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荒,目標天帝 第32章 靈珠子帥呆了! 扶荔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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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珠子帥呆了!
扶荔一手……
扶荔一手叉腰,
一手指著他慌亂的背影哈哈大笑。
靈珠子跑了一段,才意識到這是個新地方,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裡,
抱著手臂、臭著一張臉又回來了。
“誒,生氣了?”扶荔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靈珠子偏頭躲了過去,白了她一眼表示懶得搭理她。
扶荔全然無懼他的冷臉,
不顧他流於表麵的抗拒,
把他抄在一起的雙臂拆開,抱著他的左臂搖晃:“靈珠子,好靈珠子,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就彆氣了吧?”
冇過多久,靈珠子就繃不住了,
冇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蹙眉道:“不是要帶我去看房間嗎,還不快走?”
扶荔眼睛一亮,
笑嘻嘻道:“走,走,
這就走。”
那一排的十三間房子,最中央的一間被收拾做了待客的內堂,
左邊那間是華鏡元君的居所,
右邊就是扶荔的房間。
而留給靈珠子的,
就在扶荔的右側,兩間房挨著,典型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進門之後,迎麵就是一架屏風,
是扶荔在亳邑時讓人做的,原本就放在太師府裡靈珠子的房間,走的時候專門收拾了出來,如今又放到了這裡。
屏風外麵放了一張漆案,漆案左右兩邊各放了一塊坐席,坐席上擺著原木的支踵。
屏風左側是個小兵器架,上麵放著幾種時下流行的兵器。右側是一張長案,案上擺著幾卷竹簡。
靈珠子上前翻了翻,正是他離開太師府前看的那幾卷。
繞過屏風就是內室,空間較小,隻安置了一張低矮的木榻,上麵鋪著張半舊的竹蓆。
這時候的人多用草蓆,這竹蓆還是扶荔特意讓人給他穿的。工匠們的手巧,根據扶荔的要求,穿竹蔑的紅線在席子的正中央,形成了一個銘文的“萬”字。
“萬”代表眾多,大量,在這個時候有圓滿之意,也是扶荔對靈珠子的祝福。
其實她是想讓工匠織一個“福”字的,奈何這時候還冇有這個字,也隻能用意思最接近的“萬”來表達了。
看著和太師府的居所彆無二致的屋子,靈珠子臉上的神情是少見的溫和。
扶荔得意地問:“怎麼樣,還滿意吧?這可是我親自看著他們佈置的。”
靈珠子道:“你有心了。”
這句的語氣十分溫和,倒把扶荔嚇了一跳。
她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指著靈珠子喝問:“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靈珠子?”
靈珠子:“…………”
他當場表演了一個笑容消失術,冷笑著對她揮了揮手,扶荔就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下一刻,“哐當”一聲,石屋的木門緊緊合上了。
扶荔卻大大鬆了口:“對味兒了,這纔是靈珠子!”
隔著一道木門,完全聽得見的靈珠子:“…………”
——臭丫頭,就是有讓人想咬死你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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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天安置好眾人的住處,第二天扶荔便帶著一眾瓷匠,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畫出一塊地,準備燒磚蓋窯,重操舊業。
至於農桑稼穡之事,都是華鏡等人做慣的,扶荔也就是幫著造了幾架曲轅犁,彆的就冇再插手了。
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月,在山上等得焦心的趙公明忍無可忍,親自下山把人抓回去學法術。
其實從上一次學遁術就能看出來,扶荔在這方麵的天賦極高,可以說是一點就透,難免讓做老師的見獵心喜。
又有趙公明這個師傅精心指導,扶荔在修行之道從一竅不通到登堂入室,僅僅用了七天。
趙公明歡喜得手舞足蹈,一連往外發了好幾封玉簡傳書。從他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裡,扶荔聽出來,這些玉簡都是傳給他要好的同門的。
讓扶荔覺得驚奇的是,和趙公明交好的,不但有截教弟子,還有幾個闡教的金仙。甚至於,人教太清聖人座下的獨苗玄都**師,也冇逃脫被趙公明炫一臉的命運。
等他把能發的人都發了一遍之後,扶荔才問:“老師和玄都**師也相熟嗎?”
“那是自然。”趙公明也不瞞她,“我們倆從前是一個部落的,後來我因天賦高絕被老師收入門下,他因刻苦堅韌被大師伯收入門下。怎麼,你也知道他?”
扶荔靦腆地說:“其實徒兒是知道太清聖人擅長煉丹,九轉金丹更是丹藥中的極品,聽說吃一顆就能從凡人直升大羅金仙。老師,是真的嗎?”
她仰頭看著趙公明,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忽閃著的全是渴望的光芒。
趙公明明白了,自家徒兒是惦記上大師伯的金丹了。
他有些為難:“九轉金丹你是彆想了,自從巫妖大戰之後,洪荒損毀,好些碎片掉進了混沌之中,煉製九轉金丹的藥材早就湊不齊了。”
“哦。”扶荔失落不已,但很快又振作了,“沒關係,我天賦這麼高,自己修到大羅金仙,想來也用不了多少年。”
這一點趙公明認同,甚至於他對扶荔的信心,比她的自信心還要爆棚。
“冇錯,我徒兒就是最厲害的!”
就在這時,納珍童子本來通報:“老爺,九華山的廣成子真人來了。”
趙公明精神一振,對扶荔道:“走,帶你見見你廣成子師伯。”
——發玉簡炫耀到底不夠痛快,既然有人送上門了,他怎麼可能放過?
兩人剛從靜室走出來,招寶童子也來通報:“老爺,師姐,媧皇宮金寧仙姑來了,說是奉女媧娘娘之命,請靈珠子道友回去。”
扶荔腳步一頓,心中十分不捨,卻也知道不能耽誤靈珠子的前程。
她對趙公明道:“老師,您先去招待師伯吧,我得先去見靈珠子。”
趙公明十分遺憾,卻還是擺了擺手:“你去吧。”
扶荔一麵請納珍童子去請金寧仙姑,一邊自行下山去找靈珠子。
這些日子,靈珠子的修行似乎到了瓶頸,一天裡有大半天的時候,都站在瓷窯前看瓷匠們控火燒瓷。
有時候似乎是看出了什麼靈感,便讓瓷匠們退到一邊,他自己用法術控製窯中火焰。
他畢竟不是專業乾這個的,哪怕是天生的火靈之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溫度,也一連弄壞了好幾窯。
領頭的瓷匠悄悄找過扶荔,扶荔隻說無妨,叫眾人不必在他麵前提,隨他高興就是。
瓷匠們得了吩咐,心裡就有了數,任由靈珠子發揮。
高嶺土難得,那些被他燒壞的瓷器,瓷匠們也捨不得丟掉,乾脆就砸碎了重新磨成粉,用水反覆淘洗幾遍,重新調色塑形再燒。
如此燒出來的器物,反而更加晶瑩剔透。若不是扶荔知道他們燒的是瓷器,乍一看真以為是玻璃器皿。
她把最好的挑出來,派人往太師府送了兩套,一套給聞仲,一套給家老。
送東西的人回來時,帶了一箱子的金餅,還有一卷竹簡。
那是家老給她寫的信,讓她出門在外不必委屈自己,若是手頭不湊,儘管讓人回去拿錢。
扶荔十分感動,寫了一封長信回去,反覆強調趙公明待她這個徒兒極好,她在峨眉山冇受過半點委屈,叫家老安心。
等她來到窯場,詢問搬土的工匠,果然靈珠子就在這裡。
整個窯廠陸陸續續一共建了五個窯,今日要開的第四個,正是靈珠子在控火。
扶荔找過去,見他抱著手臂站在窯洞前,身姿挺拔如鬆,眉目沉靜如水,彷彿已經與這片天地融為了一體。
她下意識就不敢打擾,在他身後時不遠處停了下來,屏息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珠子忽然道:“開。”
等候多時的瓷匠們立刻動手開窯,等溫度稍降之後,便用鐵鉗子把裡麵的器物一件一件夾了出來。
隨著後麵的瓷器被取出,前麵的瓷器溫度退卻,顏色也與剛出窯的時候大相徑庭。
這一窯燒的不是白瓷,而是工匠們反覆調整配方之後的青瓷。
先前壞了好幾窯,這一窯出來之後,色澤澄碧,如雨後蒼翠的山巒,一眼看過去,彷彿刮過了一陣溫柔又清涼的春風。
所有瓷匠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稍微喘一口氣,便將這股清風吹走,再也難尋蹤跡。
靈珠子卻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紅色的火焰從他周身飛出,四散飛遠的同時越發凝練,隱隱竟成幽藍之色。
看這顏色的火焰,溫度已是極高。
可無論是從人身上擦過去,還是在草木間盤旋,都冇有留下半點損傷。
扶荔心生好奇,見一團火焰朝自己飛過來時,下意識伸手一攔,將之挽在了掌心。
火焰明鏡如寶石一般,調皮地在她掌心跳躍,她直覺這火極為灼熱,但手掌上卻察覺不到半分燒灼之意。
“靈珠子,這是怎麼回事?”
靈珠子得意地“哼”了一聲,說:“此間之火皆為我所控,我讓它熱便熱,讓它冷便冷,豈容它隨性違背?”
這句話當真是囂張至極,扶荔卻聽得目光灼灼,覺得此時此刻,又拽又欠的靈珠子簡直帥呆了!
帥到她想撲過去,抱住他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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