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卡!剛出卡池,刀哭全世界 第469章 永恒發起合作請求,希洛選擇與虎謀皮
沒錯,就是她。
希洛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認錯。
不久之前在酒店電梯裡遇到的那個女孩,就是眼前這位。
對方身上的妖精氣息強大而古老,讓她本能地警惕了起來。
「你是誰?」
希洛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戒備。
躺在花床上的女孩似乎剛剛睡醒,她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坐起身,那雙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看向希洛,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被稱之為掌管無儘永恒的妖精。」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那種半夢半醒的慵懶。
「如果你瞭解人類的資料的話,那你應該聽過與我相關的訊息。雖然很少,但我確實留下過一定的足跡。」
永恒?
這個名字,讓希洛的思緒瞬間回到了過去。
她記得自己還在總部的時候,曾經在一個極為隱秘的資料庫裡,看到過關於古老妖精的記載。
其中一位,是帶來終結與毀滅的終末。
而另一位,便是眼前這位,象征著靜止與迴圈的永恒。
這兩位妖精的存在,是教團最高階彆的機密之一,甚至比大部分災獸的情報等級還要高。
資料上說,她們是與這個世界一同誕生的存在,是規則的具現化。
原來,她就是永恒妖精……
難怪,那花瓣中蘊含的力量會如此深邃古老。
在確認了對方身份的瞬間,希洛臉上的警惕與凝重,卻在下一秒被一種奇異的狂喜所取代。
她的表情逐漸變得喜悅,甚至帶著一絲瘋狂。
「這麼說的話……」
希洛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想法。
「隻要贏了你,把你的妖精之花奪過來,我就有機會把桃夭從那家夥手中搶回來了?」
這個念頭突兀地冒了出來,強烈得無法抑製。
希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自從融合了歡愉之花後,她的情緒在遇到問題時,總會隱隱約約受到影響。
思考的方式也開始偏向於用更簡單、更粗暴的手段去解決一切。
戰鬥,掠奪,然後獲得勝利。
這就是歡愉之花帶給她的本能。
聽到希洛的話,永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看著希洛,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想奪取我權柄的妖精,你不是第一個。」
「但你絕對是最看不清形勢的那一個。」
話音落下的瞬間。
永恒微微抬起了手。
刹那間,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她指尖散開。
希洛心中警鈴大作,剛準備催動歡愉之花的力量進行防禦,卻忽然感覺一隻手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猛地轉身!
身後空無一人。
隻有清澈的水麵,泛著金色的漣漪。
可那種被觸碰的感覺是如此真實。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剛剛從她身後緩緩走過。
當她再次扭過頭時。
永恒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掌,希洛甚至能看清對方那長長的睫毛,以及那雙因為缺乏睡眠而顯得格外深邃的眼睛。
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她牢牢地禁錮在原地。
這股壓力很恐怖。
但更恐怖的是,麵對這種壓力,希洛發現自己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身體動不了。
力量也無法調動。
就好像在這個空間裡,「反抗永恒」這件事本身就是不被允許的。
「在我的靈境之中,除了清醒過來以外,沒有妖精會是我的對手。」
永恒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尤其是像你這樣,剛剛掌握妖精權柄的新生兒。」
「你可以嘗試跟我打一架,看看你那朵歡愉之花能不能在這裡綻放。」
「不過,在那之前,我更想跟你好好談談。」
冰冷的現實,讓希洛腦中那股因歡愉之花而起的狂熱迅速褪去。
她逐漸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局麵。
差距太大了。
大到讓她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
「跟我談?」希洛強迫自己開口,「你想乾什麼?」
永恒向後退了一步,回到了那朵巨大的藍色花床上,重新側躺下去,恢複了那副慵懶的姿態。
「你應該問的不是我想要乾什麼,而是你想要乾什麼。」
「我知道,你想尋找桃夭。」
「而我,恰好知道桃夭在哪裡。」
這句話,精準地擊中了希洛的軟肋。
「如果你願意乖乖配合我,在這件事情上,我想我或許可以幫你。」
希洛的戒備心再次提到了繁體。
一位如此古老而強大的妖精,主動提出要幫助自己?
這聽起來就不太對勁。
「你會有這麼好心?」
「我還沒說完。」永恒打斷了她的話,「我幫你,是有條件的。」
希洛沉默片刻,問道:「是什麼?」
永恒的回答很直接。
「幫我一起對付終末的妖精。」
聽到永恒所說的話語。
希洛整個人都愣住了。
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
她設想過無數種可能。
威脅,利誘,甚至是某種她無法理解的古老妖精契約來限製她,奴役她。
但她唯獨沒有想到,這位象征著永恒的古老妖精,居然會主動提出要與自己聯手,去對付另一位同等級彆的存在。
這太荒謬了。
震撼過後,是更加濃重的警惕。
希洛強迫自己從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移開視線,審視著這位慵懶側躺在花床上的妖精。
「我不認為,像你這樣高傲的存在,會選擇跟彆人合作。」
她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戒備與懷疑。
永恒打了個哈欠,調整了一下躺著的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我與終末不同。」
「她既不把任何妖精放在眼裡,也絕不會與原初妖精桃夭以外的存在合作。」
「而我,如果在必要的情況下,會挑選合適的合作物件。」
她頓了頓,那雙半夢半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銳利。
「這就是我與她的不同。」
「她滿腦子都想著給這個世界帶來終結,讓一切陷入末日。」
「而我,隻想讓女神留下的這個世界,走向真正的永恒。」
這番話,讓希洛心中的疑雲更重了。
她不相信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無論是終末還是永恒,對於她這樣的新生妖精而言,都太過遙遠和危險。
「那為什麼是我?」希洛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在無數妖精之中,為什麼偏偏選中了自己?
「因為終末的力量,有一個很特殊的屬性。」
永恒的聲音不再慵懶,多了一分凝重。
「女神留下的這個世界越是混亂,她所掌握的終末之力就越是強大。」
「而如今的整個世界,都在無法抑製地走向混亂。」
這句話讓希洛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到了不斷湧現的災獸,想到了各地愈發頻繁的超凡事件。
原來,那一切的背後,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這也意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隻會越來越強。」
「哪怕你們拚命地追趕,拚命地提升自己,不斷變強……可你們變強的速度,永遠也比不上她。」
永恒平靜地敘述著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為了原初,我已經拖了很久,沒有真正對她出手。」
「但這不代表,我能一直等下去。」
說到這裡,永恒慢慢坐直了身體。
那一瞬間,整個靈境空間的光芒都黯淡了幾分,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席捲而來,比之前禁錮她時更加恐怖。
慵懶的氣質從她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嚴與冷漠。
「如果她的終末,是阻止我的永恒的唯一阻礙。」
「那我,遲早會對她舉起屠刀。」
那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卻讓希洛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她忽然明白了。
她終於明白了永恒找上自己的真正原因。
「所以……」
希洛艱難地開口,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打得過她?」
話音剛落。
那股恐怖的壓力驟然消失,空間再次恢複了柔和的金色光芒。
永恒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那是一種帶著明顯不滿的冷笑。
「打不過?」
她重新躺了下去,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隻是話語裡多了一絲嘲弄。
「笑話。我與她之間,差的隻是一場不計後果的死鬥。」
「我之所以尋求合作,不過是想找個更穩妥的方式,將她徹底摁死,永絕後患。」
她的姿態依舊高傲。
但希洛卻從這番話裡,聽出了一絲彆的味道。
說到底,還是怕打不過……
這個念頭在希洛心中一閃而過。
她當然不會傻到把這話說出口。
麵對一位隨時能將自己禁錮的古老妖精,適當的裝傻是很有必要的。
她深吸一口氣,將話題拉回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上。
「那好吧。」
希洛的表情恢複了平靜,她直視著對方。
「你說你知道桃夭在哪裡。那你倒是告訴我,她到底在哪兒?」
永恒對於她態度的轉變毫不在意,隨口應了一聲。
「哦,就在你樓上。」
「……」
希洛的表情凝固了。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樓上?
這個答案,比「對付終末」還要離譜。
她感覺自己被耍了。
「樓上?你在耍我?」
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
「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
永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你之所以會在電梯裡看到我,完全是因為原初派我來觀察你的狀況。」
「而我也剛好有機會,趁機在你身上留下一片花瓣,引你入夢。」
這番解釋,讓希洛再次陷入了沉默。
原初……
桃夭派她來的?
這個資訊量有點大。
但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
「你跟桃夭在一起?」希洛追問道。
永恒沒有回頭,隻是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嗯」聲。
然後,她補充了一句。
「我、終末,還有桃夭新找的一位龍女仆,我們都在一起。」
「……」
「……」
整個奇異空間,在這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希洛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她的大腦,因為這句話而徹底宕機,變成了一片空白。
什麼?
桃夭……就在樓上?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她的腦海中轟然炸響,震得她頭暈目眩。
她費儘心機,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這片冰天雪地的國度,苦苦尋找的桃夭,竟然從一開始就和她住在同一家酒店?
這怎麼可能!
無數的疑問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
「你……你說什麼?」
希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就在樓上?」
「為什麼?她既然來了雪國,為什麼不來見我?」
「她不是來找我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急切與不解。
「還有!」
希洛想起了什麼,情緒變得更加激動。
「我之前聽到的那些傳聞……說桃夭身邊多了一個龍女仆?那又是什麼情況?」
「她又收了新的女仆?!」
「難道我一個還不夠嗎?!」
她的質問越來越尖銳,幾乎變成了咆哮。
麵對希洛的失態,永恒隻是懶洋洋地調整了一下側躺的姿勢,用手撐著腦袋,那雙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裡,依舊是那副半夢半醒的模樣。
「你的問題太多了。」
她的聲音慢悠悠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要是放在平時,我可懶得回答你這麼多。」
「不過嘛,為了展示我的誠意……」
永恒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我可以一次性告訴你,關於原初……也就是桃夭,她現在的情況。」
「首先,我沒有騙你,你的理解也沒有錯。原初確實來到了雪國,而且就在你的樓上。」
「她之所以會來這裡,僅僅隻是因為擔心你。」
「她很清楚你深受歡愉之花力量的困擾,情緒正在變得越來越不穩定,所以她才拜托我,讓我在暗中觀察你,並在必要的時候給予你一定的幫助。」
「至於她為什麼不願意見你……」
永恒拖長了語調。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或許,你應該親自去問她自己。」
「最後,關於那個龍女仆……」
「那是桃夭跟我們在神國始源之地的時候,順手收養的一位龍種災獸。現在,確實是她的女仆沒錯。」
永恒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解釋清楚,沒有絲毫的隱瞞。
說完之後,她還饒有興致地補上了一句。
「好了,大概就是這些。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
希洛沉默了。
她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著。
擔心我?
所以纔不願意見我?
還有……新的女仆……
難道隻有我一個,真的不夠嗎……
一個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怒火,委屈,不甘,還有一種被拋棄的恐慌,種種負麵情緒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瞬間占據了她的整個內心。
她想不通。
她完全想不通!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嗡!」
伴隨著傳來一聲輕微的震顫。
一朵巨大而妖豔的,粉白相間的虛幻花朵,在希洛的身後悄然浮現。
歡愉之花的力量,隨著她情緒的劇烈波動而被徹底激發。
那股原本被永恒壓製下去的瘋狂與偏執,再次席捲了她的神智。
希洛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眸中,此刻隻剩下一種近乎燃燒的憤怒。
「我要見她!」
「我現在就要見她!」
她的態度堅決得不容置疑。
她要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清醒過來,
然後衝到酒店的頂層,當麵去問個清楚!
然而,無論她如何集中精神,想要掙脫這個靈境,她的意識卻如同被焊死在了這裡,根本無法回歸自己的身體。
她,被困住了。
「快放我出去!」
希洛對著永恒怒吼道。
永恒看著她那副幾近瘋狂的樣子,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可不行。」
「我聯係你的事情,原初和終末都不知道。你要是現在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找上去,那我後續還怎麼算計終末?」
永恒的計劃,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那是你的事情!」
希洛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
「我不管你要算計誰!我隻想見到桃夭!現在!立刻!馬上!」
看著希洛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永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她慢悠悠地坐直了身體,那雙慵懶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銳利的光。
「是麼?」
「那你覺得,就算你現在衝上去,你就會是她的對手?」
「彆忘了,現在陪在原初身邊的,可是一位象征著終點與末日的妖精。」
「僅憑你自己,你覺得……現在的你,有資格在她的麵前,把原初給帶走?」
永恒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在了希洛的身上。
那股因歡愉之花而起的狂熱與憤怒,瞬間就被澆滅了大半。
是啊……
終末的妖精。
與原初齊名的,最古老的存在之一。
自己連在永恒的靈境中反抗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去對抗那位代表著毀滅的終末?
就算見到了桃夭又怎麼樣?
自己真的能把她從終末的身邊帶走嗎?
殘酷的現實,讓希洛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沉默不語,身後那朵巨大的歡愉之花也隨著她情緒的平複,光芒黯淡了許多。
看到希洛冷靜下來,永恒知道,時機到了。
她重新躺了回去,恢複了那副慵懶的姿態。
「跟我聯手吧,新生的妖精。」
「我會幫你,讓你更進一步地加強對妖精之花的掌控。」
「等到時機成熟,我們一起對付終末。隻要將她徹底消滅,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誰能阻止你去見原初了。」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有足夠的機會,把原初給帶走了。」
永恒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每一個字都在敲打著希洛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唇角向上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當然,她並沒有把所有話說完。
等到終末被解決掉之後……
自己再順手把這個不穩定的小妖精也一並趕走,
或者,乾脆將她徹底囚禁起來。
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和原初永遠在一起了。
這,纔是她真正的算盤。
將心中那不可告人的想法隱藏好,永恒看著依舊在猶豫的希洛,丟擲了最後的籌碼。
「怎麼樣?」
「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提議?」
「相信我,在這個世界上,你要想從終末的手中搶人,除了我之外,或許沒有第二位妖精能夠幫得你了。」
希洛陷入了沉默。
大腦在飛速運轉,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對方的提議確實充滿了誘惑。
永恒的實力深不可測,在她的靈境之中,自己甚至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與這樣一位古老的妖精聯手,能夠將桃夭從那個終末手中搶回來的概率,無疑會大大提升。
這幾乎是她目前能看到的,唯一的,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捷徑。
但是,風險同樣是巨大的。
永恒本身就是一位極其恐怖的妖精,她的心思根本無從揣測。
與她合作,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任何一個微小的差錯,都可能導致萬劫不複的後果。
更何況,她們要麵對的敵人,是終末。
自己一個剛剛掌握權柄的新生妖精,捲入這種級彆的爭鬥裡,下場可想而知。
理智在瘋狂地向她發出警告,告訴她這筆交易絕對不能做。
可是……
相比於那高到難以估量的風險。
她更想要桃夭。
自從桃夭被那個女妖精帶走之後,她的世界就失去了色彩。
融合歡愉之花後的衝動與瘋狂,讓她對桃夭的思念變得更加偏執和熾熱。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想要將她重新擁入懷中。
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神明隕落的戰場,她也願意去闖一闖。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無法遏製。
希洛緩緩抬起頭,那雙原本充滿戒備與凝重的眼眸,此刻隻剩下一種純粹的決絕。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做出了決定。
「好!」
一個字,擲地有聲。
「我答應你。」
聽到這個回答,一直側躺在花床上的永恒,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她緩緩坐直了身體,那雙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裡,似乎也多了一分神采。
「很好,明智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
永恒看著她,開始交代合作的細節。
「我的這片花瓣會繼續留在你的身邊,作為我們之間聯係的信物。」
「從今晚開始,你每天晚上入睡時,都可以通過它來到我的永恒靈境。」
「你妖精的力量還太稚嫩,我會在這裡幫你,讓你能更快地掌握它。」
「除此之外,你的一切日常活動,都可以按照你的原計劃進行,不需要為我做出任何改變。」
永恒的姿態依舊慵懶,
但每一句話都帶著不容置喙的份量。
「你需要做的,就是不斷變強。」
「等到你的實力足夠,同時我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會通知你行動。」
她停頓了一下,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希洛,話鋒陡然一轉。
「而在此之前,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
「我們之間的合作,是絕對的秘密。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你最信任的人。」
「如果你不小心透露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
永恒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半夢半醒的笑,說出的話卻讓希洛感到一陣寒意。
「我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你,到時候你要麵對,可不僅僅就隻有終末一位了。」
這句威脅,比任何恐怖的言語都更加有效。
希洛的心猛地一沉。
她毫不懷疑對方話語的真實性。
「我明白了。」她沉聲回應。
「很好。」
永恒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側躺了下去,恢複了那副隨時可能睡著的姿態。
「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我們明日再見。」
說完,她輕輕地揮了揮手。
刹那間,希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腳下清澈的水池化作了無數碎片,籠罩著空間的金色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那朵巨大的藍色花床和花床上的女孩,也隨著空間的消散而變得模糊。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
……
希洛猛地從床上坐起。
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大口地喘息著,環顧四周。
熟悉的酒店房間,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的月光,一切都和她入睡前一模一樣。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整個人還有些沒能從那片奇異的空間中緩過神來。
那一切,都太過真實了。
被那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禁錮的感覺,永恒近在咫尺的臉龐,以及最後那冰冷的威脅。
她攤開手掌。
那朵藍色的花瓣,正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上麵的光芒已經完全收斂,看起來和普通乾花沒有任何區彆。
但希洛知道,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她和一位古老的妖精,達成了協議。
……
與此同時。
一間房間內。
永恒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直接倒在了身後柔軟的沙發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那雙標誌性的黑眼圈,似乎又加深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帶著幾分調皮笑意的聲音,從房間的另一側響起。
「小恒,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我看你在這裡發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