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緣鳥與蝶豆花·春山綠 cha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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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談事從來不避諱成白二人,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白亦行簡單說起今天的事,中間白老二抱著飯碗還插了一嘴,“她凶死了,但是行行更凶。”
成宗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忘附和點頭。
成祖倒是冇吃幾口,神態輕鬆地靠在椅子裡瞧吃得香的幾人,時不時還給對麵女人夾菜。
也不好厚此薄彼,成宗‘爭寵’將筷子碗遞到他眼前,意思明瞭。
成祖也不吝嗇地滿足。
白亦行看成宗一眼,又看回成祖,端著碗似在琢磨什麼。
白老二識相地給成祖夾了一筷子菜,“弟弟也吃。弟弟做的飯很好吃。”
成祖笑了笑,又去瞧對麵的小女人,她正一眨不眨盯著碗裡的蝦發呆。
桌子底下,他的灰色拖鞋去頂她的腳,輕得像是兩人不經意觸碰,她才慢慢擡起眼看他。
四目相對片刻,那隻腳卻企圖攀附在他的腿上,藤蔓般一點一點沿著他粗壯腿毛茂密的小腿拐著彎地纏繞。
小女人一臉無事地夾起碗中蝦肉,張開嘴,將那顆又肥又白又彈的肉送進口。
接著她放下筷子,雙手撐於桌麵托下巴,直勾勾瞧對麵男人。
要笑不笑。
上下兩張水潤唇瓣柔軟摩擦,潔白的牙齒反覆齧咬豐富的蛋白質,鮮美的味道在肉粉舌尖翻雲覆雨。
蝦肉再也不是蝦肉
成祖抱臂胸中,兩端到胸口肌肉不自覺繃緊僨起。
她還覺得不過癮,乾脆踢掉鞋子,足尖在大腿內側一點點試探,對麵那人依舊不動如山穩坐,像是默許她的動作。
不多時,腳掌泰然自若地在那片茂密森林縮影上巡視,不知道是不是踩到其中一根壯碩的草,男人臉上出現複雜變化,又聽她似笑非笑道:“很好吃。”
在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那骨肉勻停的腳底便貼了上來,霸道又冰冷地占領他的封地。
成祖身體逐漸坐得板正。
過了一會,小女人還冇玩夠,足尖妄圖踩踏腹地,男人唇一抿,鐵一般麵孔線條硬朗,男人這會的表情格外有意思。
小女人壞壞地笑。
他拿她有什麼辦法。
心中歎口氣。
倏地,遒勁雙腿將那不安分的小女人夾住,往前一拖,她椅子也往前移動幾毫米,傳來細微動靜。
被敏感的成宗捕獲到,他瞅一眼白亦行,又瞅一眼他弟弟,問:“祖祖,你怎麼不吃?”
對麵小女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瞧他應對,成祖不語抄起手邊的水杯猛灌一口,成宗又說:“你不要老喝冰水,護士姐姐說了水要喝熱的,涼的對胃不好。”
許是水太涼成祖嚴重嗆到,咳個不停。
白亦行臉一變,抽出雙腳踩在地上,來到他身邊幫他順後背。
近在一旁的成宗都敵不過她速度。
“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熊熊燃燒的**。”
成祖兩隻眼睛噌地亮了,不可置信地看她,臉到耳朵到脖子,紅彤彤。
“我覺得你也想火熱地擁有我。”
一個‘也’字成祖忙去捉她的手,嚇得站起來,把她拉得遠離餐桌。
“你現在就想跟我睡覺吧?”
餐桌那邊四隻眼睛直楞楞盯著他倆。
成祖簡直氣笑,好心提醒她:“小點聲!”
白亦行下巴一揚,昂起腦袋,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看他:“所以你以後的注意力都必須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
成祖:“”
白亦行的五官很執著,她這個人更加執著,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
“成叔叔的腿毛真濃密啊,聽說腿毛濃密的男人那方麵都特彆強悍,車震那次我很滿意。”
成祖後腦勺一熱,慌忙去捂她的嘴,將人連抱帶拉拽進臥室。
這小女人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這會子嘴捂上還喋喋不休:“哇我們現在要去房間了嗎?自古以來男女一間房就叫洞房**一刻值千金你先洗還是我先洗一起洗”
啪地房門被關上,獨留外邊兩人大眼瞪小眼,白老二不明白問他弟弟:“你懂嗎?”
成宗摳了摳額角,略作思考之後,搖搖頭:“不懂。”
白老二:“吃飯。”
成宗:“這個排骨好吃。”
房內漆黑,兩人也不開燈,小女人又恢複正常狀態,背靠在門板上默不作聲打量他。
笑意不減。
成祖見她一副乖覺樣子無奈氣笑,擡起左手撐在她臉側門板,睥睨地笑道:“你玩我幾回了?”
白亦行還真思索片刻,擡起手數一數,嬉皮笑臉:“不記得了。”
“但我知道你也偷著樂了。”
成祖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對你發火?”
本質上,白亦行就冇想過這個問題。
半晌,她又小心翼翼問:“那你會生氣嗎?”
成祖倒是不喜歡她這樣,然白亦行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立時臉一變,全無方纔無措茫然的神情,他就知道這小女人又開始了,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冇有。
兩人麵對麵站了會兒,他收起那點笑意,略微偏下頭想吻她。
“我知道你也會生氣。”白亦行笑道,“但比起這個,搞不懂你心情又謹慎試探的我會讓你更生氣。”
成祖腦袋一頓,白亦行繼續說:“對人有所期待時,哪怕是微末情緒也會被無限放大。”
門口兩人貼著耳朵在偷聽。
“我們都對對方有所期待。”白亦行正兒八經瞧他,又說:“我知道你也會想要被人疼愛,去體驗這種美妙的感覺。”
她的聲音並不突兀也不熾烈,卻能持續給人沁人心脾的力量。
有這樣一幅畫麵他記了很多年——
墨美邊境的小木屋,他和成宗叼著狗尾巴草躺在屋頂,老皮克在農場清理雜草,小姑娘捧著掉漆的糖果匣子一瘸一拐甩著兩根辮子,挨個兒給人給牛羊雞狗貓分享
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乾乾淨淨,穿一身薄荷綠裙子扒著羊圈欄杆,滿臉心事重重蕩呀蕩呀
晚上又翻來覆去睡不著,矇頭在被裡啜啜慟哭,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瞧,那小身板蜷縮起保護自己,背部還抽抽跳動,哭到痙攣,哭到打嗝,哭到嘔吐
把悲傷和孤獨留給自己的孩子。
他有一瞬也很心疼。
白亦行伸出手在他頭頂輕輕撫摸,角色反轉,他也能做一回小孩了,成祖緊緊地摟住她,不願放手一刻。
“不覺得很熟悉嗎?”白亦行說:“我最近常常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門縫底下兩條影子晃了晃。
成祖快速在她唇瓣琢吻:“這就是你吃飯時琢磨的事?”
白亦行順勢十指交扣圈著他脖子,赤腳踩在他兩隻鞋背上麵,回答:“也不全是。”
成祖摟緊她腰肢:“讓我想想,之前車禍那事我就覺得不是巧合。”
他與她在房間裡共舞。
白亦行腦子還冇轉過彎來,笑問:“你追到我家來親我的那次嗎?”
不需要音樂,也不需要觀眾。
成祖笑:“媒體的事,虎虎洗澡被彆車那回,包括這次的攝像頭事件,都看起來不大,像是意外,這說明你得罪的人不少。”
“所以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成叔叔會退縮嗎?”她抽出一隻手,眼睛遊弋到他嘴唇,用食指輕輕描摹。
daddy的唇線精緻,唇形標準,肉中帶粉,最主要的,比剛剛的蝦肉還富有彈性。
很好親,
cute。
“聞瑜敏為什麼追著你不放,”成祖任由她玩弄,“因為她害怕。”
很想看他吸。
“外人看來是聞瑜亮走了孔融的後門,其實孔融在高盛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背後都少不了聞瑜敏及其勢力的參與,他還要顧忌聞瑜亮在二級市場的那點子影響力。活得太窩囊的男人必然會反噬。權力是自身的終結,而獲勝的本能衝動,是人類重要特性之一。聞瑜敏生來就品嚐過權力的味道,叫她放棄降服於你那等於直接將她從高盛淘汰,從高盛淘汰等同抹掉了她和她父母在新市最後的存在,所以她找了一個強悍但可把控的背書做捆綁來奪回曾經的榮耀。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允許你成為高盛真正的掌權人。”
按照他過往經手的那些家族權鬥案例,她想要收拾公司那堆人,自然是先拿最典型的董事開刀。其次高盛的蘿蔔坑不少,像孔融和聞瑜亮這種蘿蔔更是不少,這種蘿蔔常常具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能力——那就是當他們受到壓迫時,會創造一個所有人都離不開他們的局麵,光他與內部律師團隊協同修訂蜂堡股權框架時就發現不少關係網,想大刀闊斧簡單清理解決問題效果不佳,況且她不能再樹敵了。
房間裡隻有月光,冷淡的色調照在他結實修長脖頸之上,讓他異常深邃,也異常性感。
他又說:“其實他們都害怕你。拿高盛二級市場的那些操盤手來說,他們麵前的幾台機器就是他們的命根子,要是交易失誤導致高盛虧損百來萬,開一百個他們都不夠開的,所以他們得盯著所有風吹草動。這些人跟聞瑜敏又不一樣,你掌不掌權,他們的利益始終隻有那一畝三分地可以計較。”他似乎想到什麼,笑得輕,說句:“高盛的蘿蔔都必須是聰明的蘿蔔。”
男人的聲音有一種穿透春山濕霧迷濛的清晰感,白亦行靜靜看著他。
“不過還有重要的一點,”成祖低頭用鼻子蹭她高挺的鼻尖,一字一頓,“因為你是一個小瘋子。”
一條厚重的影子從地麵折射到牆麵,拉得老長。
她被他托舉,她的影子被他籠罩。
白亦行踮起後腳跟,親一親他的鎖骨:“daddy,管理公司好累啊。”又笑:“不過我比她聰明,最起碼我知道,比起錢財,男人更喜歡擺弄權力。”
成祖手不空閒給她身體按摩,聞此話笑得幾分不羈:“有了權,自然會有數不儘的利益。何止男人喜歡,女人也不例外。”
白亦行注視進他闃黑眼睛:“那你呢?”
成祖瞧她似是而非道:“我比較庸俗。”
兩人一同倒在軟床裡,腰肢被他撓得癢,她輕笑出聲。兩具身軀扭曲纏打嬉鬨之間,她的腳不小心踢到某處,男人眉頭輕蹙,佯裝發狠逗弄,外邊兩影子鬼鬼祟祟。
這門隔音不算好,成祖說:“噓。”
白亦行壞笑,學著虎虎踩踩奶,聲音更是魅惑:“白蘿蔔。”
像是把男人惹急了,他三下五除二剝光對方和自己,頭深深地埋伏於她胸口。此刻強軍攻城,她囿於困境,隻得臣服。
難免要糾纏一番。
兩人在床上從八點折騰到淩晨,最終成祖以體力和精力取勝,她困得要命還被他半抱著進浴室,就著水花又弄了兩次。
她還執著方纔問題,隻見那黑沉沉的影子伏下,不緊不慢犁庭掃xue,親吻她嘴唇,說了三個字:“我都要。”
他更喜歡一手掌控,你,錢財,權力,我都要。
白老二由成宗領著早早歇息。
早上五六點,房間冷卻,白亦行感覺身體又脹又酸,施施然睜開兩隻眼,麵前一具**乾淨胸膛,她腦袋枕在他強壯的左臂上,他右胳膊搭在她腰上,形成懷抱,溫暖有力,被子裡共同沐浴過後的依蘭清香持續在兩人身體發酵,若有似無飄出一層琥珀麝香,引得她心潮澎湃。
他下巴抵著她頭頂髮絲,她小心挪動未果,男人又將她壓回懷抱,喑啞聲悶:“都泡了一夜,也不差這會。”
“你都請假了,再多陪我會。”
白亦行無奈作罷,望著他,一夜之間男人下巴生了一圈淡淡的青茬,她伸手去摸。本是任她玩耍,他卻生了壞心思,捉住她手平放在肚皮上,說句:“餓了。”
她臉一熱,埋在他胸膛羞赧:“你得去上班了。”
“這幾天就待在我這裡哪也不要去。”
“daddy這是要跟我玩囚禁麼。”
成祖瞧她思索兩秒,道:“也是個不錯的建議。需要什麼我幫你買。”
老男人怎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講出這種話,再說她隻是隨口一提,都冇往深想。這傢夥會的還挺多,瞧床上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就知道不簡單。
哼。
“還冇想好?”成祖翻身挺起:“那先看看這個是不是都皺了?”
小女人果然臊得直往他胸口拱,她嚶嚀:“我拿筆的力氣都冇有”
女兒家的心思百轉千回,他自然也懂得她的情緒。瞅她剛剛蹙眉眼神不善的掛臉炸毛樣子,跟她家嬌嬌一模一樣呢,都泡醋缸子裡了。
又可愛,想親。
“想那麼久,看來你需要的東西不少,我待會列個清單你看看。”鼻尖觸及她頸畔,氣息促烈,成祖勾引:“不過得做完再去。”
小劇場
行行盯祖祖嘴唇:嘰裡咕嚕說什麼,想親ute
祖祖瞧她色眯眯小模樣:怎麼這麼容易被男人勾引!不行,要好好調教調教!
嬌嬌大王虎虎撓耳朵,甩毛絨絨腦袋:小小的老子脾氣爆,誰在說我壞話!
白亦行指→你爹哋
成祖否認三連:看我怎麼收拾你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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