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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怪物祂又癡纏上來了 第34章 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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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父

江弋睜開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手腳傳來的束縛感讓他猛然清醒。

他被綁在凳子上,眼睛也被蒙上。

江弋使勁掙紮,卻絲毫掙脫不開。

蒙在他眼睛的布料很薄,他能依稀看見附近空間很空曠黑暗。

周圍很寂靜,這裡已經不是江家。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江弋瞬間警惕,他沒有激怒那人,而是用商量的語氣說,“你想要什麼,錢還是貢獻點,我都能給你。”

那人輕笑。

“我們阿弋,真的讓我找的好辛苦啊。”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像有無數根冰淩,深深捅進江弋的四肢百骸,江弋整個人僵住了,隨後身體開始不受控發起抖。

這是來自骨子裡的恐懼,比梁修還要讓江弋窒息的恐懼。

脖頸上忽然傳來一雙手的粗糲觸感,接著是無比熟悉的項圈皮革感。

隨著“哢噠”一聲,他的脖子被扣上了一個帶鈴鐺的項圈。

他的呼吸驟然急促,上下牙克製不住發顫,身體宛若被電擊一般劇烈抽搐。

見他如此反應,身後中年男人的聲音登時愉悅起來。

“彆害怕,這隻是個普通項圈,沒有電擊裝置。”男人被他的模樣取悅,低低笑了聲,在江弋簌簌的戰栗中撫上他下顎,他強迫江弋擡起頭,拇指緩緩上移,撫過他緊繃蒼白的嘴唇,最後停在唇邊那顆淺粉色的痣上。

“真漂亮。”男人發出欣賞的讚歎,“我們弋兒這顆痣生得最巧,和弋兒一樣讓人過目不忘,誰看一眼,都得被勾去魂兒。”

江弋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男人的每一寸觸碰都彷彿毒蛇舔舐。

他最黑暗,最腐爛的記憶,被無情掀開,強烈的惡心伴隨著不可控襲來的機械性癮症,江弋劇烈乾嘔,抖得更狠。

男人似是見他狀態實在不好,撫在江弋唇上的手終於離開。

“我把你從福利院領回來,養你了整整一年,你走以後,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完美的作品了。”

男人自顧自說著,江弋拚命掙紮,他再不想聽,可男人的話還是一字一句,無比清晰鑽進他腦子裡。

每一個字都在扼住江弋的喉嚨,逼他想起腐爛的根基。

江弋是十三歲被領養的。

領養他的是a城一位赫赫有名的慈善家,魯嶽。

江弋所在的福利院就受到了魯嶽的資助。

魯嶽年近三十,妻子早逝,沒有孩子。

妻子去世後魯嶽一直沒有再娶,便想領養一個孩子。

福利院所有孩子擠破了頭想要被領養,魯嶽偏偏看中了沉默寡言,獨自待在角落的江弋。

那時的江弋極度依賴大他一歲的付成澤,魯嶽不得已把他二人都帶回了家。

本以為會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沒想到卻是阿鼻地獄。

魯嶽沒有孩子是因為天生陽|痿,妻子早逝是因為被魯嶽生生虐待折磨致死。

領回家的那一刻,魯嶽就把他和付成澤分開了。

因為他不喜歡付成澤,為了江弋才把付成澤也帶了回來。

他把付成澤送去住校,留江弋一人在家找人家教。

很快魯嶽就暴露了他的嘴臉。

那是個雷雨夜,漆黑潮濕的地下室,幾乎長達一年的囚禁虐待和折磨。

他把江弋變成了他最完美的“作品”。

最後是付成澤察覺異常,打傷魯嶽,他才和付成澤逃離地獄。

過去一切好像都在他眼前走馬燈,耳邊似乎傳來地下室頭頂驚雷的閃電聲,江弋顫抖著,無意識淌下眼淚。

“還記得這個藥嗎?”手臂傳來針頭刺破麵板熟悉的刺痛,接著冰涼的液體被注射進了血管。

魯嶽就是用這個東西,生生把江弋折磨至此。

意識到那是什麼,江弋崩潰掙紮。

“放過我”

理智在崩塌,身體在發病。

誰能幫他,誰能來救他?

“小弋!”

付成澤的聲音穿越時間,與黑暗的地下室重合,耳邊傳來扭打的躁動,還有付成澤憤怒的嘶吼。

江弋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他絕望地喊,“哥!哥!!”

打鬥聲逐漸停止。

身體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眼上蒙的布條被扯下,眼淚糅雜的睫毛睜開,付成澤破皮的嘴角和倉庫外明亮的月光,像曾經付成澤把他救出一樣,一同映進他眼中。

江弋眼淚止不住,張著嘴急促呼吸著,依賴地死死抓著付成澤的衣服,在他懷裡抖個不停。

“小弋不怕,哥來了,哥來了。”

付成澤整潔的西裝滿是與魯嶽扭打的臟汙,臉也掛了彩。

江弋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的眼淚依然淌個不停,體內熟悉的躁動又開始啃噬江弋的靈魂。

“哥帶你走,不怕。”付成澤去給他解繩子。

就在此時,付成澤背後,魯嶽手持匕首,猛地捅向付成澤。

鮮血濺在江弋臉上,江弋瞪大眼。“哥!”

付成澤捂著受傷的肩膀一腳踹開魯嶽,他剛剛躲了一下才沒有傷到要害。

可不等付成澤繼續給他解開繩子,倉庫內便湧進好幾個手持棍棒的大漢。

魯嶽不是一個人。

付成澤警惕將江弋護在身後。

江弋焦急想去檢視付成澤的傷,但那管藥劑藥效上來,他水眼一黑,暈在了付成澤懷裡。

安靜。

倉庫內,所有人的動作全部停下。

剛剛氣勢洶洶湧進來的人,並沒有攻擊付成澤,而地上的魯嶽,也捂著胸口,步履蹣跚地站了起來。

他看了眼付成澤受傷的肩膀,麵露冷汗,“付先生,我剛剛沒想真的傷你。”

“我知道。”是付成澤自己往刀口偏的。

付成澤把江弋放回椅子,擦掉手上的血才撥開江弋蒼白麵頰上的發絲。

他目光沉沉望著江弋精緻俊秀的臉,手背輕撫他的側臉,緩緩下移,落在被魯嶽碰過的唇邊痣時,頓住,而後眼神晦暗下來。

“付先生,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您您可以放過我兒子了吧”

魯嶽不能人道,兒子是他千辛萬苦試管才得來的,寶貝的不行。

但此刻生死卻被付成澤捏在手裡,魯嶽不得不聽從付成澤的話。

付成澤冷哼一聲,“放過你兒子?那你當初放過小弋了嗎。”

他掏出濕巾,動作輕柔擦拭著江弋的嘴唇,而後沉迷地和昏睡的江弋,溫聲說:“小弋,彆怪哥,隻有狠心揭開你的傷疤,再連根挖去你腐爛的毒瘡,你的心病才會好轉,你才能接受我的觸碰,才能像小時候那樣依賴我。”

(魯嶽不能人道,受隻是被虐待折磨,癮症也是因為這個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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