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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8章 殘荷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齊王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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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荷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齊王妃難……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齊王妃難得愣了。

這姑娘很久之前她是見過一次的,雖然因著鎮北侯的緣故封了個縣主,但性子還算溫婉,絕沒有今日這般張狂,看來她身旁這位梁姑娘說辭更真實些。

“安定拜見王妃娘娘。”趙知靜淡定地行了個禮。

“快過來本宮身邊,”齊王妃招手示意,“安定可是個稀客,這還是第一次來王府吧?本宮早就想好好看看你了,可惜以前沒機會。”

你從不請,如何來?

趙知靜可不慣對方的虛偽:“今日才第一次收到王府宴帖,以前自然沒機會給大家看。”

齊王妃笑意僵了。

現場安靜了一瞬。

“安定性子倒是率真,”齊王妃很快反應了過來,淡淡笑了笑,“本宮以前倒是疏忽了,齊王府自然是歡迎安定你的,以後的宴會多的是,不愁機會。”

“隻要王府送拜帖,小女一定到。”趙知靜承諾。

齊王妃不再說話,掩飾性地端起了茶杯,小小啜了一口。

梁永怡十分滿意齊王妃惡了趙知靜,見王妃不開尊口,她才道:“鎮北侯府雖說沒有正經的女主人,但勳貴間的禮儀縣主還是要好好學一學的,先不說你身後那丫鬟長得那般礙人觀瞻,赴宴本不該帶過來
,就說縣主要送的禮物也太過簡陋,幾株殘荷就送過來,究竟是侯府破落了,還是縣主故意來羞辱齊王府呢?”

趙知靜覺得這梁永怡跟那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蹦踏得厲害。

“誰說這盆殘荷是送給王妃的?”

“這明明是送給你的嘛,”趙知靜眯了眯眼:“你看這一盆像不像那天你栽進去的那一缸,我怕你貴人多忘事兒,特意搬了來送你,不用謝我。”

“噗嗤”

“今天這宴會真有意思。”

“哈哈哈,你是沒看到那天梁永怡被按進水缸的模樣。”

“安定縣主這麼彪悍?”

…………

梁永怡哪裡還有空去理會眾人的議論,見趙知靜這時候還敢威脅自己,梁永怡氣得咬緊了牙關,手都在發抖,她從沒有受過這般羞辱。

齊王妃手裡的杯子重重磕在了石桌上,麵上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安定,你性子該收斂些了,永怡不過是教導了你幾句禮儀,也是為你好,你何必咄咄逼人,這玩笑可不好笑。”

“這玩笑當然不好笑。”

笑死,還來教她做人來了。

趙知靜瞥了眼梁永怡:“梁姑娘跟我同時落水,我還比她先掉江裡,梁府倒好,到處傳我推了她一把,我這人最受不得委屈,我沒做過的事,硬要按在我頭上,那沒辦法了,我隻得讓梁姑娘感受一下,不然可不是白白受了冤枉?”

收回視線,趙知靜繼續道:“既然齊王府邀我二人過來調解矛盾,那我自然得有表示,”趙知靜指著身後那盆殘荷:“但凡梁姑娘今日還要信口開河,汙衊我一把,那我少不得為自己掙個公道,讓梁小姐再次感受一下,這秋日的清涼了。”

言外之意,

這頭還得按水裡清醒清醒。

話落。

現場不知響起了多少道吸氣聲。

早就聽聞安定縣主落水後性情大變,沒想到對這位性子的估計還是保守了。

“陛下都沒說是我的錯。”

“所以,梁姑娘,你說說,那天我推你了嗎?”

梁永怡看那一盆子的水
,自然想到了那日的淒慘遭遇。

陛下的旨意連她爹都隻能接受,梁永怡當然不能如何,她臉色青白,咬了咬唇,語氣顫顫,吐詞艱難道:“那天,那天是個誤會。”

齊王妃臉色徹底黑了。

趙知靜在她的宴會上胡作非為,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自家王爺是當今陛下嫡親弟弟,她作為齊王妃,整個雍城誰敢給她臉色看?還從沒有過這種受辱的體會。

“安定縣主,本宮邀請你來府上,是為解決你二人之間的誤會,也還雍城一個清靜,你在這裡耀武揚威,堂堂一介縣主,居然仗勢欺人,威脅監察禦史之女實屬太過狂妄!不說你二人之間的事情,就說今日在宴會的言行舉止,你難道沒有錯嗎?你把我齊王府放在哪裡!你的教養呢?!”

齊王妃很少言辭這般嚴厲。

在場的貴女公子們都閉上了嘴。

“教養?”

“我當然沒有教養!”

“我府裡祖母不通文墨,我爹鎮北侯在邊關為北周鎮守邊關,無人教我,我當然沒有教養啊。”

趙知靜根本不怵對方。

她老爹目前在邊關重權在握,連皇帝老兒有氣都得憋著。

“至於拿縣主的身份仗勢欺人?要是王妃不滿意,那也可以進宮讓陛下收回成命,”趙知靜頓了頓,好笑道:“再不濟,也可以把我送到邊關跟我爹做伴,讓他來教我所謂貴族禮儀好了。”

齊王妃:“……”

這下是明白了什麼叫難纏,什麼叫憋屈。

趙知靜縣主的身份是陛下用來安鎮北侯心的。

說白了,趙知靜目前的身份就類似於質子,她就算是陛下的弟媳,也不能拿對方怎樣,不僅不能懲罰她,還要想辦法圓場,以免對方與皇室的關係變僵。

不悅地看了眼身邊的梁永怡。

簡直是個惹禍精,不中用的東西。

齊王妃深吸一口氣,笑容裡擠出了幾分慈愛道:“安定受苦了,鎮北侯在邊關守護我北周,你一介孤女確實不容易,是本宮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不過,”齊王妃話頭轉回梁永怡,這次她臉上可沒半點喜愛之色:“不過是些許小事,過去了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梁姑娘心胸也開闊些,莫要那麼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

梁永怡不敢置信地望向齊王妃。

她被趙知靜差點淹死,這隻是些許小事?

齊王妃不再理會梁永怡,她隻想讓今日這場秋日宴好好結束:“不說這些小事了,今日的主題是賞菊,諸位便以菊為題,好好構思一番,看看今日誰題的詩可以贏了本宮的彩頭。”

手一揚,悠悠的清笛聲響起。

齊王妃按照往常的慣例,暫時離開了宴會。

秦婉兒等到齊王妃離開,就立馬跑到了趙知靜身邊,她先是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把趙知靜看了個遍,等到對方有些不耐煩了,才語氣小聲但激動道:

“安定啊,你簡直是吾輩楷模啊你,齊王妃你都敢懟,你難不成真的被永定河裡的淤泥塞滿了腦袋嗎?”

簡直不可思議。

秦婉兒從來沒有這麼佩服過某人,不僅能把齊王妃整得下不來台,還讓齊王妃自己圓場。

“你還是人嗎?”不經意間秦婉兒脫口而出。

春華手一抖,隨即不動聲色地看向秦婉兒。

趙知靜放下手裡太過甜膩的桂花糕,笑眯眯回道:“是啊,我是從永定河裡回來的鬼怪,你怕了嗎?”嚇不死你。

“我怕死了。”秦婉兒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這人又胡說八道。

秦婉兒瞪了趙知靜一眼,隨後又湊過來,悄聲提醒道:“齊王妃最過小氣,你今日讓她下不來台,她早晚給你使絆子,你得小心些。”

趙知靜接受了她的好意。

從春華的嘴裡瞭解到趙知靜‘失憶’的經過後,秦婉兒先是狠狠同情一番,繼而開始給趙知靜介紹場上的世家,春華畢竟是個丫鬟,北週上層貴族的事兒,她瞭解得自然沒有秦婉兒清楚。

春華聽著秦婉兒的解說,聽得比她主子還認真。

這邊幾人嘀嘀咕咕。

場上大部分人時不時偷偷把視線投過來。

先前與趙知雲姐妹鬨了一場的楊蘭,此刻穩穩坐在椅子上,低調得厲害,連向趙知靜那邊看一眼都不曾,算得上十分端莊了。

“楊蘭,方纔那商人之女那般不給你麵子,這時候不去找補回來?”

楊蘭看出對方的幸災樂禍,沒好氣道:“要去你去,正好趙知靜今日帶那一大盆水還沒用到,你可以試一試。”

“那我可不敢,她連齊王妃都不放在眼裡,我算是什麼東西?”說話的人自嘲一笑。

“嗬嗬,你什麼東西都不是。”

“你!”

趙知靜的位子太靠前了,趙知雲跟趙知希縮在角落裡,雖然旁邊的貴女們看不起她們,但礙於安定縣主的麵子,倒也沒人不知趣地招惹她兩。

“不是說了太子今日要來嗎?怎麼沒來?”趙知雲左顧右盼。

趙知希無語地看了眼自家嫡姐:“二姐姐,太子的行蹤豈是我等能夠知曉的?”

再說了,今日這場宴會嚇人得很,簡直是鴻門宴,要不是三姐姐的威力,她兩哪裡有好日子過,自家二姐姐還肖想著見太子,心咋這麼大呢?

三炷香後,齊王妃回到了宴會。

令人驚異的是,她身邊還跟著去而複返的梁永怡,兩人竟是有說有笑的模樣。

所有人看向趙知靜的方向。

趙知靜倒沒看梁永怡,她看向了齊王妃身後,並且毫不心虛地與重新換了一身衣裳的人對視了一眼,不知怎的,趙知靜從對方那雙淡漠的眼裡,瞧出了幾分針對自己的火氣。

這身石青色長衫襯得對方玉一樣的白,彷彿畫裡的仙人蒞臨了人間,添了幾分淡淡的煙火氣。

“太子!”

“是太子!”

“居然是太子!”

人群騷動了起來,就連趙知靜身邊的秦婉兒都驚呼了一聲。

見趙知靜不理解的神色,秦婉兒戀戀不捨收回自己的視線,勉強壓抑住欣喜道:“雖然傳聞這次太子會來,其實大家都沒當真,畢竟放出這種風聲,齊王妃不是第一次了。”

說著,秦婉兒又看了一眼太子的方向,轉回頭對趙知靜激動道:“沒想到這次太子真的來了,廖丞相家的廖晴雪跟安順府的薑蘭失算了,這次沒來,肯定後悔著呢!”

趙知靜不明白這有什麼激動的。

那位太子不就是長相稍微仙了點嗎?又不能當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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