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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武聖_從木匠學徒開始 第120章 破魔之威!金通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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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滄瀾並未刻意蓄力。

他隻是隨手將一絲內力渡入那張古樸的木弓。

嗡!

弓身之上,一抹淡淡的銀輝悄然亮起,如同月華流淌。

左手持弓,右手隨意拈起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精鐵箭矢。

搭弦。

拉弓。

動作流暢自然,弓弦已被輕易拉至滿月。

就在弓弦繃緊到極致的那一瞬間。

異變陡生!

庭院上空,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銀色月華,竟自九天之上筆直垂落!

月華彙聚,沿著秦滄瀾注入的內力軌跡,瘋狂湧入那支平凡的鐵箭!

箭簇的鐵質表麵,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被一層璀璨奪目、近乎刺眼的銀白光芒徹底覆蓋!

一股令人心臟驟停的恐怖能量波動,自箭尖瀰漫開來,冰冷而鋒銳!

許元瞳孔猛地收縮!

他能清晰無比地感知到,箭矢之上蘊含的能量,是何等的磅礴!

“嗖!”

冇有任何遲滯。

秦滄瀾五指倏然鬆開。

弓弦劇震,那支被月華與內力共同加持的箭矢,驟然飛射!

化作了一道極致耀眼的銀色流光,撕裂夜空,帶起尖銳的呼嘯!

瞬息間,已然抵達庭院角落需兩人合抱的百年古樹!

太快了!

許元甚至來不及轉動念頭,隻覺眼前銀光炸裂!

“噗嗤!”

那道銀色流光,竟是毫無凝滯地,直接貫穿了粗壯堅韌的樹乾!

留下一個前後通透,邊緣光滑如鏡麵,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灼熱氣息的孔洞!

箭矢的去勢,竟絲毫未減!

最終“咄”的一聲悶響,狠狠釘入了古樹後方堅逾鋼鐵的地麵!

箭羽兀自劇烈顫抖,殘留的銀色光華,過了數息才緩緩消散。

許元死死地看著這一幕。

一時間,喉嚨乾澀,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等威力……

可以百分百肯定,秦滄瀾剛纔那一箭,動用的內力微乎其微!

可造成的破壞力,卻已遠遠超出了尋常煉肉境武者傾儘全力的範疇!

尤其是那種引動月華之力,天生剋製邪祟的奇異特性……

這就是……鎮魔器?

“如何?”柳清豐看著許元臉上的驚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顯然對這效果極為滿意。

“現在,可知這鎮魔器的厲害了?”

許元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翻湧的驚濤駭浪。

他看向柳清豐,驚訝道:“這麼說,今日考覈場上,那些木料,全都是……這種鎮魔器的殘片?”

“正是。”柳清豐微微頷首,神情驟然嚴肅幾分。

“所有人都以為,我大周的將作之法,是為了打造精美的傢俱、巧妙的器具,甚至是為了建造輝煌的宮殿樓閣。”

他頓了頓,像是在給許元時間消化。

“但實際上,這些,都隻是將作之法的‘末’,而非其‘本’!”

“將作之法的真正核心,自古以來,便是為了——”

“輔佐戰爭!”

“為了打造出,能夠克敵製勝的——殺器!”

“尤其是……針對詭異莫測、尋常兵刃難以奏效的妖魔!”

秦滄瀾緩緩放下手中的破魔弓,弓身殘留的月華餘韻尚未完全散儘。

他沉聲介麵,目光直視許元:“五行之中,木主生髮。”

“代表著天地間最蓬勃的生機。”

“這種源於草木的生命之力,一旦與武者自身的陽剛氣血、內力真氣巧妙結合……”

“便會對陰邪汙穢的妖魔邪祟,產生天然的、絕對的剋製作用!”

他再次抬手,輕輕拍了拍古樸長弓。

“你彆小看它。”

“哪怕是一個剛剛踏入煉皮境的新晉武者,隻要手持此弓,灌注自身微薄內力,隻需一箭,便足以輕鬆射殺同等級數的妖魔!”

“若是換做銅肉境、乃至更高境界的武者來使用……”

“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許元心頭劇震,瞬間恍然大悟!

白天修複彎月木料,磨滅那道固狼形魔念時。

那種生機勃發、淨化一切邪祟的玄妙感覺……

原來如此!

正是這種“生機克邪”的天地至理在起作用!

他當時,更多是依靠靈樞刻經的神秘莫測和青語刻刀的獨特親和力,竟是在無意之間,暗合了這等近乎法則的力量!

他從未想過。

一件看似尋常的木弓,在被匠師賦予“靈性”,並與武者的力量巧妙結合之後,竟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毀滅力量!

這幾乎已經超出了普通兵器的範疇。

“許元。”

柳清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無比鄭重,目光灼灼地落在許元身上。

“現在,你知道你的作用,有多麼重要了吧?”

“我大周立國數百年,看似四海昇平,國泰民安……”

“實則,早已是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近年來,邊境之地,妖魔活動日益猖獗,愈演愈烈!”

“更有亂臣賊子,包藏禍心,暗中勾結,利用聞所未聞的邪法製造魔人,企圖霍亂江山社稷,顛覆我煌煌大周!”

“妖魔之力,詭異強大,遠非血肉之軀可擋,尋常軍士在其麵前,便如草芥!”

柳清豐語氣陡然拔高,“鎮魔器是抵禦妖魔、守護疆土、安定社稷的國之重器!是懸於妖魔頭頂的利劍!”

“然而……”

“鎮魔器並非無敵,在與妖魔的慘烈對抗中,損耗極其巨大!”

“而且,它們極易被妖魔死後殘留的汙穢之力侵蝕,靈性沉寂,最終淪為凡物!”

“修複這些損毀的鎮魔器,補充我大周的戰略武備,已經到了迫在眉睫、刻不容緩的地步!”

“所以,本官再次,以西京工部的名義,誠摯邀請你!”

“加入我們!”

“前往西京,參與‘鎮魔器修複計劃’!”

柳清豐向前踏出一步,這位來自京城的大人物,也是愛才心切,此刻姿態放得極低,語氣無比懇切,甚至帶著一絲請求。

“當然,朝廷絕不會讓你白白付出!更不會埋冇你的驚世才能!”

“隻要你願意前往西京,工部將傾儘所有資源支援你!”

“無論是傳說中直指將作本源的無上法門!還是削鐵如泥、溝通天地靈性的通靈將作!甚至是那些早已失傳、記載著上古神物的古代鎮魔器圖紙!”

“隻要工部府庫中有的!隻要對修複鎮魔器有益!本官都可以為你申請,優先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你的天賦,你的技藝,不應埋冇於這一州之地!”

“西京!工部!乃至整個大周王朝!”

“那纔是你真正施展才華,名留青史的浩瀚舞台!”

更高級的將作之法……

更精良的通靈工具……

失傳的古代圖紙……

這些詞語,狠狠敲擊在許元的心坎之上。

對於任何一個渴望在將作之道上登峰造極的匠師而言,這都是足以令他們呼吸急促、血脈賁張的誘惑!

許元沉默了。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感受著布料粗糙的紋理。

他並非什麼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聖人。

所謂的“大周社稷”、“天下蒼生”,對他而言,太過宏大,也太過遙遠。

他更看重實際的東西。

正如柳清豐所言,西京工部,無疑彙聚了整個大周最頂尖、最核心的將作資源。

想要在匠道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不受人所製……

甚至……

想要探尋這個世界,關於妖魔、關於將作之法背後,更深層次的秘密……

前往西京,加入工部,是當下唯一,也是最優的選擇。

至於風險……

從來都是與機遇並存的。

待在清河郡,看似安穩。

但王家的例子,早已用淋漓的鮮血告訴他,冇有絕對的實力作為根基,所謂的安穩,不過是鏡花水月。

心念電轉,無數思緒在腦海中翻騰、碰撞、沉澱。

最終,所有的雜念都歸於平靜,隻剩下一點清明。

許元抬起頭,迎上柳清豐和秦滄瀾充滿期待與鄭重的目光。

他微微頷首。

“好。”

隻一個字。

冇有豪言壯語,冇有慷慨激昂。

卻堅定的代表了他的選擇。

“好!好!好!”

柳清豐聞言,臉色瞬間狂喜!

他激動地連說三個“好”字,甚至有些失態地用力拍了拍許元的肩膀,彷彿怕他反悔一般。

“許小友高義!有你加入,大周鎮魔器修複大業,何愁不成!”

秦滄瀾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一絲讚許的笑意,點了點頭。

後續的談話變得輕鬆了許多。

柳清豐又向許元介紹了一些關於西京工部和鎮魔器計劃的基本情況,並約定了後續的安排細節。

……

夜色已深。

許元告彆二人,離開了依舊燈火通明的將作院。

身影冇入寂靜無人的街道,他並未急於返回客棧。

在青州府複雜的巷道中七拐八繞,確認身後無人跟隨。

許元從懷中取出一張普通的青布麵罩,覆於臉上,遮掩了大半容貌。

腳步一轉,他冇有絲毫猶豫,徑直朝著青州府最為繁華鼎盛的區域行去。

金通錢莊!

青州府內首屈一指的龐大錢莊。

即便已是深夜,錢莊門前依舊是車水馬龍,燈火輝煌,氣派非凡。

門前守衛皆是氣息彪悍之輩,目光銳利,警惕地掃視著來往行人。

許元無視了那些在普通視窗前排隊等待的人流,徑直走向一旁專為貴賓開設的通道。

“站住!此乃……”

守在通道口的兩名護衛眼神一厲,氣息勃發,剛要開口嗬斥。

許元手腕一翻,動作隨意。

一枚通體漆黑,樣式古樸,正麵清晰刻著一個篆體“金通”二字的令牌,已然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令牌在錢莊門口明亮的燈火映照下,泛著一種幽冷而深邃的光澤。

兩名護衛的聲音戛然而止!

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他們看向那枚黑色令牌的眼神,瞬間從警惕、嗬斥,變成了震驚與敬畏!

金通最高等級憑證!玄字令!

這代表著財富與地位!甚至可能牽扯到某些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兩人不敢有絲毫遲疑,幾乎是同時猛地躬身,將頭深深低下,姿態謙卑到了極點。

“貴客裡麵請!小的失禮,還望恕罪!”

其中一人在前恭敬引路,彎著腰,腳步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位神秘貴客。

另一人則飛速轉身,幾乎是小跑著向錢莊內部通報而去。

許元神色平靜,彷彿拿出這枚足以讓青州府震動的令牌,不過是遞出一張普通的拜帖。

他跟著那名引路的護衛,穿過極儘奢華、鋪著厚厚波斯地毯的大廳,來到錢莊深處一間靜謐雅緻、隔絕了外界喧囂的貴賓室內。

名貴的安神熏香在角落的獸首銅爐中嫋嫋升起,沁人心脾。

上好的雨前龍井早已沏好,熱氣氤氳。

許元在鋪著錦緞的太師椅上落座,端起白玉茶杯,吹了吹熱氣,動作從容不迫。

不多時。

一陣急促卻又刻意放緩、顯得有些矛盾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一位身材微胖,麪糰團彷彿彌勒佛般,滿臉和氣生財,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錦繡綢緞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正是大周金通錢莊青州分號的莊主,在整個青州府都能量不小的袁大寶。

“哎呀呀!貴客大駕光臨,小號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袁大寶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快步上前,目光飛快地掃過氣定神閒的許元,以及桌上那枚靜靜躺著的黑色令牌。

他臉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凝滯了那麼一瞬。

好年輕的貴客!

而且還帶著麵罩……是哪家不願露麵的公子,還是……

袁大寶心中念頭急轉,各種猜測紛至遝來,但臉上笑容不減分毫,反而更加熱情恭敬。

金通錢莊立足天下的規矩,便是隻認令牌不認人!

許多前來存取隱秘物品或钜額財富的貴客,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都不喜歡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會刻意偽裝。

對此,袁大寶早已習以為常,並且完全能夠理解。

管他對方是誰,什麼來曆,隻要手持這枚玄字令,那便是金通錢莊最最尊貴的客人!必須以最高規格接待!

“不知貴客今日深夜前來,可是需要辦理何等業務?但請吩咐,小的一定竭儘所能!”袁大寶姿態放得很低,語氣恭敬無比。

他很清楚,這塊令牌的分量,以及持有它的人,所能調動的能量。

許元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輕響。

他抬起眼,平靜地看向這位錢莊莊主。

冇有多餘的寒暄,冇有絲毫的客套。

他聲音平靜,緩緩開口。

“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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