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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卡!剛出卡池,刀哭全世界 第239章 當鮮血染紅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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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境婚紗店,貴賓室裡。

在緋櫻的幫忙下。

坐在輪椅上的桃夭穿上了那件純白色的婚紗,整個人彷彿沐浴在聖潔的光輝中。

薄如蟬翼的絲綢順著她的身體曲線垂落,勾勒出婀娜的輪廓。

裙擺上精緻的蕾絲花紋隨著燈光變幻,宛如流動的水波。

那些手工縫製的珍珠和水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將她整個人映襯得如夢如幻。

胸前的抹胸設計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優美的鎖骨,鏤空的蕾絲袖則為她增添了幾分空靈的氣質。

緋櫻看得有些恍惚。

她從未想過,原來白色如此適合桃夭那一身婚紗穿在她身上,不僅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襯托出一種超然的氣質。

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絲毫不減她的優雅。

層層疊疊的裙擺將輪椅完全包裹,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色玫瑰。

頭紗輕輕飄動,為她平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那張熟悉的臉龐在白紗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清麗脫俗。

就連那雙無法動彈的腿,在婚紗的掩映下也變得不那麼顯眼。

此刻的桃夭,就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美得讓人心痛。

那份美麗中帶著幾分脆弱,卻又透著難以言喻的堅強。

婚紗的裁剪很巧妙,既突出了桃夭優美的身材,又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她行動不便的事實。

腰間的束帶將她的身段勾勒得纖細優雅,長長的裙擺則像是一片雲海,將輪椅完全融入其中。

頭紗下的妝容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過濃豔,又恰好突出了她清秀的五官。

淡粉色的唇膏為她增添了幾分甜美,眼角一抹淡淡的珠光則讓她的眼神更顯靈動。

「怎麼樣?」

桃夭微微仰起頭,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

「這件還算可以吧?阿唸的設計真的很用心呢。」

「你看這些蕾絲花紋,每一朵都不一樣,卻又渾然一體。」

「連這些珠繡的位置都經過精心計算,讓整件婚紗看起來既不會太過繁複,又很有層次感。」

緋櫻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婚紗的桃夭,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記憶中那個活潑靈動的少女,如今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卻依然保持著那份純淨的美好。

那雙總是充滿活力的眼睛依然明亮,笑容依然溫暖如初。

即便命運給她開了這樣的玩笑,她也沒有失去對美好的嚮往。

這樣的桃夭,美得讓人心碎。

「嗯,很好看。」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

內心深處泛起一陣難以形容的酸澀,那把藏在袖中的匕首此刻彷彿格外沉重,幾乎要將她的手臂壓垮。

每一次看到桃夭臉上的笑容,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真實世界中的桃夭。

那個會為了保護她而不惜一切的桃夭,那個即便遍體鱗傷也要繼續戰鬥的桃夭。

而眼前這個虛假的幻影,卻隻會用溫柔的笑容來迷惑她的內心。

這份溫柔比刀刃更鋒利,每一秒都在割裂她的靈魂。

「那接下來就換緋櫻你試試看啦。」

桃夭的眼睛亮晶晶的,語氣中滿是期待。

「等你也試完了,我們再把大家叫進來。」

「讓她們看看我們最美的樣子。」

「我相信阿念一定也很想看到她的作品穿在我們身上是什麼效果。」

然而。

緋櫻沒有動作,也沒有應聲。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桃夭。

那身純白的婚紗映入眼簾,美得讓人心碎。

這樣的美好,終究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片刻的沉默後,緋櫻終於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桃夭,我可能……不能繼續陪你試婚紗了……」

「嗯?」

桃夭微微歪了歪頭,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為什麼呀?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試的嗎?」

「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歡這些婚紗嗎?特彆是你剛才特意多看了兩眼的那一件,我覺得很適合你的氣質呢。」

緋櫻沉默了片刻,聲音透著幾分堅定:

「因為你並不是真正的桃夭。」

「即便這些婚紗再美,即便你看起來和她一模一樣,我也隻會選擇真正的桃夭。」

這番話讓桃夭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無奈的表情。

她微微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

「緋櫻,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我不是真正的桃夭?那我還能是誰?難道你覺得我是假的不成?」

「我們在一起相互扶持了那麼久,同時也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她的語氣很輕柔,就像在哄一個犯了任性的孩子。

但這份溫柔卻讓緋櫻心中湧起一陣憤怒。

這種熟悉的語氣,這種關切的態度,都讓她想起那個真實世界中的桃夭。

「你當然是假的!」

緋櫻的聲音陡然提高,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她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穿著婚紗的「完美新娘」,一字一句地說:

「這一切都是永恒妖精製造的靈境!這裡的一切,從這間婚紗店到那些精美的婚紗,全都是虛假的幻象!」

她的手微微發抖,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痛苦:

「你知道嗎?真正的桃夭現在正在外麵等著我。」

「她已經被終末妖精帶走了,在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而你……你卻在這裡和我談論婚紗和幸福,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諷刺嗎?」

緋櫻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桃夭,靈境世界當中的你之所以存在,也隻是因為我的思念,才會出現在這個以我為主的靈境當中。」

「你不過是我記憶中的投影,是一個完美但虛假的謊言。」

「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美好,但正是這份美好,才最令人心碎。」

她的聲音中帶著絕望:

「我很不想這樣做……但是現在,隻有將你徹底摧毀,我才能從這個虛假的世界中逃出去!」

「這是我唯一的選擇,也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

桃夭聽完這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所以……這就是你最近表現得這麼奇怪的原因?」

「難怪你從進門開始就心不在焉,看到我的婚紗後,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緋櫻的衣袖上。

那裡不自然的褶皺一直引起她的注意:

「緋櫻,你今天從一開始就很不對勁。」

「我一直在觀察你,發現你的手總是往袖子裡縮。」

「每次我靠近你的時候,你都會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所以袖子裡……你藏了什麼東西?」

她的聲音雖然依然溫柔:

「是什麼讓你如此緊張?是什麼讓你連靠近我都變得小心翼翼?」

被桃夭這麼一說,緋櫻也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早就暴露了。

那把藏在袖中的匕首彷彿突然變得滾燙,幾乎要灼傷她的麵板。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

她緩緩從袖中抽出那把匕首,冰冷的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這是她在進入靈境之前,特意準備的武器。

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終結這場虛幻的美夢。

貴賓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偌大的空間裡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身著潔白的婚紗卻無法動彈。

另一個手持匕首,隨時可以結束這一切。

緋櫻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再有利不過,眼前的桃夭毫無反抗之力。

而且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那個在外麵等待的真正的桃夭,還需要她的幫助。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更沒有理由停下來了。

即便眼前這個「桃夭」看起來是那麼美好,即便她的笑容是那麼溫暖,也改變不了她隻是一個虛假幻影的事實。

在這個純白的空間裡,在這些華美的婚紗中間,一切都像是一場完美的夢。

但正是因為太過完美,才更顯得虛妄。

桃夭低頭看著緋櫻手中鋒利的匕首,輕輕眨了眨眼睛。

純白婚紗下的她看起來是那樣脆弱,卻絲毫不見慌亂。

她似乎並不害怕,反而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緋櫻隨身帶著一柄刀,是打算給我削蘋果嗎?」

「就像我之前住院的時候一樣,你會把蘋果削成兔子的形狀,然後逗我開心。」

她的語氣輕鬆,就像在談論一件溫馨的往事。

然而緋櫻卻絲毫沒有被這溫柔的回憶所動搖,反而將匕首緩緩舉起,直指向桃夭的胸口。

刀尖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映照著桃夭白色婚紗上細密的珠光。

「不過……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樣呢。」

桃夭依然保持著那抹淺笑,語氣輕柔得彷彿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她微微低頭,注視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如果削的不是蘋果……緋櫻是想要削我?雖然我現在穿的是白色,但可不是蘋果皮哦。」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她還在開著玩笑。

這份從容讓緋櫻的手開始劇烈顫抖,握著匕首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

「對不起桃夭」

她的聲音哽咽,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依然堅定地往前走:

「這是打破靈境的方法,是我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這個幻境太過美好,每一秒都在消磨我的意誌。」

「如果我想要出去,就隻能這麼做……」

「隻有這樣,我才能回到真正的桃夭身邊。」

匕首越來越接近桃夭的胸口,緋櫻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

那把原本鋒利的武器,此刻卻像是有千斤重。

每前進一步,都讓她感到心臟被無形的利刃穿透。

那些快樂的回憶不斷湧現,卻隻讓她更加痛苦。

「緋櫻,你認為我是假的桃夭。」

桃夭的語氣依然平靜,彷彿眼前的匕首不過是一個玩具。

她抬起頭,直視著緋櫻淚水朦朧的雙眼:

「你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從這間婚紗店,到這件婚紗,再到我……在你眼中都隻是虛幻的幻象。」

「所以,纔想要通過毀掉我,來離開你心中所認為的這個虛假世界,對嗎?」

她坐在輪椅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緋櫻。

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懼意,隻有深深的關切。

那份溫柔比刀鋒更加鋒利,幾乎要刺穿緋櫻的心臟。

緋櫻繼續向前,匕首已經觸及到桃夭身上的婚紗。

潔白的布料被尖銳的刀尖頂出一個小小的凹陷,卻依然完好無損。

就像這個虛幻的世界一樣,美好得不真實。

「可是……」

桃夭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哄一個受傷的孩子:

「緋櫻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我是真的呢?」

「萬一動手了之後,緋櫻後悔了怎麼辦?」

緋櫻拚命搖著頭,再也無法控製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她的聲音沙啞而絕望:

「不!你隻是我的幻想!」

「你和這裡的一切都在騙我留下來!你就是假的!」

「真正的桃夭還在等我!隻有殺了假的你,我才能見到真正的你!」

言語間,匕首的尖端已經抵在了桃夭的胸口。

即便隔著婚紗精緻的蕾絲和柔軟的布料,緋櫻也能感受到那裡傳來的溫熱。

這份溫度是如此真實,卻又讓她更加確信這一切的虛幻。

她甚至不需要用力,隻要再往前一步,鋒利的刀刃就能輕易地刺穿桃夭的心臟。

匕首尖端抵住胸口的瞬間,桃夭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

那雙眼睛裡沒有恐懼,沒有怨恨,有的隻是深深的愛意。

她望著眼前這個淚流滿麵的女孩,聲音輕柔得如同和煦的春風:

「緋櫻,我是真的哦。」

「不!你是假的!」

緋櫻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手臂在劇烈顫抖。

那把匕首隨著她的情緒起伏而輕微晃動:

「你隻是我思念中的投影!是永恒妖精製造出來的幻象!真正的桃夭……真正的桃夭還在外麵等我!」

「我是真的。」

「你是假的!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是真的。」

「假的!」

「真的。」

「假的……都是假的……」

緋櫻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說服自己。

她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桃夭的表情。

那份溫柔太過真實,幾乎要擊碎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

這時,桃夭的聲音忽然變得虛弱,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歎息:

「好吧……依你,我是假的。」

當緋櫻再次睜開眼睛時,鮮血已經順著刀柄緩緩流淌而下。

鋒利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刺入了桃夭的心臟,輕而易舉地穿過了婚紗和血肉。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用力的,一切彷彿都發生在那閉眼的瞬間。

殷紅的血液在純白的婚紗上暈開,如同盛開的彼岸花。

那些精心縫製的蕾絲花紋被染成了豔麗的紅色,珍珠和水鑽的光芒在血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桃夭的嘴角也溢位了一絲鮮血,卻依然保持著那抹溫柔的微笑。

看到這一幕,緋櫻所有的心理建設在瞬間土崩瓦解。

那些堅定的信念,那些冷靜的判斷,那些關於真實與虛幻的思考。

在這一刻全部化為虛無。

隻剩下無儘的恐懼和後悔在她的心中翻湧。

「不……不不不!我做了什麼?!」

她的聲音變得歇斯底裡,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緋櫻慌亂中想要抽出匕首,卻在恐慌間忘記了這樣的行為,反而加速了桃夭的死亡。

更多的鮮血從傷口中湧出,將那件象征著純潔與永恒的婚紗染成了妖冶的紅色。

溫熱的血液沾滿了她的手,那觸感是如此真實,真實得令人心碎。

桃夭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麵色逐漸變得蒼白。

但她的眼神依然清澈,依然充滿著溫柔。

「彆哭……」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隨時會消散的晨霧。

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無論真假,我一直都在……」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消失,桃夭的手緩緩垂落。

她的眼睛慢慢閉上,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容。

彷彿隻是要小睡一會,又像是要做一個永恒的美夢。

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徹底停止。

……

不知過了多久。

貴賓室外的休息區裡,靈境女仆希洛已經坐不住了,焦躁地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婚紗店店主阿念則抱著一盆剛開花的勿忘我坐在長椅上,目光不時瞟向緊閉的房門。

「誒?為什麼進去那麼久還沒有動靜啊?「

希洛又在走廊上轉了一圈,語氣中滿是急切:

「都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阿念輕輕撫摸著勿忘我的花瓣,小聲回應:

「應該……隻是在認真挑選吧。畢竟這麼重要的場合,要試很多件也是正常的。」

「可是也太久了!」

希洛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房門。

她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焦慮:

「再不出來,連下午的茶點都要涼了。」

「我特意吩咐廚房準備的奶油蛋糕,還有桃夭小姐最喜歡的櫻桃果茶……」

「算了……得催一下才行!」

希洛朝門口走去,伸手輕輕叩響了門板。

等了片刻,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她又加重了些力道,繼續敲門。

「桃夭小姐?緋櫻小姐?你們好了沒有?」

阿念見狀,她將懷中的勿忘我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聲音細若蚊呐:

「那個其實」

「怎麼了?」

「我……我給貴賓室做了隔音,這樣喊是喊不到的……」

希洛聞言猛地轉過身來,一臉無語地看著阿念:

「好端端的,你做什麼隔音啊?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阿唸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我這不是,為了讓貴賓們能安靜的試婚紗嘛……」

她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這確實等得太久了。」

「而且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們會不會需要幫忙?或者……」

「或者什麼?」

希洛皺起眉頭,這種反常的情況讓她心裡也升起一絲不安。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種奇怪的預感。」

阿念站起身來,走到門前:「要不……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希洛歎了口氣。

她等了這麼長時間,卻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這種詭異的安靜反而讓人更加擔心。

「那好吧,開門看看。」

她輕輕轉動門把手,隻將門開出一條細小的縫隙:

「桃夭小姐?緋櫻小姐?你們……」

話音未落,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從門縫中湧了出來,瞬間充滿了整個走廊。

希洛皺了皺眉,心中的不安瞬間放大。

她猛地推開門,刺眼的白光中,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麵映入眼簾。

鮮血。到處都是鮮血。

那些原本純白的牆壁上,優雅的地毯上,甚至連周圍擺放的婚紗上,都沾染著觸目驚心的紅色。

而在這片血色中央,緋櫻正跪在桃夭的輪椅前,雙手沾滿了已經開始慢慢凝固的鮮血。

那件本該純白無瑕的婚紗此刻已經被染成了妖冶的紅色,彷彿一朵在血泊中綻放的彼岸花。

精心縫製的蕾絲花邊被血液浸透,原本閃亮的珍珠和水鑽也失去了光澤,隻剩下暗沉的紅。

而輪椅上的桃夭……

她安靜地靠在椅背上,臉上依然帶著那抹溫柔的微笑,彷彿隻是睡著了一般。

但那蒼白的麵容,微微發紫的嘴唇,還有胸口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都無聲地訴說著一個殘酷的事實……

「這……」

希洛的尖叫聲劃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她捂住嘴,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都靠在了門框上。

阿念也是探頭一望。

隨後手中捧著的勿忘我「啪嗒」一聲摔在地上,精緻的瓷盆碎成了一地的瓷片。

藍色的花瓣散落一地,彷彿天空破碎後的碎片。

而緋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的存在。

她隻是呆呆地跪在那裡,不斷地喃喃自語: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結束?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絕望:

「白櫻明明說過……隻要殺了假的桃夭靈境就會崩塌我就能回到現實世界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在這裡?」

「為什麼一切都沒有改變?」

「這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最後幾乎變成了啜泣。

按照白櫻所說,隻要殺死靈境中的桃夭,這個虛假的世界就會不攻自破。

她就能夠帶著白櫻逃出這個幻境,回到真實的世界,回到那個真正的桃夭身邊。

可現在,她已經親手殺死了眼前這個「虛假」的桃夭。

但環繞在周圍的虛幻世界卻依然存在,婚紗店的牆壁依然潔白,那些精美的婚紗依然閃耀著光芒。

就連空氣中的花香都沒有消散。

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靈境,並沒有因此而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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