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76章 嫁我,可好 劉裕瞥了她一眼,嘴角…
嫁我,可好
劉裕瞥了她一眼,嘴角……
劉裕瞥了她一眼,
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說道:“你聲音太大,又難聽,
孤特意過來看看,
想嫁進帝王家的趙家女,到底是哪一位?”
“初長成?”
“倒是有自知之明。”
劉裕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趙知靜麵前的池麵。
“你個流氓,
看哪裡呢!”
趙知靜氣鼓鼓地把身子縮到水下去。
“殿下,作為一個正人君子,我認為他就不應該深夜,前來一姑孃的浴池邊,您說對嗎?”趙知靜壓低的聲音都掩不住她內心的火氣。
“誰說這是你的浴池?”劉裕懶懶地看她。
“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啊!”趙知靜給他氣笑了。
劉裕還點點頭,對水裡氣鼓鼓的姑娘道:“這兩間院子本就算連通的,
浴池也是公用的,
這池子自修起來便是為了予帝王及妃子方便的,
你那兩個蠢貨丫鬟事前不好好看清楚,
來怪誰?”
聽到劉裕的話,趙知靜徹底石化了。
這裡居然是,
帝王跟妃子玩情趣的地方嗎?
劉裕眼睜睜看著那張熟悉的,
近幾日總是出現在他夢中的臉,
如同被瞬間煮熟了一般,
變得紅彤彤的,就連耳朵都染上了緋紅的顏色。
他忽然覺得手心有點癢,很想去抓住什麼。
“好,
是我這邊疏忽了,但是殿下你,是不是該迴避一下啊?”趙知靜咬著牙道。
“迴避什麼?”
趙知靜氣得在水裡跺腳:“我是個女的,
女的!”
“哦,孤知道。”
“那你還不快——滾!!!”
劉裕不但不滾,還悠哉悠哉地不知從哪裡搬出來個小杌子,坐在上麵,一副要跟她長聊的架勢。
趙知靜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淨月高懸,夜黑風高。
不時移動的雲團,如同一層薄薄的輕紗,將清冷的月光遮擋得有些黯淡。
浴池邊上的宮燈隻點了四盞,光線暈黃。
“救命——”
一聲尖細的叫聲響遍屋宇的上空。
趙知靜立馬警覺,望向一邊仍處事不驚的某人:“怎麼回事?”
“沒什麼。”
就在劉裕剛說完話,彷彿響應似的,外間開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混亂一觸即發。
牛嬤嬤跟春華一向警惕,但到了現在都還沒找過來,趙知靜心一沉。
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趙知靜聽劉裕用散漫的語氣說道:“你那兩個愚蠢的丫鬟,喝的水裡被人灑了迷藥,怕是明天才能醒過來了。”
“那我怎麼沒睡過去?”趙知靜疑惑道。
“孤讓暗衛給你把水換了。”劉裕很淡定。
趙知靜滿臉問號:“你為什麼不給她們也換了?”
“兩個丫鬟,跟孤有什麼關係?”劉裕的回答很理所當然。
趙知靜:“……那我真是謝謝你。”
“救命!救命!!”
“殺人啦!!!”
這次的求救聲更近了。
趙知靜本來在浴池的另一頭,這會兒在水裡摸索著靠過來,她身上穿著一身薄紗,領口的雪膚若隱若現,她靠近了劉裕這邊的石壁,胳膊從水裡伸出來,身體前傾,倚靠在浴池邊上。
兩手支著臉,可憐兮兮道:
“殿下,外麵怎麼亂起來啦?”
劉裕習慣了趙知靜的變臉,這丫頭沒事的時候恨不得離人八丈遠,有事的時候態度能轉十八彎,他倒也不覺得驚奇。
“叛軍吃了敗仗,氣不過,打算跟各世家掰掰腕子,你不覺得有趣嗎?”
有趣個鬼啊!
趙知靜心裡冷笑,捧著臉繼續問道:“那殿下不去救人嗎?都是您的子民,是北周的肱骨之臣呢。”
“肱骨之臣?”劉裕笑了,“你是指那幫,快要把整個北周掏空的蛀蟲?”
“他們的確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趙知靜從劉裕的話裡瞭解到幾點資訊:
一是今晚這場禍事劉裕不僅知道,還有推波助瀾的嫌疑。
二是劉裕知道了反賊的密謀後,加以利用,將整場的節奏掌控在自己手裡。
趙知靜眼神有些複雜,她道:“難不成朝廷上就沒有好官了嗎?是不是太武斷了,況且還有那些隨行的女眷,她們又知道什麼呢?”
“知知啊,你嘴裡那些有功之臣,當然也有,為了給北周儲存這些火種,所以孤把他們剔除了隨行的名單。”劉裕笑著看趙知靜,似乎很滿意對方學會了深度思考。
趙知靜臉黑了,後槽牙咬得緊緊的。
“那為什麼要讓我過來?我好像沒有犯什麼罪惡不赦的事情吧?殿下!”
“你是很乖,所以孤獎勵你,過來旁觀這場戲。”
趙知靜兩眼怒火。
但是人慫,現下處境又艱難,隻是在心裡痛罵對方這個神經病。
劉裕看著半空那輪清月,聲音變得有些飄乎:“至於那些女眷,逃過了算命硬,若是死了——”
“也總比最後抄了家,送妓坊好。”
趙知靜沉默。
這古代的連坐製度向來如此,所謂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享受了福利,最後的清算自然也逃不過。
按照原本的曆史,她一家子也是要被清算的。
見趙知靜忽然表情沉默,劉裕倒是疑惑起來:“有這個時間替彆人傷春悲秋,不若先考慮自己,若是你父親失勢,圍著你們府上的禿鷲會一窩蜂地圍過來,享受一場盛宴,而你的下場會比他們更慘,知知可明白?”
趙知靜耷拉著頭,池子裡的水還算溫熱,可身體卻無端端覺得有些冷了。
“覺得孤殘忍?”
劉裕站起來,袍子的衣角掃過池畔的宮燈,緩步走到趙知靜麵前。
趙知靜擡頭,往日靈動的眸子有些失神。
“是了,不論孤如何護你,在你眼中,孤永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吧?”劉裕自嘲道。
“殿下,你居然對自己有這麼清晰的認知!”震驚之下,趙知靜把自己的內心話不小心說了出來,看著劉裕突變的臉色,趙知靜抓瞎了。
劉裕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趙知靜趕緊找補道:“殿下,您殺人都是有緣由的,雖然手段過激了點,但您是個好人!真的!”
麵前的姑娘眼神認真地看著自己,發絲略顯淩亂,一頭烏發浸在池子裡,浮散在水麵上,與池子裡灑落的花瓣交織在一起,她依偎在池邊,睫毛上的水珠要落不落,整個人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劉裕蹲下來,伸手想摸摸趙知靜的頭。
趙知靜被對方忽然靠近的動作一驚,雙手揮舞間,不慎拉扯到對方的衣裳。
劉裕對趙知靜本就不設防,倉促間,被人拉下了池子,帶著鮮花的池水濺了他一臉,站起來的時候,他光潔的額頭上還留了片瑰麗的花瓣。
“我……殿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嗎?”趙知靜眨著眼,眼神無辜道。
劉裕抹掉臉上的水,頗具涼意的視線看向她。
“呐……天氣炎熱,殿下不覺得很涼快嗎?”趙知靜覺得劉裕的眼神有點凶,她拍著水給自己找補道,“泡泡水,有益身心健康,可以涼快涼快哈哈。”
“這是熱水。”
“洗……洗完就涼快了。”
趙知靜嘟囔道。
劉裕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欠了這姑孃的,想起與趙知靜見麵來發生的種種,頓覺很不可思議,這個人明明在計劃裡該早早死去,卻被自己一次次心軟保下來,這樣離譜卻有趣的靈魂,他竟然不捨得從這個世界上簡單拂去,劉裕用手蓋住雙眼,突然笑了起來。
趙知靜毛毛地看著劉裕。
嘶——好詭異!這位不會被她氣瘋了吧?
就在趙知靜發呆的時候,外間忽然有人走了進來。
趙知靜跟劉裕同時看過去。
青竹看到池子那一幕的時候,腳都軟了,恨不得馬上弄死留白,怪不得死活非要讓自己進來,這天殺的狗東西!
打擾了主子好事,自己還能茍活嗎?
“主……主子,那邊時間到了。”青竹哆哆嗦嗦地跪著,恨不得頭都貼在地上。
“出去。”
“是。”
青竹全程低著頭,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兩人麵前。
等青竹跌跌撞撞離開,趙知靜才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一個身材修長、寬肩窄腰的男人離自己那麼近,耳邊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衣裳本來就鬆垮,現在被池水這麼一浸,頓時露出了大片大片,充滿力量與野性的胸膛,誰看了不尷尬啊。
“殿……殿下,您……您趕緊去忙吧。”趙知靜低頭呐呐道。
劉裕沒把外間的事放心上,他看著池子裡步步後退的姑娘,也沒理胸前的春光大泄,他本來也不在乎這副皮囊,隻是慢騰騰的,緩緩地向她走去。
趙知靜一步步後退。
劉裕一步步往前逼近。
池水已經有些涼了,隨著兩人的動作,水麵上蕩起層層的漣漪,宮燈暈黃的光線灑落在池子裡的花瓣上,池麵上倒映的一雙人影越來越近。
直到趙知靜退無可退,一下子撞到了後邊的池壁上。
劉裕沒有就此停步,他直視著趙知靜,在對方驚恐的視線裡繼續逼近,直到兩人間隻留下半個巴掌的距離,他才停下來,雙手撐在趙知靜身旁兩側,從外麵看,像是把人特意虛攏在了懷裡。
池子裡的水隻到了劉裕胸口,他頭上的玉冠已經鬆了,鬢邊的烏發被打濕,一縷一縷垂落下來,正好搭在胸前,泅濕了大片的肌膚。
趙知靜眼睛眨也不眨,胸腔裡那顆不安分的心臟此時‘咚咚咚’地跳了起來,她耳邊好像聽到了來自海妖的聲音,充滿蠱惑的口吻道:
“知知,若是非要嫁人。”
“嫁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