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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卡!剛出卡池,刀哭全世界 第327章 桃夭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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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情的目光在珊瑚與拾荒者之間遊移,那雙精緻如寶石的眼睛裡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裙擺,彷彿是在為接下來的對話做準備。

「機械之都,如今並非隻有你一位妖精來訪。」

人偶情的聲音如同輕風拂過風鈴,清脆而悅耳:

「此身隻是想要判斷,你是否會對其他妖精帶有惡意?」

她緩步向前,每一步都優雅得宛如舞蹈,卻讓周圍的拾荒者本能地後退了幾步:

「畢竟,妖精們之間向來派係林立,互相征伐。」

「自古以來,你們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歇。」

人偶情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而你們之間若在此地爆發衝突,必將對機械之都的重建造成巨大阻礙。」

「此身也必須確保機械的複蘇不被外力乾擾。」

珊瑚聽到這番話,眉頭瞬間緊皺。

「什麼意思?」

珊瑚的聲音冷了幾分,「你是說機械之都中還有其他妖精?」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腰間的水容器,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也就是說,你知道雙生花的位置?她們已經在這裡了嗎?」

這個問題一出口,珊瑚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得太多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霜和其他拾荒者,發現她們臉上無比的精彩。

這些人類對妖精世界本身就不怎麼瞭解,單單隻是妖精的訊息,就已經能夠嚇到她們,讓她們深感震撼,正因如此她們自然不理解她口中的「雙生花」意味著什麼。

前不久,水精靈剛剛建議她想辦法擒獲這個人偶,利用對方在機械之都的許可權,直接定位雙生花的位置。

當時珊瑚對這個計劃半信半疑,認為一個普通的機械人偶不可能掌握這麼重要的資訊,所以並沒有立即同意。

但現在,從人偶情的話中,珊瑚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驚人的可能性。

生死雙生妖精可能已經在機械之都中蘇醒了。

這個訊息如同一道閃電,讓她的心跳驟然加速。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此行的目的就變得更加緊迫。

既然人偶情知道雙生花的事,那麼她很可能不是普通的機械人偶,或者說在機械製度所掌握的許可權,比自己所想象中的還要高那麼一點。

而人偶情聽到珊瑚的問題,似乎像是確認了什麼,微微頷首:

「我明白了,看來你對小白和小黑確實懷有惡意。」

她的聲音變得冷硬起來,不再是之前那般柔和:

「正如此身所料,你來到這裡,並非出於善意,而是為了那兩朵花。」

珊瑚耳邊的水滴突然變得劇烈起來,幾乎要化為一道細微的水流。

水精靈的聲音變得急促而緊張:

「她知道!她真的知道雙生花在哪!珊瑚,彆再浪費時間了,直接擒獲她,強行獲取資訊!」

水精靈的催促幾乎變成了尖銳的命令:

「機會就在眼前,咱們必須抓住機會,趕快動手!」

但珊瑚並沒有立即采取行動。

她注視著人偶情,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更多資訊。

如果強行出手,可能會引發更大的衝突,而且還會嚇到林霜她們。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人偶情到底掌握著什麼力量,貿然行動可能適得其反。

雖然妖精的力量足以抹平一切。

可珊瑚對於妖精的力量卻並沒其他人那般信賴。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想著混進拾荒者的對,物理。

「我要去見她們。」

珊瑚直截了當地說,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如果雙生花已經在這裡,那麼我必須見她們一麵。」

林霜和其他拾荒者麵麵相覷,顯然不明白珊瑚與人偶情之間的對話。

在她們的視角當中。

海之國的歌者珊瑚,好像跟妖精扯上了什麼關係?

而現在,她們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緊張的氛圍,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林霜,帶大家後退一些。」

珊瑚頭也不回地說,「這已經不是你們能夠接觸的事情了。」

林霜猶豫了一下。

但看到珊瑚堅決的背影,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其他拾荒者後退。

很快,原本圍成一圈的人群散開了,隻留下珊瑚獨自麵對兩個神秘的人偶。

人偶情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偶誼也上前一步,兩人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抱歉。」

人偶情聲音中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明知你懷有惡意,此身怎可能允許你接近她們?」

「如果你真的對雙生花沒有惡意,那就離開這裡。」

「機械之都不歡迎那些心懷不軌的訪客,無論她們是人類還是妖精。」

珊瑚感到一陣憤怒湧上心頭。

她來到機械之都,花費瞭如此多的時間和精力,豈能就這樣被拒之門外?

更何況,雙生花關係到她水精靈的承諾。

如果真的已經蘇醒,她必須要把自己的妖精帶到她們麵前。

水精靈在她耳邊瘋狂地催促著:

「彆再浪費時間了!她根本不會給你見麵的機會!直接出手,控製她!你有這個能力!」

珊瑚深吸一口氣,手指出現了細細的水流。

在這片陸地上,她的能力受到限製,但並非完全無法發揮。

如果必須一戰,她也不會退縮。

隨著珊瑚的情緒波動,她不再抑製自身的能力,大海的權柄開始在這片陸地上展現出來。

海之花於身後綻放,水流如同有生命般沿著她的手臂蔓延,在空氣中形成細密的水霧。

水精靈也從那滴水珠中顯現出真正的形態。

一個由純淨水流構成的小型人形,漂浮在珊瑚肩膀旁邊,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它的眼睛如同深海一般深邃,聲音則像是潮汐的低語,在場的拾荒者們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麵對珊瑚展現出的能力,人偶情依然保持著從容。

但那個一直沉默的人偶誼卻突然開口了:

「我一直不理解,明明身為妖精,為什麼要選擇使徒。」

「平白無故的將自己的權柄共享出去,」

人偶誼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明顯的嘲諷:

「作為妖精,你還真是丟臉啊。」

這番話讓珊瑚和水精靈都愣了一下。

很少有人能夠知道妖精與使徒之間的關係,更不用說理解權柄共享的概念。

而麵前的人偶,卻好像很清楚?

來不及過多思考。

接下來他們就看到,麵前的人偶情微微側頭,對另一位人偶開口:

「小誼,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她的語氣輕鬆,似乎對即將發生的對抗毫不擔心。

這種自信讓珊瑚感到一絲不安。

她下意識地加強了手中的水流。

「知道了,你把我帶來不就是為了偷懶嗎?」

人偶誼不屑地回應,語氣中滿是抱怨,卻又透著一種詭異的親昵。

說著,她輕盈地邁步上前,擋在人偶情麵前,直麵珊瑚和那個小小的水精靈。

人偶誼的動作看似緩慢,卻給人一種無法捉摸的感覺。

彷彿她並非在普通的空間中移動,而是穿梭在某種更深層次的維度。

水精靈警惕地注視著人偶誼,微微皺起眉頭。

她感知不到對方身上有任何妖精特有的能量波動,按理說這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機械人偶。

但直覺卻在瘋狂警告她,眼前這個存在極度危險。

「小心點,這個人偶有古怪。」

水精靈對珊瑚低語,聲音中帶著罕見的謹慎。

珊瑚點點頭,不再猶豫,抬手引導水流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龍卷。

在這片陸地上,她的能力被嚴重削弱,但這種程度的攻擊足以摧毀一座小型建築。

然而,就在水龍卷即將衝向人偶誼的瞬間,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人偶誼沒有任何閃避的動作,相反,她直接迎著水龍卷衝了上去。

水流撞擊在她身上,卻如同遇到了某種無形的屏障,瞬間分散成無數水滴,在空中懸浮了片刻後,全部墜落在地,變成了普通的水窪。

不等珊瑚和水精靈反應過來,人偶誼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了她們麵前。

她動作簡單直接,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隻是伸出雙手,一手抓住珊瑚的手腕,一手捏住水精靈的身體。

「太弱了……」

人偶誼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

她輕輕一甩,珊瑚和水精靈就像兩片樹葉一樣被拋向空中。

然後又被她精準地接住,重重摔在地上。

疼痛感瞬間傳遍珊瑚全身。

她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場壓製,連最基本的水流控製都變得困難。

水精靈嘗試變形逃脫,但人偶誼的手掌就像一個完美的牢籠,無論它如何變化,都無法掙脫分毫。

最可怕的是,無論水精靈如何嘗試感知,它都無法捕捉到人偶誼身上有任何妖精力量的波動。

這不合常理。

能夠如此輕易壓製妖精的,就隻有可能是更加強大的妖精。

但麵前的人偶身上卻並沒有任何妖精相關的妖力波動。

這種詭異的現象讓水精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對……你絕對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偶……」

水精靈掙紮著說道,聲音因為被壓製而變得微弱:

「你是誰?你們究竟是誰?」

人偶誼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人偶情,似乎在等待指示。

珊瑚和水精靈都被她牢牢控製,無法動彈,隻能任由她擺布。

人偶情緩步走上前來,低頭注視著被製服的珊瑚:

「此身說過,我們是這片廢墟的守護者。」

她的聲音依然優雅,但多了幾分威嚴:

「你或許會覺得我們不同尋常,但這並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你對妖精世界的態度,以及你想要雙生花的真正目的。」

「放開我!」珊瑚試圖掙紮,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但人偶的力量彷彿無窮無儘,任何反抗都如同蚍蜉撼樹,毫無效果。

人偶情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此身對妖精並無惡意。機械之都能夠包容所有善意的來客,無論她們是人類、妖精、還是彆的什麼存在。」

她輕輕撫平裙擺上不存在的褶皺,繼續道:

「此身唯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此身所看重的妖精在這裡遭受傷害或者引發爭鬥。」

「雙生花如今雖然很虛弱,但卻太過於特殊,她們對此身有的另外特彆的意義作用。」

人偶情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能夠看透珊瑚的靈魂:

「所以,儘管此身不知道你與小白和小黑之間有什麼過往,也不清楚你為何如此執著地尋找她們。」

「但此身希望,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你們都能夠尋求和解。」

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爭鬥隻會帶來更多的傷害和痛苦,而這正是此身希望避免的。」

「如果你能向此身證明你的善意,證明你的可控,那麼此身也會代表機械之都接受你。」

珊瑚聽著這番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

這兩個自稱守護者的人偶,言談舉止都不像是簡單的機械生命。

特彆是那個從始至終話都很少的人偶。

這家夥所展現出的力量完全超出了珊瑚的認知範圍。

水精靈也陷入了沉默,她不再試圖掙脫,而是專注地觀察著兩個人偶,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遠處的拾荒者們目睹了整個過程,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林霜站在人群最前方,手中緊握著一把簡易武器,似乎準備上前幫忙。

就在這時,水精靈突然掙紮著開口,聲音尖銳而滿含怨恨:

「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兩位妖精在過去做過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因為被製約而顯得微弱,但話語中的情緒卻如同利劍般鋒利:

「她們根本就不該被稱為'雙生花',那兩個家夥,就是妖精的恥辱!」

水精靈的身體在人偶誼的手中劇烈顫抖,幽藍的光芒閃爍不定。

人偶情聽到這番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微微側頭,彷彿在思考什麼。

片刻之後,她輕輕歎了口氣:

「過去的,難道就不能讓它過去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平靜:

「無論她們曾經做過什麼,都已經成為曆史。」

「是非對錯,自然也應有妖精的掌管者來審判。」

「而據此身所知,你們並沒那個資格。」

水精靈沉默了下來。

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來看,她顯然並不認同人偶情的觀點。

她的沉默不是認同,而是一種無言的反抗,一種堅持自己立場的方式。

珊瑚也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她來尋找雙生花並非出於單純的好奇或偶然,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目的,一個與過去有關的使命。

人偶情注視著水精靈和珊瑚,彷彿看透了她們心中所想,輕輕搖了搖頭:

「明白了,看來想要勸說妖精和睦相處,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隨即繼續開口。

「你們之間的恩怨可以繼續,但此身的條件很簡單,那麼不能在這裡爆發大規模的衝突,可以嗎?」

隨後,她轉向身旁的人偶誼:

「好了,小誼,放開她們吧。」

人偶誼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命令感到意外。

但她隻是略微遲疑了片刻,就鬆開了對珊瑚和水精靈的禁錮。

她的動作輕柔而迅速,彷彿先前的暴力從未發生過。

重獲自由的珊瑚立刻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兩個人偶,同時檢查自己的能力是否恢複。

水精靈則迅速回到珊瑚的肩膀上,儘管已經脫離了控製,但她的形態依然不穩定,似乎受到了某種乾擾。

人偶情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讓珊瑚和水精靈感到困惑。

她們本以為會麵臨一場激烈的衝突,甚至可能被驅逐出機械之都,卻沒想到人偶情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種突如其來的善意反而讓她們更加警惕,彷彿這是某種更複雜陰謀的開端。

珊瑚皺著眉頭,試圖理解人偶情的真實意圖。

這個自稱守護者的存在顯然不是普通的機械人偶,

人偶情優雅地走到人偶誼身邊,輕輕牽起了後者的手。

她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宛如多年的摯友或是更親密的關係。

「下馬威就到此為止。」

人偶情的聲音重新變得柔和,帶著一種奇特的親切感:

「此身不會再阻止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會給你們解決的機會。」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

「但此身的底線是,善待生命。」

「無論是人類、妖精還是機械,生命本身就值得尊重與保護。」

人偶情微微欠身,做出一個優雅的告彆姿勢:

「最後,歡迎諸位來到機械之都。」

「也願你們在這裡,能夠找到你們想要的答案。」

說完這番話,兩位人偶轉身離開,步伐輕盈而一致,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

她們的背影在夕陽下拉長,逐漸融入遠處的建築廢墟中,最終消失不見。

留下的珊瑚和水精靈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整個事件發生得太快,從對峙到和解,幾乎沒有任何過渡,讓她們措手不及。

「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水精靈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憤怒,

「一會兒威脅我們,一會兒又放我們走。她到底想乾什麼?」

珊瑚沒有立即回應,而是久久地注視著人偶情離去的方向。

不知為何,她對那個神秘的人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彷彿在很久以前,她們就已經相識。

這種感覺太過模糊,又太過強烈,讓她無法忽視。

「那個人偶情……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珊瑚低聲自語,眉頭緊鎖,「但又想不起來具體在哪裡……」

隨著兩個人偶的離開,先前被恐懼震懾的拾荒者們逐漸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向珊瑚靠近。

林霜是第一個衝上前的,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關切。

「珊瑚小姐,您沒事吧?」

林霜急切地問道,目光在珊瑚身上掃視,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傷勢。

然後,她將視線轉向珊瑚肩膀上的水精靈,表情變得有些遲疑和尷尬:

「額……雖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但您也沒受傷吧?」

水精靈顯然對林霜的反應感到意外,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後,這些人類會立刻恐慌逃離。

但林霜不僅沒有逃跑,反而還關心起她的狀況,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

「我是妖精……你們難道不怕嗎?」

水精靈困惑地問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警惕。

在珊瑚的印象中,大多數人類對妖精都有著本能的畏懼。

畢竟,妖精的力量遠超常人,而且行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更何況,很多妖精對人類持有敵意,這進一步加深了兩個種族之間的隔閡。

然而,林霜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怕?為什麼要怕?」

她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恐懼,反而帶著一種奇特的尊敬:

「曼珠學園的冒險騎士緋櫻也是妖精,而傳聞中曾經的使徒教團成員桃夭,據說還是最初的原初妖精,她同樣很善良。」

林霜挺直了腰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們都站在人類一方。」

「而她們為保護人類世界而戰的事跡已經傳遍了各地。」

「既然有那樣的妖精存在,我為什麼要無差彆的去畏懼所有妖精呢?」

她的話讓水精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對於林霜提到的名字,特彆是「原初」後,水精靈似乎有著特殊的反應。

但她很快就掩飾了這一點,隻是輕輕「哼」了一聲,不再搭話。

……

與此同時。

離開南區拾荒者營地後,終末很不理解地望向了一旁的桃夭。

她們走在一條廢棄的街道上,四周是倒塌的建築和生鏽的金屬構件。

但兩人的步伐卻如同漫步在花園中一般輕鬆自如。

「原初,你不是想護住雙生花嗎?」

終末忍不住開口詢問,語氣中滿是困惑:

「那為什麼隻是讓我教訓她們一頓之後就放她們走了?」

她實在看不懂桃夭的想法。

一直以來都看不懂。

桃夭輕輕笑了笑,語氣平靜而堅定:

「小末,我從來不覺得妖精們之間應該是死敵。」

「她們帶著惡意而來,我希望消除她們的惡意。」

她停下腳步,眺望著遠處的高塔:

「而如果她們無法和解,那我就必須讓她明白,有人在盯著她們。」

桃夭轉向終末,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就像我一直盯著你和小恒一樣。」

「有我夾在你們中間盯著你們,那你們之間分不出死活,隻能選擇和平共處。」

終末聽了這番話,似乎明白了桃夭的意圖,但表情仍然帶著幾分鬱悶:

「原初,你太多管閒事了。」

「妖精本身就不會和平相處。」

「我們恩怨由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你又何必總想著插手調和?」

桃夭卻並不以為意,反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隻要能避免不必要的爭鬥和犧牲,多管一點閒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終末不再反駁,但她的目光變得深遠而複雜。

說到這裡,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多出了一抹暗淡的神色,喃喃自語:

「祂要是也像你一樣多管點閒事,那或許就不會神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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