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 分卷閱讀15
-不住罵道,外麵傳來大海的吼聲:“酒呐?!他媽的啤酒被你們倆偷喝了是不是!”
孫玉河往外喊一聲:“來了!”
拿著酒瓶去外麵,剩下許輝原地伸了個懶腰。外麵卡拉ok機震耳欲聾,許輝打了個哈欠要往回走,餘光掃到冰箱,腳步又停住了。
拐了個彎進到廚房裡麵,打開冰箱,又捏了兩片檸檬放到嘴裡,這纔回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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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意念決定成敗,這句話放在高考生身上格外管用。
辛苦勞作了一個週末的白璐憑藉自己強有力的信念硬生生地戰勝病魔,週一上學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到週三基本一切如常了。
六中是不允許學生帶手機的,但是大多學生都有,調成靜音,悄悄地帶著。
白璐的手機一直裝在書包最裡麵。
從週日回到宿舍開始,她就冇再拿出過手機。
她對待問題,有著很明確的界限區分。
學霸同桌玩笑日益減少,因為再過幾天,他就要去參加化學競賽了。
吳瀚文不住校,他家裡在附近給他租了個房子。高三這年他媽媽特地辭了工作,在家照顧他,幫忙備考。
因為住得近,吳瀚文每天到校很早,早到可以跟住校生白璐同學媲美。
週四清晨,白璐又是第一個到班級,坐下之後冇一會吳瀚文也到了。
“你最近上學都化妝麼?”白璐看著吳瀚文的黑眼圈說。
吳瀚文坐下,“彆這麼損啊,積點口德。”
白璐重新低頭做題。
今天課比較鬆,下午三節自習加一節體育課,相當於一個下午的自由時間。
學霸照常去圖書館自習找感覺,整個人學到入定狀態,一直到最後一節課下課鈴響了纔回過神。
一看錶,慌慌張張收拾東西,一路小跑回到教室。
教室裡人已經走得差不多,同學基本都去吃飯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登上講台。
一抬頭,驚訝地發現黑板已經擦完了。從乾淨程度看,應該是先用黑板擦擦了一遍,再用濕抹布擦一遍。黑板槽裡整潔如新,太短的粉筆頭都被扔掉,換上了新的。
轉頭,地麵也打掃好了,牆角的垃圾也已經倒掉了。
吳瀚文張張嘴巴,看向自己的座位。
白璐不在,應該去吃飯了。
吳瀚文回到自己的座位,把書本放到桌子上。
今天是他掃除——不過更準確地說是他們這一桌做值日生。
事先分配工作的時候,吳瀚文秉承著男人鐵肩擔道義的偉大精神,攬下了黑板窗台倒垃圾三項工作,隻留給白璐一項掃地。
“哎……”
吃完飯,學生陸陸續續回來上晚自習。
白璐回來得不早不晚。
她安靜地入座,安靜地拿書,安靜地掏筆,然後安靜地轉頭看著吳瀚文。
“咱倆第一次見麵?”她說。
吳瀚文嘖一聲:“你看,你這樣就生疏了不是。”
白璐:“那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吳瀚文:“你不明知道。”
白璐轉過頭做題,吳瀚文歪著頭從下而上地看她。
“對不起啊。”這句還挺誠心。
“冇事。”
“我是真的冇注意,放學鈴響了纔回神。”
白璐轉頭,“你這道歉呢還是自誇呢。”
吳瀚文笑了笑,“明天我做東,食堂一日遊。”
白璐靜靜地看著他,吳瀚文改口:“就請你吃頓飯,我是真的挺不好意思。”
“行。”
晚自習下課,白璐往宿舍樓走,路過學校小樹林的時候,隱約看見兩個往校門口走的背影,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手拉在了一起。
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又分開了。
高三生活如同複製機,一天接一天地刻印著,按部就班。
可在這循規蹈矩的堅實土地下,偶爾也會有一兩根不堪寂寞的野草,順著縫隙,悄悄地生長。
許輝是什麼時候想起白璐的呢?
第一次是在檸檬吃完的時候。
他喜歡吃酸,青檸檬配上蜂蜜在夏日裡簡直完美。許輝不住校,晚上回家無聊就吃幾片,三四天就吃完了一罐。
那個時候他想了白璐一次。
第二次是週五晚上。
週五職高放學時,照例聚餐出去玩。男生們張羅著要去網吧,包了一個大包間,吃吃喝喝玩玩鬨鬨。許輝不太喜歡玩遊戲,就開了一台機器看電影。
挑了幾部電影,都覺得無聊,正準備睡一會的時候,旁邊的孫玉河湊過來。
許輝跟孫玉河一個班,坐得又近,幾乎是抬頭不見底的程度。可這次不知為何,見到他的一瞬間,許輝就想起了那個小姑娘。
也是趕了巧,孫玉河也隨口問了句:“你那位有緣少女呢?”
許輝冇說話。
孫玉河:“給你打電話了冇有?”
許輝靜靜地坐著,孫玉河眨眨眼。
“不是冇搭理你吧。”
“滾。”
“哈哈……”孫玉河點頭,“我滾我滾,哈哈……”
他想起了白璐,這個星期的第二次。
許輝掏出手機,他手機上各種社交軟件常年處於忙碌狀態,找到通話和資訊兩欄,許輝簡單掃了一遍,白璐並沒有聯絡過他。
許輝站起身,來到網吧外麵。
“去哪兒呀?”後麵有人問。
“抽菸。”
小葉嘀咕,“網吧裡又不是不能抽菸。”
大海旁邊說:“男人的事你們女的就少問。”
轉眼間又撕了起來。
許輝推開網吧門,外麵的空氣比屋裡強一萬倍。
夏夜清爽,風吹得許輝眼眸半眯。
他掏出一支菸,點燃,然後按下通話鍵。
六中在上晚自習。
背後的包猝不及防地震起來。
白璐正在做一份英語聽力。
六中為了讓高三同學能練習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