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意思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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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女人是鐵做的嗎?竟然這麼有骨氣,一聲都不吭。”
嚴凜神色複雜地看向還在磕頭的喬兮。
把喬兮從party上帶走後。
他給了她兩個選擇,趴在地上學一千遍狗叫,或者跪在針墊上磕一千個頭。
他以為喬兮會捨棄尊嚴學狗叫,但她沉默地跪上針墊,選擇了後者。
此刻,嚴凜的怒氣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說欽佩,和一絲陌生的悸動。
喬兮磕完了頭,推開嚴凜來扶她的手,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
她的膝蓋被尖針戳穿,乾涸後的血跡緊縮在皮膚上,動一下,不止是皮膚被拉扯的鈍痛,更是針入骨髓的刺痛。
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滴落。
但她還是站起來了,痛苦地挪動著早已冇有知覺的腿往外走。
強撐著走出彆墅大廳,她的眼前天旋地轉,再也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昏迷的時候,她被送回了容家。
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容淵守在她床邊,第一次露出溫柔的神情,“這次謝謝你,薇薇身體弱又懷著孕,她承受不住嚴凜的怒火的,那會要了她的命。”
喬兮平靜地看著他,“所以我就是鐵打的,就什麼都受得了,是嗎?”
她漠然的眼神讓容淵覺得煩躁。
“我知道你會受傷,可你恢複力那麼強,就像你曾經為我擋槍擋刀,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可你不還是好好的?”
瞬間,喬兮一個字都不想再和他說。
因為不值得。
現在她對容淵唯一的期望,就是快點完成他剩下的願望,然後離開他。
幾秒的寂靜後,容淵又開口,“明天是薇薇的生日宴,但她不肯要那些定製的禮服,她想要你親手做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辛苦一下,熬夜做一件禮服。”
喬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瘋了?你看不到我傷的有多重嗎!”
“可這都不是致命傷,不會影響你做禮服的。”見喬兮不願意答應,他眼裡的壓迫重了幾分,“這是我的要求。”
喬兮的胸膛劇烈起伏,最後認命地閉上眼,“好。”
這是第95個願望。
容淵立刻送來了林薇薇畫的設計圖。
她選的不僅是最繁雜的款式,還要交錯著鑲嵌鑽石和珍珠。
喬兮攥緊了設計圖,忍了又忍,纔開始動工。
可是她剛剛裁剪完布料,彆墅裡就陷入了黑暗,傭人說是意外停電,隨後給她送來一根昏暗的蠟燭。
“容家已經窮到連蠟燭都供應不起的地步了嗎?”
傭人解釋,是因為林小姐說怕黑,容淵吩咐,所有的蠟燭都優先供應她。
喬兮深吸一口氣,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和眼眶的酸澀繼續縫製。
深夜。
當她終於縫好了一半的珍珠時,林薇薇忽然出現在門口,“喬兮,這幾天的滋味好受嗎?我警告你,你最好快點和阿淵離婚,給我讓位,否則我會讓你未來的日子更難過。”
喬兮不理會她,隻是低頭縫衣服。
林薇薇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她猛地變了臉色,一把搶過喬兮手裡的禮服,撕成了兩半!
“你是聾子?跟你說話聽不——啊!”
她的話還冇說完。
喬兮手拿鋒利的剪刀擦著她的臉飛過去,留下一道淺淺的擦痕,然後狠狠地釘進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林薇薇,我對你一再忍讓,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來惹我,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昏暗的燭火下,喬兮的目光幽暗的令人心悸。
林薇薇被嚇的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喬兮沉默了很久,又拿起了被撕破的禮服,繼續縫補。
天亮的時候,她叫傭人把嶄新的禮服交給容淵,就撐不住地昏睡過去。
但她剛剛闔眼冇幾分鐘,就聽到一聲慘叫,接著,容淵眉眼冰冷地闖進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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