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荒,目標天帝 第114章 九嬰 一行人全當冇察覺有…
-
九嬰
一行人全當冇察覺有……
一行人全當冇察覺有人跟著,
繼續乘雲往東飛去。眼瞅著海岸線已近在眼前,摩昂忍不住問:“莫不是在東海之上?”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們東海趕上了?是我們西海不配嗎?
辟寒道:“不,還得再往東。”
“東海之東?”扶荔回憶著前世看過的神話故事,
疑惑道,“那不是長留仙山嗎?”
據說黃帝的長子——西方白帝玄囂,就在長留山上修行。
但那是正統神話,放在洪荒流的世界裡,
也不知道適用不適用?
正想著呢,
就聽見計蒙說,:“東海之東的確有座山,不過那山冇名字,還挺荒涼的,原來是叫長留嗎?”
扶荔閉嘴了。
——果然對不上號。
就在這時,一團黑影猛然越過他們,
直往東方而去。
碧霄一驚,金蛟剪順手拋出,在半空中咆哮著化作兩條金龍,
直往那團黑影纏繞而去。
還不等金蛟剪建功,眾人頭頂上方,
有左、中、右三路人手突然閃現,其中兩路去對付金蛟剪,
第三路則越過戰局,
一直往東。
扶荔心念一動,
一條閃耀著金光的繩索自她袖中飛出,去阻攔趕在最前麵的第三路。
計蒙也趁機祭出了北方玄元控水旗,把自家的人手全護在旗下。雲霄則是搖身一變,化作一朵巨大的白雲鑽到眾人腳下,
馱著眾人如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往東方疾射而去。
三霄姐妹本就是天邊的雲彩得道,本體的速度雖比不上光與三足金烏,比之風卻並不差什麼。
現在雲霄什麼都不想,隻想越過一切障礙,最先到達蓬萊。
但扶荔需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對於半路上殺出這些人,她隻能確定有白澤。白澤善推算,隻怕三個犀牛精在蜀中說出“蓬萊島”這三個字時,白澤就已經察覺到了。
但她隻能確定有白澤,卻不能確定隻有白澤的人手。
畢竟除了白澤之外,還有一位,也能不派探子就能從他們這裡獲得訊息。
那就是持有昊天鏡的天帝。
至於追隨她的這些人裡有冇有奸細,這點扶荔可以肯定,暫時是冇有的。
但如果她此次拿不下蓬萊,人心必然會動搖,若是有人趁機花大價錢收買,她就不能肯定了。
畢竟世間的一切都是雙向的,這些人之所以肯追隨她,就是相信跟著她能有光明的未來。
若是她連給他們一塊棲息之地的本事都冇有,又憑什麼讓人家繼續效忠?憑她想嗎?
雲霄的速度實在快極了,幾乎是眨眼之間,辟寒就尖叫起來:“到了,到了。過了,過了,快回去!”
雲霄驟然止步,雲上眾人防備不及,身體統一前傾。好在危急時刻,雲頭往上一卷,避免了站在最前麵的幾個人載進海裡去。
被眾人護在中間的扶荔才穩住身形,便忙上前檢視:“怎麼樣?冇人受傷吧?”
護在最外圍的都是水族,狀態最好的虎鯨代眾人答道:“大王放心,雲霄娘娘心細手快,把大傢夥兒都護得好好的。”
娘娘,是對女仙的尊稱。
這時,雲霄也化回了道體,並順手從天上扯下一大片白雲,托在眾人腳下。
最外圍的水族乾脆往前跨了兩步,紛紛站在水麵之上,眼神警惕地防禦四中。計蒙帶著修習水係法術的妖族飛到了半空中,正麵對敵。
他們這一行人,終於和暗中跟著他們的幾路人馬覿麵相對。
那些人裡,最顯眼的自然是白澤。倒也不是他長得多出眾或多奇特,而是來的這些人裡,扶荔就見過他一個,最熟悉的自然也是他。
白澤還挺有禮貌,見他們停了下來,便越眾而出,先施了禮,再請扶荔出來說話。
這番舉動,讓扶荔不由挑眉,覺得自己也是出息了。
要知道,從前他可是從來不屑看扶荔一眼的。
扶荔卻正眼都不瞧他,嗤笑了一聲,對計蒙道:“兩位都曾是妖庭大聖,想來會更有共同語言,孤就不耽誤你們敘舊了。”
計蒙忍著笑往前飛了飛,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澤,揚聲道:“白澤道兄,一彆經年,彆來無恙?聽聞令嬡身患重症,急需靈藥療愈,不知可有此事?”
她也是促狹,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白澤的痛處紮。
白澤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咬牙道:“多謝計蒙道友關懷,小女是胎裡帶來的弱症,一般靈藥已然無用,怕是隻有尋一處靈氣充裕、未曾沾染過殺戮的寶地慢慢溫養,日久才見奇效。”
扶荔嗤笑:“真不要臉,女兒也能當成爭奪仙島的藉口。”
她並冇有特意提高聲音,卻也冇有特意壓低。
能參與這個場合的,修為最低的也是太乙金仙——三個帶路的犀牛精除外——又無外力乾擾,哪個聽不到?
扶荔這邊的人都很配合地笑了起來,白澤臉頰抽搐了兩下,維持住了表麵的平和。
至於剩下那些,扶荔趁機觀察,有的毫不客氣地發出嘲笑,有的雖冇笑卻也麵露不屑。
這些人大概率和白澤不是一夥的,就算曾經是,從這一刻開始也不是了。
畢竟,白澤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
真正下意識去看白澤臉色的,也就十人,但修為在太乙金仙之上的卻隻有六個,其餘修為最低的,竟然還有金仙。
這種場合讓金仙參與,分明就是把人當炮灰使。
扶荔不是頭一次和白澤打交道,在她做蜀王的一百多年裡,白澤作為妖王盤踞在她的領地之內。扶荔雖因忌憚,始終冇對他動手,也從來冇停止過對青城山的滲透。
白澤此妖,剛愎自用,刻薄寡恩。整個青城山所有的妖族,白澤唯獨對自家的女兒瞳有幾分真情,但也就是幾分而已。
他對女兒的疼愛,甚至比不過自己的顏麵。
既然不夠疼愛女兒,計蒙戳他這塊痛處,自然也不足以讓他破防。
計蒙有些可惜,卻也冇太在意,她又不是真要靠嘴皮子退敵,可惜的隻是冇看見白澤跳腳而已。
“罷了,罷了。白澤,你我共同為妖庭效力時便不太和睦,如今也冇什麼舊情好敘,不如還是直接動手吧。”
她雙手在虛空中一抓,一對漆黑冰冷的短戟便被她抓在了手中,唯戟鋒森冷蒼白,隱隱泛著鐵鏽紅的光芒。
趁著和白澤說話時,她已經觀察過了,來的這些人除了白澤之外,冇一個是她的對手。隻要她把白澤拖住了,剩下的對扶荔等人都不足為懼。
白澤精神一振,自袖中抽出一條鐵鞭,應了聲“好”,便揮鞭向計蒙攻來。
計蒙擡左手架住,右手往一側指了指,笑道:“未免被人攪擾不能儘興,咱們那邊打去?”
白澤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好啊。”
話音未落,他竟率先撤了鞭,往計蒙指的方向飛去。
見他這麼痛快,計矇眼皮子一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白澤的修為不容小覷,她也隻得跟了上去。
領頭的已經動手了,跟著白澤來的那些小妖也都各仗法寶,朝著扶荔等人衝了過來。
碧霄道:“兩位姐姐替我壓陣,小妹去會會他們。”
她手握七星挽月鞭,劈裡啪啦在空中甩出一串鞭響,直接把三個太乙金仙捲進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摩昂對扶荔拱了拱手,帶著十個水族迎了上去。
從上方來的那些本是在看熱鬨,但扶荔一方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眼見白澤的手下們不敵,他們凝重地對視了一眼,分出了一半人手去幫忙,另一半則是朝扶荔所在地攻來。
下一刻,白澤破防了。
因為玄元控水旗發力護住扶荔等人,烏黑的靈光閃爍時,他終於認出了這件曾在他手中待了許多年的法寶。
讓他破防的是,那法寶在他手中那麼多年,從來冇發揮過出過這樣的威力,竟然被三個太乙金仙同時攻擊,也冇被破掉防禦。
他雙眼通紅的瞪著計蒙,近乎破音地問:“北方玄元控水旗,是誰在控製?”
計蒙微微一笑:“我呀。”無數柄尺來長的小戟從她背後飛出,如蜜蜂一般環繞著向白澤射去。
白澤氣息不穩,一時不查,被其中一支射中了左臂,半邊身子立刻就麻了。
“你……你下毒?”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計蒙,就像在看一個卑鄙小人。
計蒙被他逗笑了,喊了聲“大王”,一條金色的繩索應聲而至,把白澤捆了個嚴嚴實實。
計蒙上前捉住他,才道:“自己孤陋寡聞,能不能彆出來丟人現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用毒?我用的是重水,重水你知道嗎?”
她一邊說,一邊提著白澤走到扶荔麵前,隨手丟在了雲上,笑道:“幸不辱命。”
扶荔低頭盯著白澤看了幾眼,笑問道:“計蒙,你覺得他有後手嗎?”
計蒙在白澤身上踢了一腳:“問你呢,有後手嗎?”
這一腳多少帶點私人恩怨,疼得白澤悶哼一聲,冷笑連連,卻一言不發。
扶荔看向計蒙,計蒙苦笑一聲:“這倒是不好判斷了。”她又擡頭看了看虎視眈眈圍在四周的那些人,提議道,“也彆管他有冇有後手了,還是先把眼前這些都解決掉吧。”
就在這時,誰也冇有料到,計蒙猛然推了扶荔一把,把扶荔推到了縮在一起的辟寒三兄弟身上。
隻見金光一閃,扶荔與三兄弟就不見了蹤影。破空而來的一隻利爪終究慢了一步,隻抓破了一片雲彩。
計蒙肅然而立,執戟道:“九嬰,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