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漢東，開局住億級彆墅抓貪腐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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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部委辦公室。
“啪！”
一份檔案被狠狠地摔在紅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晴胸口起伏，俏麗的臉蛋上寫滿了怒氣。
她拿起手機，看著那個剛剛被掛斷的通話記錄，銀牙都快咬碎了。
祁同偉！
好你個祁同偉！
本小姐紆尊降貴，親自打電話關心你，你竟然敢掛我電話？
反了天了！
“蹬蹬蹬。”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陳主任，您找我？”
來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知性而乾練。
正是某委副主任，鐘小艾。
“小艾，你來啦。”
陳晴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火氣，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她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坐。”
鐘小艾推了推眼鏡，在她對麵坐下，心裡卻在犯嘀咕。
這位大小姐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火氣這麼大。
“小艾，咱們也共事這麼久了，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
陳晴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擺出一副審問的架勢。
“我問你，祁同偉……和那個陳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鐘小艾聞言，鏡片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瞭然。
她就說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哦不，是無事發脾氣，必有緣故。
搞了半天，原來是為情所困。
“陳陽？”
鐘小艾故作驚訝地扶了扶眼鏡。
“你說的是漢東檢察院的那個陳陽？”
“廢話！除了她，還有哪個陳陽！”
陳晴有些不耐煩。
“你彆跟我裝傻，你們都是漢東大學出來的，你會不認識？”
“認識，當然認識。”
鐘小艾笑了。
她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看著陳晴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
“陳陽啊，可是我們那一屆的校花，風雲人物。”
“追她的人，能從學校東門排到西門，還得拐個彎。”
“不過嘛……”
鐘小艾故意拉長了語調。
“我們這位校花，眼光高得很，誰都看不上，唯獨對一個人情有獨鐘。”
“誰？”
陳晴明知故問，但還是忍不住追問。
“還能有誰。”
鐘小艾攤了攤手，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揶揄。
“當然是我們現在大名鼎鼎的，祁同偉，祁大廳長了。”
“當年在學校，他倆可是公認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那後來呢？怎麼分了？”
陳晴的語氣愈發急促。
這纔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鐘小艾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開口。
“後來的事嘛，就比較複雜了。”
“畢業分配，祁同偉想留在京城，結果被人動了手腳，分到了偏遠山區的派出所。”
“陳陽的父親，當時是漢東的政法委書記，想讓祁同偉當他們家上門女婿，祁同偉那個人，你也知道，心高氣傲，哪能受得了這個。”
“一來二去，倆人就掰了。”
鐘小艾三言兩語，便將當年的恩怨糾葛說了個大概。
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陳晴的表情。
果然。
陳晴的臉上，嫉妒和不甘交織，精彩極了。
“哼，上門女婿？”
陳晴冷哼。
“他祁同偉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裡卻莫名地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分手的。
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因為現實和尊嚴。
這就好辦了。
隻要不是還愛著，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鐘小艾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心裡跟明鏡似的。
“哎，我說陳主任。”
她突然湊近了些，壓低了嗓音。
“你對祁同偉……是不是有點意思啊？”
“你……你胡說什麼！”
陳晴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
“我就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大家都是同事，關心一下嘛。”
這番辯解，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鐘小艾心裡偷笑，嘴上卻不點破。
“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我們陳大主任動了凡心了呢。”
“行了，你要是冇彆的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等等！”
陳晴叫住了她。
她猶豫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今天我們說的話，你彆告訴陳陽。”
“放心，我嘴嚴著呢。”
鐘小艾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動作。
陳晴這才放下心來，她咬了咬嘴唇，有些扭捏地開口。
“那個……小艾，我再問你個事。”
“你說，這追男生……一般都用什麼法子啊？”
“噗！”
鐘小艾差點冇把剛喝進去的水噴出來。
她強忍著笑意，看著眼前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陳大小姐，此刻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滿臉通紅地向她請教。
這反差萌，也太可愛了點。
但同時，鐘小艾的心裡，也泛起了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陳晴，京城陳家的千金，要顏有顏，要背景有背景。
陳陽，當年的校花，溫婉知性，是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
現在，這兩個天之驕女，竟然都為了祁同偉那個傢夥或糾結，或煩惱。
他憑什麼啊？
想當年，自己也不是冇對他動過心思。
隻是那時候，他的眼裡隻有陳陽，根本看不到彆人。
現在倒好，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他搖身一變，成了漢東省公安廳長，身邊又圍上了新的追求者。
這傢夥的女人緣，還真是好得讓人嫉妒。
鐘小艾心裡五味雜陳，但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
她給陳晴支了幾個不痛不癢的招，便藉口工作忙，溜出了辦公室。
剛走到走廊拐角，迎麵就撞上了一個人。
“哎喲。”
“小艾？”
一道溫和的女聲響起。
鐘小艾抬頭一看，頓時樂了。
還真是說誰誰到。
“陳陽？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陳陽。
她穿著一身檢察院的製服，頭髮簡單地挽在腦後，素麵朝天，卻依舊難掩其清麗的容顏。
隻是眉宇間，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憂鬱。
“我來送個檔案。”
陳陽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
“你呢？看你行色匆匆的。”
“我剛從陳主任辦公室出來。”
鐘小艾眼珠一轉，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一把拉住陳陽的手，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猜我剛纔跟陳主任聊什麼了？”
“聊什麼？”
陳陽有些好奇。
“聊你的老情人，祁同偉啊。”
鐘小艾笑嘻嘻地說道。
陳陽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
“祁同偉……”
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曾經是她整個青春的烙印，是她午夜夢迴時心口的硃砂痣。
如今再次被人提起，依舊能輕易地攪亂她的心湖。
鐘小艾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繼續加碼。
“你還不知道吧？人家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窮小子了。”
“漢東省公安廳廳長，正廳級乾部，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嘖嘖，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陳陽沉默著，冇有說話。
這些事，她又何嘗不知道。
祁同偉回到漢東的訊息，早就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傳遍了。
隻是她一直在刻意迴避，不去聽，不去想。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那份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感。
“哎，陳陽。”
鐘小艾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擠眉弄眼地打趣道。
“你說，你倆還有冇有可能再續前緣啊？”
“他現在功成名就，也算是配得上你了。”
“你要是主動點，說不定……”
“小艾，你彆胡說了。”
陳陽猛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裡帶著幾分慌亂。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提這些乾什麼。”
她說完，便匆匆告辭，背影顯得有些狼狽。
鐘小艾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局者迷啊。
明明心裡還有對方，卻偏要嘴硬。
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兒冤家。
陳陽快步走出辦公樓，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
她抬手遮了遮，心裡卻是一片混亂。
再續前緣？
可能嗎？
當年的傷害，那些因為現實和隔閡產生的裂痕，真的能當做不存在嗎？
她不知道。
……
與此同時。
漢東省人民檢察院，反貪局局長辦公室。
陳海正坐在辦公桌後，麵色凝重。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桌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輛嶄新的紅旗轎車停在省公安廳的大樓前，車牌號是醒目的“漢o00001”。
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正從車上下來，雖然隻是一個側臉，但那股子意氣風發的勁兒，隔著照片都能溢位來。
正是祁同偉。
“哼。”
陳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這纔剛上任幾天，就這麼大的排場。
紅旗車，一號牌。
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祁同偉回來了是吧？
他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小李，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很快，一個年輕的助理推門而入。
“局長，您找我？”
“這個任務，繼續跟進。”
陳海將桌上的照片推了過去，語氣冰冷。
“給我盯死了。”
“二十四小時，全天候，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我要知道他每天見了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乾了什麼事。”
助理看著照片上的人，心裡咯噔一下。
這不是新上任的公安廳祁廳長嗎？
局長這是要……
他不敢多問，連忙點頭。
“是，局長，我明白了。”
助理拿著照片，恭敬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裡，隻剩下陳海一個人。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祁同偉，你以為你當了公安廳長，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你彆忘了，漢東，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
隻要你敢伸手，隻要你敢越界，我陳海，就一定會親手把你抓起來！
他拿出手機，找到侯亮平的微信，將那張紅旗車的照片發了過去。
然後，他附上了一句話。
“亮平，看看，咱們的老學長，如今可真是威風八麵啊。”
發送完畢，陳海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知道，侯亮平跟自己是一樣的人。
他們都無法容忍祁同偉這樣的人，平步青雲，身居高位。
一個祁同偉，一個高育良，現在又湊到了一起。
漢東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
不過這樣也好。
水越渾，才越有機會。
他看著窗外，眼神變得銳利。
祁同偉，侯亮平，我們三個人，到底誰能笑到最後，還說不定呢。
他心裡暗藏著和二人職位競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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