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55章 李進 底下的人勁兒使得脖子都冒青…
李進
底下的人勁兒使得脖子都冒青……
底下的人勁兒使得脖子都冒青筋了。
可人就是沒反應,
要不是能聽到微弱的‘赫赫赫’聲,怕不是都以為對方死了,畢竟以老鼠夾的威力,
就是暈過去的人都得痛醒過來。
“齊大人,
你們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李進神情放鬆,轉頭對齊庸道:“再用刑下去,
我看那人也不用收押了,今日就得把命留在這公堂上,依本官看,是不是該審審其他人了?”
反正其他幾個嘍囉,除了訓練啥也不知道,他倒要看齊庸怎麼收場。
李進隸屬於刑部,本就與大理寺存在嫌隙,
此刻明晃晃地看自己笑話,
齊庸哪裡能忍?
“李大人倒是經驗足,
也沒見你們刑部辦案子有多利落,
要是厲害,去年那個案子也不會被大理寺這邊推翻了,
李大人還是坐在一邊好生觀摩,
沒事不要出聲。”
“這裡是大理寺,
可不是刑部大堂!”
李進正要嗆回去,
忽然聽到座上的太子出聲了。
“李進這個提議不錯。”
太子說完,底下人神情微變,齊庸是臉色漲紅,
李進是麵帶得意。
“齊大人還是太溫和了,你不知道,對於硬骨頭,
在其身上用刑是下下策,而在他親近的人身上動刀子,才能精準打擊到他,今兒正好,孤讓人將他兄弟一起帶了上來。”
太子說完,齊庸立即朝著上麵行了一禮,十分狗腿地道:“殿下英明,下官受教了。”
李進神色不定地看著門外。
可半天沒等到太子喊人進來,高遠徉皺緊的眉頭正要舒展,就見底下有侍衛,突然上前將他身邊那個子瘦小的嫌犯嘴裡的布團扯開。
眾人才發現,場下的刺客們方纔還遺漏了一個。
那人長得瘦弱矮小,滿臉的淚,嘴裡的破布剛被扯開,立即就要朝著中間那人奔去,用著沙啞的聲音哭喊道:“大哥!大哥!你怎麼樣?大哥——”
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低頭的人突然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瘦弱的男子,滿嘴鮮血的嘴巴張開吼道:“二弟!你不是被送走了嗎?你怎麼又回到雍城?”
不等瘦弱弟子回話,夜鷹布滿血絲的眼睛往上方看過去,絲毫不懼,不屑道:“你以為把我二弟帶上來,我就會反水?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兄弟二人運氣不好,今日一同上路,也是幸運!”
“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套出訊息!”
“想把秘密帶入墳墓,真是愚蠢,”劉裕神色冷淡,對底下的人揮了揮手,道:“來人,給他弟弟上刑。”
很快,那瘦弱的男子被人拖死狗一般,拖上那台奇怪的機子。
手腳被綁著,頂著一頭亂發的腦袋正好卡在圓環裡,粗糲又暗沉的繩索套上了他的脖子,那人掙紮不已,間或害怕地瞅著自己大哥,眼淚大把大把地湧出來,褲子都尿濕了。
“大…哥,我害怕,大哥——”
“不怕,大哥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彆怕,待會兒大哥就來陪你。”
準備工作已經做好,見太子又不發話了,齊庸會意,明白這破案的關鍵就在此了,因此也下了狠心,對下麵的人吩咐道:“上砝碼!”
接著,有人將兩枚拳頭大的砝碼分彆上在了繩索兩邊的掛鉤上。
瘦弱男子的脖子是懸空的,砝碼一上,這人的脖子立刻被勒出了痕跡,大概是還能承受住,這人難得鼓起勇氣,對他兄弟道:“大哥,這些年你辛苦了,小弟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齊庸冷漠地看著底下一幕,道:“繼續加碼!”
“咳咳……放開我…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夜鷹,你還不從實招來!”齊庸開口。
夜鷹死死地盯著他兄弟脖子上那根繩索,眼角泌出了血淚,嘴裡‘赫赫赫赫赫’的聲音不斷。
見人沒反應,齊庸冷笑一聲,再次道:“再加碼!”
“大…哥…救…救”
機子上的人已經說不出話了,繩索緊緊勒住了他的脖頸,使得他眼睛爆突,嘴巴大張,他被縛住的雙手徒勞地拚命掙紮,倒立的眼神裡是他大哥瘋狂的身影。
“二弟!!!”
見此慘狀,夜鷹瘋了,他朝著周圍咆哮道:“畜牲!你們這些畜牲!狗屎!你們這些狗屎!”
“你們不得好死!!!”
齊庸估摸著再上砝碼,那人脖子就得斷了,他轉頭猶豫地看了眼太子,就聽到太子冷漠的聲音道:“繼續!”
大抵是求生欲,讓機子上那瘦弱的男子,爆發出最後一點聲音:“大…哥,他們……沒送…我走——”
夜鷹聽到後,眼睛也暴凸,跪在地上朝上麵磕頭:“放過我二弟,我說,我都說!”
可是求饒的時間卻晚了。
下一刻,隻聽到一陣脆響,瘦弱男子的脖頸斷了,腦袋軟軟地垂了下去,就在他大哥麵前。
“二弟!!!!!”
夜鷹爆發出一股大力,掙破侍衛的控製,朝著他兄弟奔過去。
坐在上首的高遠徉,看著人在眼前死去,這時候心才落了地,他掏出袖子裡的錦帕,胡亂擦了擦臉。
夜鷹哭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還算溫熱的屍體。
他明白他二弟最後說的話說什麼意思,主人家不信任自己,並沒有把自己兄弟送走,還想握在手裡,繼續要挾自己乾活,他慘然一笑。
擡頭,望著上首那位謫仙似的,始終冷漠的太子。
“殿下,小的會說出所有人,希望殿下能派人將小的兄弟兩葬在一起。”
“可。”
夜鷹環顧了一圈堂內所有的官員,眼神在每一個人身上都停留了一息的時間。
每個被他注視的人,都身子一僵,忍不住避開了視線。
“是你,吏部的高遠徉高大人,是你說了,會送我二弟出雍城,你騙我!”夜鷹朝高遠徉大吼著。
高遠徉立馬跪在地上,連麵前的桌子被自己掀翻了都沒注意,慌慌張張地對最上麵那人道:“殿下,此人說謊!此人罪大惡極,隨意造謠!下官從沒有接觸過這個人!”
齊庸不明白為什麼牽扯到了高遠徉身上,但他沒說話,準備靜觀其變。
夜鷹嘴巴上的血變得暗紅,他每張一次嘴巴,都是一次酷刑:“高大人,你太小瞧了我夜鷹,我被訓練成死士,連真正的主人都沒見過,但高大人卻能輕易拿出信物,讓我等賣命!”
“你放屁!本官沒有什麼信物!你血口噴人!”高遠徉極力反駁:“我怎麼可能養的起死士,殿下明鑒啊!”
說著,高遠徉頭‘砰砰砰’地磕在地上。
“那信物你自然不敢帶身上,可是小的,卻知道在哪裡。”夜鷹說著,還略微鄙夷地看了眼跪趴在地上的高遠徉,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我主子,你高遠徉還不夠格,可是你背後的人,你一定知道,不是麼?”
“殿下,他胡說!”
“殿下,下官沒有,下官不認識他!”
“冤枉啊,殿下!!!”
高遠徉方纔見過太子冷酷的模樣,他下令殺人的命令,那麼輕鬆,那麼從容,讓高遠徉嚇破了膽。
李進桌子下的手死死握著,哪怕想去反駁,這時候為了避嫌他也不能說。
“這麼一場好戲,”劉裕靠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道:“各位大人,覺得如何?”
太子問話,特彆是見證了太子手段的各位,紛紛搶答道。
“殿下英明!”
“手下人才濟濟,輕易就撬開了嫌犯的嘴。”
“下官覺得殿下斷案神速!”
劉裕敲了下桌案,堂下安靜下來。
夜鷹此時開口,沙啞的聲音聽得非常清楚:“高大人有個外室,就住在甘寧街十八弄的巷子裡,每次高大人命人辦完事後,都會將信物放在那外室那裡。”
夜鷹說完話,堂內所有人都朝著高遠徉看去。
高遠徉這時候慌了,剛想朝著李進出聲,就被對方陰狠的視線逼了回來,他知道對方的兇殘,又不敢開口了。
李進渾厚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殿下讓吾等旁觀審案,下官心有所悟,所謂行差就錯,有時候隻是一個不好的念頭就會讓自己墮入萬丈深淵,所以做官需得謙虛謹慎。”
“否則,牽連了妻兒就不好了。”
李進的身份齊庸是知道的,在座的各位都清楚。
這時候沒人再出聲,都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李進身後那人,大家煎熬地看著場上的變化。
李進的話,讓高遠徉心有忌憚,他死了不要緊,要是連累了家中妻兒老小,這條命就白死了。
他不再說話,隻渾身癱軟無力地跪趴在地上。
上首的聲音再次響起。
“各位大人是否備感無聊?”劉裕道。
下麵的官員,包括齊庸都低著頭,沒有出聲。
“孤今日召集各位大人過來看戲,斷斷沒有開戲就落幕的說法,要讓人知道,豈不啼笑皆非?”劉裕的手指無規律地敲著麵前的桌案,連眉頭都沒皺一分,道:“孤最近為了安排好這場戲,讓人看得滿意,還特意請教了南麵的戲班子。”
“今日,這戲還沒有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各位大人,可要好好睜開眼看看纔是。”
劉裕說完,公堂的大門再一次被開啟,有侍衛提著東西魚貫而入。
趙知靜蹲坐著,背靠在牆上,自從那瘦弱的小個子被殘忍地勒死後,她斷定太子的精神病再次發作了,就像奉國寺那日的情形,避免再次看到血腥的東西,她不再去看外間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