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須臾，但愛永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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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裡我也曾經把外孫女當成失而複得的寶貝。

小外孫女也像她媽媽一樣，自小就乖巧懂事。

她知道她的姥姥，是一個長不大的老小孩。

直到今天，我又把家人遺忘了，將小外孫女當成小偷，讓她扭了腳。

閻王爺手裡的手裡的生死簿翻了翻，語氣低沉，

“陳曉慧，長期情緒積壓，又連日加班，今天受刺激，突發心梗去世。”

我的心猛地下沉。

我想要讓女兒飛得更高，卻無意中剪了女兒飛翔的羽翼。

是我……害死了她。

而半空畫麵裡，外孫女小大人似的安慰閨女，將點了蠟燭的蛋糕推到她麵前，

“今天我是壽星，就把願望送給你啦。”

閨女眼裡又蓄滿了淚水，閉上眼的瞬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賭氣，

“我希望，再也不要看見她了。”

我眨了眨眼淚，扯開了笑，

“真好啊，我還是有點用的……”

我又保護了我的孩子，即使我忘記了一切。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的手裡的判官筆都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

有的恨恨在旁邊著急跺腳，

“咋說的這話，她明明就是希望媽媽能夠記起她。”

我怔了怔。

女兒……不怨我拖累了她嗎？

這時房門又敲響了，女婿端著餃子就要進屋。

“媽，你想要的餃子……”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就在他快要走到我床前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外孫女的哭鬨聲。

女婿慌忙出門看，連門都忘了關。

小外孫女臉哭得紅紅的，砸吧嘴半睡半醒。

是剛剛拿蛋糕的時候，又扭到了腳踝。

女兒神色頹廢，語氣低沉，

“明明前一晚還好好的，可寶寶今天都傷成這樣了，也冇見她有什麼反應。”

“她總是那麼冷漠……連一聲迴應都不肯給我們。”

她在女婿擔憂的目光中紅了眼，

“我可以忍受，可是寶寶她也才三歲啊，我真的很對不起她。”

女兒手上暗紅的血痂，小外孫女腳上的紗布，像一把利刃一樣刺痛我的心。

我給這些孩子，添太多麻煩了。

幸好，我還可以救下囡囡。

閻王爺靜靜看我，隻是問，

“你確定要投胎嗎？”

我胡亂抹了臉，隻是點了點頭。

閻王爺給我蓋了章，手一揮，給我開了往生路。

無常拉著我的鎖鏈，走一步停一步，滿臉糾結。

下一秒，他指著畫麵驚叫出聲，“誒！等等！”

畫麵裡，女婿拉著女兒的手，溫聲開口，

“冇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還是叫咱媽出來吃蛋糕吧，她不是最喜歡給你過生日了嗎？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閨女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得到默許，女婿滿臉喜悅進了房間。

沉寂兩秒後，

他衝出來驚慌大喊，

“不好了，曉慧！你媽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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