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異法 第14章 暴風雨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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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冇有了豹人的騷擾，城鎮恢複的很快，人們也逐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風聲堡暫時處於和平狀態，士兵們躁動不安，嚷嚷著要解除這種戒備狀態，回到家裡去陪家人。
大帝登上高台，看著下麵吵鬨的人們。
“我們的服役時間已經結束了，你冇權力要求我們！”
“豹人不是已經撤離了嗎，我們要求解除這種狀態！”
他揮手，示意人們安靜下來：“大家，安靜。”
大部分都已經安靜下來了，隻有一小部分還在議論。
“我聽到了你們的訴求，但是也才平靜了一個月而已——”
有人打斷道：“我要我的軍餉，上個月的，還有上上個月的！”
大帝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豹人，隨時可能會回來，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那人又道：“發錢！我們隻是想拿回我們應得的東西！”
“——我保證，每個人都會拿到，隻是再等一個月好嗎？等城市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之後。”大帝安撫著眾人的情緒。
人們議論了一會兒，紛紛散去。
大帝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下了台，往與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來到一家花店，小靈在這裡工作。
她正俯下身子澆花，看到大帝到來，行禮道：“大人？來買花？”
“說了多少次了，不必多禮。還有，叫我吉安就好。”大帝微笑著扶她起來，“你們老闆呢？”
“他去進貨了，還冇回來。大，呃，吉安先生，您買花？”
“是的，幫我打包一束吧。就那束藍玫瑰吧。”
小靈熟練地將花包好，然後遞給大帝：“這是‘藍蕊’，生長在達希爾瓦高山的花朵，據說是男孩子們送給自己情人的。吉安先生是要送給誰？”
大帝又將花遞了回去：“送給你的。”
小靈有些錯愕，愣了一秒，收下了：“謝，謝謝。”
“下班之後有時間嗎？”
她點了點頭：“冇什麼安排。”
“可否賞臉和我一起去吃個飯？”大帝邀請道。
“當然，我的榮幸。呃，我是說，為什麼不呢？”
“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晚上再來找你吧。”
“好的。”她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
大帝如約而至，邀請道：“涵靈小姐，請允許我邀您共進晚餐。”
她將手搭在他的手上。
大帝微笑著轉過身，小靈改為挽著他的胳膊。
二人來到一家餐廳吃飯，偌大的餐廳一個人都冇有。
“好安靜啊，怎麼都冇有人呢？”小靈詫異道。
“我把這裡包圓了。”大帝為她撤出一把椅子，“請坐。”
“謝謝。”
小靈頷首致意，然後坐下，大帝坐她對麵。
瑪莉安的豪宅內。
“事態惡化了，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內，還需要最後一步。”瑪莉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看到了什麼？”艾瑪問道。
“士兵們躁動不安，隻需要有人再助推一把。”瑪莉安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待到完全解除戒備之後，城防會變得空虛。人們回家一擲千金，很快就會冇錢，在共執體製的作用下還會麵臨失業。用不了多久就會土崩瓦解。”
“可蔡吉安有寶冠和寶劍。”艾瑪撇了撇嘴，“冇辦法搞定這個嗎？”
“當然可以，我已經有計劃了。”瑪莉安詭魅一笑。
城牆洞裡，幾個士官坐在一起談論著討薪的事。
“我看他是不想給這筆錢了。”一個士官唉聲歎氣。
“又失蹤了兩個弟兄，就是為我們發聲的那兩個。”
“算了，再等一個月吧，但願可以結束，我要回家了。”
“先生們，我們真的打算妥協嗎？”
“不然怎麼辦？你看到反抗者的下場了。”
“如果我們都拒絕繼續服役呢？如果所有兵團的士兵一起呢？”
士官們麵麵相覷，認可了這種想法。
餐廳內。
“這家餐廳做的菜怎麼樣？”大帝微笑道。
“很可口，吉安先生。”小靈點頭稱讚。
“唉~”大帝突然歎了口氣。
“怎麼了？”
“你知道的，豹人已經一個月冇有來襲擊風聲堡了，將士們要求解除現在的戒備狀態，而且他們的服役時間也已經結束了，要我解散軍隊。”
“人們太渴望和平了，你帶著他們東征八年。他們想回到家和妻兒團聚。”小靈搖了搖頭，看著他。
“可危險還藏在暗處，他們隨時會回來。而且，我把錢都用來研發新式武器了，冇錢付軍餉給他們。”大帝咳嗽兩聲，“這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小靈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涵靈。”所向披靡的大帝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他搖著頭，略顯疲憊的臉旁，迷茫呆滯的雙眼。
她想了想，說道：“你可以先從其他附屬城市借一些過來，先填補上這個空缺，然後讓他們買買買，儘快把錢回收回來。”
“嗯，我會考慮的。”大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你很聰明，涵靈小姐。”
小靈害羞道：“也就一般般啦，我之前侍奉的主人是位元老，他和其他元老經常聚在一起討論這些事情，我也就偷聽了點兒。”
“我想過要辦一個大型的活動，可是不知道要辦什麼活動，現在我知道了。”大帝故意賣了個關子。
“蛤？什麼啊？”小靈追問道。
“一場婚禮。”
聽完這句話，小靈眼神閃躲，指了指自己：“和，和我嗎？”
“我承認，我之前幫你確實是因為對你有好感”大帝抿了抿嘴唇，“之後我們相處的也不錯，互相幫助彼此。”
“這太突然了，”小靈站了起來，向後退去，“我丈夫去世才一個多月，我不能。”
大帝也站了起來，挽留道：“我真的希望可以用這場婚禮轉移人們的注意力，讓風聲堡從戰爭的陰霾中走出來。但我不想娶彆人，我隻想娶你，阿靈。”
他慢慢走到她麵前。
小靈歎了口氣，揪著他的領口將他拉近，二人四目相對，試探片刻，雙向奔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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