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消失之後_小說 108
小黑小白顏
11、
聽到是兩隻獸人的幼崽，即便提前知道了，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她心裡還是緊了一下。
米迪亞以為她沒聽見，蹭了蹭她的鼻尖，親昵地說：“是卡斯利爾和亞德利爾的孩子，真是運氣好到令人嫉妒。”
可她想的卻是，他們不要她了，這兩個孩子的出生真的是個好事嗎？
“可因，”嗅覺也恢複了，她在濃烈的血腥味中捕獲到維希身上奶油般的甜，還有點酸溜溜的，“我可以成為它們的父親嗎？”
他很想有一個家庭，一個心愛的妻子，一群可愛的孩子。這是他曾經做夢都不敢觸及的。現在隻要她同意，他就能擁有這一切。
米迪亞挑眉，對他主動發起挑釁十分新奇：“你問過他們嗎？”
“他們在她懷孕的時候出現過嗎？在她需要照顧的時候做過什麼嗎？”維希執拗地倔起來，“比起血緣，我想可因更需要的是能負責任的丈夫。”
“你要這麼說，那也不是沒有道理。”
米迪亞摸她汗濕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臉蛋。
“所以，我也可以有這樣的榮幸？”
兩雙眼睛同時盯著她。
可因渾身不自在，往他們懷裡縮了縮：“冷……”
醫生把擦乾淨的小崽子們抱到床邊。
維希好喜歡這兩隻流淌著她血液的孩子，坐起來全都攬在臂彎：“要看看孩子嗎？”
可因把腦袋蒙在被子裡：“不要。”
她的身體好疼好疼，休息還來不及，沒心思分出來顧及其他東西。而且它們已經和她見過了。
米迪亞擋住她後腦勺，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
手背上殘留著他掌心的餘溫，被當做小孩一樣嗬護，她不舒坦地動了動，最後還是一掀被窩：“放進來。”
維希小心地把它們排排放進可因懷中。
她嫌棄地撇嘴：“好醜，像小老鼠。”它們爸爸們的皮毛多好看啊，蓬鬆鬆，油光水滑的。
剛出生的貓科動物麵板紅通通，全身毛發稀疏，勉強能看出毛色。聽到她的不喜，兩隻小耗子掙紮四條細弱的腿，字正腔圓地咪嗷嗚嬌喚。
叫的和貓似的。
她眨了眨眼，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麻木後的鈍感如潮水般退去，這時候後勁上來了，委屈、抱怨、忐忑一股腦從淚腺裡冒了出來，抽抽噎噎地摟住兩隻奶豹大小的幼崽，哽咽著吞下淚水和低泣。
她也說不清自己在傷心難過什麼，她就是想發泄。
兩個男人都沒說話，臂膀無聲地環住她。
哭到後來不停地打著淚嗝，兩雙手忙給她順氣，米迪亞轉移她的注意力，低聲問：
“想好名字了嗎？”
維希接了一杯溫奶遞給她，她一邊打著嗝一邊抿了口奶，指著黑色的：“小黑，”又指著白色的：“小白。”
名字取的過於隨意，不僅是米迪亞，一旁的維希也：……
不是他們受著劇痛生下來的，他們沒資格對名字指手畫腳。而且仔細想想，這名字也不錯，很好區分還讓人印象深刻。
“懷特和布萊克，挺好。”米迪亞閉眼誇。
維希也不甘示弱：“可因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
米迪亞閉了閉眼，盤算著孩子可不能跟他倆一樣長成兩個小文盲，該抓讀書教育了。
“孩子的教育得跟上，該識字的識點字，我來安排課程，你們兩個也聽聽。”
可因的後背墊了一個軟枕，靠在床頭，挪動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撕裂的傷口，整個人一抖，手裡被塞了一塊剛做好的奶油蛋糕差點掉在床上。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痛苦日子即將來臨，懵懵懂懂地點頭答應。
維希用袖子擦掉她花掉的淚痕，跪坐在她身旁嚴陣以待。
“我剛纔在做草莓蛋糕，沒能及時來到你身邊，你不要生氣。”
“沒有生氣，”她咬了一口蛋糕，很香甜，奶油味濃鬱，高熱量的食物慰藉了顫抖的唇舌，但沒有第二塊了，“還有嗎，維希做的蛋糕好好吃，我現在感覺肚子好餓。”
“有的！我給你去拿！”維希得到誇獎非常開心，從背影都能看出他喜悅的心情。
“小乖雀，傷口讓我看看。”
可因想張開腿，可不動還好，一動就疼，痛到乾涸的眼淚唰的掉下來，嗓音帶著哭腔：“好疼啊，米迪亞先生。”
他低頭，默不作聲地給她治癒，他手法拙劣，但有足夠的魔力揮霍彌補，可終歸是惡魔使用了治療魔法，簡直聞所未聞。
感到傷口沒那麼疼痛的時候，她忽然悶悶地：
“我不想生了。”
維希直接把餐車嘩啦啦推了過來，缺了一角的大塊草莓蛋糕穩穩地放在她麵前，聽到她的話，遞給她餐盤的時候順口答應：“不生了，生孩子流的血比我受傷還多，我不想你再經曆相同的痛苦了。”
“我也同意。”米迪亞也毫不猶豫點頭，“有避孕的藥劑，我會喝。”
醫生本來在角落裡當背景板，聽到這話插了一嘴：“喝多了會失去功能的，老爺。”
米迪亞收了手，把哼唧的小崽子放到腿上，四腳朝天翻過身，撓它的柔軟肚皮玩：“我不是有孩子了嗎，還要那麼多做什麼。”
“可這……呃，我是說看起來，不太像老爺。”
“你放屁，”戳著孩子的那根手指上移指著可因，“可因是我的吧，”醫生點頭，他又把指頭對準自己，“孩子不就也是我的。”
惡魔對小白上下其手，妄圖讓它躍過成長期一下懂事：
“叫daddy。”
小白喵嗷了一聲，肉肉的爪子沒長出鋒利的指甲，一巴掌拍在玩弄它的手指上。
醫生憂慮：“那它們血緣上的父親找上門來怎麼辦？”
“爸爸又不嫌多。”他無所謂。
醫生求助地看向可因，她正專心致誌啃奶油蛋糕，生它們太疼了，她臉上還有點不爽，他又看向另一個當事人——維希在一旁玩小黑。
小小的貓仔根本不是成年男性的對手，越反抗反倒讓那雙罪惡的手越興奮，小黑被他肆意揉捏，毫無豹豹尊嚴。
維希：“可因，我也想做爸爸。”
可因對他懷裡的那隻黑貓說：“小黑，喊爸爸。”
小黑：……
小黑和小白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擔憂。
一隻黑暗精靈和一個惡魔，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帶孩子的。
它們的媽媽……算了，還不如指望爸爸們，她自己都是稀裡糊塗的。
“小孩子是不是有磨牙期，要不要給我家孩子們弄點磨牙的玩具。”米迪亞被小白咬住指尖，沒牙的乳貓口腔軟軟的，他腦子頓時嗡了一聲，紅著臉吩咐女仆，“軟一點的。”
“還有孩子的物品，有什麼就買什麼，帳記迦蘭頭上。”
隔空負債的迦蘭：？
米迪亞被喵了一聲，自以為是它們的爸爸了，得意得露出八顆大牙：“讓他多少也有點參與感。”
===
下午連續看了兩場流浪地球，朋友被迫和我一起坐了六個小時，說我癖好真的怪，喜歡什麼就要重複很多次才會滿意，去吃烤肉也會因為牛舌好吃再點五六盤吃到吐……
但流浪地球真的好好看啊！
流浪地球真的好好看啊！
明天是蠢作者的生日嗷，不更啦！約了通宵局！
企鵝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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