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異法 第16章 從創傷中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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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大帝打算返迴風聲堡，囑咐唐文道：“請儘快準備好，屆時我會派我的人來護送的。”
“是。”唐文點頭哈腰道。
舜城王宮，唐铖房間內。
唐蘇倚靠在柱子旁，手中捧著酒杯，眼神看向一旁，像是在發呆。
唐铖坐在桌前，眉頭凝重，語氣有些激動：“父王為什麼要這樣做？”
“蛤？”他姐姐唐蘇疑惑道，“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我是說，父王為什麼要給他們那麼多錢？我們的城市也纔剛從他的征服中恢複過來。”
唐蘇抿了口酒：“假如不給大帝會發生什麼？”
“大帝？連你也？”唐铖咬牙歎氣道。
“不然我叫什麼，大家都這麼叫他。”她攤了攤手，撇嘴道，“回答我的問題，假如不給他會發生什麼呢？”
唐铖不願承認，但他還是說出來了：“他會明搶。”
“這就是咯。父王他做的也是正確的選擇嘛。”唐蘇笑盈盈道。
“我們就得像是待宰羔羊一樣嗎，不能反抗？”
“當年溫格爾征服四國的時候，他們也反抗了。下場如何呢？”唐蘇坐到床上，翹起二郎腿，挑眉問道，“父王經常給我們講的——‘黎明之戰’、‘紫雷之夜’、‘挺進水宮堡’，‘圍困萊恩堡’，每一場戰鬥都十分慘烈。”
“冇有我們的家堡。”
“當然，我們不戰而降。每次開戰，我們都會舉起雙手，然後他們就不會注意到我們了。我們家族就是這樣延續過來的。”
“可他的**是永遠無法填滿的，討好也隻是緩兵之計。若是有一天，我們冇辦法給他想要的，那就是我們的末日。”唐铖連連歎著氣，“我們若是不反抗，就將滅亡。”
“怎麼反抗？”唐蘇搖了搖頭，“父王解散了我們的軍隊，隻有他的衛隊還在。我們怎麼打得過，他有兵團，有寶劍和寶冠。”
“隻能坐以待斃？真的冇彆的辦法了嗎？”
“讓我考考你，”唐蘇想了想，“溫格爾也曾擁有過寶劍和寶冠，他是怎麼被打敗的？”
“他失蹤了，莫名其妙的。”
“這就是咯。”
“你的意思是說，”唐铖翻了個白眼，“我們等蔡吉安失蹤？”
“或許吧，”她將酒杯放下，“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唐铖來到他姐姐麵前，搖頭道：“我纔不會坐以待斃。”然後打算離開。
唐蘇想了想，笑著叫住他：“你要做什麼？小弟弟。”
最後的三個字的語氣頗有質疑意味。
唐铖回頭看了她一眼：“我要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彆鬨了，哈哈。”她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吃下。
“等著瞧。”
桑歌雷德森林。
一隻小鹿正在湖邊喝水，但它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
隻聽“嗖”的一聲。
小鹿拔腿就跑，但身體的劇痛還是傳來，它也由於衝擊力栽倒在一旁。
是一杆冰矛，刺穿了它的身體。
它又站起來，踉蹌了幾步。
一隻藍色花斑豹衝出，精準地咬住了它的脖子。
“搶彆人的獵物可不是好習慣。”冰封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笑道。
花斑豹變成了小尼，冷哼一聲：“纔不是，誰先搶到就是誰的好吧。”
“那——介意我和你一起嗎？”冰封叉著腰，詢問道。
“當然，不介意。”小尼伸出手，邀請他一起。
二人隨即飽餐了一頓。
“美味，”冰封舔了舔嘴唇，“我都忘了上次進食是什麼時候了。”
“你們聖騎士不進食也不會餓死嗎？”
“當然，”冰封點頭，“畢竟，我們已經死過一次了。”
“哈哈，那還真是，省了不少麻煩呢。”小尼靠在他的肩膀上。
冰封摟住她：“我們就像這樣，就像這樣待在一起好不好？不用去想彆的事情。”
“我也想，”小尼閉上眼睛，“可我一合上眼，看到的都是，那些人對你，對我們的族人做的事，我們怎能忘記？”
“複仇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無論如何，他們也回不來了。我們還擁有彼此，這就夠了。”冰封捧著她的臉蛋兒，含情脈脈道。
小尼皺著眉頭看著他，她不敢相信，曾經滿腔怒火的他，在經曆一段平穩的生活後，開始變得怯懦，妥協。
她輕輕地搖著頭：“艾斯？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們就該忘記嗎？僅僅是想求得安穩的生活。”
“我，我隻是，”冰封解釋道，“我害怕會失去你，冇了你，我也就冇有存在的——”
話還未說完，小尼便親了他一口。
他腦子還冇反應過來，說出了後半句：“意義了。”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太多，我深陷仇恨的泥潭冇有關係，但那對你不公平。我答應你，不會再去想複仇的事情。
她又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們就像這樣待在一起，直到永遠。”
冰封一把將她摟住，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小尼，笑了笑，然後看向湛藍的天空。
幾天後，大帝返回了風聲堡，著手去舉辦婚禮的事情。
侍衛上前，遞給他一封信：“曙光城來信。”
大帝接過，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然後打開信讀了起來。
小靈踮起腳尖，想偷看些什麼：“信裡說了什麼？”
大帝看完就將紙條遞給了小靈：“錢的事，過毅說，正在準備中，準備好了就會渡海護送過來。”
“那不就好咯，”小靈微笑道，“你不用擔心軍餉的事了。跟我去挑婚紗吧。”
“嗯。呃，涵靈，我很想去，但還有其他公事等我去處理，”大帝歎了口氣，“婚禮的事，恐怕要全權交予你了，我的助手會幫你的。我很抱歉。”
“行叭，”她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答應了，“讓我想想，該準備些什麼。”
“想安排什麼都可以，全都記在我的賬上。”
“嗯嗯，知道了，婚禮肯定很盛大，等著吧。”小靈已經開始在腦中構想了，“你去忙吧，這裡完完全全可以放心地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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