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73章 花箋 另一邊,留白嘿嘿對著留黑笑…
花箋
另一邊,留白嘿嘿對著留黑笑……
另一邊,
留白嘿嘿對著留黑笑:
“人走了吧?”
“已經走了。”
留白攤開身體,靠趟在樹枝上,對留□□:“這大黑個子還想跟咱主子搶,
嘖,
不自量力!”
“滾一邊兒去,”留黑一把拍開留白的大腿:“看你狗腿的樣子,
我都替你丟人。”
留白不以為意道:“你懂什麼?隻要縣主跟咱主子好好的,我怎麼樣都行,你沒看這幾個月,咱主子都有點人氣了,就是縣主老不開竅,真是愁人啊。”
夏日的雨總是來去匆匆。
趙知靜正坐在窗前,聽著雨聲,
看窗外雨打芭蕉的情景。
“縣主,
周公子要回洛河城了,
臨走前請求見您一麵,
”牛嬤嬤進來稟報了一聲,見自家縣主沒什麼表示,
又道,
“要不奴婢替您回絕了他。”
趙知靜歎了口氣,
道:“讓他進來吧。”
今日的周北楊一身戎裝,
看得出來是即將出發的樣子,趙知靜不等他開口,先道:“周公子要回去了?祝你一路順風,
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的,讓嬤嬤去拿了些味道好點的乾糧,望你不要嫌棄。”
“多謝你的好意。”周北楊的臉比前段時間曬得更黢黑了。
兩人又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
周北楊忽然認真地道:“大小姐,我不是故意要欺騙您,老家的事情我——”
趙知靜打斷他的話道:“那姑娘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周北楊低聲道。
“那就好,楊姑娘在老家受了迫害,為了活命,千裡迢迢過來找你,你就好好對她吧。”趙知靜說這話語氣很平靜,想來周北楊也很清楚,他閉了閉眼,興許是心裡那口氣作怪,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
“楊姑娘…與我的婚約,在我小時候父親帶我去洛河城之前,就已經私下裡為我二人解除了婚約,”周北楊剛開始還有點不自然,後麵便順溜多了,“我這方的契書,在邊城的老仆手裡,他傳信給我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那楊姑娘不知道?”趙知靜有點陰謀論了。
“她不知道,她那份在她大伯的手裡,”周北楊說道這裡,真心覺得自己不容易,他道,“前段時間,我回了趟故地,她大伯承認了契書的事。”
“那她,你打算怎麼辦?”趙知靜擡頭問他。
周北楊迴避了她的視線,道:“楊家對我母親有恩,我不能放她回去,任由她掉進火坑,我打算帶她去洛河城安頓,那裡民風淳樸,她會適應的。”
見周北楊絕口不提楊茵茵的歸宿,趙知靜明白了,這兩人的目的是不同的。
就在趙知靜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周北楊問道:“大小姐,你認為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趙知靜就有很多槽要吐了:性格霸道、手段殘忍、性子詭譎、唯吾獨尊、不達目的不罷休……
“是個,”趙知靜卡殼了,總不能把心裡話說出來吧,她道,“是個有能力的人,就是愛管閒事。”
“是啊,”周北楊語氣有些嘲諷道,“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居然能抽出時間,專門花心思來對付我這樣的人,我何德何能呢?”
聽周北楊的語氣,趙知靜驚訝出聲:
“楊茵茵是他的人帶來的?”
周北楊冷笑一聲道:“不止,我們的太子殿下不僅派人,不遠千裡幫我找到了所謂的未婚妻,還把楊茵茵他大伯手裡那份契書直接毀了,若不是老仆那裡還有備份,我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趙知靜對劉裕這種騷操作驚呆了。
“真的是太子派人去做的?!!”
周北楊還在繼續說:“楊茵茵一個連縣城都沒去過一次的姑娘,如何能穩穩當當到達雍城,而且還能準確找出侯府的位置?她那天的說辭及行動都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
“難怪那天她一定要見到我。”趙知靜喃喃道。
“若不是太子,關於你我的流言又怎麼會被傳得滿城皆是?”說道這裡,周北楊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做事手段如此齷齪之人。
想起那段流言蜚蜚,她不得不呆在府裡的日子,趙知靜的拳頭也緊了。
周北楊心情平複下來,對趙知靜道:“太子性子狡詐,不堪良人,且與侯爺之間矛盾重重,我擔心他是衝著侯爺才把心思放到你身上,以後你儘量離太子遠一些吧。”
趙知靜深吸了一口氣,太子那狗東西背著她還乾了這麼多缺德事。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路上注意安全。”趙知靜麻木地回答。
看趙知靜神思不屬的樣子,周北楊那句‘等我回來’,終究是沒說出口,他最後看了眼趙知靜,想把這姑孃的影子牢牢記在心中。
“青竹是不是還沒回去?”趙知靜對走進來的牛嬤嬤問道。
“是呀,這妮子非要跟著縣主您,說要是再被您趕回去,她家主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牛嬤嬤道。
趙知靜:“去問問她,她家主子今兒下午在不在,我有事找他。”
牛嬤嬤納悶地看了眼自家縣主,應了聲好就出去了。
剛吃過午膳不久,趙知靜就帶著牛嬤嬤跟青竹殺到了太子府上,留白一早得了信兒在門口迎接她,“哎喲,縣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今兒主子還說起您呢,沒想到——”
“一邊兒去!”趙知靜一把推開留白。
留白愣了愣,湊到青竹麵前道:“縣主,這是咋了?”
青竹也不明白具體情況,畢竟趙知靜都不讓她進去伺候的,“今日一早縣主脾氣還好好的,那周北楊來了一回,牛嬤嬤守著沒讓人進去,也不知道談了什麼,後麵縣主就這樣了。”
“廢物!”
留白罵了句青竹,趕緊朝著已經大步走遠的趙知靜趕去。
“縣主,您慢點啊,這雨雖然停了,石板都還是濕的,您可仔細著,千萬彆摔了!”留白在後麵操心得很。
趙知靜隨便問了個侍衛人在哪,就順利地在書房找到了某人。
“殿下真是辛苦,夏日炎炎,不在屋子裡歇著,在書房琢磨怎麼收拾彆人是吧?”趙知靜說話夾槍帶棒的。
“誰又惹著你了?”劉裕翻了一張手裡的書頁,瞥了眼怒氣衝衝的人。
趙知靜走到劉裕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本,往邊上一撂,不客氣地道:“殿下那麼會把握人心,怎麼不猜一猜呢?”
“是孤惹到你了。”劉裕陳述道。
“看來殿下還沒到貴人多忘事的階段,”趙知靜斜著眼看他,“殿下手那麼長,人周北楊自己都不記得的,放到犄角旮瘩裡的未婚妻你都能替他找了來,殿下可真是厲害啊——”
“哦?周北楊要是想感謝孤,那倒是不用。”劉裕又拿起旁邊另一本書冊。
趙知靜氣笑了。
“殿下您做好事都不用人聲張,您可真是低調啊。”趙知靜陰陽怪氣道。
“你就為這事來?”劉裕看著手裡的書冊。
“這事還算小嗎?他周北楊有沒有未婚妻關你什麼事!你那麼看不慣他就算了,楊茵茵的父母明明跟周北楊解了婚約,你為什麼要讓人毀了契書?!”趙知靜逼問道。
劉裕放下書冊,終於擡頭看她。
“你懷疑孤?”
“還用懷疑嗎?殿下哪次做事不是隨心所欲?仗著自己身份,對彆人為所欲為!”趙知靜敢肯定就是劉裕這廝做的,她在氣頭上,還翻起了舊賬:“我知道你想折磨我,次次當著我的麵殺人,我現在不怕你了,你就去威脅我身邊的人是吧!”
“折磨?”
“你認為我折磨你?”
趙知靜沒注意到劉裕也在氣頭上,連自稱都改了。
劉裕將手裡的珍貴孤本擡手揮到地上,擡頭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人:“趙知靜,你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過來跟我又吵又鬨,你把我這裡當什麼地方!”
趙知靜不是被嚇大的。
她惡狠狠地一把掀了桌子,麵無懼色地站著跟劉裕吵架:“不相乾?你纔是那個不相乾的人!你憑什麼來管我的事,你吃飽了閒的嗎!”
“好,好,好。”
三個‘好’字型現了劉裕的耐心徹底告罄,他朝著門外大喝一聲:“留白,給孤滾進來!”
留白苦著個臉焉了吧唧地進來,就聽到他家主子怒氣噴張的聲音:“去,把她給孤送回去,孤暫時不想看見她,不識好歹的東西!”
“縣主——”留白為難地看向趙知靜。
趙知靜梗著脖子,半點不示弱地道:“我還不想看見你呢!誰稀罕!多管閒事的東西!”
絲毫不理背後被氣得冒煙的某人,趙知靜背著手,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等人走後,劉裕氣得也踢了那倒地的桌子一腳。
“這混賬東西,就會欺軟怕硬!”
“膽子越來越大!”
若是留白在這兒,少不得要低估一句:還不是您給的膽子。
趙知靜走到門前的時候,正發現一堆人正擡著一筐東西出去,便好奇地伸著脖子看向筐子裡的東西,大多都是製作精美的花箋。
“這是什麼東西要擡到哪裡去?”
下人們無一不知曉趙知靜的來頭,其中一個看起來像管事的人恭敬地答話道:“回縣主,這是外麵那些姑娘們送的。”
趙知靜明白了,她愕然道:“你們還收這東西?”
那管事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縣主,府裡一向不收這東西的,隻是那些姑娘們都是派人直接往門口一扔就跑,也抓不到人,大管事說扔在那裡不好看,便讓我們定時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