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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心臟即將斷電,手握備用電池的妻子在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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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意識在劇烈的顛簸和刺耳的鳴笛聲中逐漸甦醒。

我發現自己正躺在移動的救護擔架上,周身被各種維生儀器包圍。

我的導師孟院士竟然親自等在急診門口,穿著手術服,外麵套著白大褂,顯然是從手術室直接趕來的。

“患者什麼情況?”

他一邊快步跟著移動擔架小跑,一邊厲聲詢問。

“人工心臟多次停跳,最長一次超過二十分鐘!”齊主任語速極快。

“右手橈骨粉碎性骨折,聲帶嚴重損傷,多處軟組織挫傷”

孟院士的手已經按上我的腕脈,那雙總是穩如泰山的手,此刻竟在微微發抖。

“胡鬨!”他低吼一聲,聲音裡壓抑著滔天怒意,“簡直是胡鬨!”

我被迅速推進搶救室,孟院士親自操作著各種儀器,他的聲音在搶救室裡迴盪:

“血壓太低了!加大升壓藥劑量!”

“血氧飽和度掉到90了!調整呼吸機參數!”

在混亂的搶救聲中,我感覺到孟院士俯身在我耳邊,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

“撐住,孩子。師父在這兒。”

這句話讓我眼眶發熱。

自從三年前拜入師門,他從未用這麼親密的稱呼叫過我。

各種儀器管線在我身上纏繞,但我奇蹟般地感到一絲安心。

就在搶救進行到最關鍵時,搶救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讓我進去!我是他妻子!”

沈思琪歇斯底裡的聲音傳來,“你們冇有權利不讓我見丈夫!”

孟院士頭也不回,聲音冰冷:“攔住她,搶救重地,閒人免進。”

“孟院士!您不能這樣!”沈思琪哭喊著,“我是予珩法律上的妻子啊!”

這時,一個鎮靜的聲音響起:“沈女士,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齊主任擋在門口:

“在患者無意識且情況危急時,主治醫師有權決定探視權限。”

“更何況我們剛剛從執法部門獲悉,您涉嫌一樁故意傷害案,請您保持距離。”

沈思琪的聲音瞬間變得尖利:“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

孟院士終於轉過身,一步步走到搶救室門口。

他摘下沾血的手套,目光如刀:

“要告我?”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走廊瞬間安靜下來,“可以。”

他指向躺在搶救床上的我:

“等他活下來。”

“等他能開口說話。”

“等他親口告訴我是誰把他害成這樣。”

在沈思琪煞白的臉色中,孟院士緩緩道:“而現在,我要救我的學生,誰敢再打擾搶救——”

“就以妨礙醫療罪論處!”

搶救室的門重重關上,將一切喧囂隔絕在外。

6

軍委總醫院特護病房。

再次醒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的光影。

熟悉的天花板此刻彷彿蒙上了一層濃霧,隻能隱約分辨出輪廓和燈光的暈染。

“醒了?”

齊主任的聲音從右側傳來,伴隨著她記錄監護儀數據的輕微聲響,“感覺怎麼樣?能看到多少?”

我開口回答,慶幸喉嚨雖然乾澀,但還能發出聲音,“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和光。”

“彆急。”

“視神經因缺氧暫時受損,需要時間恢複。這是正常過程。”

她的話鋒轉向我的右側,“骨折已經手術複位,但神經損傷需要觀察,感覺和運動功能會慢慢恢複。”

病房門被推開,一個模糊但挺拔的身影快步走進來。

那熟悉的氣勢和步伐讓我立刻認出是孟院士。

“情況暫時穩定住了。”

他檢視數據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後的寬慰。

“但你的心肌損傷嚴重,需要絕對靜養,不能再有任何情緒波動或意外。”

“老師”

我啞聲開口,許多感謝的話堵在喉嚨裡。

孟院士在我床邊坐下,那雙常年握手術刀的手輕輕覆上我未受傷的左手,溫暖而堅定。

“彆說話,聽我說。”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語句。

“予珩,你叫我一聲老師,但我更希望你能把我當作親人。”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三年前‘黑鷹’行動,你被俘後寧死不屈,撐到了救援。那時我接到軍令:必須救活我們的英雄。”

我的呼吸微微一滯。那段被刻意塵封的記憶碎片般湧來。

邊境線的密林、爆炸、戰友的呼喊、無儘的黑暗與拷問

孟院士的聲音將我從冰冷的回憶中拉回。

“常規手段已經無力迴天,是軍方特批,動用了還在實驗階段的人工心臟技術。我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由我親自為你執刀。”

“不僅僅因為這是最前沿的課題,更因為你是孟予珩,是從地獄爬回來、不該被遺忘的英雄。軍區高層從未忘記你,老首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親自過問你的恢複情況。”

我喉頭滾動,萬千情緒翻湧,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原來我這條命,承載瞭如此多的期望和守護。

“這次的事情”孟院士的聲音驟然轉冷,帶著凜冽的殺意。

“這次的事,已不是私人恩怨。宋晏舟和沈思琪動的,是受了勳的戰鬥英雄!他們這是在挑釁軍隊的尊嚴!”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重新變得沉穩。

“所以,予珩,你安心養病。”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站著我們所有人。”

就在這時,外麵走廊傳來令我神經瞬間繃緊的吵鬨聲。

7

“讓我進去!我是他妻子!你們憑什麼攔我!”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兩個模糊的身影闖了進來。

那尖銳歇斯底裡的聲音,除了沈思琪不會有彆人。

“予珩!”

她帶著哭腔撲到床邊,一股濃鬱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你怎麼樣了?嚇死我了,他們都不讓我進來看你”

另一個身影也急切地湊上前,聲音虛偽至極:

“予珩哥,謝天謝地你醒了!聽說手術很成功,真是萬幸!”

是宋晏舟。

孟院士立刻移動身形,堅實擋在我床前,聲音冷硬如鐵:

“出去。病人需要絕對靜養,禁止探視。”

“孟院士!”

沈思琪的聲音瞬間拔高,充滿指責,

“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他最親的人!我有權在這裡照顧他!”

齊主任快步上前。

“沈女士,涉嫌傷害患者的嫌疑人不得進行探視,這是為患者安全考慮。”

“嫌疑人?什麼嫌疑人?!”沈思琪的聲音尖利得刺耳,“那些監控都是斷章取義!是偽造的!是他先動手打人的!”

就在這時,宋晏舟的身影似乎向床頭挪動了幾分。

雖然視線模糊,但我能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落在我失焦的眼睛上。

“予珩哥”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關切。

“你的眼睛一點都看不見了嗎?這這以後可怎麼辦啊?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孟院士立刻出聲嗬止:“離他遠點!”

“孟院士,您彆誤會。”宋晏舟的聲音顯得無比委屈。

“我隻是作為一名醫生,出於職業習慣關心一下。畢竟這種情況太令人難過了。”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我右手固定器靠近橈骨傷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被精準按壓的劇痛!

我倒抽一口涼氣,痛得猛地一顫。

監護儀立刻發出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病人心率驟升!血壓異常!”

齊主任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快步上前處理。

“請你們立刻離開病房!馬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不小心碰到哪裡了”

宋晏舟的聲音帶著慌亂的無辜。

“他不是故意的!”

沈思琪立刻尖聲打斷,猛地擋在宋晏舟身前,對著齊主任和孟院士怒目而視。

她轉而看向我,語氣帶著責備和埋怨:

“予珩,你也太敏感了!晏舟是醫生,他怎麼可能故意害你?他就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

她對著執法人員的方向提高音量。

“我們擔心了你一整夜,好不容易等你醒了,就想來看看你結果你們就這樣對我們?”

“你們評評理!有他這樣對待關心自己的人的嗎?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出去!”

孟院士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現在,立刻!否則我立刻通知安保采取強製措施!”

我聽到沈思琪不甘的吸氣聲,以及她被強行拉走時高跟鞋摩擦地麵的聲音。

宋晏舟似乎也被執法人員製住帶離。

然而,病房外突然爆發出一陣更為激烈的騷動。

“放開!這是非法拘禁!我要找律師!”

“我是外籍專家!你們無權抓我!我要聯絡大使館!”

病房門被推開,一位身著製服的執法人員走進來。

“孟院士,嫌疑人試圖強闖病房,已被控製。”

“辛苦。”孟院士冷聲迴應。

執法人員轉向我:“孟先生,鑒於您的身體狀況,我們將在病房內進行問詢。

執法記錄儀的紅點亮起。

就在這時,宋晏舟的咆哮聲穿透房門:

“都是假的!是孟予珩自導自演!他嫉妒思琪!他恨我!”

執法人員冷笑一聲,操作設備。

病房電視大螢幕上開始播放完整監控記錄。

畫麵清晰顯示沈思琪如何粗暴地搶走我手中的備用電池,如何將無線充電寶塞給宋晏舟暖手。

緊接著播放宋晏舟給我注射藥劑的畫麵,他動作熟練地將針劑推入我的靜脈,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最致命的是十分鐘前的一段錄音:

宋晏舟:“等他死了,遺產都是我們的。”

沈思琪:“可惜了,其實他對我挺好的”

宋晏舟:“怎麼?捨不得了?”

沈思琪:“怎麼會?想到以後他的遺產的錢都是我們兩個人的,我就特彆開心。

錄音結束,門外一片死寂。

手銬聲響起,宋晏舟突然瘋狂大笑:

“冇錯!都是我做的!但我是外籍專家!有外交豁免權!你們能拿我怎樣?”

孟院士冰冷的聲音斬斷他的狂笑,

“很遺憾,宋醫生。三小時前,你的母國已根據我方證據,宣佈剝奪你的國籍和行醫資格。”

“你現在,”孟院士的聲音充滿蔑視,“隻是個非法入境的謀殺犯。”

8

門外,宋晏舟所有的狂笑和叫囂瞬間噎住。

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隻剩下不敢置信的、破碎的抽氣聲。

突然,一陣掙紮扭動聲傳來,沈思琪竟然掙脫了束縛,猛地衝進病房撲到我的床邊!

“予珩!予珩我錯了!”

她哭喊得撕心裂肺,緊緊抓住我的手,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裡。

“都是他逼我的!是宋晏舟那個畜生逼我做的!他手裡有我的把柄!我是被迫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我用儘全身力氣,一根一根地掰開她冰冷的手指,將她的手狠狠甩開。

乾澀的喉嚨裡擠出破碎卻清晰的話語:

“夫妻一場?”

“剛纔螢幕裡,你說你很開心”

沈思琪的哭聲戛然而止,所有辯解都堵在了喉嚨裡。

我雖然看不見,但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瞬間僵住的身體和那驟變的呼吸。

執法人員上前將她製住帶走。

就在她被拖出房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回頭,嘴唇幾乎貼著我的耳朵。

用隻有我能聽到的、充滿無儘惡毒和詛咒的氣聲,一字一頓地說:

“孟、予、珩”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你永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姐姐孟予安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9

這句話像淬毒的冰錐刺進心臟。

我猛地睜大模糊的雙眼,監護儀發出刺耳警報。

“病人室顫!準備除顫!”

齊主任急呼。

混亂中,我抓住孟院士的手,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予珩,撐住!你姐姐的案子我一直都在查。”

“予安的死不是意外和沈思琪有關證據在我保險箱”

“活下去!為你姐姐討回公道”

冰冷的電極片貼上胸膛。

身體被電流擊中的瞬間,我對著模糊的天花板默聲立誓:

姐,等我

所有害你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黑暗吞噬意識前,我聽見孟院士對執法人員斬釘截鐵地說:

“聽見了嗎?這是謀殺疊加案!”

“給我查!三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罷”

“所有涉案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揪出來!”

黑暗並未持續太久。

我在持續的心電監護聲中再次掙紮著睜開眼,眼前的模糊似乎散去少許,能隱約看到人影的輪廓。

喉嚨裡插著管子,發不出聲音,但右手被一隻溫暖而略顯粗糙的手緊緊握著。

孟院士的聲音立刻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

“彆動,你剛搶救過來,不能再激動。”

他稍稍湊近,壓低聲音,確保隻有我能聽見:

“予安的事,我簡單說,你聽著。”

“三年前,予安車禍身亡,案卷定性為意外。但我一直存疑。”

“她出事前一週,曾私下找我,說發現未婚夫宋晏舟和一些境外醫療組織有可疑資金往來,她正在查,有些擔心。”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監護儀發出輕微的提示音。

孟院士立刻按住我的手臂:“冷靜!聽我說完!”

他繼續快速低語,

“她出事那天,本要送一份關鍵證據給我,但冇能到場。事後,所有她提到的線索都斷了。我暗中調查至今,發現宋晏舟和沈思琪早在國外就認識,關係絕非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予安查到的,很可能觸及了他們的核心利益。”

巨大的憤怒和悲痛幾乎再次讓我失控,但我死死咬住牙關,強迫自己冷靜。

姐姐溫暖的笑容和冰冷的墓碑在我混亂的腦海中交替閃現。

孟院士將一個小型錄音筆輕輕塞進我未受傷的左手。

“這是我目前掌握的部分證據副本。原件已移交最高檢和軍區保衛部。予珩,這場仗,纔剛剛開始。你必須好起來。”

病房外似乎傳來沈思琪絕望的哭嚎和宋晏舟瘋狂的咒罵,但很快遠去,消失在走廊儘頭。

一切並未結束。

這僅僅是清算的開始。

我閉上眼,將那隻小小的錄音筆緊緊攥在手心,彷彿握住了姐姐未儘的遺誌,也握住了斬向仇敵的利刃。

姐姐,彆怕。

害你的人,

我會一個一個,

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10

接下來的日子,我在絕對的醫療監護和安保下緩慢恢複。

視力逐漸清晰,雖然仍蒙著一層薄霧,但已能辨認人臉。

身體依舊虛弱,每一次複健都伴隨著劇痛和窒息感,但孟予安的名字和孟院士那句“軍令”成了支撐我的唯一信念。

調查在高度機密中進行。

孟院士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軍區、最高檢、國安某局罕見地協同辦案。

阻力比想象中大,宋晏舟背後似乎牽扯著某個龐大的境外利益集團,數次試圖滅口或擾亂調查,但都被我方提前化解。

一個月後,一個陽光慘白的下午,孟院士帶著一份加密檔案來到我的病房。

他神色疲憊,眼窩深陷,但目光銳利如鷹。

“予珩,結果出來了。”他聲音沙啞,將檔案放在我手上。

“你姐姐的車禍,是宋晏舟策劃,沈思琪協助執行的。”

“刹車油管被做了極其隱蔽的慢泄處理,最終在長下坡路段失效。宋晏舟利用其醫療背景,在事後檢測中動了手腳,誤導了方向。”

儘管早有預料,但冰冷的文字依舊像一把鈍刀割開心臟。

我死死攥著檔案,指節發白,呼吸變得急促。

“為什麼?”我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

“你姐姐偶然發現了一個秘密。”

孟院士眼神冰冷,

“宋晏舟利用其外籍醫生身份和國際醫療援助項目做掩護,竊取我國特有的基因樣本和生物數據,通過沈思琪的直播公司洗錢並轉移出境。”

“你姐姐在審計沈思琪公司賬目時發現了端倪,她本想告訴你,但”

後麵的話,他已不必再說。

巨大的悲憤幾乎將我淹冇。

我的姐姐,明媚善良如陽光般的孟予安,竟然死於如此肮臟的陰謀!

而那兩個劊子手,一個曾被我視為摯愛,一個曾受我信任!

“他們呢?”我抬起頭,聲音冷得自己都陌生。

“宋晏舟,因間諜罪、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等十餘項罪名,證據確鑿,已被正式逮捕。”

“不日將由軍事法庭審判,結果毋庸置疑。”

孟院士語氣森然。

“沈思琪同樣罪責難逃。他們的所有資產已被凍結,背後牽扯的境外勢力也正在清算。”

他看著我:“予珩,法律會給你、給予安一個最公正的交代。”

我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點頭。

又過了兩週,我勉強可以下床行走。

在一個細雨濛濛的清晨,我讓護士幫我穿上軍裝常服,在孟院士和兩名警衛的陪同下,來到了京郊烈士陵園。

姐姐的墓碑前,放著一束新鮮的百合。

照片上,她笑容依舊燦爛,彷彿從未離開。

我拒絕了雨傘,任由冰涼的雨絲打在臉上,與滾燙的淚水混合。

我緩緩抬起顫抖的右手,敬了一個久違的、也許並不標準的軍禮。

“姐,”我開口,聲音沙啞卻堅定,“害你的人,付出了代價。你的清白,討回來了。”

“對不起,現在纔來看你。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孟院士上前一步,將一枚功勳章輕輕放在墓碑前。

“予安,安心吧。剩下的,交給老師,交給予珩,交給國家。”

離開陵園時,雨漸漸停了。

一縷微光穿透雲層,落在濕漉漉的石板路上。

我回頭最後望了一眼姐姐的照片,然後轉身,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等候在路邊的車。

過去的噩夢或許永遠無法完全抹去,失去的至親永留心中。

但路,還要繼續走下去。

帶著逝者的遺誌,帶著生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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