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無疆之海的彼岸 第166章 外麵的貴人
李春生和陳冬戴著專業的手套,在春喜那樸實的家裡認真地取證著。他們的眼神專注而敏銳,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線索的角落。
在灶台那堆積的柴火堆邊上,一個看似普通的鞋盒子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憑借著職業賦予他們的敏銳直覺,兩人心中同時湧起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盒子裡一定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他們小心地搬開柴火,輕輕地把那個鞋盒子拿了出來。盒子開啟的瞬間,裡麵的東西讓他們著實驚掉了下巴。
十幾個人的身份證、駕駛證雜亂地放在裡麵,而且來自不同地區的人都有。這些證件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個神秘的故事,讓人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由於昨天晚上進山太累了,加上沒有城市裡燈火通明的環境,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春喜家裡的具體情況。
而今天,春喜家麵朝東方,又處在靠山的村邊上,清晨的陽光早早地照射進了屋裡,格外明亮。
良好的視線讓他們想著,既然住了人家的房子,主人即使不在,也要禮貌地給人家收拾一下。
沒想到,這一收拾竟發現了這些證件,二人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向小羊村大隊集中過去。
李春生一邊快步走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陳冬,你說,該說他們腐朽呢?還是說他們膽大包天、目無法紀呢?”
陳冬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如果真是上麵那位做的太過的話,兔子急了會咬人的說法,也不為過。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卻尤為極端了點,這些大好青年就這樣判了罪,一輩子的光景沒幾天好日子,就這樣揮霍了,實在是尤為惋惜啦!”
兩人七拐八拐地走著,看見有成群結伴同行的人,向一個方向走去,便跟隨著一些同樣行色匆匆的人群向大隊走去。
走進大隊院子裡,隻見老年人稀稀落落地四周散亂地坐在大院裡。他們有的神情凝重,有的微微歎氣,彷彿在擔憂著什麼。
李春生抱著盒子,緊緊地跟在陳冬身後,向會議室走去。邢中興和富局長正坐在略顯古樸的木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熱水,熱氣嫋嫋升起。
李春生走近領導,鄭重地把東西交給了富局長。富局長開啟盒子,邢中興情不自禁地一下子站起了身子。
映入眼簾的是那些身份證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忙一把把盒子蓋好,輕聲說道:“收好。”
富局長使了個眼色,李春生趕緊卸下揹包,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裝進了包裡。
隨後,邢中興和富局長走出房門,看見院子裡的老人們,他們的臉上滿是滄桑和憂慮。
邢中興環顧四周,這時,隻見裘保長急匆匆地從外麵趕了回來。他汗流浹背,臉色泛紅,顯然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
富局長笑著問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裘保長,我們一來就給您添麻煩啦!”
裘保長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富局長言重了,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富局長笑言:“咱們村的老百姓都在這裡了嗎?”
裘保長迎合複試道:“不是,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啦!全村的老人都過來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感慨,彷彿在為這個村子的現狀而擔憂。
汪衛東接到邢隊的指令後,猶如一道悄然無息的影子,在半道上默默地離開了隊伍。他的身影在荒山野嶺中穿梭,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與警惕。此時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成任務。
在這崎嶇的山路上,汪衛東慌不擇路地前行著。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裘保長和昨晚進村時村口。汪衛東和肖海小心翼翼地朝著山坳下的山洞靠近,他們的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與果敢。
汪衛東緊緊地握著電擊警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為了揭開真相,他們必須勇敢前行。
肖海緊跟在汪衛東身後,緊張的心情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但他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勇氣,他相信,有汪衛東在,他們一定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汪衛東先小心翼翼地把電擊警棍藏好,隨後和肖海一起緩緩來到了牽著大黑狗的五人麵前。
汪衛東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陽光燦爛的笑容,熱情地打招呼道:“老鄉,你們在這裡乾嘛呢?”
那個家住村口、已六十多歲的老鄉,神色緊張地湊到羅鍋子身邊,壓低聲音低語道:“他們是安鎮縣公安局的。”
羅鍋子一聽,臉上頓時露出驚詫之色,驚叫道:“公安局的?”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慌亂起來,眼神中滿是不安。
此時,那幾條大黑狗一個個吐著舌頭,發出陣陣狂吠,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令人心驚。
汪衛東依然笑著說道:“老鄉,我們聊聊,讓它們安靜點好嗎?”
羅鍋子此時心驚膽戰,轉頭問身邊的滿福:“滿福老哥,咱們怎麼招惹公安局的人了?”
那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大傻,一臉疑惑地問:“爹,他們不是好人,我放狗咬他們。”
羅鍋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大傻就已經鬆開了大黑狗牽著的繩索。
肖海和汪衛東一愣,肖海驚慌之下趕緊躲進汪衛東的身後。
汪衛東反應迅速,忙從腰間抽出電擊警棍,果斷地向大黑狗放電。千鈞一發之際,隻見那撲過來的大黑狗,被電擊警棍瞬間電倒在地,一聲嗚咽掙紮了一下隨即一動不動了。
汪衛東神色嚴肅,恐嚇道:“你們敢襲警,知道襲警的後果嗎?”
那幾個老實巴交的人,看見大黑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嚇得趕緊說道:“哎,警察同誌不要生氣,他是個傻子,腦子有毛病。”
他們那一張張被歲月蹉跎的臉頰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一個個哀求著,顯然他們並沒有多大膽子作惡。
汪衛東擺弄著電擊警棍,繼續問道:“洞裡麵什麼人?”
滿福無奈地長舒一口氣,說道:“外麵的貴人。”
肖海對這個回答有些疑惑,在這個時代久遠的說法中,隻有舊社會的人才叫有錢人或者大官叫貴人。
汪衛東笑著說道:“您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羅鍋子雖然底氣不足,但卻不願認錯,倔強地說道:“郝主任他有什麼錯,活活被人打死。既然不給人活路,我們這樣做又有什麼錯。”
肖海耐心地勸說道:“大爺大叔,以暴製暴在現在的社會是行不通的。快把裡麵的人帶出來,我們回村去找兩位領導,富局長和邢隊長會給你們做主的,也會給郝兵主任一個交代的。你們不能一錯再錯啦!”
滿福無奈地疑問道:“兩位領導真的能給郝主任昭雪鳴冤?”
汪衛東和肖海鄭重地點頭,眼神堅定地明示道:“嗯,一定會的。”
此時,山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也在為這緊張的局麵擔憂。
汪衛東和肖海站在那裡,等待著這些老鄉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解決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和社會的公正。
而那些老鄉們,在經曆了內心的掙紮後,也開始慢慢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們看著汪衛東和肖海,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一絲希望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