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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58章 求人 不知何時,雍城下起了一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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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雍城下起了一陣春……

不知何時,
雍城下起了一陣春雨。

春雨細密,帶著深夜的寒意和肅殺,春華下車時來不及撐傘,
雨絲潑了她一臉,
也來不及整理。春華是聽說太子前段日子在宮外修建的宅子完工了,才準備去碰碰運氣。

來到宅子外,
牌匾上掛著碩大的‘地藏廟’幾個大字,看起來不像東宮,倒像是一座寺廟了。

她心裡打著鼓,還是上前‘砰砰砰’地敲門。

雨聲掩蓋了叩門聲,春華本以為還要等一會兒,沒想到大門很快被人開啟了,她適時遞過去一枚雙魚玉佩,
祈求道:“我家縣主病了,
病得有些重,
不得已過來打擾殿下。”

那侍衛一見玉佩,
連忙派人進去稟報。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太子急匆匆出來,
踏的步子又快又重,
身後還跟著小跑的留白。

“主子,
外麵雨大!披風!屬下給您披上!”

“主子!您慢點!”

劉裕路過春華身側時,
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幾步就走到了府門外。

還是留白跟上來時催了一句:“趕緊跟上啊,還磨蹭什麼!”

春華這才驚醒過來,
連忙跟上留白,著急問道:“可是禦醫?”

“還禦醫什麼啊禦醫,那幫無能的廢物,
府上有大夫,估計已經上馬車了,咱們趕緊,要是慢點,主子都能把咱們丟下!”留白抹了把臉上的雨珠。

用了比往日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到了鎮北侯府。

後門已經開啟,第一輛馬車快速駛了進去,春華見太子已經一馬當先地往院子裡走了,自己也要走時,被留白拉住了,他們兩走到了另外一輛馬車前,留白張嘴就道:

“趕緊的,你要是耽擱了那位的病情,主子回去後一定剝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催什麼催?老道不得收拾下藥箱啊!”馬車裡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很快,馬車裡走下來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虛發皆白,看起來像個得道高人,但說話就不像了,提著藥箱從車裡下來,一把奪過留白手裡的雨傘:“催催催!地麵泥濘濕滑,你自己不曉得背著老夫過去啊,真是夠慢的,吃屎都趕不上趟兒!”

春華一邊給這位看起來像大夫的道士講縣主的病情,一邊淋著雨往裡趕。

趙知嫻一直盯著門外,可始終不見牛嬤嬤的身影。

府醫不敢用藥性極烈的丸藥,但湯藥還是一直備著的,隻是三妹妹一開始還能喝下去些,現在是一點也都不喝了,牙關緊咬,就是用力撬開嘴灌進去,很快又會吐出來。

劉裕進來的時候差點把趙知嫻給撞飛。

“誰啊——殿下!”趙知嫻驚道。

劉裕幾步走到了趙知靜床前,見人已經昏迷過去,床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湯汁子,臉頰通紅,身上還紮著針。

見趙知靜滿頭大汗,麵板滾燙,就要掀開被子,被趙知嫻攔住了。

“殿下,男女有彆,靜兒下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內衫!”

劉裕轉過頭看她,眼神要殺人:“滾出去!”

趙知嫻被太子冰冷的眼神一刺,反射性地後退了兩步,還不等她計較,又見靜兒把剛灌進去的藥汁吐了出來。

床邊一時沒有乾帕子了,太子竟然絲毫不怕臟,坐在了床邊,直接用乾淨的袖子去替靜兒擦拭,又聽到太子湊到靜兒耳邊,用極輕柔的聲音喚她:“知知彆怕,所有的惡鬼我都給你趕走了。”

“彆怕,他們過不來,我在這裡陪著你。”

趙知嫻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須臾,有人推開簾子疾步走了進來。

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老者身後還跟著春華,走到床邊,老道士隻看了一眼就罵道:“哪個瘟神紮得啥子破針!你當擱屋頭紮畜牲呢!紮你老孃個頭!”

“遭瘟的胎神!學不明白,就出來害人!”

府醫眼睛一瞪,就要罵人,被留白拉了出去。

劉裕眼神冰涼地瞅了他一眼,老道士立即偃旗息鼓,又恢複了方纔那副道骨仙風的模樣,老實道:“來人把姑娘抱著,用力箍住,不要讓這位姑娘亂動,老朽要施針了。”

春華跟趙知嫻就要搶著向前,沒想到太子率先將人抱在了懷裡。

“她要是出了事,你老家的道子賢孫,孤會提前讓他們去跟佛祖報道。”劉裕對著老道士道。

“瞧殿下您說的,就是要報道,也得跟三清祖師爺嘛,”老道士賠著個笑臉,見太子臉色一陰,立即保證道:“殿下放心,老朽一定還您個健康漂亮的姑娘,就是人去了鬼門關,老朽也得把人給您拉回來!”

老道士收了臉上的嬉笑,將人身上的針直接拔了,從一旁的藥箱裡取出了長長的約莫巴掌長的銀針,針尖在燭光下閃爍著陰森的光芒。

一根針快速地從趙知靜的腦袋頂下去,巴掌那麼長的針,轉瞬就消失在了頭頂。

許是疼痛,趙知靜開始躁動。

劉裕顧不得盯著老道士,趕緊將人腦袋固定住,下巴擱在趙知靜汗津津的脖頸處。

“殿下,還有三根,您可得固定住啊。”老道士叮囑道。

“速度快些!”劉裕的聲音低沉。

最後一根針下去一半的時候,趙知靜一口咬在了劉裕的耳朵上,下一刻嘴裡就帶出了血絲。

“殿下!”留白驚訝出聲。

“殿下,您看您,天天不是殺這個就是對付哪個的,日子過得不像個人,在相好的麵前就是不一樣哈。”老道士咧著嘴笑。

“孤的耐心是有限的。”劉裕的聲音跟擠出來似的。

老道士眼睛一眯,幾針下去,其實人是已經救回來了,但此刻機會絕佳,正是報仇的好時機,老道士重點看了眼姑娘嘴裡帶著血跡的耳朵,心道下嘴真是不輕啊。

“殿下,這治病可不能急,”老道士慢慢操作著,“您看看,姑娘剛剛動了下,這最後一根針啊,它移了點位置,需得好好調整。”

見主子耳朵上的血不斷流下來,流得半張臉都是,留白抖著嘴唇道:“你要調整角度,先把主子的耳朵從縣主嘴裡放下來啊!”

“無妨,”劉裕眼睛都沒眨一下,彷彿正在流血的耳朵不是自己的,“繼續。”

老道士繼續慢騰騰操作起來。

等趙知靜鬆開嘴時,劉裕的耳朵已經腫得高高的,像是傳說中的巨大招風耳。

老道士施完針後,正要用藥,春華將府醫剩下那顆藥丸給老道士看了一眼,老道士撚了撚藥粉湊到鼻尖下聞了聞,接著雙眼一瞪,一邊換了種藥丸子給趙知靜服下,一邊嘴裡罵著府醫,罵得極為難聽。

後半夜,趙知靜的病情漸漸平穩下來。

留白等人退出了屋子,一出門就被春華等人質問上了,哎,留白心裡苦啊,他支支吾吾廢了大勁兒才離開。

說實話吧,他留白也覺得自家主子混賬,要不是對方乃他主子,他高低得啐他一口:就你這樣的,還追媳婦,呸,當一輩子和尚吧您嘞。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留白心裡替主子給縣主道個歉,他家主子吧,自小長於爾虞我詐的宮廷,他還沒學會怎麼愛人的時候,就先學會了怎麼去殺人。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不懂如何去表達。

說不定這次,他家主子都是這麼想的:你看,欺負你的人,孤都給你收拾了。

劉裕沒走,守了人一夜,趙知嫻也沒敢催促人離去,那可是對他們所有人都有生殺大權的活閻王,哪怕長得一副普渡眾生的模樣,但沒人敢忽略這人的弑殺性。

趙知靜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日的中午了。

她睜開眼,正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束縛住了,動彈不得,恍惚間她都以為自己沒醒,還在做夢。

屋子裡很昏暗,沒有點燈,窗戶好像也被人關上了。

趙知靜咬了咬唇,有點發麻,然後嘴裡還有點血腥味,難不成她睡覺的時候把嘴唇都咬破啦?趙知靜漫無邊際的想著,可耳邊似乎,好像,有誰的呼吸聲。

“啊!你怎麼睡在我床上!”趙知靜驚得腦袋裡一片空白。

她床上居然有男人!

還是太子!

男人閉著的眼下一片青黑,和衣而臥,並且隔著被子把自己死死抱住。

劉裕被趙知靜的聲音叫醒,他睜開眼,眼神難得有些迷糊,手伸過去,碰了碰趙知靜的額頭,嘴裡道:“沒有發燒了,很好。”

“好什麼好?”趙知靜在被子裡蛄蛹著,但她渾身無力,掙紮間沒有半點用處不說,還出了一頭的汗,她惱羞成怒道:“快放開我!我出了一身汗,你不是潔癖嗎?再不放開我,臭死你!”

劉裕輕輕地拍了拍趙知靜的背,嗓音有些沒睡醒的沙啞:“好了,不要再動了,你什麼樣孤沒看過,你昨晚吐了幾次,都是孤伺候你換的被褥。”

趙知靜臉都紅了,她記不清昨晚有沒有吐人身上。

可她完全不記得昨晚上的事了。

劉裕彷彿聽到了趙知靜的心聲,解釋道:“你昨夜裡夢魘發熱,孤守了你一晚上,再陪孤睡一會兒,可好?”

說到夢魘,趙知靜顧不得羞恥,立即回憶起就是這人發瘋,非要讓她去看那些殘忍的場景,頓時氣上心頭。

“好個屁!你先放開我!要不是你帶我去看那些惡心人的東西,害我做噩夢,我會這樣麼?”趙知靜指責道。

“啪”一聲脆響。

屋子徹底安靜了。

趙知靜覺得自己的手軟了,再一看,對方臉上那巴掌印是如此的清晰,趙知靜往後縮了縮身子。

劉裕怔了一下,伸手要去拉她。

趙知靜以為對方要打人,揮手去擋。

“啪”又一聲脆響。

很好,兩邊臉對稱了,趙知靜傻眼了,她小心地瞄了一眼對方,聲音忐忑道:“你知道嗎?我有…羊癲瘋的病史,孃胎裡帶來的,一激動就這樣,可不是故意…打你…的哦。”

劉裕:“……”

以為劉裕會被氣走,但人隻是頓了頓,道:“是孤…是我錯了。”

要不是現下姿勢不對,趙知靜都得罵他一句:你腦子壞掉啦!

忽然,門外傳來春華的聲音。

“縣主,您起床沒有?奴婢可以進來伺候您洗漱了麼?”

“可以!”

“等等。”

前一句是縣主的,後一句,是太子的聲音。

春華左右為難,又問了一句:“縣主,您餓了沒有,奴婢讓灶房準備了飯菜,您起來用了再休息,可好?”

春華不敢對屋子裡另一人說什麼,但太子是什麼人,立即意識到有問題。

“誰要見她?還是人已經在府裡了?”

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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