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無疆之海的彼岸 第757章 無形的壓力
在歐陽艦所經營的酒吧裡,勁爆的音樂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將整個會場的氣氛烘托得熱鬨非凡。
五彩斑斕的燈光在舞池裡肆意閃爍,與那動感的節奏相互輝映,使得這裡宛如世間逍遙快活的人間仙境。
舞台之上,一位金發女郎身姿曼妙,渾身腱子肉彰顯著彆樣的性感,
她身著比基尼,圍繞著鋼管儘情舞動,那極具誘惑的舞姿,引得台下眾人目光紛紛聚焦。
此時,一眾人正簇擁在滕子京身旁,他們手中端著酒杯,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
一邊向滕子京敬酒,一邊迫不及待地詢問他這段時間的去向。
魏清陽摟著身旁的美女,臉上掛著滿麵春風的表情,看似關切地說道:
“京爺,這都有好些日子沒瞧見您的人影了,您這是上哪兒發財去了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諂媚。
鄧州毅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調侃道:“怎麼?
s店裡最近是沒什麼生意了,所以想念咱們京爺這位財神爺啦?”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魏清陽趕忙嬉皮笑臉地解釋道:“沒有沒有,我這不是單純想喝酒了嘛。
您想啊,要是沒有京爺在,這酒喝起來總感覺差那麼點意思不是。”
一旁的楊帆則像孩子般調皮地插嘴道:“依我看呀,是京爺的酒金貴,
沒有那血汗錢的味道吧!”引得周圍眾人一陣鬨笑。
就在這時,歐陽艦拎著一遝名貴的酒,身後還帶著幾個平日裡,
經常圍繞在京爺身邊的女人,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了滕子京所在的朋友區。
他眉飛色舞,儘顯恭維之色道:“京爺,我特地把她們幾個找過來,好好為您服務,讓您今兒個玩得儘興。”
然而,此刻的滕子京心中正積壓著安姌這些天對他的質疑,滿心的煩悶無處發泄,正生著悶氣呢。
看到歐陽艦如此安排,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不耐煩地吼道:“滾滾滾,還能不能讓爺清靜會兒。”
歐陽艦一臉不解,趕忙擺擺手,示意道:“你們幾個先出去。”
話音剛落,那幾位美女,包括魏清陽懷裡摟著的那位,都匆匆忙忙地隨著進來的幾位美女,神色慌張地退出了滕子京的酒局圈。
鄧州毅見狀,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些天,我陪著京爺去了趟維多利亞,
找羅伯特那家夥算賬去了。唉…這次出師不利啊,京爺沒少受苦。”
“什麼……”眾人聽聞,不禁齊聲驚呼,臉上寫滿了震驚。
歐陽艦更是滿臉關切,趕忙湊上前去,問道:“京爺,您都傷哪兒啦!
去看醫生了沒?”說著,便忍不住上下其手,在滕子京身上摸索起來。
滕子京被他這舉動弄得煩躁不已,用力拍開歐陽艦的手,怒喝道:“起開,瞎摸什麼呢!死不了。”
楊帆一臉不解,好奇地詢問道:“京爺,您是確信了宋氏小太子的話,纔去的維多利亞吧?”
滕子京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口乾了杯中的酒,隨後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
窩囊地罵道:“他媽的,要不是江朔那小子提醒我,我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跟羅伯特合作了這麼多年,真沒想到他竟狼子野心,居然敢暗地裡吞了我的資金。”
魏清陽聽聞,好奇地問道:“那個該死的家夥,京爺您就沒好好教訓教訓他?”
鄧州毅不屑地冷哼一聲,輕蔑道:“哼,終身監禁,真是便宜那個老小子啦!”
滕子京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色道:“這次還多虧了江朔的幫助,不然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呢!”
歐陽艦一聽,趕忙殷勤地給滕子京續酒。滕子京也不客氣,再次仰頭一飲而儘。
隨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禁開口詢問道:“你們幾個,有沒有監督賈四道,把商鋪權給江朔準備出來?”
魏清陽連忙回報道:“那小子幾次三番要求見見您,想讓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滕子京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道:“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他輸給了宋氏小太子,要不是我滕子京,他跟我說不著。
行了,今天累了到這兒吧,走啦!”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眾人趕忙簇擁著滕子京往門口走去,一路上,滕子京一邊走一邊拍著兄弟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著:
“兄弟們,今天不喝了,你們回去繼續玩吧!酒水記我賬上。”
眾人紛紛點:“謝謝京爺,您慢點,小心腳下,到了家好好休息。”眼神中滿是對滕子京的敬佩。
到了門口,滕子京又回頭看了看大家,說道:“都回去吧,彆送了,有空咱們再聚。”
眾人這才停下腳步,齊聲回應:“京爺慢走,您多保重!”
鄧州毅走近瑪莎拉蒂,開啟後排車門,送滕子京坐進車裡,自己關上車門,迅速走進駕駛室上車。
他熟練地發動車子,轉頭詢問道:“京爺,我們真的是要回家嗎?”
“去東城北域安府。”滕子京幾乎是脫口而出,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說話間,他抬手拎起手裡的酒瓶,仰頭猛灌一口,彷彿隻有酒纔是他此時此刻的知音。
鄧州毅微微一愣,詫異問:“現在出發的話,到了那邊天就亮啦!”
滕子京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說罷,
便再次將酒仰頭灌下,任由酒液順著喉嚨流下,試圖藉此舒緩心中那紛亂如麻的情緒。
鄧州毅見狀,沒有再出聲,隻是靜靜地駕駛著車子,緩緩行駛在公路上。
車輪滾滾,一路風塵肆起,彷彿滕子京此刻那紛亂如麻的心緒,久久無法平息。
就在鄧州毅駕駛著瑪莎拉蒂剛緩緩駛入東城北域的區域時,原本空曠的道路上,
一輛黑色的五係寶馬如脫韁野馬般突然猛衝出來,“嘎吱”一聲,
穩穩地橫在了瑪莎拉蒂的前方,徹底擋住了去路。鄧州毅反應極快,瞬間一腳猛踩急刹車。
伴隨著尖銳的刹車聲,瑪莎拉蒂車身劇烈一顫,差點就直直撞上那輛寶馬車。
此時,滕子京正暈暈乎乎的,剛有些睡意,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車讓他毫無防備,一頭重重地撞上了前排座椅。
他頓時火冒三丈,憤怒地吼道:“臥槽,他媽的什麼情況這是?”
隻見賈四道和四名心腹從寶馬車上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在瑪莎拉蒂前麵站成一排。
鄧州毅藉助車的燈光,強烈的燈光映照過去,終於看清楚了來人。
他眉頭微皺,開口對滕子京說道:“京爺,是賈四道。您看這小子一下子帶來這麼多人,這架勢不懷好意吧?”
滕子京冷哼一聲,霸氣十足地說道:“哼,我借他幾個膽兒,諒他也不敢怎麼樣。”
鄧州毅依舊謹慎,目光緊緊鎖住賈四道等人,說道:“京爺,我先下去看看情況。
要是這小子真敢有什麼不軌舉動,您就駕車先走,彆管我。”
然而,沒等鄧州毅做出進一步反應,滕子京已經一把推開車門,腳步略顯踉蹌地走下了車。
鄧州毅見狀,不禁脫口而出:“京爺,你……”
就見滕子京晃晃悠悠地朝著賈四道走去,他仰頭又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滑落,浸濕了領口。
不經意間,滕子京抬起拿著酒瓶的手,豪橫的擦了一把嘴角,肆無忌憚的看著幾人。
儘管如此,他臉上卻依舊笑逐顏開,隻是那笑容裡帶著幾分醉意與不羈,開口調侃道:
“孫子唉,在這等爺很久了吧?有話快說,有屁…也趕緊的給爺,他媽的快放,彆在這兒跟爺磨磨蹭蹭的。”
鄧州毅心中著實放心不下,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賈四道幾人的舉動。
他悄悄在副駕駛腳墊下摸索,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
隨時做好支援滕子京的準備,隻要對方稍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
賈四道麵色凝重,緩緩走近滕子京,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神情,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與無奈,卑微道:“京爺,這些天我可是到處在找您啊……”
滕子京微微眯起眼睛,帶著幾分醉意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打斷賈四道的話,
冷笑道:“找我乾嘛?我兄弟跟你玩的時候,那可是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對吧?
咱們道上混的,向來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那就得算數。
哼哼,何況我還特意給你機會找場子了。可你呢,你瞧瞧你這些年,也真是夠倒黴的。”
說著,他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拍拍賈四道的脖頸,臉上露出彆有深意的笑容,繼續調侃道:
“就給你指了一個孩子,你居然都贏不了,你說說你,京爺我都替你感到汗顏呐。”
賈四道一聽,趕忙試圖辯解,急切地說道:“京爺,那是我跟您的賭約,和那個孩子有什麼關係啊!”
滕子京聽聞,佯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誇張地驚呼道:“什麼?跟孩子沒關係。是你喝高了還是我醉糊塗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那是宋氏集團的太子爺!你居然敢輕視他,有眼無珠啊孫子唉。”
說罷,滕子京又轉項,輕輕拍拍賈四道的臉頰,那動作看似親昵,卻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