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83章 金鑾殿告狀 劉裕沒半點生氣,箍住…
金鑾殿告狀
劉裕沒半點生氣,箍住……
劉裕沒半點生氣,
箍住懷裡掙紮不停的姑娘,那雙深邃的眼裡透著上位者的氣勢:“你想怎麼跟孤撒氣都可以,但這婚,
你不結也得結。”
“近期不要想著逃跑,
你明白孤的手段。”
劉裕說完,鬆開懷裡的人,
把人放桌上穩當坐下,就要抽身離去。
這可把趙知靜氣得不輕,她怒氣衝天,趁著人還沒走開,直接來了個餓虎撲食,向對方撲過去,劉裕怕她摔了也沒躲避,
趙知靜剛好正中目標,
雙腿纏在劉裕勁瘦的腰上,
雙手死命掐住對方的脖頸。
“啊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要我嫁人是吧?”
“比起嫁人,
我更願意當寡婦!!!”
寡婦???
留白無語望天:“……”
看著縣主跨坐在主子腰間,雙手掐脖的凶狠模樣,
留白不明白,
此刻很想鬥膽問主子一句,
這樣的姑娘,
是非娶不可嗎?
趙知靜發誓自己喝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但對方站如鬆柏,巋然不動。
劉裕抱著人,低頭看著她胡鬨,
臉上沒有半點不適。
用了半天勁兒,手都酸了,趙知靜氣餒地道:
“你這脖子是石頭做的嗎?”
“你還是人嗎!”
“你是不是裝的?”
“你居然還能呼吸,
這不對勁!”
劉裕不出聲,就這麼靜靜看著懷裡的人,看她嘴裡叭叭的不停,看她眉頭緊蹙又鬆開,看她神情懊惱又無可奈何,一張粉粉白白的玲瓏小臉上,表情變幻自如。
抓住她。
劉裕心裡好像有道聲音這麼告訴他。
然後趙知靜罵人罵得口乾舌燥的時候,對方卻故意偏過頭,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間,帶著溫涼的濕潤的吻就這麼落在了她唇上。
趙知靜:“!!!”
旁觀的留白:“!!!”
趙知靜愣了,腦子跟短路了一樣,耳邊是一陣嗡鳴聲,吵得她心思雜亂,直到察覺到男人還打算再進一步,趙知靜瞬間回神,迅速捂住嘴,頭瘋狂後仰,要不是還被人抱著,準得掉地上。
臉頰的溫度一節節攀升,連耳朵都紅透了,耳尖的脈絡清晰可見。
“你,你為什麼要親我!”趙知靜眼睛紅紅地瞪他,“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
劉裕掐住她的後腦勺,讓她不要後仰得太厲害,唇角的笑意愈發濃鬱,嘴裡道:“哦,孤知道了。”
“知知,孤可以親你了麼?”
“親……親個屁啊你!”趙知靜真的要瘋了,她內心裡像住了隻尖叫雞,瘋狂打鳴,她嘴裡罵罵咧咧道:“劉裕!你要不要臉!你可是太子,怎麼能隨便輕薄彆人!!!”
“知知不是彆人。”
劉裕回味了翻剛才的滋味,意料之中竟覺得還不錯。
“你我有同床共枕之誼,有肌膚相親之密,你不嫁孤,又嫁給誰?”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要立誌當寡婦的!”趙知靜聲音激動道:“我看你是腦子犯病了!一天天的朝事不管,總想著娶親,我告訴你劉裕,算命的說我有寡婦命,你敢娶我就要做好英年早逝的準備!”
“孤年紀也不小了。”
“那我還小,跟你不適合!”
“知知在哪裡算的命?孤要親自會會他。”
“已經死了,你去墳裡找他吧!”
趙知靜掙紮著從劉裕身上縮下來,對方也沒攔她,等她站穩才說道:“知知立誌當寡婦,那孤也可以當鰥夫,這樣誰也不吃虧,知知覺得如何?”
趙知靜:“……”
留白:“……”
離府的時候,除了無辜的下人,趙知靜是見什麼踹什麼,府裡的貴重瓷器、老樁盆栽,無一不遭殃,連蹲在門邊的留白都被她踹了一腳。
等這位姑奶奶走後,留白才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望著縣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嘴裡才恍惚感歎道:
“這日子苦喲。”
“以後的日子更苦喲,你個瓜娃子!哈哈哈哈——”
道墟老道長不知道從何處蹦踏出來,指著留白,毫不客氣地嘲笑。
雍城裡關於趙知靜與太子的故事,傳得沸沸揚揚,但與上回某梁姓姑娘不同,大部分百姓是喜聞樂見的,護國大將之女,與北周鎮國太子。
這兩人能結合,簡直稱得上天作之合。
可有些人是坐不住了,這其中禮部侍郎跳得最歡,也不知是聽了誰的授意,大肆宣揚鎮北侯之女德行欠佳、不敬王室,甚至有一人還直衝到了太子麵前。
“殿下,鎮北侯之女實在囂張,此次故意傳播不實畫冊,企圖抹黑殿下您的名聲!”
“若是不嚴懲,以後若人人效仿,北周律法豈不成了天下的笑話?”
一身威嚴、氣勢迫人的太子停下腳步,冷淡的目光,落到匍匐跪地的禮部侍郎身上,聲音透著幾分冷意道:
“你是來——”
“教孤做事的?”
語氣不重,禮部侍郎卻無端端覺得寒意襲上心頭,他說話聲都有些發抖了:“殿…殿下,下官不敢,下官隻是,隻是建議,對,隻是建議。”
“建議?”一雙白底金色長靴映入眼簾,禮部侍郎撐在地上的雙手有些酸軟,“孤認為,禮部侍郎目無尊上,建議抄家,侍郎覺得如何?”
“殿…殿下,”禮部侍郎吞了口口水,他對眼前的太子害怕極了,這位可是殺了無數北周官員,南麵那位正造反的李將軍侄子,就是被太子養的老虎給活撕了,他有些後悔那日為何腦袋一熱,就攬下這差事。
“下官隻是覺得…安定縣主的…的做法,有禍害殿下名聲的嫌疑,下官並無僭越之處。”
磕磕巴巴說完,禮部侍郎跪著的地兒,濡濕了一片。
劉裕根本不理會四周暗暗投過來的視線,隻是嫌棄地看了眼跪著的人,丟下一句:
“有辱斯文。”
說完,太子帶著人轉身離去。
這場單方麵的對峙,很快傳揚開來,畢竟好奇的人有好多,但敢鬨到太子跟前,這麼勇的人屬實罕見。
隻是流言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兒。
“有辱斯文,恐未來婚事不利?”趙知靜聽著秦婉兒帶來的新一輪流言,有些不信。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殿下的心思本就難以捉摸,再說了殿下他又不行,總不能因為中意你才讓流言傳這麼廣吧?”秦婉兒分析著。
“劉裕他不行?!!”趙知靜本來發困得厲害,一下子精神起來,“你從哪裡打聽來的?”
秦婉兒納悶道:“不是上回咱們分析過的嗎?”
趙知靜歎了口氣,又坐回了搖椅上,想了想還是勸了秦婉兒幾句:“我上次都是胡說的,你可不能把這話傳出去啊,你尊敬的太子性子可是很小氣的,小心他找你麻煩。”
秦婉兒嗔了趙知靜一眼:“還用你說,這等殺頭的罪我怎麼會傳出去,殿下無嗣可是關乎北周未來的朝堂格局,這種話哪裡能從我嘴裡說出來。”
“從我嘴裡說出來也不可以!”趙知靜強調道。
秦婉兒托著腮幫子,同情地看了眼趙知靜:“那你可慘了,我看殿下根本沒有管這次流言的意思,這太子妃的位置多半要按到你頭上了。”
“哎,也不知道誰搞的那畫冊,可真是狠啊,你現在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是呀,為什麼想不開要畫畫呢?”
“自討苦吃”的趙知靜嚥下了嘴裡的苦澀。
過了兩日,太子關於安定縣主“有辱斯文,恐未來婚事不利”的評價被傳得越來越廣,不光是各大世家貴女,就是茶坊酒館都是這樣的流言,鎮北侯府的小廝出去買菜都要被人唾罵一句不自量力。
更有甚者,說安定縣主‘癩蛤蟆瞧上了天鵝肉’。
趙知靜的確被激怒了,尤其是某天出門時,迎麵而來的爛菜葉子直接讓她破防。
當天衝到了地藏廟狠狠罵了劉裕一通,毀了府裡花了萬金,重新栽種的紫竹林不算,還將品相極好的牡丹叢拔到了絕種,連池子裡養得極好的錦鯉都用網子撈了起來,轉頭對心痛得不能呼吸的留白說:
“這魚不錯,我要拿回府乾炸!”
“縣主,縣主,姑奶奶,求您了,最大的那條您不能炸啊,它歲數比我還大呢!”
“是嗎?那正好,某些東西仗著歲數大欺負人,炸了讓我看看骨頭黑不黑!”
“縣主等等!縣主,縣主——”
緊緊扒拉著水桶的留白,被趙知靜毫不客氣地又踹了一腳。
第二日趙知靜就遞了摺子要進宮麵聖。
金鑾殿上。
陛下坐在簾子後麵,看不清神色。
身旁打扇的宮女力度掌握得剛剛好,讓陛下可以感受到幾分涼快,卻又不讓簾子晃動太厲害。
“安定,這些日子,雍城流言紛紛,寡人的認知也是一天天的改變。”陛下的聲音帶著蒼老的沉重感。
趙知靜跪在地上,腰板挺直道:“聖人,我今日不是來敘舊的,是來告狀的!”
這話讓陛下準備好的寒暄話噎住了,就連身邊打扇的宮女都驚得手上動作一頓。
“安定又受了什麼委屈?”陛下若無其事開口道。
“聖人,我要告你兒子,北周太子的狀!他罵我“有辱斯文,恐未來婚事不利”,聖人聽聽這是人話嗎?他這麼說我,以後誰敢娶我?這不是要我孤獨終老嗎?!!”趙知靜聲音悲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