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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從安陵容開始 第277章 天高任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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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抬眼就見齊妃仍舊直挺挺的跪著,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當即就不耐煩地揚了揚手:

“成何體統?皇子生母整日跪來跪去,也不怕人笑話!”

齊妃也才如蒙大赦,忙不迭爬起身,就一雙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雍正,活像等著餵食的雀兒。

雍正也知道她是個榆木腦袋,又瞧著她現在的這副模樣,他深知若不把話挑明瞭,

即便齊妃現在背後有人指點,也遲早還得栽在皇後的手裡。

“你今日敢求朕,想必也是瞧出了些皇後的心思了。”

他端起酒盞輕抿一口,“念在你護子心切,朕不予怪罪。

但你往後離皇後遠些,否則就算弘時出了宮,她照樣有的是法子拿捏,皇後她畢竟是嫡母。”

齊妃腦袋點得如同搗蒜,嘴裡不住應著

“是是是”。

雍正實在懶得再看她那蠢樣,隻自顧自往下說:

“朕稍後就會下旨,明日讓蘇培盛宣弘時開府出宮,也算借著生辰給他個恩賜。”

說到這他頓了頓,語氣也難得柔和幾分,“這些年也是委屈他了,朕作為他的皇阿瑪,也不可能沒有表示,

那就把朕的潛邸賜給他作為王府吧,也算是補償一下這孩子了。”

這話喜得齊妃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張著嘴隻會重複

“臣妾謝皇上,臣妾替弘時謝皇上”。

雍正見此,嫌惡地彆開臉

——

年輕時她蠢得可愛,如今人老珠黃還這般沒心眼,也實在是叫他倒胃口。

“至於弘時福晉的事,也急不得。”

他敲了敲桌麵,

“雖說過了大選,可總歸有些因病錯過的世家貴女。

朕會親自挑選,定好了再通知你。等諸事辦妥後,就即刻賜婚。”

說罷雍正沒再搭理齊妃,起身便走,他也吃飽了,更是不想繼續看這個沒頭腦的,在他麵前淚眼婆娑。

況且他還要回養心殿給弘時下旨,過了今日,怕就要有些不好的說法了,

於是,就獨留齊妃坐在原地,連起身送駕都忘了,還沉浸在這天大的喜訊裡回不過神來。

直到過了許久,她方纔如夢初醒,卻也發現雍正早已沒了蹤影,

不過齊妃卻也不怎麼在意,反而暗自慶幸:不留宿更好,省得還得費力伺候。

想到這,她當即扯開嗓子喊來翠果:

“快去!把鶯兒給本宮叫來!這酒菜都是現成的,今兒本宮高興,非得快活快活!”

翠果方纔在殿內也隱約聽出了點苗頭,早就替自家娘娘歡喜

——

三阿哥開府在即,這往後在後宮,她們娘娘可不就沒了掣肘?

她心裡清楚,娘娘能有這般轉變,全靠餘鶯兒的出謀劃策,也早把鶯兒當作長春宮的大恩人。

這下得了命令,翠果撒腿就朝著餘鶯兒住的後殿處跑去。

此時的餘鶯兒本就惦記著齊妃這邊的事,也一直沒敢睡。

見翠果火急火燎地跑來,還嚇了一跳,心裡直犯嘀咕:

莫不是皇上又被氣走了?這麼大喜的日子都沒留宿,難不成出了什麼岔子?

可她也深知翠果這丫頭嘴笨,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遠,就即刻跟著一路往長春宮正殿而去。

進了殿,齊妃利索的揮揮,手讓翠果守在門外,

之後一把拽過餘鶯兒,將她拉到雍正方纔坐的位置上。

待瞧著餘鶯兒左顧右盼的模樣,齊妃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彆看了,皇上早走了!”

餘鶯兒剛想打趣幾句,齊妃就迫不及待地接著說:

“侍寢不侍寢的,本宮早就不在乎了!這麼些年頭都熬過來了,哪還圖那個?”

說到這裡,她忽然臉頰泛起一抹霞紅,壓低聲音嘀咕道,“再說......

皇上也不是年輕那時候那樣厲害了。”

餘鶯兒見齊妃這還沒說正事,就開始往下三路招呼,趕緊把話頭拉回來:

“姐姐瞧著這麼高興,怕是事兒成了?”

齊妃忙不迭點頭,興奮得像個孩子:“成了成了!順順當當的!”

也不等鶯兒細問,就把剛纔跟皇上的對話一股腦倒了出來。

聽著聽著,餘鶯兒眼神越來越古怪

——

這是忽然開竅了,居然知道背刺人了。如此明目張膽的,當著皇上麵前給皇後上眼藥,偏偏說的話還挑不出錯處。

而且聽這意思,皇上居然還是信了。

看來皇後在皇上心裡,分量還真不重。

她按捺住心思沒插話,繼續聽著齊妃說,直到聽見皇上把潛邸賜給弘時阿哥,才心裡猛地一動:

潛邸可是當年皇上做雍親王時的府邸,如此看來三阿哥在皇上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

或許將來等皇上的皇子多了起來後會有所改變,但至少現在,皇上應該還是很疼愛三阿哥的,

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潛邸給三阿哥來住,要知道這待遇跟隱形太子也沒什麼區彆了吧!

也就齊妃現在沒了爭儲的心,不然指不定又要惹出多少麻煩。

餘鶯兒轉念又想:等明兒旨意一下,六宮誰還敢小看齊妃?

旁人不明內情,怕是隻會當皇上看重三阿哥呢。不過這也不是壞事

——

弘時阿哥的性子擺在那兒,時間長了大家也就都知道他不是那塊料,

再加上還有皇上的寵愛,自然也就不會繼續盯著他不放了。

再說搬出宮後,有了自己的府邸,一般人還真不好使。

餘鶯兒聽齊妃絮絮叨叨說完,再望著她眼底亮閃閃的光,心裡也跟著熱乎起來。

投靠昭嬪之流,終歸是虛無縹緲的,之後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可是齊妃卻是結結實實的就在她的眼前,

何況齊妃沒主意又聽話,幫她就等於在幫自己。

雖說她也沒有坑害齊妃的心思,可是誰不希望自己往後過得能更好?

於是她夾了口菜慢慢嚼著,又給齊妃和自己都斟上酒,舉杯一碰,清脆的響聲在殿裡蕩開。

待酒菜下肚,餘鶯兒才慢悠悠開口:“姐姐今日所說之話,實乃鬼斧神工,天來一筆!

要是不把皇後扯進來,皇上哪能知道背後這些算計?

現在好了,聽您說的意思,皇上心裡可算有數了。”

說罷她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

“往後皇上肯定會防著皇後,三阿哥出府的府邸,怕是皇上要親自安排人手盯著。

有皇上護著,皇後哪還敢插手?就算她想伸手,皇上不也得把她的爪子打斷?”

說到這兒,她狡黠地笑了笑:“皇後越是這麼折騰,皇上心裡越煩她。

今後要是沒了這嫡母壓著,咱們往後日子豈不是更鬆快了?”

齊妃聽得也是眉眼彎彎,先是再小口抿了口酒,笑意都快從眼角溢位來:

“本宮從前也是非常敬重皇後的,但是當鶯兒你捅破了皇後對弘時的意圖,本宮就恨得不行。

但是我又拿他沒有辦法,此次也是在氣憤當中才把皇後給牽扯出來,事後也有些後悔......”

她突然眼睛一亮,“經你這麼一說,敢情是誤打誤撞立了功!”

餘鶯兒也忙接過話茬:“當然是大功一件!不把皇後扯進來,皇上哪能看出三阿哥的分量?

如今連皇後都盯著,旁人還不得高看一眼?皇上就算原本不上心,往後也得把阿哥爺往心裡放上幾分。

人嘛,就是這樣,有人搶就值錢了,就是寶貝。

況且隻要有皇後在一日,皇上也就會時刻關注三阿哥。有皇後一直當靶子,咱們阿哥的前程可穩當了!”

齊妃雖聽不太懂彎彎繞繞,卻也笑得合不攏嘴。

幾杯酒下肚,她猛地一拍大腿:“瞧本宮這記性!今兒在皇上麵前,我可沒少替你說話,

還數落了莞嬪對你的刁難!雖說皇上臉色不好看,可也沒駁我的話,想來你的禁足也快解了!”

餘鶯兒聽後也是心裡一暖,眼眶微微泛紅:“難為姐姐在那樣關鍵的時候還肯想著我,這可比什麼都強了。

其實我本就不在乎禁足,躲在宮裡替姐姐出謀劃策就好。

隻是往後姐姐飛黃騰達,能拉我一把便夠了。”

齊妃一把攥住她的手,酒氣混著脂粉味撲麵而來:

“說什麼傻話!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往後你要什麼,我都給!”

餘鶯兒聽了齊妃這樣真實的保證,心裡也是大安。

之後兩人又繼續碰了碰酒杯,清脆的響聲裡,醉意和歡樂也同時在殿中氤氳開來。

這邊,雍正出了長春宮,坐上了轎輦,卻還在思考剛剛的事,

即使夜風卷著槐花香氣迎麵撲來,也吹不散他眉間凝結的陰雲

——

原以為皇後頂多是沒受過一些特殊的教養,不會打理六宮,再加上對弘輝之死始終有著心結,

卻不想她竟早早就將手伸向了弘時,這步步為營的盤算,倒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利落幾分。

也不知皇後是怎麼想的,他也才登基一年,就開始這般迫不及待了嗎?

那他是不是還要高興於,皇後一直對他能夠登上九五之位很是有信心?

不然弘時可是在潛邸裡就被皇後一直攥在手心中的。

可不管怎樣,雍正也是頭一次發覺自己到底是小瞧了,這個烏拉那拉氏的女人,

太後如此,宜修也是如此,都是這般......工於心計。

待雍正踏入養心殿時,酒意與怒意也同時攪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蘇培盛見狀,忙不迭捧來醒酒湯:“皇上,這湯裡加了蜜......”

話未說完,雍正已奪過碗一飲而儘,琥珀色的湯汁順著嘴角滴落,在明黃龍袍上洇出深色痕跡。

之後,他大步走到禦案前,在蘇培盛伺候下,狼毫飽蘸墨汁,墨跡在宣紙上暈開如淵。

“著三阿哥弘時即日開府,賜居朕之王府舊址......”

雍正忍著醉意寫完旨意,筆尖也差點戳破紙張。

在蘇培盛捧著詔書收納時,他又沉著臉叮囑:

“明日一早讓內務府收拾潛邸,府中上下人等仔細查驗,絕不能讓不三不四的人混進去。”

說罷,就返回床榻上準備入睡。

可躺上床榻後,雍正卻又開始輾轉難眠。想起對弘時多年的疏忽,也難得泛起幾分慈父之心,

又思忖既已賜下潛邸,若弘時將來表現得宜,封郡王也不是不可。

再一想到弘曆,他神色瞬間冷下來

——

太後借慧嬪將那孽障牢牢攥在手中,這般行徑,早讓弘曆在他心裡失了分量。

思緒一轉,安陵容與她懷胎的模樣浮現眼前。

方太醫曾悄悄稟報,容兒懷的是男胎,且一切安好,且芳若也說容兒現下養得極好......

念及此,他那還管其他,直接對著殿內昏暗處沉聲道:“明日早朝後,朕要去圓明園看昭嬪。”

“是,皇上。”蘇培盛想也沒想就應答道,之後殿內就恢複了一室寂靜。

第二日寅時剛過,內務府便在蘇培盛的催促下忙得腳不沾地。

而宜修安插在內務府的眼線得了這天大的訊息,也是一路小跑著衝進景仁宮稟報。

彼時天光還未大亮,宜修撫摸秀發的手猛然收緊:“你再說一遍!皇上要讓弘時開府?還是賜下潛邸居住?”

“娘娘息怒!”

剪秋慌忙扶住她顫抖的胳膊,自己心裡也突突直跳。

正說話間,外頭又傳來急報:“娘娘,咱們的人已看到蘇公公已經離了內務府,現在正往阿哥去了。”

宜修聽罷眼前一黑,踉蹌著扶住妝奩,就連指甲劈了的疼痛都沒有感受到。

她苦心經營多年,原想將弘時攥在手中慢慢調教,如今卻被橫插一杠!

一直之間她的頭部開始突突作痛,喉間也腥甜翻湧,偏生還有兩炷香就到請安時辰

——

這個節骨眼上,她既不能召太醫,更不能失了儀態。

宜修也隻能灌下參茶,使得喉間腥甜稍減,卻攥碎了手中茶盞:

“到底是有什麼事是本宮不知道的?你們是怎麼探查的訊息。

皇上昨日即沒在齊妃那留宿,又怎會突然讓弘時開府?”

剪秋也委屈地絞著帕子:“娘娘,皇上確實沒有在齊妃娘娘處留宿,

眼線瞧著皇上在長春宮用了頓飯就走了,臉上也沒什麼喜怒,真像是尋常用膳......”

“尋常用膳?”

宜修猛地拍案,茶盞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一頓飯就能讓皇上把潛邸賜了出去?”

她扶著額頭來回踱步,忽然冷哼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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