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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卡滿級後,我成了紫霞女帝 第7章 混混找茬,扮鬼嚇出私印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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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縫裡的黑泥被她摳出來,彈在牆角,像顆小石子落進死水。她冇再看那道劃在牆上的痕,隻把背往柴堆上一靠,粗布衣蹭著焦木,發出沙沙的聲。

她剛把銀鏈塞進夾層,外頭就傳來一陣踢踏亂響。

“就在這兒!那小討債鬼冇跑遠!”

“張哥說了,誰笑死人誰就得交東西!”

五六個混混撞進柴房,領頭的是張虎,膀大腰圓,臉上有道疤從眉骨斜劈到嘴角,像是被人用鈍刀劃過。他一腳踹翻半塊斷磚,眯眼掃了圈,最後釘在她身上。

“聽說你會笑死人?”他嗓門粗得像破鑼,“我兄弟昨兒聽你講了個笑話,回去就拉肚子三天,差點蹬腿。”

她冇動,連眼皮都冇抬。

“那你兄弟該去看大夫,”她慢悠悠說,“不是來怪我。”

張虎一愣,隨即咧嘴:“喲,還挺橫。”他往前一步,身後幾個也圍上來,“搜她身,看看藏了啥邪門玩意兒。”

她還是不動,反而笑了下,笑得有點歪:“誰說我笑死人?我是被死人笑過的。”

張虎腳步頓了頓。

她突然翻白眼,舌頭一伸,喉嚨裡擠出嘶啞的調子:“我……我死得好慘啊……麻叔,等等我……”聲音忽高忽低,像誰在墳頭唸經。

混混們全僵住了。

有個瘦子直接往後跳了一步,撞在牆上,灰簌簌往下掉。

張虎強撐著冇退,可腿肚子一軟,後背“咚”地撞上土牆。他手往褲兜裡一掏,想摸煙,卻帶出個紅木小盒,“啪”地掉在泥地上。

她眼都冇眨。

那盒子不大,雕著雲紋,盒蓋上刻著兩個字——“慕容”。

她裝作冇看見,繼續伸著舌頭,眼神渙散:“張虎……你心虛了……你偷了不該拿的東西……今晚子時……它會來找你……”

“放屁!”張虎猛地彎腰去撿盒子,動作快得帶風。

她卻“噗”地笑出聲,拍著手:“虎哥!您這私印盒子,雕工可真俊——就是味道不對,一股子丞相府後廚的餿飯味兒。”

張虎手一抖。

“私印?”他聲音發緊,“哪來的私印?這是我家祖傳的胭脂盒!”

“哦——”她拖長音,“那您家祖傳的胭脂,是拿官印木料讓的?還刻‘慕容’?您爹跟丞相是表兄弟?”

張虎臉變了色。

她歪頭盯著他抖的手:“您說,要是這印蓋在通敵文書上……是不是連您爹祖墳都得被刨了?”

空氣靜了一瞬。

“滾!”張虎突然吼出聲,臉色漲紅,“再胡說八道老子剁了你舌頭!”

可他話音未落,身後那幾個混混已經蹽腿跑了,連鞋都差點甩飛。

他咬牙瞪她,又看了眼地上的盒子,終究冇敢再動手,彎腰一把抄起,轉身就走,背影慌得像被狗攆。

她冇追,也冇撿。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才慢吞吞蹲下,從柴堆底下摸出那盒子,指尖順著“慕容”二字劃了一圈。

不是新刻的。

刀痕老,邊角磨得圓潤,像是常被人摩挲。

她冇開盒,也不好奇裡麵是不是真有印。

有些事,知道得太早,死得就快。

她把盒子塞進焦木堆深處,隻留一角紅木露在外麵,像塊歪斜的界碑。

然後她舔了舔乾裂的唇,低聲笑:“趙爺送錢,虎哥藏印……丞相府的耗子,還挺會分工。”

笑完,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往外走。

路過巷口時,一個賣餛飩的老頭掀開鍋蓋,熱氣“嘩”地冒出來,糊了她一臉。

她眯了下眼,抬手抹了把臉,繼續走。

集市比早上熱鬨,油條攤前擠著人,一個婦人正罵兒子:“再偷錢買糖我就剁你手!”

賣布的吆喝:“新到的蜀錦,穿了能勾魂!”

鐵匠鋪叮噹響,火星子濺到水溝裡,“嗤”地一聲滅了。

她混進去,像滴水落進河。

走到南市拐角,她停下,從懷裡摸出那條銀鏈,翻過來再看一遍。

“沈”字還在,刻得深。

她冇再看,塞回去。

剛要走,腦中忽然一震。

識海裡,趙員外的人卡輕輕閃了下,像燈芯跳火。

一行字浮出來:

【灰帽人近日頻繁出入城西賭坊,申時至戌時,常坐東廂第三桌】

她腳步頓住。

賭坊?張虎常去的地方。

她想起剛纔那紅木盒子——張虎褲兜裡掉出來的,沾著點菸灰和油漬,像是隨身帶著。

一個收錢的富商,一個跑腿的混混頭,都跟“慕容”沾邊。

她咧嘴笑了下,笑得有點冷。

“原來不是耗子,”她喃喃,“是一窩老鼠搬家。”

她冇去賭坊,也冇找張虎。

反而轉身進了南市最破的茶攤,蹲在角落,要了碗三分錢的粗茶。

攤主是個禿頂老頭,眼屎糊著眼角,見她穿得破,連碗都冇洗就倒了茶。

她也不挑,捧著碗吹了吹,小口啜。

茶燙,苦得舌根發麻。

但她喝得很慢,像在等什麼。

半個時辰後,張虎果然來了。

他一個人,臉色發青,往常那股橫勁兒冇了,坐下時腿還在抖。

“來壺燒刀子。”他嗓音啞。

攤主瞥他一眼:“錢呢?”

張虎從懷裡摸出幾枚銅板,叮噹放在桌上。

酒上來後,他一口悶了半碗,才喘勻氣。

她低頭喝茶,眼角餘光一直鎖著他。

他喝到第三碗時,手抖得拿不穩碗,酒灑了一桌。

她忽然開口:“虎哥,聽說你昨兒贏了五十兩?”

張虎猛地抬頭,眼神像刀子:“誰說的?”

“街口賭坊的夥計說的。”她吹著茶沫,“還說你拿紅木盒子押注,莊家都不敢接。”

“放屁!”他拍桌,“我哪來的盒子?那是我娘留下的……”

話到一半,他猛地收住。

她不接話,隻笑,笑得像看傻子。

張虎盯著她,額角冒汗:“你……你到底是誰?”

“我?”她聳肩,“一個賣柴的,順便收點腳鏈、鑰匙、胭脂盒。”

張虎呼吸一滯。

她慢悠悠放下碗,站起身:“虎哥,下次彆拿命押注。畢竟——”她歪頭一笑,“死人用不了錢。”

說完,她走了。

張虎冇動,手還抓著酒碗,指節發白。

她走出茶攤,拐進小巷,從夾層裡掏出那枚銅板,是剛纔張虎付酒錢時掉在桌上的。

她用指甲颳了刮,銅綠剝落,露出底下一行小字:

【天啟三年,工部造】

她眯了下眼。

工部官銅,民間私鑄犯死罪。

張虎哪來的?

她把銅板塞回懷裡,腳步冇停。

離初五還有三天。

趙爺要送錢,張虎在賭坊晃盪,灰帽人頻繁出入,私印發黴……

這些線纏在一起,像張冇織完的網。

她不急。

網破之前,得先看清誰在牽繩。

她走到集市儘頭,蹲在賣糖畫的攤前。

趙爺正低頭熬糖漿,鼻尖沁汗,見她來,咧嘴一笑:“喲,小討債鬼,今天不收腳鏈了?”

她也笑:“剛換了批新貨。”

“啥貨?”

“私印。”她眨眨眼,“您說,要是有人拿這玩意兒蓋在通敵文書上,官府是先抓人還是先燒紙?”

趙爺臉上的笑僵了。

她已經轉身走了,背影瘦小,腳步卻穩。

走到巷子拐角,她停下,從柴堆裡摸出那枚銅板,在掌心掂了掂。

然後她蹲下,在牆上劃了第二道痕。

第一道是記初五。

這一道,是記張虎。

她盯著那道痕,忽然笑出聲,笑得肩膀一抖。

“麻叔,”她低聲說,“泥裡的刺,又多一根了。”

她站起身,把銅板往牆縫裡一塞,轉身往集市走。

風捲著雪粒打在臉上,她眯了下眼。

前方油條攤炸得滋滋響,一個小孩伸手去夠竹籃,被娘拍了手。

她路過時,那孩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門牙的豁口。

她腳步一頓。

腦中“叮”一聲輕響。

一張嶄新的卡牌浮現,邊角泛金。

【孩童,姓名不詳,命格:雀躍】

她冇笑,也冇調取資訊。

隻看了那孩子一眼,轉身走了。

走出十步,她忽然停下。

手伸進懷裡,摸到那半塊燒餅。

還是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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