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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回首富父親後,假裝得了臟病的男友後悔了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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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手裡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陸承宇猛地拽住醫生的衣領,表情狠厲:

“你說什麼?結婚?誰要結婚?”

醫生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說話頓時磕磕巴巴。

“陸,陸總,這是江小姐親口說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不可能!”陸承σσψ宇一聲怒吼。

他眼底猩紅,胸口起伏得厲害。

醫生幾乎嚇得要癱坐在地上,卻被陸承宇死死揪住衣領。

最後還是顏真真找了過來,才讓他鬆開了醫生。

醫生得了喘息,趕緊藉口有事離開。

陸承宇想著醫生的話,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我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嫁給彆人呢?

不行,他要現在就見到我,問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抬腳就要往外走,顏真真卻突然拉住他:

“阿宇你不能走!我的頭還在疼,你還要陪我!”

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換作從前,陸承宇一定毫不猶豫地留下陪她。

可現在,他滿心滿眼都是先找到我。

他甩開顏真真的手:

“我把你送到了醫院,已經仁至義儘了!”

“你再攔著我,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陸承宇就急匆匆地離開,留下顏真真紅著眼站在原地,氣憤地跺腳。

……

陸承宇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一遍遍撥打著我的電話。

微信,手機號,全都試了個遍,結果都是一樣的無人接聽。

他猛地意識到,我把他拉黑了。

想到這個結果,陸承宇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底。

他在心裡祈禱,不管怎麼樣,隻求我現在還在家。

可到了家,他依舊沒看到我的身影。

而且不光是沒有我,家裡大大小小的東西都不見了。

我為他親手編織的娃娃,心血來潮時為他畫的醜醜的畫像……

甚至他從前送我的、被我視為寶貝的那些破爛,也全都不見了。

儘管這些東西並沒有占據這個家多大的地方,可以前有我在的時候,

陸承宇總覺得這個家滿滿的,甚至再放不下任何多餘的東西。

可現在沒有了我,他開始覺得空蕩蕩的,一如他現在的心。

陸承宇悵然若失地坐到沙發上。

他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我要離開他。

突然,摔碎的玉鐲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是……我媽媽的鐲子!

所以鐲子為什麼會碎?

我又為什麼找到了他的家?

難道……我都知道了?

06

父親安排的人手很快,趕到機場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等我。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近一米九的個子極具壓迫感。

我想也許是此刻的我太狼狽,他沉默著遞給我一張紙。

我捏著那張還帶著對方體溫的紙巾,手指微微發顫。

紙巾上的香氣很淡,像是雪鬆混著薄荷。

這樣的味道讓我覺得有些熟悉,直到他摘下墨鏡,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睛,我纔想起,

他就是父親最看重的徒弟,也是叱吒金融界的暗梟,慕承和。

五年前母親去世時,我曾見過他。

是他陪著我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天一夜,也是他幫我處理了母親的後事。

母親下葬那天,他遞給我一張父親的名片。

“江小姐,你和師傅之間的私事我不會過問,但這是來時他讓我交給你的。”

“如果有事,就撥打這個電話。”

三十年前,父親和母親自由戀愛。

因為江家人看不起母親的身份,強迫二人分開。

父親被迫和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後,母親發現自己懷孕。

她離開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生下了我,撫養我長大。

十歲那年,父親的原配去世,他找到了我和母親。

他說自己對不起母親,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忘記母親。

可母親一身傲骨,不願跟他回江家,也拒不接受他的幫助。

因為心疼母親,我對父親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後來母親因病去世,他卻因為國外的一場合作連最後一麵都沒來見她。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恨上了他。

一直就很朦朧的父親的角色,也在我心底徹底死去。

回京市的飛機上,慕承和坐在我旁邊。

見我一直沉默,他也沒有打擾,隻是在空姐路過的時候幫我要了一杯溫水。

“先喝口水吧,不然一會兒不舒服。”

一杯水下肚,昏昏沉沉的大腦纔有了些許的清醒。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用冷水好好洗了把臉,才又收拾好自己出來。

我坐回慕承和身邊,第一次認真地打量即將成為我丈夫的男人。

他的鼻梁很高,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唇色卻偏淡,像是常年浸在冰水裡。

我還看到他的右側眉骨處,有處小小的疤痕。

可儘管如此,我依舊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十分俊朗的男人。

慕承和突然側頭,幽深的目光與我相撞。

我慌忙將視線投向舷窗,卻在玻璃倒影裡看見他耳尖迅速爬上緋色。

“要不要再來一杯水?”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半度,帶著刻意的沙啞。

我抿抿唇,卻是依舊忘了窗外。

“不,不用了。”

話音落下時,飛機恰好穿過氣流,機身劇烈顛簸。

他本能地伸手護住我肩膀,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布料灼得麵板發燙。

廣播裡傳來乘務員溫柔的安撫聲。

而他收回手時,指尖在座椅扶手上懸停了半秒,最終握成拳收進西裝褲兜。

07

回到江家老宅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父親還在客廳等我吃飯。

五年不見,他鬢角的白發比照片裡更多,恍惚間竟像個垂暮的老人。

我以為他會跟我說很多話,卻不想和他見麵的第一句話,是說:

“累了吧,先吃飯。”

餐桌上的山珍海味蒸騰著熱氣,明顯是提前問過知情人,算準了我們到達的時間。

我和慕承和一左一右地在他身邊坐下。

他全程都沒有再說話,隻是不停地給我夾著菜。

我藏在頭發下的眼睛有些酸澀。

我知道,我還恨他,可我也知道,他一直很愛我。

吃完飯,慕承和去書房幫父親處理公司的事務,客廳隻剩下了我和父親。

他指著沙發讓我坐下。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他突然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牆麵。

“如果我當初能再堅持一下,沒有和那個女人結婚,也許事情就會和現在不一樣。”

“如果我當初能再多關心一下你的媽媽,我就不會在那段時間出國,更不會因為大霧天氣滯留倫敦,錯過了見她的最後一麵。”

他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像是把所有的愧疚和愛全都講給我聽。

對麵牆上的玻璃櫃裡,陳列著我從小到大的各式各樣的照片。

五年間每次去給媽媽掃墓,她的墳前,也都擺放著一束鮮豔的白玫瑰。

我沒辦法替母親去原諒他,卻在此刻也無法忽視他是我的父親。

我低垂著頭,輕聲說:“都過去了。”

慕承和處理完公事下樓,父親拍拍他的肩膀,先回了臥室。

他身上帶著一股煙味兒,想來在書房抽了煙。

見我有些皺眉,他後退半步,說:

“以後不會再抽了。”

還沒等我說話,慕承和又說:

“這些年,一直是我在幫師傅處理公司的事情,現在你回來了,我會儘快把權力移交給你。”

“我查過,你是清北金融係的高材生,應該能很快上手公司事務。”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

我說了聲“謝謝”。

他皺了皺眉,說:“你今天已經跟我說了很多次謝謝。”

“南枝,我可以這麼叫你吧?”見我點頭,他上前一步。

“婚約一事是師傅提出來的,他也是怕你太辛苦,想找個足夠信任的人幫你守住江氏。”

“但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

“不用了。”

我打斷他,盯著他眉骨處的疤痕。

“我願意嫁給你,隻是怕對不起你……畢竟,我還不愛你。”

慕承和喉結動了動,目光掠過我身後的玻璃櫃。

沉默很久,他說:

“明天我會發布你我結婚的訊息,廣而告之,後天辦婚禮。”

他轉身離開時,黑色西裝又掀起雪鬆混著薄荷的氣息。

我望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又有些熟悉。

心臟跳動慢了半拍,我提聲叫他。

“慕承和!”

“你之前去過江城嗎?”

他的腳步頓在門邊,卻是沒有回頭看我,也沒有回答我。

等再有動作時,他已經離開了。

一天後,婚禮後台化妝間。

我穿著一件穿滿鑽石的婚紗,這是慕承和花費重金,從國外空運來的。

燈光下,我輕輕撫摸著這條宛如夢幻中的婚紗,突然開始期待待會兒的婚禮。

門外突然傳來騷動,化妝間的雕花門被猛地推開。

陸承宇的白襯衫沾著汗水,領帶歪斜地掛在頸間。

“枝枝!真的是你!”

他踉蹌著撲過來,抓住我的手。

“這兩天我找遍了江城,沒想到在新聞上看到你要嫁給慕承和……”

隻是兩天不見,再見陸承宇,我心裡竟然沒了多少起伏。

我抽回自己的手,麵色平靜。

“你來乾什麼?”

陸承宇滿臉焦急:

“枝枝,你不能嫁給彆人!你愛的人不是我嗎?枝枝,你不愛我了嗎?”

08

我攥緊捧花,玫瑰刺紮進掌心的舊傷。

我冷笑:“陸承宇,你有什麼資格說愛?”

“你騙了我整整五年,把我當傻子耍了五年。”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的真心,也沒有那麼賤!”

陸承宇跌坐在化妝椅上,原本深情的一雙眼睛通紅。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

他承認,他的確是在看到顏真真欺負我的視訊時對我感興趣。

他想:怎麼會有這麼堅強的人?棍子都打到後背了,還是咬著牙,不流一滴淚。

那什麼才會讓她流淚呢?

愛情嗎?

所以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有目的地出現在我身邊。

他親眼看著我一步步邁入他佈置好的陷阱,卻沒有發現自己也同樣越陷越深。

“我隻是……隻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我冷笑。

“你看著我為你賣掉了媽媽的玉佩,為你拿被霸淩的賠償金替你還債。”

“陸承宇,顏真真欺負我的視訊很好看吧?”

“你演技可真好啊!你抱著我的時候,我竟然真的以為你在心疼我……”

陸承宇猛地抬頭,臉色瞬間慘白。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

“枝枝,我可以解釋!我道歉,我……”

“陸先生!”

冰冷的男聲從門口傳來,慕承和的西裝沾著雨珠,領帶夾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你要對我的妻子做什麼?”

陸承宇額角青筋暴起,死死盯著站在我麵前的男人。

“你就是慕承和?”

“枝枝不可能和你結婚的!她喜歡的人是我!”

他看向我,目光乞求:

“枝枝,你還愛我的對嗎?我錯了,我……”

“陸承宇……”我笑著打斷他,

“你總是這麼自信,可我在知道你騙我的那刻,我就已經不愛你了。”

陸承宇的臉色比婚紗還要慘白。

他突然抓住化妝台邊緣乾嘔起來,指節因為用力過度泛著青白。

門外傳來管家急促的腳步聲。

“先生,賓客已經開始入場了……”

“帶陸先生出去。”慕承和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兩個保安架住搖搖欲墜的陸承宇,他突然掙脫束縛,跪在滿地狼藉的化妝間裡。

“枝枝,我把所有產業都轉到你名下!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太晚了。”我平靜地看著他。

“陸承宇,你當初踐踏真心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

婚禮進行曲在走廊外驟然響起,慕承和低頭整理我發間的珍珠頭飾。

他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江南枝,你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和他一樣。”

我望著鏡中交疊的身影,婚紗上的碎鑽隨著心跳明滅。

“好。”

雕花大門緩緩開啟,漫天彩帶飄落的瞬間,

我聽見陸承宇撕心裂肺的哭喊被音樂聲吞沒,而慕承和的手始終穩穩地托著我的腰。

09

結束婚禮的流程,我和慕承和回到新房已經是晚上。

他被灌了些酒,此刻正抱著枕頭眯著眼看我。

這幅樣子倒和平時的他大相徑庭。

“怎,怎麼了?”

我被他盯得有些緊張,尤其今晚還是洞房花燭夜。

慕承和突然嗤嗤地笑起來,他鬆開枕頭,反手抱住我。

又在我想推開他的時候抱我抱得更緊。

“枝枝,你怎麼不記得我了呢?”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僵。

梳妝台上的香薰蠟燭“劈啪”爆開火星。

恍惚間,十七歲那年暴雨夜的記憶洶湧而來。

巷口碎玻璃飛濺的寒光,少年將我護在懷裡時劇烈的心跳。

還有溫熱的血順著他眉骨滴在我手背上的觸感。

“眉骨的疤……”

我喃喃出聲,指尖無意識撫上他眼上的舊傷。

慕承和卻將我轉過來,醉意朦朧的眼睛裡盛滿星光。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變大了,劈裡啪啦敲打著玻璃。

我望著眼前男人泛紅的眼角,溫柔,又深情。

原來,我們竟然這麼早就認識了。

慕承和被我盯得不自在,閃躲開視線問我“怎麼了”。

我說:“慕承和,你不會早就喜歡上我了吧?”

他的身體明顯僵住,就在我以為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慕承和突然牽起我的手:

“對啊,我早就喜歡你了。”

“你知道當我得知你答應聯姻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

“枝枝,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嗎?”

他的眼神那樣深情,叫我恍惚覺得會溺死在裡麵。

我同樣握緊他的手:

“我現在沒辦法給你準確的回答,但……慕承和,我們可以試試。”

雖然那晚我們沒有住在一個房間,但從那天結束,我和慕承和的關係突飛猛進。

我習慣每天早起上班前,和慕承和的一個擁抱。

也開始期待每晚臨睡前,慕承和落在我臉頰的一個親吻。

後來有次為了慶祝公司專案圓滿完成,慕承和喝得暈沉沉地回家。

我把他扶進臥室,倒在床上的時候他突然翻身壓住我。

黑暗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瞧起來一點都沒有喝多。

他先是試探性地吻在我的唇角,見我沒有拒絕,又很快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他急促地喘息,熱氣噴砸在我的臉上。

他問我:“枝枝,可以嗎?”

我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再後來的日子,我終於體會到,被人全心全意愛著,到底是什麼感受。

我與慕承和就這麼自在、沉浸地享受著屬於我們的幸福。

兩個月後,陸家老爺子給我打來電話,求我去見一見陸承宇,勸他接受治療。

我這才知道:

原來陸承宇回去後找顏真真對峙,知道那天是她自導自演,還摔碎了媽媽給我的遺物。

陸承宇施威,顏真真從前在學校霸淩同學的事情被曝光,甚至還有一位同學因為她的緣故,導致跳樓輕生。

顏真真麵臨牢獄之災。

而陸承宇整日酗酒,昏昏沉沉。

一次晚上從酒吧出來時,被酒駕的人撞到,被壓到雙腿,有截肢的風險。

他認為這都是老天對他玩弄真心的報複,拒絕陸家送他出國接受治療。

他想用這種方式,彌補他對我的傷害。

“江小姐,我知道阿宇對不住你,可我求你了,你來勸勸他吧!”

我眨眨眼,看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慕承和。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轉過頭對我笑了笑。

我σσψ攥緊手裡的手機:

“陸老爺子,不好意思,我不會去的。”

“我已經往前走了,過去的路,我也不想再回頭。”

我結束通話電話,撲到沙發上摟住慕承和的脖子。

手腕上,是媽媽留給我的鐲子,已經被慕承和找人修複好。

“怎麼了?”他問我。

“慕承和,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我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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