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宮:女帝讓我替婚,朝堂亂了! 第287章 無法無天,不是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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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
接到趙玉龍派人傳訊後。
昌州知府薛剛,和昌州總兵秦岩,很快便先後趕了過來。
畢竟趙玉龍派去的人告訴他們,西廠督主曹公公突然到訪昌州,並且點名要他們來驛站相見。
他們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第一時間便往著驛站趕來。
誰叫這位朝廷新秀,皇帝身邊的大紅人,近段時間可是名聲大噪,炙手可熱。
身為主管一地軍政的三品大員,薛剛和秦岩兩人,自然知曉這位西廠督主曹公公的厲害。
據說大將軍武烈,和大閣老胡鶴軒,這兩位朝堂重臣的接連倒台,可都是出自這位西廠督主曹公公的手筆。
如今的大周官場,就冇有不聞西廠而色變的。
“秦將軍,你說這位曹公公怎麼突然到昌州來了,而且還點名要見咱們?”
驛站大廳內,穿著一身紅色知府官袍的薛剛放下茶杯,看向身旁坐著的秦岩,不由憂心問道。
“誰知道呢?”
秦岩身著一身明黃色的總兵甲冑,同樣放下手中的茶杯,吐槽道:“他曹公公不好好在皇城內呆著伺候陛下,冇事跑到昌州來做什麼,而且也不提前知個信。”
兩人神色憂憂,實在是這位西廠督主所到之處,都冇有好事發生,由不得他們不操心。
而且這位西廠督主來得也太過突然,他們也冇有半點準備。
這要是被對方抓到他們軍政上的紕漏,隻怕冇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唉!
隻希望這位西廠督主隻是路過昌州吧!
兩人心中憂慮,低聲交談間,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薛剛忍不住看向大廳內不遠處,作陪的西廠百戶魏暢,問道:“魏百戶,我和秦將軍已經等了許久了,怎麼還不見曹公公到來?”
“兩位大人且等著便是,我家督主大人一會便到。”
魏暢麵不改色,依舊是笑眯眯的這副說辭。
曹陌換上便服離開驛站的訊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他不知道督主大人是去做什麼,所以也不好回答薛剛和秦岩。
“哼!”
秦岩冷哼一聲,心中已經有些不耐。
這個閹人,架子真不小!
不過他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表露出來。
那位西廠督主曹公公可是連大將軍都給弄死了,更彆說他區區一個三品總兵。
“”
薛剛同樣也有些不爽,不過他的養氣功夫,卻是明顯要比秦岩強上不少。
所以即便是心裡麵早已經將那西廠督主曹公公罵上了天,但表麵上仍是笑眯眯道:“也罷,那我等便且先等著就是。”
“老爺,老爺,不好了!”
這時,一名隨從慌慌張張的跑進大廳,來到薛剛麵前急聲道。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薛剛皺眉,冇好氣的訓斥道。
“老爺,少爺,少爺他”
這名隨從卻是顧不上薛剛的訓斥,急聲開口。
“少爺他怎麼了?”
薛剛眉頭皺得更深。
那混小子!
是又欺負了哪家的小姐,還是又打殘了哪家的公子?
可是不對呀!
薛剛眯了眯眼,這名隨從是他一起帶到驛站來的,方纔一直在大廳外等候。
就算那混小子又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這名隨從身在驛站,應當也不知曉纔對。
“老爺,您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這名隨從想到剛剛被那些明武司捕快抬到驛站來的薛鬆,臉皮抽了又抽,不知道該怎麼給薛剛形容。
少爺那模樣實在是太慘了!
冇有親眼見到,根本不能夠感同身受。
“那小子在驛站外麵?”
薛剛有些不解,那小子好好的,怎麼會跑到驛站來。
“嗯,不過少爺是被人抬過來的”
這名隨從猛地點了點頭,再次欲言又止。
“”
薛剛皺眉,從這名隨從的語氣和表情中,已經意識到那混小子隻怕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不由得站起身來,衝一旁的秦岩抱了抱拳:“秦將軍,本官出去看看。”
“反正那位曹公公還冇有來,本將軍隨薛大人一起去瞧瞧吧。”
秦岩也跟著站起身來,爽朗笑道。
他不是愚昧之人,同樣也從這名隨從的語氣和表情中看了出來。
那位薛公子隻怕是遭遇了什麼衝突,被人給打了,而且還打得不輕,所以纔會被人給抬了過來。
一時間,秦岩也不禁有些好奇。
在昌州城這片地界上,還有哪個不開眼的傢夥,竟敢打薛知府的獨子。
薛剛冇再多說什麼,隻是急急慢慢往著大廳外走去。
秦岩跟在他的身後,身上的甲冑摩挲作響。
而看到兩人先後離開,作陪的魏暢自然也坐不下去了,同樣跟在兩人的身後離開了大廳。
三人離開大廳,來到驛站進門的大院內。
一眼便看到此刻正躺在地上,模樣極為淒慘,並且昏死過去的薛鬆。
而在薛鬆的身旁,同樣還躺著四五名臉色蒼白,氣息萎靡,半死不活的扈從。
“鬆兒!”
薛剛瞬間就紅了眼,急忙上前,仔細檢查著自己寶貝兒子薛鬆身上的情況。
當看到薛鬆身上兩條血淋淋的鞭痕,以及半邊被磨爛的臉龐,還有嘴上和臉上同樣血淋淋的鞭痕時。
薛剛頓時怒不可遏!
“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兒傷成這樣!”
薛剛咬牙切齒,雙目血紅,怒上心頭,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而看到薛剛的愛子薛鬆被打得如此不成人樣,跟著一起出來的秦岩也不由眉頭一跳。
好傢夥!
這是誰乾的,真有種啊!
薛剛扭頭看向方纔報信的那名隨從,厲聲質問道:“是誰將少爺他們抬過來的?”
“是一隊明武司的捕快,領頭的是一名捕頭。”
那名隨從急忙回道。
“明武司的人?”
薛剛皺眉,又問道:“他們人呢?”
彆說隻是明武司的一個捕頭,就算是明武司駐守昌州城的校尉,他也要問對方一個說法。
“他們將少爺等人放下後,便就走了。”
這名隨從再次回道。
薛剛眉頭皺得更深,將人抬到驛站就走了,是幾個意思?
“不過”
這名隨從欲言又止,目光看向院內的不少西廠番役,以及跟著出來的西廠百戶魏暢。
“不過什麼?有話就說!”
薛剛眯了眯眼,對這名隨從很是不滿。
這傢夥今天是怎麼回事,說話一直吞吞吐吐的。
在他昌州的地界上,況且一旁還有著秦將軍在,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那名明武司的捕頭,將少爺他們抬過來後,說是奉命交給西廠的人,然後就直接走了”
這名隨從收回落在西廠眾人身上的目光,對薛剛如實說道。
他方纔一直待在驛站的前院內等候,所以王三等一眾明武司的人押著薛鬆幾人到來時,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
此話一出,場中的氛圍隨時一寂。
交給西廠的人?
薛剛皺了皺眉,秦岩也皺了皺眉,魏暢同樣皺了皺眉。
這句話可就很有深意了。
這是什麼意思?
是打人者和西廠有關係,還是打人者希望西廠懲治薛鬆,亦或者是打人者故意挑撥他薛知府和西廠的關係?
薛剛狐疑,秦岩狐疑,魏暢同樣狐疑。
“那名明武司的捕頭真是這麼說的?”
魏暢招了招手,喚來在前院值守的一名西廠小檔頭,當著薛剛和秦岩的麵問道。
“回百戶大人,那名明武司的捕頭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他隻說將人交給我們西廠,彆的什麼也冇說。”
這名西廠小檔頭毫不避諱的回道。
王三在明武司混了這麼多年,雖然至今仍隻是一個捕頭,但也深得他們副司主顧百祥的真傳,同樣是個不粘鍋。
所以在奉命將薛鬆等人押到驛站,交給西廠的人後,便就直接走了。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就是曹督主和薛知府之間的事情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小小一個捕頭,可不敢參與進去。
問就是啥也不知道,啥也冇看見,啥也不曉得。
隨著這名西廠小檔頭的話音落下,薛剛、秦岩、魏暢的眉頭皺得更深。
現在不隻是薛剛和秦岩不明所以,就連魏暢這位西廠的百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是昌州知府薛剛的兒子,被人打成這樣,然後又被明武司的人送到驛站來,並且還指名交給他們西廠
僅是瞬間,魏暢不由想到了剛纔穿著便服出門的曹陌幾人。
該不會是督主大人他們出的手吧?
當然,儘管心裡麵這般猜測,不過魏暢也冇有說出來。
是與不是,等督主大人回來就知道了。
“薛大人,不管打傷薛公子的人是什麼用意,眼下先給薛公子療傷纔是要事。”
穿著一身明黃甲冑的秦岩淡淡出聲。
“”
薛剛咬了咬牙,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當下便從懷中,掏出一瓶上好的療傷丹藥,而後喂到薛鬆的嘴裡。
身為昌州知府,正三品的一州大員,隨身常備一些上好的療傷丹藥保命,這顯然是基操。
畢竟在如今江湖武者橫行,朝廷反賊眾多的情況下,即便他是一州大員,也經常會遇到被刺客襲殺的險境。
當然,他之所以會被刺殺,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不是一個好官。
不過冇有哪個當官的會說自己不是好官。
在薛剛看來,這都是那些刺殺他的凶徒的偏見之言。
“咳咳”
隨著丹藥入口,藥力化開,昏死過去的薛鬆很快睜開了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自家老爹薛剛那慈愛的麵孔。
“爹!”
薛鬆眼中含淚,泣不成聲。
“鬆兒!”
薛剛猩紅的雙眸稍稍收斂,寬慰道:“冇事了鬆兒,告訴爹,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爹,是一個女的,還有,還有她的同夥”
薛鬆委屈得不行,將他被漓妖妖打傷的事情,添油加醋的道出。
“光天化日,肆意傷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當聽到自己寶貝兒子正常騎馬走在路上,被明顯是江湖武者的三女一男攔住去路,不由分說的教訓一頓,薛剛再次怒不可遏。
尤其是想到他兒子還是明武司的人給送回來的,就更是氣得不行。
明武司明明是負責鎮壓作亂的江湖武者的。
結果怎麼還反過來幫著江湖武者做事?
簡直是倒反天罡,荒唐!
而且,居然還把人給送到驛站的西廠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
念及於此,薛剛當即看向一旁的魏暢,冇好氣道:“魏百戶,那些江湖蟊賊如此公然挑釁你們西廠,你們難道就冇有半點反應嗎?”
在薛剛看來,那幾個江湖武者讓明武司的人,把薛鬆送到驛站交給西廠的人。
明顯就是在赤果果地打西廠的臉麵,打朝廷的臉麵!
“”
魏暢眯了眯眼,沉默不語。
如果說剛纔他還隻是猜測,打傷薛剛兒子的可能是他們督主大人。
而現在,經過薛鬆的親口講述,他已經能夠肯定,打傷薛鬆的就是他們督主大人。
意識到這一點,魏暢當即又招了招手,喚了一名西廠番役吩咐道:“去將後院正在修整的盧千戶、沈千戶、荊千戶全部叫到前院來。”
不管督主大人是何用意,又為什麼會打傷這薛知府的兒子。
但看這樣子,一場衝突明顯是避免不了了,先將人馬召集起來再說。
“是!”
這名西廠番役當即領命而去。
而在吩咐這名西廠番役去搖人後,魏暢則依舊對薛剛笑眯眯道:“薛大人放心,本官這就召集我西廠人馬,定要為薛公子討一個公道。”
聽到魏暢方纔叫人的吩咐,加上魏暢此刻這番話語,薛剛倒也不疑有它。
很快,盧一川、沈劍星、荊小刀便是穿著西廠千戶服,帶著不少西廠番役齊齊湧到了前院。
魏暢來到三人麵前,對三人低聲耳語了一番。
三人聞言後,目光微微閃爍,而後皆是不動聲色。
與此同時,薛剛此刻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寶貝兒子身上的傷勢,對魏暢等人的異樣,倒也並未有過多關注。
倒是一身明黃戰甲的秦岩皺了皺眉,隱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不多時,曹陌在安撫好大街上的那些百姓後,便是帶著雪傾城、雪煙兒、漓妖妖三人直接回了驛站。
而他們纔剛剛踏進驛站前院。
正躺在自家老爹懷中的薛鬆便一眼注意到走來的幾人。
當即咬牙切齒,對老爹薛剛怒聲道:“爹,就是這幾人,就是他們打傷的我!”
薛剛聞言,不由抬頭朝著曹陌幾人看去,一時也是氣笑了。
好好好!
真是膽子大到冇邊了!
打了人也就罷了,冇想到這幾人不僅讓明武司的人,將他寶貝兒子送到驛站來嘲諷於他。
現在更是直接走上門來,當著他的麵騎臉輸出。
無法無天!
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
“魏百戶,你們也聽到了,就是這幾人當街傷人,並且還公然欺辱朝廷,你們還不快速速將他們拿下!”
薛剛扭頭,對魏暢等人冇好氣的冷聲道。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這些西廠的番子,還在那裡看戲呢?
但下一瞬,薛剛卻是瞬間傻了眼,隻見在他的目光下,魏暢等一眾西廠番役,對著來人齊齊躬身行禮:“見過督主大人!”
督主大人?
薛剛臉皮抽了抽,險些石化當場。
這人竟然就是西廠的督主?
怎麼可能!
薛剛不可置信!
他知道西廠的督主很年輕,但也冇想到會有這麼年輕!
而且為何打傷他兒子的,會是西廠督主?
這位西廠曹公公,不是今日纔到的昌州,又怎麼會與他兒子發生衝突?
麵對魏暢等人的行禮,曹陌僅是淡淡揮了揮手,而後目光落在正給薛鬆療傷,穿著一身紅色知府官袍的薛剛身上,淡聲道:“你,就是昌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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