言的目光,卻很快又鎮定下來,拿起塊桂花糕,遞到蘇言麵前:“言兒,彆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嚐嚐這桂花糕,是廚房新做的,你小時候最愛吃。”

蘇言冇接,目光落在柳氏的指甲上,她的指甲塗著蔻丹,卻在無名指的指甲縫裡,嵌著點黑色的泥垢,泥垢裡混著淡紫的魂氣,與迷霧林神社裡的泥土一模一樣。

“主母最近去過城外的迷霧林?”蘇言突然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聽說迷霧林裡有座東瀛神社,主母要是冇事,可彆去那種地方,不安全。”

這句話像顆石子,砸進柳氏的心湖。她手裡的桂花糕“啪嗒”一聲掉在碟子裡,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迷霧林?你去過那裡?”

“去過。”蘇言點頭,眼神緊緊盯著柳氏的眼睛,“還毀了神社裡的魂核,救了不少被玉藻前控製的修士。對了,我還在神社裡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比如刻著東瀛符文的陶罐,還有十幾個和蘇寧少爺一模一樣的分身。主母說,這會不會也是誤會?”

柳氏的身體開始發抖,手裡的團扇掉在地上,扇麵上的海棠花圖案,與她袖口的繡活一樣,針腳淩亂。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死死盯著蘇言,眼神裡滿是恐懼和難以置信,她怎麼也冇想到,蘇言竟然真的找到了迷霧林的神社,還毀了魂核!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迴廊傳來。“娘!我聽說爹醒了,特意來看看!”蘇寧穿著件月白色錦袍,快步走進涼亭,臉上帶著笑容,可眼神裡卻冇有半點喜悅,隻有濃得化不開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蘇言的目光落在蘇寧的眉心,那裡冇有魂印,和蘇府裡見到的那個分身一樣。可他身上的魂氣,卻比之前紊亂得多,像是剛經曆過魂核被毀的反噬。

“蘇寧少爺倒是孝順。”蘇言語氣平淡,卻在蘇寧靠近時,故意將手裡的憶魂鏡往他麵前晃了晃。憶魂鏡泛著淡紫微光,蘇寧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撞到身後的丫鬟,丫鬟手裡的茶盤“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茶杯摔得粉碎。

“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蘇寧的聲音發顫,眼神死死盯著憶魂鏡,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魂核被毀的反噬還冇消退,憶魂鏡裡的魂氣波動,讓他的魂息更加紊亂。

“冇什麼,隻是麵普通的鏡子。”蘇言收起憶魂鏡,嘴角勾起絲冷笑,“怎麼?蘇寧少爺見過這麵鏡子?還是說,你對鏡子裡的東西,很熟悉?”

蘇寧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柳氏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對著蘇言強裝鎮定地說:“言兒,彆嚇著蘇寧!他從小就怕鏡子,你快把鏡子收起來。”

“怕鏡子?”蘇言挑眉,目光掃過蘇寧的手腕。那裡有一道淡淡的紅痕,像是被鎖鏈綁過的痕跡,與迷霧林神社裡分身手腕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可我聽說,蘇寧少爺在揚州的時候,用鏡子照過我的傀儡,怎麼那時就不怕了?還是說,揚州的那個‘蘇寧’,和現在的這個,不是同一個人?”

這句話像把刀,戳中了蘇寧的要害。他突然尖叫一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起來,身上的紫魂氣不受控製地往外溢,與迷霧林分身暴走時的樣子,完全一致!

“彆問了!我不是蘇寧!我是分身!真正的蘇寧早就死了!”這句話一出,涼亭裡瞬間安靜下來。

柳氏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蘇文山靠在椅背上,眼神裡的銳利終於顯露出來,他看著柳氏,語氣冰冷:“柳氏,你還有什麼話說?”柳氏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看著蹲在地上抽搐的蘇寧分身,看著蘇言手裡的憶魂鏡,看著蘇文山冰冷的眼神,終於明白,她的陰謀,已經徹底敗露了。

蘇言上前一步,蹲在蘇寧分身麵前,語氣冰冷:“說,玉藻前在哪?真正的蘇寧是怎麼死的?你還有多少個分身?”蘇寧分身的身體還在抽搐,卻還是咬著牙,不肯說話。

柳氏見狀,突然從懷裡摸出個符咒,往地上一扔!符咒炸開,冒出濃紫的煙霧,煙霧裡傳來“滋滋”的響聲,無數根黑色的藤蔓從地裡鑽出來,朝著蘇言纏去。正是玉藻前教她的“噬魂藤”,能吸收人的魂息。

“小心!”蘇文山低喝一聲,從懷裡摸出塊玉佩,往蘇言麵前一扔。玉佩亮起淡金光,擋住了黑色藤蔓的攻擊。

蘇言趁機掏出天照火,掌心燃起黑炎,對著藤蔓甩去。

黑炎碰到藤蔓,發出“滋滋”的響聲,藤蔓瞬間被燒得焦黑,很快就化為灰燼。

煙霧散去,柳氏和蘇寧分身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地上留下的一道淡紫魂氣,指向後院的方向。

“追!彆讓他們跑了!”白氓握緊砍柴刀,就要往後院追。“不用追。”蘇言攔住他,眼神凝重地看著地上的魂氣,“這是玉藻前的陷阱,故意引我們去後院。她肯定在那裡布了魂術大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蘇文山點點頭,扶著椅柄站起身:“言兒說得對。柳氏隻是玉藻前的傀儡,就算抓住她,也找不到玉藻前的蹤跡。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掌控蘇家的權力,喚醒被玉藻前控製的長老團,再找機會引出玉藻前。”

蘇言讚同地點點頭,目光掃過前庭的涼亭。石桌上的茶盞已經涼透,桂花糕也掉在地上,沾了灰塵。

這場虛偽的茶宴,最終以柳氏的落荒而逃告終,卻也讓蘇言更加確定,玉藻前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更複雜,而接下來的路,隻會更加凶險。

他抬頭看向蘇府的宗祠方向,那裡的上空,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魂氣,顯然是被玉藻前的魂術控製著。

“爹,我們先去宗祠,喚醒長老團吧。”蘇言扶著蘇文山,語氣堅定,“隻有掌控了蘇家,纔能有足夠的力量,對抗玉藻前。”蘇文山點點頭,兩人並肩往宗祠方向走去。

陽光透過廊柱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蘇言知道,這場與玉藻前的較量,纔剛剛開始,而宗祠,將是他們奪回蘇家權力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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