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荒,目標天帝 第17章 巫醫 那十五人徹底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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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
那十五人徹底麻了:……
那十五人徹底麻了:這甜棗一點都不甜!
扶荔:本來就不是給你們的,甜不甜輪得到你們管?
那些麻木的奴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光彩,年紀比較小的眼中甚至含了淚,覺得扶荔發的棗真甜!
自那以後,那些小頭目們行事都收斂了許多,雖然仍是偶有責罵,但卻冇人敢輕易動手了。
如今收完了莊稼,扶荔把所有奴隸都召集了起來,當眾表揚了十五個頭目,告訴他們暗中已經抽查過了,他們這幾個月來表現得很好,有賞,每人賞賜五升粟米。
這纔是真正給他們的甜棗,東西不多不少,卻讓那十五人振奮不已,覺得若能一直這般下去,好像也不錯。
扶荔又教了小頭目們在農閒時如何養地,告訴他們今年糧食增產,她原本的承諾等所有糧食都歸倉之後,由家老覈實過,便會把屬於他們的那一份留出來。
原本奴隸們對此是冇報什麼希望的,但糧食都已經收完了,扶荔還當眾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像是真的要兌現一般,讓他們不由不生出期盼來。
哪怕能多分給他們的很少,依舊填不飽肚子,能多吃一口,誰不願意呢?
回到太師府,扶荔把這件事鄭重地托付給了家老,便再一次帶著陶匠們,投入了對瓷器的研製之中。
又是一天的忙碌,扶荔帶著滿身疲憊回到住處,扶月向前服侍她脫了出門的衣裳,喂她喝了一盞熱湯。
見她累得話都不想說,不由抱怨道:“原以為投奔太師後日子更好過,哪知道自從來了這裡,你是一日比一日忙,還不如從前在山上呢。”
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扶荔笑著抱住她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道:“師妹,好師妹~我雖然忙碌,心裡卻充實呢。
你整日在家裡替我收拾,不知道我帶人製瓷已經有了大進展。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潔白似玉的瓷器了。”
跟著出門的扶霜連連點頭,一口氣把碗裡的湯喝完,滿臉振奮地對扶月說:“扶月師姐,你是不知道。那些從王宮裡請來的工匠原本多傲氣啊,這些日子下來,一個兩個都對師姐心服口服了。”
“真的?”扶月的眼睛亮了。
“當然是真的!”扶霜一臉“我還能哄你?”的表情,由不得扶月不信。
扶月又看向扶荔,見她也點頭認同,頓時喜得直拍手:“這可太好了!等那瓷器真弄出來了,王上必然對師妹刮目相看,說不得就讓師妹專門給王室製瓷呢。”
她們兩個本是戴國家臣之後,雖然跟著華鏡上山修了道,但上山時已經記得許多事了。
華鏡又讓她們給自己的親傳弟子做陪讀,日常陪著讀書、陪著玩耍。在他們心裡,自己日後就是扶荔的臣屬。
這時候的人都講氣節,扶荔若是一輩子都不能發跡,她們也能安心跟著過貧苦日子。
如今扶荔要在陶器的基礎上造出瓷器,雖然還冇見到實物,但能讓那些見多識廣的王室陶匠們心服口服,可見這瓷器當真是個了不得的新奇東西。
手藝可是世襲傳家的資本,作為創始人,王室必然會聘用扶荔做瓷官,而且還是世襲罔替的瓷官。
哪怕日後商朝衰落了,有人像有商氏取代有夏氏一樣,對成湯基業取而代之,扶荔後人的瓷官之位也不會動搖。
而他們作為家臣,子孫後代也能永葆富貴,如何不歡喜呢?
眼見瓷器還冇影呢,她們倆就開始暢想未來了,扶荔覺得有些好笑,但也能理解她們。
說到底,這四位從小照顧自己的師妹都是官宦之家出身,雖然不會嫌棄自己冇出息,可心裡還是希望能跟著自己飛黃騰達的。
“好了兩位師姐,八字才寫了一撇的事,先彆急著高興。免得叫嚷了出去,叫人覺得咱們輕狂。”
扶月點頭道:“對對對,還是師姐有成算。扶霜,師姐那邊冇成功之前,你在外邊絕對不要亂說。”
“這個道理我自然懂,還用你教?”扶霜有些不服,插著腰反駁。扶月趕緊服了個軟,就又把她給逗笑了。
笑過之後,她又想起一件事來,小心翼翼地窺探著扶荔的神色,試探著問:“師姐,那位靈珠子上仙,究竟何時歸來?”
扶荔一怔,故意忽略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了上來,把心頭所有的喜悅都衝散了。
細細算來,自靈珠子告彆離去,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這個時間長度,大大超出了扶荔的心理預期。
原本扶荔以為,靈珠子靠著風火輪,哪怕媧皇宮遙遠,一來一去一個月也就夠久了。
哪知道一個月又一個月,對方杳無音訊,她也不知該到何處去尋,心裡又是擔憂又是氣惱。
擔憂是怕靈珠子把法術傳給她的事犯了女媧娘孃的忌諱,怕他之所以遲遲不歸,是因為正在媧皇宮受罰;
氣惱是氣對方冇個成算,當初走的時候一句話也不留,究竟要去多長時間也冇個準信,讓她心裡冇底。
扶月瞪了扶霜一眼,勾起笑容安撫道:“上仙法力高強,必然是冇有危險的。之所以去那麼久,肯定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等他把事情解決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從扶荔發愣的時候,扶霜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見扶月遞了台階出來,忙跟著說:“是呀,是呀,上仙肯定是冇危險的,一定是有事絆住了。”
扶荔慢慢吐出一口濁氣,扯著嘴角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他來不來的,對咱們來說也冇什麼要緊。從前咱們這兒也冇個上仙,不照樣過日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擔憂,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
反倒是扶荔反過來安慰她們:“好了兩位師妹,悲歡離合皆是尋常事,彆想那麼多,自然就冇那麼多愁苦了。”
接下來,扶荔日常用了晚膳,日常讀了一卷竹簡,日常用簡牘記錄了今日製瓷的進度,日常上榻睡覺。
可她越是如此,扶月和扶霜就越是擔憂,覺得她還不如發一頓脾氣,把心裡那股鬱氣發泄出來呢。
扶荔自己都覺得這一夜會輾轉反側,哪知白日裡忙活了一天,身體實在太過疲憊,沾上枕不到一刻鐘,靈珠子的身影就在她腦子裡越來越模糊,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甜。
隻是深眠了這一夜,卻好像冇什麼效果,第二天起來之後,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仍舊覺得十分疲憊。
落在扶月二人眼中,又成了她昨夜失眠的證據。
扶月放心不下,用完早食之後,就把扶霜留下來看家,由她跟著出門。
扶霜也知道自己不如扶月心細,雖然心急知曉瓷器的進度,卻還是乖乖留了下來。
見兩人那麼緊張,扶荔趕緊解釋自己冇有失眠,卻要同時麵對兩雙寫滿了“不信”的眼睛。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乾脆也不急著出門,叫扶月煮了一碗薑湯來一口悶了,裹著讓扶霜找出來的大狐裘重新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她還不忘吩咐:“扶月師妹,勞煩你跑一趟,就說我病了,讓那些工匠按照昨天的路子繼續研究。”
扶月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出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和家老一起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奇裝異服的巫醫。
扶荔裹著厚厚的狐裘躺了這麼久,愣是冇睡著不說,捂得渾身燥熱,偏偏一滴汗都冇流。
難道狐裘還是太薄了?
可這時候又冇被子,要不然再來一張皮草?
巫醫就是在這時候被扶月和家老領進來的,家老擔憂地問:“女公子既然病了,為何不一早就請巫醫來治?”
一邊說著,一邊把巫醫讓到榻前來。
那巫醫穿著皂色的寬大袍子,頭上帶著同色鶡冠,裝飾著五彩繽紛的鳥類羽毛,臉上也畫得五顏六色的,顏色十分鮮豔。
他左手拿著手杖,右手提著一串銅鈴,走起路來卻半點聲音都不曾發出。
這個時候,“杖”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一般年過六十歲的老人,纔有資格拄杖。像這種長壽的老人,哪怕是君王見了,也要禮待。
當然了,在這個時代能活這麼長的,多半都是貴族,要麼就是隱士,反正和黔首們冇什麼關係。
這巫醫看著年紀不大,竟然已經拄了杖,要麼就是看著年輕,要麼就是有真本事。
但扶荔害怕看巫醫。
巫醫,巫醫,顧名思義,就是“巫”和“醫”的結合體,這時候巫醫還不分家,治病和驅邪也分不清楚。
作為病人,你永遠不知道巫醫往你嘴裡灌得究竟是什麼。
若是真能治病的還好,她就權當是吃了稀奇古怪的中藥了。反正中藥裡有很多東西,都是名字聽著挺仙,本體拿出來能讓人大吐特吐的。
就怕請來的這位剛好是偏重於“巫術”的,給她吃的東西非但治不好病,反而搞得她上吐下瀉。
因而看見他們請了巫醫來,扶荔下意識就是拒絕:“我感覺自己冇什麼大毛病,喝了薑湯之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必勞煩巫醫了吧?”
但是這一回,不管是扶月、扶霜還是家老,冇一個站在她這邊的。
巫醫微微一笑,聲音柔和而悠遠,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安撫力量:“女公子不必驚慌,靈治病多用草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請神。”
聽說是用草藥治病,扶荔大大鬆了口氣,微笑道:“那就有勞了。”
巫醫依舊帶著既能安撫人心的笑容,右手輕輕一晃,清脆的銅鈴聲響徹整個屋子。
很意外的,頭昏腦脹的扶荔竟然不覺得這鈴聲吵鬨,反而想多聽一聽。
不知不覺間,她在清脆的鈴聲裡又睡了過去。
隻是睡夢中好像有誰一直在拉扯自己,扶荔不耐煩,雙手胡亂抓撓著反抗,對方卻不依不饒。
終於,扶荔惱了,睜開眼睛猛然一推,隻聽“哎喲”一聲,有個久違的聲音明顯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纔多久不見,你好大的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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