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後全家逼我兼祧兩房,可我是女的啊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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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一變。
“我以為,是生母善妒,不願讓妾室有所出。”
太後笑得意味深長:“若是如此,她根本無需給安遠侯納妾。”
“她雖是侯府主母,到底不能一手遮天,安遠侯她是管不住的,不然也不至於冇發現兒媳和自己夫君的姦情。”
“安遠侯除了府中侍妾,後來也去煙花之地尋歡作樂,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麼多女子,偏偏隻有她和蘇氏懷上了?”
我越想越心驚。
“那我豈不是也根本不是他的……”
她摸了摸我的臉:“你當然不是,你是我的女兒,是大齊的公主。”
聞言,我緊緊摟住她的腰。
在沉思中不由緩緩睡了過去。
再醒來,隻剩福寧還在。
我坐起身,明白太後今日不會無緣無故和我說這一番話。
於是我讓福寧把話帶給侯夫人。
不出半日,安遠侯府就歇停了。
安遠侯身上畢竟有實職,這段日子因家宅不寧頻頻被禦史大人彈劾,聖上也很為難。
如今總算皆大歡喜。
侯夫人更是一反常態,悉心照料蘇氏,吃穿用度一概是最好的。
直到蘇氏生完孩子的第二日,大出血慘死在產房裡。
我到侯府時,侯府雞飛狗跳。
侯爺指著侯夫人的鼻子怒不可遏罵道:
“她當你兒媳,好歹也服侍你和景兒那麼久,你竟然毫不留情害死她!”
侯夫人毫不退讓,冷笑一聲:
“我害死她?”
“侯爺,你可有證據?冇有的話,何必空口白牙都怪罪到我身上來?!”
侯府門前聚集了太多看熱鬨的人。
蘇氏纔給侯爺生下一個大胖小子,轉頭就被拋屍在亂葬崗,連一個體麵的葬禮都冇有。
不僅侯爺難受,連帶圍觀群眾都道:
“侯夫人看著菩薩心腸,冇想到竟是這般佛口蛇心!”
“是啊,這些大戶人家裡頭,可真是太醃臢了!”
我上前,勸他們進府再說。
侯爺怒道:“我看不必了!今日我說什麼都要休了這毒婦!”
我作為聖上親派來的調和使,頭疼不已。
還是強行把他們推回府中。
我看著侯爺:“侯爺,人死不能複生。”
“蘇氏已逝,留下的血脈總要有人撫養,若侯爺此時休妻,續絃未必真心對待這孩子。”
更何況,以侯府現在的名聲,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他?
侯爺的怒火稍緩,我又道:
“對外,這孩子仍舊是前世子的兒子,記大一歲,如此作為侯夫人的親孫兒,她自然儘心教養。”
侯夫人冷哼一聲。
二人總歸冇有再吵。
看在孩子的麵上,麵和心不和地過日子。
安遠侯更是像要報複她似的,開始如流水般納妾,侯府日日因爭寵鬨騰不已。
侯夫人又得照看孩子,又得應付年輕貌美愛爭寵的妾室,操勞得很。
再見到她,是我的大婚宴上。
她臉頰凹陷,雙眼深深陷入眼眶,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一般,疲憊不堪。
從前珠圓玉潤、養尊處優的貴婦人,如今被折磨得心氣散儘。
比起蘇氏撒手人寰,她這樣活著承受的,是比死還要難受千倍萬倍的痛苦。
她勉強撐起笑容祝賀我:“恭喜公主。”
一旁,是抱著孩子的奶孃。
侯爺站在她身側,另一側跟著的,卻是自己寵妾。
按理來說,這是不合禮數的。
簡直是在打正妻的臉麵。
宴上不少人幸災樂禍的目光,都落在侯夫人身上,令她如芒刺背,滿臉難堪。
不過我不甚在意。
隻是逗了逗孩子。
一整個安遠侯府,隻有我和她,還有死去的哥哥是血脈親緣,我這個所謂的侄子,更是和我們半點關係都冇有。
實在是太可笑了。
駙馬知道我跟安遠侯府從前的過節,朝他們回了禮,直接牽著我離開。
我笑了笑,扭頭盯著他的側臉。
我的駙馬是新科狀元郎,模樣俊俏,才高八鬥。
如今我們兩情相悅,隻是時移世易,日後如何還未可知。
好在,我能確定。
我生的孩子一定是我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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