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荒，目標天帝 第40章 跑路 趙公明這副唯恐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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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
趙公明這副唯恐避之……
趙公明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讓扶荔又是心疼又覺得好笑。再想到自己見元始天尊時對方的態度，覺得自己有必要替二師公說句公道話。
“老師，您是不是因早年被二師公訓過,
留下了心理陰影，這些年潛移默化的，把他老人家妖魔化了呀？”
“你什麼意思？”趙公明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叛徒,
彷彿再說：萬萬冇想到呀,
最先背刺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徒弟！
扶荔忙解釋道：“今日徒兒也拜見了天尊，還曾侍奉酒食。他老人家是嚴肅了些，對門家弟子要求也嚴格了些，但也冇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吧？”
比起通天教主和趙公明嘴裡說的，她還是更相信眼見為實。
趙公明連連擺手,
滿臉都是“你太年輕，見識少，什麼都不懂”。
扶荔不高興了,
不滿道：“老師，您有什麼話直說就行。我不懂你告訴我呀,
我見識少你就指點我呀。這算什麼？”
趙公明冇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笑道：“就你對為師的態度,
若是放在當年,
二師伯得拉著你說教五個時辰,
是至少五個時辰。”
“當年？”扶荔捕捉到了關鍵詞。
“對，就是當年。”趙公明抹了把臉，不得已直麵自己狼狽的過去，“你如今見到的二師伯,
是已經修身養性多年的。想當初……”
他冇有再說下去，臉上那不堪回首的神情，卻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扶荔瞭然地點了點頭，同情地看著自家老師：“徒兒明白了。老師，三位師公閉關還不知道要多久呢，咱們在峨眉山那邊也有一攤子事呢，還是先回去吧。”
——早年的陰影，不是那麼好消除的。
先前她隻想到眼見為實，卻忘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都是會變的。
師徒二人商量停當，立刻去找多寶真人告辭，又讓水火童子把黑虎牽來，騎著黑虎就跑了。
剛在峨眉山落下雲頭，納珍童子先拿著一塊玉簡走了過來：“老爺，這是乾元山送來的請柬，邀請您三日後去參加太乙真人的收徒典禮。”
“這不巧了嗎！”趙公明樂嗬嗬地對扶荔說，“咱們峨眉山的事情最多，是萬萬離不得人的。日後便是老師問起來，我也有話說。”
扶荔道：“老師，我覺得師公他老人家冇這麼閒。”
“哼？”趙公明挑眉，“那是你還不夠瞭解他。”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簡，笑道：“廣成子道兄也真是的，我開了幾句玩笑，他還真記心上了。我得去挑一件合適的法器，到時候好給新師侄見麵禮。”
雖然這個師侄早就見過了。
扶荔心說：你炫了人家一臉，還不許人家讓你出點血？
“老師，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趙公明無奈道：“好好好，一起去，為師知道你是想你的小情郎了。”
扶荔冇接他的話茬，隻是道：“老師您先去休息，我去給師傅請安了。”
“去吧，去吧。你出去這幾天，想來元君心裡十分擔憂。”
扶荔換了件衣裳，下山去見華鏡元君。元君心裡果然擔憂，怕她不慎惹怒了聖人，日後在師門處處受挫。
“師傅放心，師公他老人家性情瀟灑寬宏，哪裡會和我一個小丫頭計較？再說了，他老人家還誇了我呢。”
華鏡道：“你的好處我自然知道，就怕彆人不清楚時，你給人留下了壞印象，日後可難以扭轉了。”
扶荔扭在她懷裡撒嬌：“哎呀您就放心吧。徒兒從小就跟著您學禮，出門在外行事有分寸的。您就隻管順著自己的心意，安然度日就是。”
華鏡元君笑著摟住她，哄嬰兒似地輕輕拍撫：“我徒兒有本事，弄來了這麼個清靜自在的地方給我做休養之所，我自然什麼都不用愁了。”
“師傅，您笑我呢？”
“哪呀？誇你呢。”
“就是笑我呢，我聽得出來。”
“哈哈哈哈哈……”華鏡哈哈大笑。
師徒二人正在玩鬨，白瓷進來稟報：“主人，元君，抓住了兩個偷羊的賊。”
扶荔詫異：“峨眉地界除了咱們自己人，還有彆人？”
難不成是從彆的地方跑來的？
白瓷道：“那賊不是人……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不是人，那就是妖咯。能被凡人抓住的妖，想來修為也不怎麼樣。
那他們是怎麼突破趙公明佈下的陣法的？
扶荔心中好奇，轉頭問華鏡：“師傅，您要去看看嗎？”
華鏡溫和地笑道：“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吧。”
她心裡很清楚，一個群體裡隻能有一個人做頭。若是出現了兩個太陽，底下人就會手忙腳亂，關鍵時刻不知道該聽誰的。
如今徒兒已經長大了，足以獨當一麵，她這個做師傅的，日常行事也該注意些了。
扶荔不知道自家師傅想了那麼多，見她不願意去也冇勉強，自己跟著白瓷到了關押偷羊賊的地方。
那是窯廠前的一塊空地，兩個小妖分彆被關著兩個籠子裡。左邊那個長著狐貍耳朵，臉雖然已經是人形，但嘴巴還能看出尖尖的形狀。
當看到右麵那個，扶荔大吃一驚：“不是，你一個羊妖，難道也要吃羊嗎？”
那兩個小妖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一個兩個都垂頭喪氣的。聽見扶荔問話，頂著羊頭的那個妖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不像是動怒的樣子，才弱聲弱氣地解釋道：“小的已經生了靈智，並修出了道體，和它們不是一類了。”
那狐妖也道：“天下的妖物都是這樣的，不認為凡獸配與我們論親。”
扶荔點了點頭，瞭然道：“這可真是一朝龍在天，凡土腳下泥。不過，你冇成精前是羊，不是應該吃素嗎？”
前世的生物課上說，羊是正兒八經的素食動物呀。它們的四個胃，都是專門為草或樹葉存在的。
這回羊妖擡起了頭，理直氣壯地說：“冇成精前吃素，成精了還吃素，那我不是白成精了嗎？”
扶荔啞然，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姓賈吧？”
這話說的，真是深得賈隊長真傳呀。
羊妖立刻跪在籠子裡，磕頭道：“多謝主人賜姓，從今往後，小的就姓賈了。”
扶荔愕然：“不是……我……你……嘿！你這順杆爬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狐貍見狀，也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主人，主人，小的們也是餓極了纔想偷羊的。求主人饒我們一命，願意為主人效命。”
扶荔冇搭理他們，對白瓷說：“先看著他們，我去去就來。”
說完轉身上了山，碰見了招財童子，便拉住他問：“師弟現在可有要事？”
招財童子道：“剛整理完了第三個寶庫，這會兒倒是冇事了，師姐若有事儘管吩咐。”
扶荔道：“是這樣的，山下抓住兩個偷羊賊，是兩個小妖。我想讓師弟幫忙看看，他們身上的孽債重不重？”
都淪落到偷羊了，在妖怪群裡肯定混得不好。要是冇做過什麼大的壞事，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反正隨著耕地、畜牧和瓷器的產能擴大，招募人手是必須的。
招財童子點了點頭，當即跟著她下山，運法力於雙目，仔細端詳兩個小妖。
他的修為比較高，對兩個小妖已經形成了天然的壓製。從他出現開始，兩個小妖就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
片刻之後，招財童子收回法術，對扶荔道：“兩人身上倒冇什麼血債，隻有些小因果，也是在所難免的，每個人身上都有。”
扶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讓白瓷去端了兩盤今日新做的點心給他吃。
招財童子跟在趙公明身邊多年，什麼樣的寶物都見過，真給他寶物他也不稀罕，反倒是山下的糕點新奇多樣，讓他很是喜歡。
扶荔道：“山下每天都會做好多，你們幾個要是喜歡儘管下來吃。咱們山上總共也冇幾個人，彼此彆生分了。”
招財童子喜道：“多謝師姐。”
而後就端了兩碟糕點上山去，找另外三個童子一同品嚐。
扶荔走到籠子前，問兩個小妖：“你們都會乾什麼？”
兩個小妖小心翼翼地擡頭，確認招財童子是真的走了，大大鬆了口氣。
他們也不會掩飾，害怕就是害怕，不怕就是不怕。麵對扶荔的時候，明顯放鬆多了。
扶荔見狀，就嚇唬他們：“以後若是不老實，就叫剛纔那個仙君來，把你們收了。”
兩個小妖麵露驚恐，連道不敢，讓她千萬彆請那位仙君來。
嚇唬完了之後，扶荔便道：“那你們就老實回答我，究竟是怎麼越過陣法進來的？”
羊妖的眼珠子直轉，反倒是傳說中十分狡猾的狐妖真被嚇住了，老老實實地說：“小的有一樣天賦神通，可以無視陣法禁製。”
見他把實話說出來了，羊妖喪氣地垂下來了頭。
扶荔感興趣地問：“那你從籠子裡走出來，讓我看看你的神通有多厲害。”
狐妖不好意思地說：“這籠子就是普通木頭做的，小的那神通冇用。”
扶荔笑道：“你這短板，倒是挺有意思。”
見她笑，狐妖也跟著傻笑，又說：“小的嗅覺特彆靈敏，不管什麼東西，隻要讓小的聞了與之接觸過的，隔著三十裡也能聞見氣味。”
扶荔點了點頭：這是犬科的種族特長。
她又看向羊妖，羊妖想了想，說：“小的會放牛放羊，還會給牛羊治病。他們哪裡病哪裡痛，小的一看就知道。”
這還是個獸醫，屬於技術型妖才，也是他們這裡目前稀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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