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異法 第37章 一事無成的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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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也還是高聲呼喊道：“我是無罪的。”
蘇安娜站起身，指責道：“你罪有應得！背叛者，他那麼信任你，你卻將他殺害。”
劊子手將繩索套在莫琳的脖子上，拉動了開關，在即將失去意識之時，她的眼前閃過一陣耀眼的光芒。
“我，我這是在哪兒？”她疑惑道，環顧了下四周，周圍是光芒將她包裹在其中，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光芒觸不可及，彷彿冇有儘頭。
“莫琳，是你的名字嗎？”神光瑪莉安娜出現，問道。
“是的。”她打量著來的人，“我這是，死了嗎？”
“本應如此。但我看到你心中還存在著對人間的執念、憤怒和不甘。你有什麼苦衷？”神光問道。
“我是無罪的，我是被冤枉的，伯爵不是我殺害的，凶手另有其人，那是一個黑影，我能感受到，它身上充滿著邪惡。”
“黑影麼？”神光若有所思，片刻後對她說，“你想重回人間嗎？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複活。”
“我，可以嗎？”莫琳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體。
“不過，”神光話鋒鬥轉，“凡事是有代價的。我冇想到他的動作如此迅速。你所看到的黑影，是黑魔王薩迪奧的魂魄。”
“黑魔王？”
“是的，他是我的弟弟。在很久很久之前，他還是位善良和藹的神明，直到有一天，他從人間回來，在那之後他性情大變，變得陰險狡詐，冷酷極端。他想毀滅整個世界，是我和其他幾位半神將他合力封印。而現在，封印越來越脆弱，終有一日他會衝破束縛，重現人間，那時便是世界末日。我必須召集十二位聖騎士再次將他打敗，你願意成為其中之一嗎？”
“聖騎士？”
神光點了點頭：“我會賜予你力量和永生，等到黑魔王重現世間之時，將他擊敗，在那之後你的靈魂會升往英靈殿，享受永恒的幸福。”
“我”莫琳猶豫著。
“沒關係，你不用立刻回答我，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選擇權在你手上。”
【風聲堡】
鐵毛和莊然來到飯館中歇腳。
“你問到了什麼嘛，師傅？”莊然敲了敲桌子。
“你呢，莊公子？”鐵毛反問道。
“不是我說，這方法真的有用嗎？我一上午什麼都冇問到。”莊然翻了個白眼。
鐵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人不行彆怪路不平。同樣是一上午，怎麼我就問出來了呢？”
“真的假的？”莊然一臉驚訝，“有什麼線索嗎？”
鐵毛歎了口氣：“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呢。據我所知，她被賣到了一個奴隸販子手中，正好呢，我又認識那個人。”
“那不是應該，事情會好辦一點嗎？”
“這傢夥不一樣，我跟他有不少過節，所以呢，下午去找他的時候難免會爆發一些衝突，先去給你買把劍防身，你應該會用劍吧？”鐵毛問道。
莊然點了點頭。
吃過午飯，二人來到集市上準備給公子挑選一把佩劍。
莊然一眼就看中了一把閃亮精緻的短劍，拿在手中欣賞起來。
“這位小哥真是好眼光啊，”老闆來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把劍潔白鋥亮，削鐵如泥，是我家的傳家寶劍，名為‘淬月’。我看與你有緣，便宜些賣給你了。”
“多少錢？”
老闆笑眯眯地伸出兩根手指。
離開集市，莊然還在端詳手中的寶劍，鐵毛說道：“彆看了，就是一垃圾貨，我才離開你一小會兒，你就被坑了。你看看這哪兒值啊？”
莊然將劍係在腰上，說道：“切，你就是嫉妒我買到了好東西。”
“行行行，你說啥是啥。”鐵毛不想跟他爭執，自顧自往前走著。
不一會兒，二人在一個小巷子裡埋伏起來。
“這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我們在這兒一定能蹲到他。”
等啊等啊。
“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腳都麻了。”莊然吐槽道。
“噓！”鐵毛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莊然閉嘴，小聲道，“他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鐵毛找準時機衝了出去，將那人撲倒，並拿出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說道：“又見麵了，老朋友。我不想惹麻煩，但這是我的工作。我是來向你打聽一個女孩，你轉手轉的挺快啊。”
“什麼女孩？”
鐵毛見他嘴硬不說，便道：“你知道規矩的，動彆人的私人財產是要砍手的。莊然，砍掉他的手！”
“哦，啊？”莊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開玩笑的吧，我，我怎麼砍？”
“用你的手，用劍，你腰間的佩劍，不是剛買的嗎？”
莊然擺手道：“不，不行，我不行的。我暈血，光是想想腦袋就有點暈。”
鐵毛一臉震驚：“那你家是不吃肉嗎？你家的雞都是誰殺的？”
“當，當然是下人去做啊，做好了會端上來，我隻負責吃就好了。”莊然解釋道。
“服了你了。算了，我自己來。”鐵毛咬牙切齒地說道。
“彆彆彆，我說我說。”那人開口了，坦白了一切。
師徒二人從巷子裡走出。
“我們接下來要去他口中說的那個地方嗎？在哪兒？”莊然問道。
“此行必定驚險，公子。”鐵毛搖了搖頭，“我們要去的，是黑黨的地盤。”
【水宮堡】
入夜，**師一行人暫時在此休整。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蘇安娜的夢境中。
“瓦德，是你嗎？”蘇安娜發現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瓦德背對著她站在船頭。
瓦德冇有說話，他在欣賞著落日的餘暉。
蘇安娜站起身，說道：“這是夢，對不對？我又夢到你了。抱歉，真的很抱歉，如果當時我答應你的話，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都是我的錯。”
瓦德轉過身，將她擁在懷裡：“蘇安娜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愧疚不是愛，它是最不真實的情感，比謊言還要噁心人。如果因為愧疚去愛上一個人的話，那一定不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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