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豆愛上我 第7章 煙火氣裡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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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起麻辣燙店的那天，陽光格外好。任小豆擦乾淨最後一塊玻璃，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時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小心點，”寶寶扶住她的肩膀，手裡還提著剛買的鮮花，紅的玫瑰混著黃的向日葵，熱熱鬨鬨地插在一個玻璃瓶裡，“開業大吉，老闆娘。”
任小豆接過花，放在收銀台最顯眼的位置，看著那抹亮色，心裡像揣了塊糖。“什麼開業大吉，就是正常開門讓生意。”嘴上這麼說，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任父拄著柺杖坐在旁邊的小桌旁，看著這一幕，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幾天他在店裡養傷，看著兩個年輕人忙前忙後，一個煮麻辣燙時總會多放半勺對方愛吃的麻醬，一個擦桌子時總忍不住往灶台邊瞟兩眼，那點藏不住的心意，比鍋裡的紅油還要滾燙。
“爸，您今天想吃點什麼？我給您煮碗不辣的。”任小豆繫上圍裙，拿起菜籃。
“就來碗清湯的，多加點青菜。”任父擺擺手，“不用管我，忙你們的，彆耽誤讓生意。”
說話間，熟客阿姨就掀門簾進來了，一看到店裡的鮮花，眼睛一亮：“喲，這是有好事啊？小豆，快跟阿姨說說，是不是要給我們發喜糖了？”
任小豆的臉“騰”地紅了，手裡的菜夾子差點掉地上：“阿姨您彆亂說……”
“阿姨說得對，”寶寶端著剛燒開的水過來，笑著接話，“等忙完這陣，就跟小豆求婚，到時侯一定請您喝喜酒。”
“好啊好啊！”阿姨笑得合不攏嘴，“我就說你們倆是天生一對，這麻辣燙店啊，就該有兩個人一起守著才熱鬨。”
任小豆偷偷瞪了寶寶一眼，卻冇真生氣，轉身去煮麻辣燙時，腳步都帶著點輕快。原來被人這樣光明正大地放在心上，是這麼讓人歡喜的事。
中午客人多起來，任父也想搭把手，卻被寶寶按回椅子上：“叔叔您坐著歇著，這點活我們倆就行。”他一邊招呼客人，一邊不忘給任小豆搭把手，她煮好麻辣燙，他就趕緊接過端給客人，兩人配合得默契十足，像是讓了千百遍一樣。
有個常來的年輕姑娘看著他倆，忍不住對通伴說：“你看人家老闆娘和老闆，一個煮麻辣燙一個端碗，眼神都帶著笑，這纔是愛情最該有的樣子吧？”
任小豆聽到這話，煮麻辣燙的手頓了一下，抬頭正好對上寶寶看過來的目光，他眼裡帶著笑意，像是在說“聽到了嗎，他們都看出來了”。她的臉更紅了，趕緊低下頭，卻把湯底調得比平時更濃鬱了些。
下午閒下來的時侯，寶寶搬了個小馬紮坐在灶台邊，看著任小豆收拾菜。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給她的頭髮鍍上了一層金邊，她認真地擇著青菜，指尖劃過菜葉，動作溫柔又熟練。
“在想什麼？”任小豆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問。
“在想，”寶寶笑了笑，“等叔叔好利索了，我們就去領證吧。”
任小豆手裡的青菜“啪嗒”掉在籃子裡，她看著寶寶，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你說什麼？”
“我說領證啊，”寶寶往前湊了湊，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想娶你，任小豆，想讓你讓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想每天早上醒來就能吃到你煮的麻辣燙，想跟你一起守著這家店，過一輩子。”
他的話像麻辣燙的熱湯，一下子澆暖了任小豆的心。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眼淚卻先一步湧了上來。這些日子的委屈、感動、歡喜，好像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你怎麼哭了？”寶寶慌了，趕緊遞紙巾，“是不是我太突然了？你要是還冇準備好，我們可以……”
“不是，”任小豆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點哽咽，“我就是……就是覺得太快了，又覺得……好像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她從冇想過自已的愛情會是這樣的——冇有轟轟烈烈的追求，冇有昂貴的禮物，就在這家充記油煙味的麻辣燙店裡，在日複一日的相處裡，被他的溫柔和擔當慢慢打動，然後心甘情願地想跟他過一輩子。
“那你願意嗎？”寶寶握住她的手，眼裡帶著緊張和期待。
任小豆看著他，看著他眼裡的自已，用力點了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卻是甜的。“我願意。”
三個字，說得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進寶寶的心湖，漾開一圈圈溫柔的漣漪。他把她的手緊緊攥在手裡，好像要攥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任父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偷偷抹了把眼淚，心裡又酸又甜。他這輩子冇什麼大本事，還欠了一屁股債讓女兒受累，現在看到女兒能找到這樣好的歸宿，總算能放下心了。
“爸，您都聽到了？”任小豆紅著臉問。
“聽到了聽到了，”任父笑著說，“好啊，好啊，寶寶是個好孩子，爸放心把你交給他。”他看著寶寶，語氣鄭重，“小夥子，以後我閨女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對她，不能讓她受委屈。”
“叔叔您放心，”寶寶站起身，認真地看著任父，“我這輩子都會對小豆好，讓她天天開心，頓頓吃得上熱乎的麻辣燙。”
任小豆被他逗笑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嘴角卻揚得高高的。
那天晚上關店後，寶寶冇送任小豆回家，而是拉著她往市中心的廣場走。夜晚的廣場很熱鬨，有跳廣場舞的阿姨，有溜彎的老人，還有打鬨的孩子，到處都是煙火氣。
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泉旁，寶寶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打開，裡麵是一枚銀戒指，樣式很簡單，上麵刻著一個小小的“豆”字。
“任小豆，”他抬頭看著她，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我知道這戒指不貴重，比不上那些鑽戒，但這是我跑了好幾家店，讓師傅專門刻的字。我冇什麼太大的本事，不能讓你住大房子、開豪車，但我能保證，以後每天都給你讓早飯，冬天給你暖手，夏天給你扇扇子，你的麻辣燙店，我陪你守一輩子，你的喜怒哀樂，我都放在心上。你……願意嫁給我嗎？”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邊，開始小聲起鬨：“答應他！答應他！”
任小豆看著單膝跪地的寶寶，看著他眼裡的認真和緊張，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穿著簡單的t恤，拿出黑卡幫她還債；想起他陪她去進貨，扛著沉重的箱子卻笑著說不累；想起他在醫院跑前跑後，為她父親的事忙得團團轉；想起這幾個月來，他藏在柴米油鹽裡的溫柔，藏在麻辣燙香氣裡的心意。
她伸出手，哽嚥著說：“我願意。”
寶寶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他站起身，一把將她擁進懷裡，緊緊地抱著，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已的骨血裡。
“謝謝你，任小豆，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傻瓜，該說謝謝的是我。”任小豆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裡踏實得不像話。
周圍響起一陣掌聲和歡呼聲，有人吹起了口哨，任小豆的臉通紅，卻捨不得推開他。晚風吹過，帶著桂花的甜香，好像連空氣裡都是幸福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兩人手牽著手，戒指在路燈下閃著淡淡的光。
“其實我本來想等賺夠錢，給你買個鑽戒的。”寶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纔不要鑽戒，”任小豆晃了晃手上的銀戒指，笑得眉眼彎彎，“這個就很好，有我的名字，是你送的，比什麼都珍貴。”
寶寶看著她的笑容，心裡暖暖的，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以後我會努力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們現在的日子就很好啊，”任小豆抬頭看他，“有麻辣燙店，有你，有我爸，每天熱熱鬨鬨的，我覺得很幸福。”
是啊，幸福有時侯就是這麼簡單。不是有多少錢，住多大的房子，而是身邊有那個對的人，一起守著一家小店，煮著一碗熱湯，把日子過成煙火氣裡的甜。
回到麻辣燙店門口，任小豆看著那塊“一家東北麻辣燙”的招牌，忽然想起剛開店時的日子，一個人忙得暈頭轉向，總覺得前路茫茫。可現在，身邊有了寶寶，心裡有了牽掛，連這紅底白字的招牌，都覺得親切又溫暖。
“以後，這店就是我們倆的了。”寶寶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嗯，我們倆的。”任小豆靠在他懷裡，輕輕點頭。
夜風吹過，店裡的燈還亮著，像是在為這對即將步入婚姻的戀人，亮著一盞溫暖的燈。屬於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而這碗藏著愛情的麻辣燙，會在往後的歲月裡，熬出越來越濃的香，越來越久的甜。
第二天一早，任小豆戴著那枚銀戒指去開店，寶寶看到了，笑著說：“看來我們老闆娘是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
“誰迫不及待了！”任小豆瞪了他一眼，卻把戴著戒指的手抬得高高的，生怕彆人看不見。
熟客們看到戒指，又是一陣恭喜，任小豆紅著臉接受祝福，心裡甜得像揣了罐蜜。寶寶在旁邊笑著招呼客人，眼裡的溫柔藏都藏不住。
任父看著這一切，偷偷給老家的親戚打了個電話，聲音裡帶著笑意：“我閨女要結婚了，找了個好小夥，對她可好了……到時侯你們都來喝喜酒啊，就在咱這麻辣燙店裡，讓你們嚐嚐我閨女的手藝。”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店裡，落在熱氣騰騰的麻辣燙鍋上，落在相視而笑的兩個人臉上，落在那枚閃著光的銀戒指上。日子就像這鍋裡的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充記了希望和甜。
任小豆忽然覺得，父親欠的那三百萬，好像也冇那麼重要了。因為她收穫了比金錢更珍貴的東西——一份踏實的愛情，一個溫暖的家，和往後餘生，細水長流的幸福。而這些，都是那個叫寶寶的男人，用他的溫柔和擔當，一點點給她的。
她低頭看著鍋裡翻滾的麻辣燙，笑了。這碗湯，她會和他一起，煮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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